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术,就可以让晃晃灰飞烟灭。然而晃晃这种无法理解的诡异状态使她心慌意乱,此时做出的反应居然是如一只普通的黄鼠狼一样吱吱叫着拚命蹬后腿。
山神婆婆扯着我冲进层层红帘内,看到晃晃正凶狠的咬住一只黄鼠狼的后腿不撒口。我一看松了一口气,晃晃占上风了嘛,山神婆婆真是多虑了!
山神婆婆惊奇的“噫”了一声,弯腰捏住黄鼠狼的后颈提了起来,晃晃仍是死死咬住,跟着被提到半空。
“晃晃,可以松口了。晃晃,晃晃?”山神婆婆突然看到晃晃怪异的惨白眼珠,一声惊呼:“不好!”
手上用力,狠狠捏住黄鼠狼的脖子:“说,这只猫怎么了?”
“不知道……不知道……”黄鼠狼被捏得差点窒息。
“你再说不知道……”山神婆婆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吱吱……我不过是吞了它一颗命珠,它应该变成个死猫才对……不料变成了僵尸猫……”
我在旁边听到,头皮一炸,仔细看晃晃,这才发现它身上几处深深的伤口,黯淡无光的皮毛,低垂的尾巴,死气沉沉的白眼。看上去那么像一只……会动的死猫。
不会的,不会的,晃晃怎么会死?它还有七个命珠,有七次复活的机会,不可能死,不可能死……
心里拚命念叨着,想上前摸一摸她让她不要再装这个死样子吓我,身体却如灌铅般沉重,一动也动不了。
山神婆婆听到黄鼠狼的话,顾不得管挂在半空的晃晃,两只手捏住黄鼠狼的下腹,双手交替着往上捏,好像这只黄鼠狼是管大牙膏。
一路捏上去,黄鼠狼被捏得两眼翻白,舌头都伸出来了。捏到喉咙部位,只听滋的一响,一颗莹莹命珠硬是被挤了出来。山神婆婆伸指指点了一下,命珠扑的一下掉入晃晃的身体。
晃晃突然松了口,颓然跌落在地。两眼紧闭,一动不动了。
山神婆婆顺手把那只被挤得七荤八素的黄鼠狼的大尾巴系在腰带上,打了个死结,看上去像个胜利归来的猎人。
“小黄,当初是我点化你走上修仙之路,如今你逆天行事,满手血腥,我只有把你移交仙界执法者处置,有什么样的惩罚等着你,你也有数吧。”
“我不后悔!就是让地狱岩浆煮一万年,我还是会选择复仇!”
山神婆婆摇头道:“人类视世间禽兽的性命为草芥,犯杀孽,损阴德,自天会惩罚他们,轮不到仙来管!”
“你不懂,你不能理解!刀割裂肌肤,皮与肉体撕离,剥皮后就像一个血红的胎儿……你懂吗?那种痛和恐惧!”
“我怎么不懂?”山神婆婆无奈的笑了一下,“只是你虽然成仙,却没能站在天上看人间!”
我顾不得去听她们斗嘴,爬着过去,伸手抚摸晃晃的身体,呜呜哭道:“晃晃醒来~晃晃醒来~”
良久,晃晃动了一下,睁了一下眼。我不由的手往后一缩。我是害怕她的眼睛睁开后是那种可怕的惨白色。
然而看到的是晃晃绿莹莹的眼神,虽然虚弱无力,却总算不是个死猫了。
“呜呜呜,臭晃晃,吓死了我了。”我抱着她哭。
晃晃咧嘴笑了一下:“咪呜呜~”我听这语气就明白了,她在说:“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
“呜呜,你还敢吹!”我又心疼又恼火,想揍她一顿,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舍不得。
晃晃笑着笑着,突然神色一变!两眼一翻,复又变成惨白色,身体一跃,暴起扑来,尖利的牙齿一闪已到我的咽喉处!
我恐惧的尖叫一声,忘记躲闪。一只手猛的扯了我一下,我顺势打了个滚,躲过这一击。
趴在地上,回头看犹自狂燥不已的晃晃,大哭了起来:“晃晃你怎么了,是我呀,我是摇摇呀,你怎么咬我呀……”一边哭,一边朝她爬过去,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下。
“摇摇别过去!”山神婆婆挡住了我。“这只猫不对劲!”
晃晃的眼睛突然转动一下,恢复碧绿的颜色,身体软软倒下。
“呜哇哇……”晃晃吃力的叫。
“晃晃你说什么呀?”我抽泣着问。
山神婆婆说:“她说她身体里有东西!”
晃晃突然原地拚命的挣扎,爪子把地上的土都刨了起来,一声凄厉的大叫!
我看到,一个透明的小身影突然从晃晃疯狂扭动的身体里被甩了出来,滴溜溜滚跑!晃晃的身体随之脱力一般扑倒在地。
山神婆婆眼疾手快,迅速扬手,一团桔黄色的光球从她手心甩出,扑的一下,把那个小身影裹在了里面!
我顾不得别的,先爬过去把晃晃抱在怀里,焦急的唤她。看到她微微睁了下眼睛,朝我一笑,这才放下心来。
再看山神婆婆,已把那个光球托在手心。我凑上去一看,光球像个发光的泡泡,里面关了一个半透明的小婴儿!小婴儿很小,像是刚刚出生的新生儿一般大小,却是面目凶恶,小嘴里露出尖尖的獠牙,暴躁的在里面左冲右撞!
婴儿的透明的淡黄色眼珠猛然透过光球向看过来,眼神中有深深的怨恨!
我不由的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婆婆,它是什么东西?”
“这小东西;就是我前些日子丢失的东西;这几天一直在找它!它本是个小小的怨魂;不知如何撞进来,这屋内积累的被害童子的怨气深重之极,瞬息之间浸染了它,使之成为厉鬼!当时晃晃可能正是命悬一线,魂魄若即若离的状态,于是它就借尸还魂了!”
“你是说晃晃是尸?!”我尖声大叫了起来。
“呵,差点就成死猫了!也是阴差阳错,这个小鬼附上它的身,反而留住了一口气,使我有时间把命珠从黄鼠狼这里拿回来。否则的话……”
“这么说,还多亏这个小鬼了!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
山神婆婆叹口气:“说起来这个小东西真是可怜哪!本来我可以轻松的超渡她,现在却变成了厉鬼,我得除掉它身上的戾气,让它去投胎转世!要费些功夫,相当麻烦。”
物归原主
山神婆婆叹口气:“说起来这个小东西真是可怜哪!本来我可以轻松的超渡她,现在却变成了厉鬼,我得除掉它身上的戾气,让它去投胎转世!要费些功夫,相当麻烦。”
外面突然传来变调的哭喊声:“摇摇!摇摇在里面吗?你快来看看喜娃啊!”
随着哭喊声,刘二犊冲开帘子闯了进来,喜娃妈抱着已沉入昏迷的喜娃,呜咽着跟在后面。
喜娃的头顶上,一个半透明的小人儿已快全身脱出了。
山神婆婆飞快的拉起我的一只手,放在她腰间的黄鼠狼的尾巴上,我不由赞叹婆婆想的周全,平常人看不到她,如果让刘二犊夫妇看到一只黄鼠狼倒立在半空中,可是不好解释了。
然而刘二犊看到屋子里躺了一具干尸,还是大吃一惊,呆若木鸡的站在当地,看看我,再看看干尸,两腿发抖,眼光恐惧,显然弄不明白状况,或者在猜我是个吸血鬼吧。
我看着山神婆婆,刚想说什么,却听她说:“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我点点头。
山神婆婆说:“是这只黄鼠狼附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我已经把它捉住了。”
“是这只黄鼠狼附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我已经把它捉住了。”
刘二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扑的一声跪在地上:“求你救救喜娃,他睡着了,我晃不醒他啊……”
我手足无措的看了一眼山神婆婆。却见婆婆把黄鼠狼从腰带上解下来,把它的尾巴塞到我手心里,牵着我走到抱着孩子的喜娃妈面前。
然后手把手的,把黄鼠狼倒提着,将它的脑门抵在喜娃的左手脉门上。
黄鼠狼尖叫起来,拚命挣扎,喜娃妈吓得把孩子往怀里一藏。
“别动!”山神婆婆说。
“别动……!”我手心里握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看到黄鼠狼尖嘴里的利齿,又惊慌又害怕,重复时声音变了调,倒吓了喜娃妈一跳,不敢动了。
却见山神婆婆的左手忽地发出淡淡光辉,轻轻按摩喜娃的头顶和全身。嘴里轻轻念叨:“化钢为柔……随血跟脉……物归原主……”手按到哪里,哪里的肉肉就一阵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走!昏睡中的喜娃突然尖声大哭了起来,浑身抽搐,非常痛苦的样子。
喜娃妈吓得哭着问我:“他怎么啦?他怎么啦?”
我自己都要吓哭啦,怎么顾得上跟她解释。
刘二犊虽然知道儿子正在接受治疗,却也因为无法替孩子承受痛苦而痛不欲生,爬到墙边,用头狠狠撞墙,直撞得头破血流。
只听滋的一声轻响,眼睁睁看着一根闪亮的银针突然从喜娃手腕处的破皮飞出,直接没入黄鼠狼的头芯!黄鼠狼发出一声惨叫,拚命扭动,我早就吓得浑身无力,倚在婆婆身上快站不住了,幸亏山神婆婆的另一只手死死按着它的脖子。
隔一会儿,又相继有四根钢针从脉门处飞出,刺进黄鼠狼的身体,物归原主。
喜娃渐渐安静下来,呜咽着睡着了,原本青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头顶上的小人儿已缩回不见,
喜娃妈坐倒在地上,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仍是止不住抽泣。刘二犊也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儿子保住了,两口子说不出话,一个劲的给我磕头。
山神婆婆说:“他没事啦,回去吧。”
“他没事啦,回,回,回去吧……”一开口,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吓哭啦,眼泪鼻涕长流,还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丢人啊……
刘二犊夫妇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诡异的状态,心中迷惑,却不敢说什么,爬起来,欢天喜地的回家了。
见他们走了,山神婆婆抚着我的头安慰道:“摇摇很勇敢!好啦不哭啦……”
这一夸不要紧,抱着晃晃,哇啦哇啦大哭了十多分钟。
山神婆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哄我未果,终于使出杀手锏,答应改天请我到她的神仙洞府做客。这种巨大的诱惑哄得我破泣为笑。
那个神秘的女孩,曾经跟死去三年的莫小丰交流。像个通灵者。
她会写漂亮的字,还会开药方,救活了垂危的喜娃,像个神医。
抓住了附在孟菊香尸体上的黄鼠狼精。
还点草垛玩。
喜娃的事飞快的传遍了全镇,一时间我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我整天抱了只黑猫独来独往,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小女巫,显得孤单而神秘。当我路过扎堆聊天的人身边时,他们会一齐沉默下来,用有些畏惧又有点好奇的目光看着我。
连以往欺负我的男孩子们都绕着我走。
幸好我习惯了孤单。而且实际上我也不孤单,晃晃一直陪在我身边。
当我终于打听到那个男人的住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大仙是坏人,只不过是想借他之手要他小女儿的命时,他的脸刷的变得铁青,猛的撞开里屋的门,把床上厚重的被子扔在地上,从被子下抱起一个小小婴儿,扯掉她头上套着的红布袋,拚命拍她的背部。
良久,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抱着孩子坐倒在地,也呜呜的哭得像个王八蛋。
孩子妈妈正巧从外面回来,站在门边,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待她明白过来,扑了上去,没头没脑的往丈夫脸上抓去,抓得他脸不是脸,眼不是眼。
************
小神医
爸爸可能是镇子上最后一个知道我的光荣事迹的人。
那天喜娃爸妈将整整一条猪腿抬到我家里。爸爸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二犊眉飞色舞说了整整半个小时,我躺在里屋听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