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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
记得有个道上的朋友就对我说过,海南苗族祭拜的蛇神有三个头。上次我没有来到这里,现在才发现,这里祭拜的蛇神竟然是蛇和乌龟的结合体,很像传说中的玄武,看来历史的变迁让他们的蛇神长相都发生了变化。
到了后山密室的门口,只见两座用石头雕刻而成的足有一人高的蛇头石像颇有气势的矗立在密室的门口,蛇口吐着长长的红舌,露出尖利的牙齿,把石像衬托的更是狰狞恐怖。
两盏油灯在石门上方的巨大石碗里闪着飘忽不定的昏黄灯光,周围很整齐的长满了高大的松柏树,看起来应该是人为栽种的。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黑黑的树影被月光照映在地,风一吹,也跟着树来回的晃动,有如鬼魅,把这圣地托显的甚是阴森,心里不由得就产生了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
王长老轻轻的在蛇像后面挪动机关后,密室的石门已是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隆之声慢慢的打开,看那石门少说也有几千斤重,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机括轻易的顶开,看来这苗寨内不缺乏精通机关术的好手。
进门之前,王长老给我和老六身上都洒上了雄黄粉和一种特殊的液体,我知道这密室里面肯定不会只有一间所在,看来我们还要走蛇路,因为雄黄就是专门用来防蛇的,而那种带有特殊腥味的液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果然,一进石门就听到里面‘咝咝’有声,响成一遍。早就听说苗人喜欢玩蛇,借着清幽的月光,只见石室内爬满了大大小小的黑压压的蛇群,听到有脚步声响起,纷纷昂起蛇头,向我们游走过来。
见此情景,身上的鸡皮疙瘩倏地便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了,当下只好勉强的跟在长老伸手往洞内行去,老六更是惊的直喊‘妈呀’!站在原地已是不敢走动丝毫,但见到那些蛇还未窜到我们跟前就全部闪到两边,这才跟在我后面,探着步子向前走去。
待大家都进入了石室,一个长老在后面把石门关上。点上壁灯后,借着灯光,只见这间石室有如一道长廊,两边的石壁上刻满了各种蛇的图腾和一些古老的古字,石室内四处可见大大小小的蛇互相缠绕,或蜷缩屋角,或游走不定,还有两只巨蛇则毫无动静的横卧在石室内专门雕凿的石槽里。偶尔可以听到‘叮咚’的滴水声音,由于光线过于昏暗,我无从辨认水声的来源。
“鬼老弟,还要往前走呢。”王长老打断了正在看着壁上古字出神的我,提醒道。
我忖了忖,刚才由于想起师傅信中的古字,竟然忘记了赶路,当下赶紧回过神来,跟在长老们身后一路往石室的深处走去。
越往洞内的深处走,里面的空气越是难闻。那些从蛇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让我觉得很有种想反胃恶心的感觉,我想这世界上最臭的莫过于死蛇和死人的味道了,加上这里面的空气特为冰凉,让人很是不舒服,心里憋的慌,可却连大吸一口气的冲动都没有,整个人自是苦不堪言。
蛇群被我们身上的雄黄所惧,未等我们走近,纷纷让道闪至两边,远远的向我们昂起它们的头。走了一会,终于到了石室的尽头,尽头处照样是被一道石门拦着,开了石门,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待大家都进来后,几位长老在王长老的带领下,突然向我跪了下来,齐声对我婉言说道:“鬼道,我们既然敢把你带到这里,就已经打心底里没把你当外人看了,老苗王如果一天没有按照仪式正式的入殓封存,新的苗王就不能产生,而我们苗寨一日没选出新的苗王,寨内就一日不能安宁,群龙不能无首,最近寨内发生了很多事情,在我们几万苗人中产生了很大影响,所以,老苗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完,便向我不住的磕头,话语间甚是诚恳,听完他们的话,我心里暗叫不妙,老家伙们的这招先落井再下石的把戏倒真的把我难住了,当然,他们敢把我带到这里来,也证明他确实没把我们当作外人,要不然,就是在我给他们办完事情后,肯定会把我和老六咔嚓了事,否则,又怎么会让我看到他们族内的这些机密,看来我现在还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也知道,要搞定我和老六,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见他们还长跪在地不肯起身,我连忙把这几个长老扶起来,假装无限诚恳的说:“晚辈怎么受的起几位前辈行此大礼,定当尽我所学,否则就对不住朋友了。”
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万一他们要杀我灭口,我又该怎么对付。
老六却不同,他的热血早就被这几位长老弄的汹涌澎湃,大声激昂道:“承蒙几位照顾我们兄弟,上山前又是抬,又是美酒好肉款待,上山后又带我们到这机密之地,我刀疤六早就把几位当兄弟看了,以后有用的着我刀疤的地方,尽管开口,虽然我没有鬼老大厉害……”
见老六说的起劲,我心里不免暗暗叫苦,骂道:“这死老六,你的肠子就不晓得多转几个弯弯道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九章 … 苗王饮恨葆血眼
一阵罗嗦过后,照例是王长老走前面,这老家伙虽然头发花白,年近古稀,但是却腰不弯,背不驼,牙齿一颗也没掉,声音依然如四十岁的中年人般响亮,一看便是一个颇有修为的练家子。
跟在长老们身后,忍不住偷偷的打量起这神秘的苗族圣地,只见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石厅,与刚才经过的石廊相比竟是宽敞好几倍,洞壁上到处都点满了巨大的松油灯,照的整个石厅甚为明亮,石厅两侧是两条小小的从地下暗涌而出的幽泉,水气从幽泉里袅袅的升上来,衬的整个厅里有如仙境般氤氲袅绕。
石厅的尽头处则利用从洞壁上突出的石块就地设了一个高高的石制神龛,神龛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长了利爪的单头蛇像,令人奇怪的是,蛇头前的供桌上却没有被供奉的神物,只有一个空空的八角小鼎。
“早就听说苗人有一个圣物,难道这个圣物丢失了?要不就放在别的地方藏起来了。”看着神龛上的那个空空的八角小鼎,总觉的鼎内应该是要供着一个东西才对。
神龛的前方,很有规律的整齐摆放着十具棺材。我想,被我从吉首赶回来的苗王,应该也躺在其中的一具棺材里面。
很快,我们便到了神龛前,不过这十具黑黝黝的上等楠木棺材,一动不动的摆在地上,看起来倒是多少有点令人悚然,当然就算他们全部都变成了粽子,也不能够从这密室里蹦达出去,心里正在想着,却见王长老正用一种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知道该是我干活的时候了,便示意老六拿行袋过来。几位长老心里清楚我要打开棺材,二话不说便纷纷的向棺材行起了跪拜之礼。见此情景,老六竟然也要伏身跪拜。
见状,我连忙用手制止,轻声骂道:“你拜个鸟啊,你又不是苗人。”
长老们拜完,又给神龛下的香炉上了香,罗嗦了很久后,这才对我说可以开棺了。
其实我早就等不及了,一是想看看这老苗王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会不会变成粽子或是尸魔,如果有这个可能就得早点趁其还没有尸变之前把他消灭掉;二是就快到子时,到时候阴气会更重,开棺玩尸风险很大,加上这里有这么多的棺材,又是蛇群聚居的地方,蛇属大阴,此地阴气重的简直好像用手都可以抓的到,阴气一重,变成粽子的可能性就更大,虽然个把粽子在我手里不是大问题,但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上次去抓古丈的那只绿毛尸王,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没搞定它,最后还差点丢掉了小命,所以还是早早把事情做完,再伺机找借口去查清师傅身上的诅咒是否和这里的苗人有关系要紧。
当下吩咐王长老马上去打开棺盖,由于这个死去的苗王还没有正式的入殓封存,棺盖并没有像其他九具一样用长长的铁木钉钉死,这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棺材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药水味道已是扑鼻而来,辛辣刺鼻但又夹着一种令人清凉的感觉,熏的我有点飘飘然,问过王长老方知这是一种苗家特制的防腐药剂,只有苗王或族里重要人物死后,才有享受使用这种防腐药待遇的权力,其目的是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同时也能够驱走一切想要吃尸的虫子,直到尸体在棺材里完整的被自然的风干,成为干尸。
我把行袋挎在肩上,俯身靠近棺材一看,果然这老苗王如那几个苗人所说,眼里的血就像水珠一般正不断的从眼皮底下渗透而出,渐渐的汇成了一条线绕开突起的颧骨,流过干瘪的脸颊,一直没进了颈跟处穿着的寿衣里。
尸体保存的还算完好,除了脸上的皮肤颜色有点开始发黑脱水,身体并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心里不免惊叹这苗家秘制药方的防腐功能,竟然能把尸体如此完好的保存一个多月。
长老们站在我身旁,只等着我发话,知道他们心里着急,但眼下又哪里有时间顾及得了他们得心情。
我摇摇头,看着躺在棺材里的老苗王,心里同样也产生了疑问:“这人都死了,人死则血枯精尽,难道在他尸体内的血还没有干涸凝固?”
一个大大的问号打在我的脑海里,轻轻的用手翻开苗王的眼皮,里面没有任何生机的迹象,完全是一副有如死鱼般眼睛,血从眼皮下面慢慢的渗出来,流到脸上,样子看起来倒是显得格外的狰狞。
仓促之间找不到苗王眼里流血的根源,便对王长老说:“能否让我把老苗王搬出来,做一个彻底的检查?”
“你放手做就是了,鬼道,我想老苗王也会答应的,只要能让他安心的去。”王长老回答道。
老六知道我要做什么,赶紧麻利的把苗王的尸体从棺材里搬出来平放在地上,好让我施法检查。
打开行袋,拿出十柱香,分别在室内的东西南北各点上一只,然后在石室中间画上五玄八卦图,把图上的五个角也各点上一柱香,就地祭拜一番后,剩下的最后一只香便叫老六拿在手里,叮嘱他道:“如果香有熄灭的势头,一定要用口把它吹燃,千万不能让它熄灭了,或者干脆去壁上的油灯里接火。”
这五玄八卦图,乃是我师门里一种专门克制邪气阴气的符印,我把它用沾满桃木粉的朱砂水画在地上,是为了压住此地的邪气,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九具棺材。
而老六手里拿着的那根香,我们行里称其为测魂香,一旦香头有熄灭的势头,就表明此地阴气过重,尸体是不能再去动它分毫,否则就有尸变的危险,要不就是有别的鬼魅经过,这种情况同样也是危险万分,因为鬼魅带来的阴气同样会引起尸变,这和猫引发尸变是一个道理。
见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便褥起衣袖来到苗王的尸体旁,打算动手脱这死人身上的衣服,心里却在默默的念叨:“各位大叔大伯,公公爷爷,今天我这丑小子打扰各位的好梦了,虽然外面吵了点,但我衷心的希望你们在里面全当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千万不要站起来。”
由于苗王尸体已经僵硬,寿衣脱起来非常难,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不得不要用手去撕扯。经过我一番连脱带扒,老苗王干瘦的躯体,终于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几位长老见状,赶紧站到一旁,低头不住的在口里念念有词。见他们对死去的苗王如此虔诚,不禁在心里颇是感叹。
当下麻利的从行袋里拿出起尸的辰洲符,用准备好的糯米浆把它贴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