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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方便,我父亲是个盲人,你能来我家吗?”
马斯特斯心想,这肯定就是雨果说的人,原来只是想卖枪。他记下地址,答应下午去看看。临走之前,他给雨果打了电话,说那个人不是柯克,只是卖枪的。挂了电话,马斯特斯到了凯特的公寓。
“是凯特小姐吗?”马斯特斯礼貌地问。
“是的,你是马斯特斯先生吧?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可省了我们很多麻烦呢,快请进来吧。”凯特将马斯特斯带到客厅,指着沙发上的白发老人说,“这是我的父亲。”马斯特斯仔细打量着老人,觉得熟悉,却说不上在哪儿见过。
“把枪拿来,孩子。”老人说。
没一会儿,凯特从卧室拿来一个大盒子,“这里面就是我们要卖的枪,请你过来看一看值多少钱。我们本来不打算卖掉它们,可是我们太需要钱了。”
马斯特斯走到桌子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老人。老人缓缓抬起头,那一刹那,马斯特斯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张大嘴巴,吓得语无伦次,“柯……柯克,你,是你。”他急忙去掏手枪,却被凯特摔倒在地。
“看来演员不是百无一用,我学过的柔道也很有用处。”凯特得意地说。
柯克拿过枪,指着马斯特斯的脑袋,狠狠问道:“说,到底谁是间谍?我数五下,你不说,我就开枪。”
当柯克数到四的时候,马斯特斯终于开口了:“是我,是我把情报用微型相机拍下来,藏在旧武器里运给雨果,再由他贩卖给国外的间谍。其实雨果才是主谋,嫁祸给你,也是他的主意。”
“雨果在哪儿?”
“他在伦敦北边开了个汽修厂,规模很大。”说着马斯特斯将雨果的具体地址告诉了柯克。
柯克押着马斯特斯,带着凯特一起开车前往汽修厂。傍晚时候,柯克终于到达汽修厂,他让凯特看住马斯特斯,自己只身去找雨果。
可当他找到办公室的时候,却被人打晕了。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对面是同样被绑住的凯特。旁边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雨果,一个是马斯特斯。雨果正在大声呵斥马斯特斯,骂他无能、愚蠢。当他看到柯克醒后,便用手枪指着柯克的脑袋,狰狞地笑着,“再见了,柯克。”
正当他要开枪的时候,几个警察破门而入,领头的正是白克斯特。
“我等这个时机很久了,雨果先生。”白克斯特说。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跟踪马斯特斯很久了,你们的罪行我们也都了解了,现在,请跟我回警局吧。”警察带走了雨果、马斯特斯以及其他两个人。
白克斯特为柯克解开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自由了,先生,让你受苦了。”
“看来我的苦没有白受,我最终还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柯克如释重负。
蓝色十字架
[英国]G。K。切斯特顿
沃伦丁下了船,跟随拥挤的人群到了哈威奇港。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外衣,外边套着白色背心,装扮得像是一个普通的游客。然而没人知道,他的外衣里边是一支装满子弹的手枪,白背心里藏着一张拘捕证。更没人知道,他是整个欧洲最精明能干的侦探。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有罪犯的身影。
这次要抓捕的罪犯名叫弗兰比,是法国、比利时、英国同时在追缉的要犯。沃伦丁盯上他很久了,一直从巴黎追到了伦敦。他认为弗兰比会利用这次即将在伦敦召开的国际教士大会干点罪恶的勾当。
说起弗兰比,他已经有很多年没给世界添过麻烦了。在他最活跃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成为欧洲报纸的头版头条。人们从新闻里得知他是一个力气大、块头大的家伙,据说曾经夹着两个警察在路上飞奔。不仅是他的力气,他的头脑也十分引人注目,因为他每次犯案,都可以成为一个传奇。据说他曾一个人到了伦敦的泰罗林牛奶公司,没动一头奶牛、一辆奶车和一滴牛奶,就让成千的客户从他那里订购牛奶。他还曾制造了一个可以移动的邮筒,等着那些汇现金的人把装满钱的袋子扔进去。在他的案件里,这样的诡计数不胜数。这对沃伦丁来说,无疑是个考验。
尽管知道弗兰比可能会利用国际教士大会制造点麻烦,可要抓到他却依旧是个难题。不仅仅是因为弗兰比诡计多端、身手敏捷,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善于乔装。他可能会装成教士,可能会装成士兵,甚至可能会装扮成女人。不过有一点他永远无法掩饰,那就是他的身高。沃伦丁从码头走到火车站,没有发现一个身高跟弗兰比相似的可疑人物。他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希望能在路途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整个车厢里似乎都是矮个子:矮个子农民、矮个子寡妇、矮个子教士。那个矮个子教士长了一张迟钝的脸和一双茫然的眼睛,怀抱着好几个棕色纸包,任谁看了都会对他产生同情之心。他一路上都在结结巴巴地告诉人们,那纸包里包着十分贵重的东西,是镶着蓝色石头的银制品。这种迟缓的口吻和傻乎乎的对白,让沃伦丁暗自高兴了好一阵。
矮个子教士在斯特拉福德站下了车。沃伦丁突然意识到,他一直在听教士滑稽的讲话,忽略了其他听众。沃伦丁赶忙环顾四周,却依旧毫无发现。列车到了伦敦站,沃伦丁下车,他相信罪犯就在附近。
到了伦敦,沃伦丁开始在大街小巷游走,表面上像一个漫无目的的游客,实际上却在用他法兰西式的推理头脑考察着一切。当路过一家餐馆的时候,沃伦丁停了下来。他看着餐厅的黄色门帘,若有所思。这是他的习惯,当线索中断,合理推理无法正常进行的时候,他就会选择相信偶然,选择不合理推理。因此,当关于弗兰比的线索中断在伦敦的时候,沃伦丁在伦敦并没有去诸如警察局、银行之类的常规地方,而是去公园观察高个子乞丐,去敲久无人居的屋子,在死胡同和堆满垃圾的巷子里转悠。
此时停在餐馆前,沃伦丁又冒出了有趣的念头。这里并不繁闹,餐馆前有种不同寻常的安静,或许会在这里发现什么。沃伦丁走进餐馆,点了一杯咖啡。他看似悠闲地将糖瓶在咖啡杯上慢慢抖了抖,然后端起杯子放在了唇边。咖啡竟然是咸的!沃伦丁这才发现,那糖瓶里装着的是盐。他环顾四周,看到其他餐桌上有两只放盐的瓶子,他拿过来尝了尝,里边是糖。
这一切不太寻常!沃伦丁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餐厅除了一面白墙上有两块深色痕迹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异常之处。他叫来了服务生,将盐和糖装错瓶子的事说了一遍。服务生十分愧疚,也十分惊奇,他叫来经理,希望能为这位顾客提供满意的解释。
“这些盐和糖,我们都是检查过的。怎么会出问题?”经理一脸迷惑。
“一定是那两个教士。”服务生突然想起来。
“哪两个教士?”
“就是把酒泼在墙上的那两个教士。”
“把酒泼在墙上?”沃伦丁十分惊奇。
“是的,”服务生指着墙上的两块深色痕迹,“就是那儿。”
经理想了想,好像记起了什么,“是的,先生,我也不知道他们把酒泼在墙上是因为什么。今天餐馆刚刚开始营业,那两个教士就进来喝酒。他们很少说话。过了没多久,其中一个人先付了钱离开,另一个人在收拾东西,行动比较慢。他临走的时候,将剩下的半杯酒泼到墙上。当时我和服务生都在屋里,等我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走了。这本来没什么,可教士做这样的事,真是奇怪。我曾追出门去,可他们已经拐进了加斯泰尔斯大街,追不上了。”
沃伦丁听完后,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匆匆离开餐馆,拐进加斯泰尔斯大街。他知道中断的线索即将出现。
在加斯泰尔斯大街的路边,沃伦丁又发现了一些异常。一家水果店前的水果标签也发生了错位,明明写着“上等柑橘,一便士两个”的标签,却贴在了花生的上面;而花生的标签,却出现在柑橘的上面。水果店主一脸的不高兴,正在收拾摊位。沃伦丁提醒店主标签的事情,店主却没有丝毫感激的神态,只是气鼓鼓地换掉了标签。
“标签放错了位置,这大概是两名教士弄的,一个高个,一个矮个?”沃伦丁试探着问。
店主比刚才更加生气,“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转告那两个教士,如果再来弄翻我的苹果,我就对他们不客气,即使是教士也不会手软。”
“他们弄翻了你的苹果?”
“其中一个人把我的苹果全都翻到马路上,我真想宰了那个浑蛋。”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左面第二个路口,接着穿过广场。”
“谢谢。”沃伦丁转身朝着店主指的方向走去。刚刚到了第二个路口,沃伦丁遇上两个正在执勤的警察,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两个教士搭乘了前往海姆斯泰德的黄色公共汽车。为了方便追踪,沃伦丁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要求两名警察跟随自己一起去追那辆公共汽车。
当追到加姆登的时候,沃伦丁叫车停了下来。他发现路边一个餐馆的橱窗被打碎了,中间像个黑洞。他走进餐馆,要了点东西,顺便询问服务生橱窗的事情。
“这可是件怪事,先生。不久前有两个教士来点餐,要了很便宜的饭菜。其中一个吃完后结账先走了,另一个行动慢一点。就在此时,我发现他们多给了我三倍的饭钱。我叫住刚要走的那个教士,跟他说钱给多了。可他却说没有。我把账单拿来核对,却发现上面的四先令,不知何时变成了十四先令。我正在纳闷儿,先走的那个教士在门口对我说:‘多出来的是橱窗的钱。’我问什么橱窗。他说:‘就是现在我要打碎的橱窗。’说着他就用雨伞打碎了橱窗。”服务生兴致勃勃地讲述完了整个过程。
“你看到他们朝哪儿去了吗?”沃伦丁急忙问。
“巴洛克街。”
沃伦丁叫上两名警察,向巴洛克街追去。他们转过两条昏暗的小巷,最终在一家灯火通明的糖果店停住了脚步。店主是个瘦弱的女人,脸色不怎么好看。她看到沃伦丁一行人的装扮,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是来取包裹的吧,我已经寄出去了。”
沃伦丁一惊,觉得事有蹊跷,“包裹?”
“就是那两个教士留下的包裹。”
沃伦丁又惊又喜,急忙追问事情的原委。
“是这样的:半小时前,两个教士在我这儿买了一些糖果。我们随便聊了一会儿,他们就朝山庄方向去了。可几分钟后,其中一个教士又跑回来,气喘吁吁地问是不是把包裹落在我这儿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包裹。他看上去很赶时间,就留了个地址,让我找到后寄到这个地址。他走后不久,我果真找到了一个棕色纸包,于是就按照他留下的地址寄走了。”
“地址呢?”沃伦丁有些激动。
“地址我扔掉了,好像是威斯特敏斯特的某个地方。”
“哦,那你知道海姆斯泰德山庄在这附近吗?”
“是的,往前走15分钟,有一块空地就是。”
沃伦丁急忙向前奔去,两名警察紧跟其后,尽管他俩有些摸不清状况。
到了空地之后,沃伦丁终于发现了两名教士的身影。其中一个教士比较高,有点驼背,但沃伦丁肯定他是装的,他一定很高。另一个教士身材矮小,正是火车上那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教士。
沃伦丁联系这些天他搜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