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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的日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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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时都未发生过。这架电话有一只分机装在卧室里,但在他离开卧室时,男爵夫人是熟睡的,这是肯定的。想到这里他把烟头扔到窗外,急忙转身,光着脚走上楼梯,冲进卧室。

卧室里的电话听筒是在电话机上,但衣橱则已经打开,三只衣箱都放在地板上,也都打开了。他的那串钥匙就放在旁边,地上堆了不少从箱子里翻出来的东西。男爵夫人跪在这一堆东西中间,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他。她旁边放着那几根管子,端部的盖子都打开了,从一根钢管里,她拿出了望远镜,从另一根里拿出了消声器。她非常惊奇地看着她手上拿的东西,那是枪管和枪栓。

有几秒钟的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豺狼先镇静下来了。“你听了我的电话?”

“我……我是奇怪你怎么每天早上这样打电话。”

“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没有。你每次下床我就醒来。这东西……这是枪,一支杀人的枪。”

这是半提问,半自语,但似乎希望他会加以否认,说那是一件无害的玩意儿。他低垂眼睑,看着她,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眼睛里的阴郁的光斑渐渐扩大了,笼罩住整个脸孔,变得面无表情,了无生气,就像是一架机器在瞪着她。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让枪管咔嗒一声掉落在其他东西堆里。

“你想杀死他,”她悄声说,“你是‘秘密军队组织’的人,你想用它来杀死戴高乐?”

豺狼一言不发,这等于是默认了。她猛然冲向房门。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把她猛推到房间另一端的床上,然后三步两步就到了她跟前。她摔倒在被单零乱的床上,张开嘴想喊叫。豺狼反手一击,打在她的颈动脉上,立即把她打哑了。然后他用左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冲下压在床沿上。当他用掌侧猛地砸她的颈背时,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眼,是看见了地毯上的花纹。

他走到房门口去听了听,楼下悄无声息。欧内斯蒂也许正在后面的厨房里准备早点和咖啡,而路易森不久就该去菜场了,幸好这两人都有些耳聋。

他把枪的部件重新装进钢管,放在装有安德烈·马丁的军大衣和脏衣服的第三只箱子里,还轻轻地拍了拍箱子的衬里,生怕挪动了那些证件,然后他锁上了箱子。装有丹麦牧师佩尔·詹森的服饰的第二只箱子虽然也已打开,但没有翻动。

他在同卧房相通的浴室里花了5分钟时间洗脸和刮胡子。然后他拿起剪刀,又花了10分钟时间仔仔细细地把他的浅黄色长发往后梳,并足足剪短了两寸光景。再下一步是在头发上倒足了染发剂,使它变成中年人的铁灰色。染发水的作用是使头发潮湿后能最终被梳成詹森牧师护照上的式样,而那份护照现在正被竖立在浴室的搁板上。最后,他戴上一副蓝色的隐形眼镜。

他擦干净染发剂的一切残迹,冲洗掉面盆里的配剂,收拾好刮脸用具,回到卧房里。他没有去理会地板上的赤裸的尸体。

他穿上在哥本哈根买的内衣裤、袜子和衬衫,脖子上套好黑围领,外面系上牧师用的那种脖圈。最后,他穿上黑西服和老式软底鞋。他把金框眼镜插在胸袋里,整理了一下手提袋里的盥洗用具,还放进那本有法国教堂图片的丹麦书。在上衣的夹袋里放了丹麦人的护照和一卷钞票。

多余的英国服装则进了那只空箱子,最后也上了锁。

一切安排就绪时已快到8点了,过不了一会儿欧内斯蒂就要送来早晨的咖啡。男爵夫人曾设法不让两个老仆人知道这桩风流事儿,因为他俩一向偏爱男爵,他们从孩提时代开始就来到了这座山庄。

他在窗口看着路易森骑上自行车顺着宽阔的道路驶向庄园的大门,车子后面吊着他的采购袋。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欧内斯蒂来敲房门。

他不吭声。

她又敲了敲门。

“夫人,咖啡来了。”她在紧闭的房门外尖声叫道。豺狼拿定了主意,便装出半睡半醒的声调用法语答了一句。

“放在那儿吧,过会儿我们自己来取。”

欧内斯蒂在门外吓得张大了嘴。真是家丑啊!简直不成体统——那个男人怎么就钻进了女主人的卧房里。她急急忙忙地下楼去找路易森,但他已经外出了,只好对着厨房的水槽唠叨了好一阵子,感叹世风日下,跟老男爵在世时的日子大不相同了。她没有听见那四件行李被串连在一条床单上从卧房的窗口吊下来,啪地落地的声音;她也没有听见卧房的门被反锁起来,她的女主人的了无生气的身体被抱上了床,安排成自然的睡觉姿势,被单一直盖到下巴底下;她也没有听见那个灰色头发的男人扒在窗户的外缘后又砰地关上了卧房的窗子,然后干脆往下一跳,重重地跌倒在草坪上。

她倒是听到夫人的“雷诺”牌小汽车在别墅旁边用马厩改建的车房里被发动起来的声音,她从贮藏室的窗口向外张望,瞥见车子正在拐上通向前院的车道,向外驶去。

“真不知道那位少夫人想干什么?”她在上楼时一路咕哝着。

卧房门前的咖啡还是温热的,但原封未动。她敲了几次门后,想推门进去,却推不开。那位男客的房门也锁着,没有人答理她。欧内斯蒂捉摸着准是出了什么事儿,想当年不受欢迎的鲍希夫妇来做客时就向男爵提过一些关于少夫人的不三不四的传闻,而自从那回以后,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儿呢!

她决定去找路易森商量商量。他该是在菜场,可以到附近咖啡馆找个人去把他叫回来。她不懂电话的构造,但是知道只要拿起听筒就会有人答话,并且去把你要找的人找来讲话。但这一切全是扯淡。她拿起听筒等了足有10分钟也没有人答理她。她没有注意到钉在书房壁脚板上的电话线已经被割断了。

※※※

克劳德·勒伯尔刚吃完早餐就搭直升飞机回到了巴黎。他后来对卡龙说,瓦伦丁一直干得非常出色,尽管那些该死的农民给他制造了不少障碍。截止早餐时他已经发现豺狼曾在依格尔顿的一家咖啡馆里吃早餐,并在等待一个预约好的出租汽车司机。与此同时,他已经部署在依格尔顿方圆20英里内设置路障,并将在中午时间完成。

他很赏识瓦伦丁的能力,所以曾向他暗示抓住豺狼的重大意义。瓦伦丁便答应在依格尔顿周围设下一个用他的话来说是“比耗子的屁眼还要紧密”的罗网。

※※※

“雷诺”车从夏伦尼高地疾驰出来,穿过群山,朝南直奔蒂尔而去。豺狼估计警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以找到“阿尔法”跑车的地点为中心,不断扩大侦讯范围,待到拂晓时该到达依格尔顿了。咖啡馆的侍者会提供情况,出租汽车司机也会提供情况,除非他福星高照,否则到中午时他们准会追踪到庄园了。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只会寻找一个浅黄色头发的英国人,因为他已经小心翼翼地没有让任何人看【wWw。WRsHu。cOm】到他作为一个灰色头发的牧师的模样。尽管如此,情况还是很紧急。他开着那辆小汽车在山间小道上疾驰,最后在依格尔顿西南18英里处上了RN89号公路,奔向蒂尔。还有20英里路程,他看看表:9点40分。

当他在直路尽头的一个转弯处消失时,从依格尔顿方向飞速开来一个小小的车队。那是一辆警车和两辆带篷的汽车。车队在直路的中央停住,六个警察动手架起了一道钢制的路障。

※※※

“他出去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瓦伦丁局长对依格尔顿的一个出租汽车司机的泪流满面的妻子大声吼道,“他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先生。我不知道。每天早上从于塞尔来的早班车到站时,他就在车站广场上等生意。如果没有搭客,他就回车库来干点修理活。他要是不回来,就是开张了。”

瓦伦丁朝四下里看看,心里很不痛快。跟那个女人瞎嚷嚷有什么用呢?这是个兼做点修理活的单干司机的家。

“他在星期五早上送过什么客人吗?”他耐着性子间道。

“送过,先生。他在车站上没有找到客人,就回来了。后来咖啡馆来了个电话,说那儿有人要雇出租汽车。他已经卸下一个轮子,生怕客人等不及另雇车子。所以他在装轮子的那20分钟里嘴里骂个没完。然后他走了。他生意是做成了,可是没有说他是在哪儿上的客人。”她吸了吸鼻子,“他不怎么跟我说这些。”她补充了一句,算是做个解释。

瓦伦丁拍拍她的肩膀。

“行啦,太太,甭着急了。我们等他回来吧。”他转向一个警官说:“派个人到火车站去,广场和咖啡馆也都派个人去。你知道那辆出租汽车的号码吧?他一露面,我就要见他。快!”

然后,他离开车库,大步走向自己的汽车。

“去警察局。”他说。他已经把他的侦缉指挥部搬进依格尔顿的警察局,那儿已经有多年未见这种热闹场面了。

※※※

豺狼把装着他的全部英国服装和亚历山大·杜根的护照的箱子,扔进了蒂尔城外6英里处的一条沟壑。它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箱子飞过小桥的护墙,一头栽进了沟底浓密的灌木丛中,不见了。

雷诺车在蒂尔转了一圈,找到了火车站,然后停在离车站三个街区的地方。豺狼带着二只衣箱和手提包,步行了半英里,来到火车站的售票处。

他对售票员说:“我要买一张到巴黎去的车票,搭二等车,多少钱?”他透过那副金丝边眼镜看着窗口里面的售票员。

“97个新法郎。”

“下班车几点钟开?”

“12点50分,你还得等一小时左右。站台下面有一个餐馆,到巴黎去的火车停靠在第一站台。”

豺狼拿起行李,走向检票口,检了车票以后,再把行李拿起,走了进去,迎面来了一个穿蓝色制服的军人。

“请把你的证件拿出来。”

这个共和国的保安队员年纪很轻,但却装得严肃老成的样子,一支轻机枪挂在他的肩上。豺狼放下他的行李后,拿出他那张丹麦护照。共和国保安队员翻阅了一下,一个字也不认得。他用法语问道:“你是丹麦人?”

“我不懂你的话,你说什么?”

保安队员拍拍护照的封面说:“你,丹麦人?”

豺狼望着他,高兴地点点头,用丹麦话说:“对,对,丹麦人。”

这个共和国保安队员把护照还给他,向站台点了一下头,让他过去了。他又走向检票口,去查问其他旅客了。

※※※

大约下午一点钟,路易森在镇上喝了两杯酒回来了,他那位异常激动的妻子把上午的事告诉了他。他认真地听着,然后说:“让我爬上窗子去看看。”

他找梯子找了很久,这种东西在要用的时候总是找不到的。最后总算找到了,然后把梯子放在他女主人窗外的墙上,路易森慢吞吞地爬到窗口,5分钟后,他下来了。

他说:“男爵夫人睡着了。”

欧内斯蒂不相信地说:“可是她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晚还不起来。”

路易森回答说:“可她今天就是睡得这么晚,别去打搅她。”

※※※

到巴黎去的火车晚到了一会儿,到达蒂尔的时间刚好午后一点钟。在上车的旅客中,有一个灰色头发的牧师。上车后他坐在车厢的角落,旁边还坐着两个中年妇女。他取出那副金丝边眼镜戴上,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有天主教堂图片的厚书,开始看起来。他知道列车准点到达巴黎的时间是晚上8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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