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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得意洋洋地道:“空色大师,你很有先见之明,将头发剃得精光,否则早连着帽子被削光了。”
空色阴沉着脸,低声道:“好小子,你他妈的胆敢对老子如此无礼,老子今天若不送你上西天,誓不为人!”
他凶相毕露,脸上已没有原先的宝相庄严,并且口出粗鄙之言,更无少林高僧的气度,于刚才先出手擒拿后辈小子之举同样令人嗤之以鼻。
辛随原见了空色的狰狞之状,心下不禁感到害怕,忖想:“这老和尚怎么跟传说中的不大一样?他动了杀机,已非杀这小子不可了。”他不由得替陶醉担心起来。
陶醉一见空色的嘴脸,大感鄙夷,心道:“什么得道高僧,我看比桃花教、兄弟谷的人还要虚伪、奸诈得多。梦姐所授的剑法当真了得,居然两招间便将秃头和尚打得落花流水。”
他眯起双眼,瞟着空色,道:“你他妈的胆敢骂起老祖宗来了,看我不收拾你!”
空色怒极,缓缓地提起双掌,紧紧盯着陶醉,眼睛眨也不眨。
陶醉见他双掌隐隐发青,情知对方即将使出厉害的功夫,暗暗凝神戒备,嘴里却嘻嘻笑道:“老和尚,我再刺出一剑,就不是你以‘懒驴打滚’可以闪避得了的啦!”辛随原虽是绣花枕头,但毕章见过一些世面,当下叫道:“小子小心,空色大师要使出‘雷电掌’了!”
陶醉歪了歪嘴,笑道:“看他这副德性,能使出‘狗屁掌’也就不错了……”
一言未毕,空色已大喝一声,猛扑上来,左掌势挟风雷之声,直击他胸口。陶醉知道自己内力不及对方,不能与他硬碰硬,只能以灵活身法避其锋芒,再以黑暗剑法取胜。
他不退反进,长剑一挺,吓的一声,朝空色眼睛刺去。
这招速度奇快,居然后发先至。
空色忽地左手易掌为指,改击为弹,竟自恃功力深厚,欲以一指之力,弹飞陶醉长剑。
同时间他右掌疾划而出,整个手掌已变成了青色,快若一道青色电芒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端的是厉害无比。
陶醉见这雷电掌果然名不虚传,再也不敢大意,当下施展黑暗剑法,见招拆招,见式解式,毫不相让。
空色大师雷电掌使出,双掌尽成青色,势若奔雷,迅似电闪,每一招都大开大阖,挟着呼呼掌风。
他越使越快,内力也渐渐发挥至极致,方圆数丈之内劲风激荡,飞沙走石,双掌或劈或斩,或削或砍,真如电闪雷鸣。
可是他掌力虽然威猛凶悍,却丝毫也伤害不了陶醉。
陶醉像是一棵自岩石缝里生长出来的小树,虽然处于狂风暴雨之中,东倒西斜,晃来晃去,却由于根基扎得牢固,始终没有断折,始终没有被连根拔起。他自学黑暗剑法,从来没有真正施展过,如今面临强敌,不由将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潇洒自如。
常言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
那空色不惜耗损内力,欲以雷电掌速毙陶醉。
哪知三四十招过去,陶醉一点事没有,他自己反而觉得内力耗损极巨了。
陶醉觑出其中情况。已经开始反攻,一改进攻少,守御多的局面。
他长剑展开,随意使出黑暗剑法的任何一招一式,曲折自然,变化灵动,渐渐地占了上风。
这一来,不仅空色大师叫苦不迭。连休灵。辛随原都暗吃一惊,心道:“这小子到底是谁,武功居然在空色大师之上!”
休、辛二人都盼望陶醉得胜。
辛随原自是愤恨空色言行无德,失去应有的大宗师风范,若他胜了,不但陶醉小命休矣,恐怕他和休灵因为看到空色的丑态,都要遭到灭口。
休灵却想:“与其落入虚伪的少林高僧手中,不如被那小子抓去,反正他也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这时.空色迭遇险招。
他已欲罢不能了。
他雷电掌威势渐消。已为陶醉剑法所牵制。
陶醉好整以暇,还在说风凉话,道:“老秃驴,你再使‘懒驴打滚’呀?使不出来了吧?你就是使‘黑狗钻裆’也没有用了!”
空色气得鼻子都歪了,想喝骂,却被对方剑风所逼,嘴巴也张不开了。
他被陶醉激怒,更处于下风。
陶醉笑道;“老秃驴。你若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我会饶了你!”
空色惊怒交集,终于开口骂道:“你他妈……”
刚骂出三个字,忽觉肋下一痛,已被陶醉刺中一剑。
陶醉笑道:“你骂呀,你有本事就骂呀!你若不求饶,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他剑势收紧。空色守御范围愈加缩小,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突然一人笑道:“空色大师,要不要我帮忙啊?”
陶醉等人一惊。
场中已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妙龄尼姑。
只见她眼波流动,瑶鼻樱唇,一袭紫色缎衣,手里挥动拂尘。
空色一见此人,顿觉精神大振,心道:‘灭欲师太一到,我命无忧也!”随原只觉这尼姑艳光逼人,言语、举止间颇带轻浮,根本不像一个出家之人。
他问道:“你……你是谁?”
灭欲拂尘轻轻一摆,笑道:“贫尼乃峨嵋灭欲是也。”
辛随原吃了一惊,暗忖:“这一僧一尼好像关系很好啊。”
休灵心道;“七大门派中又来了一位高手,难道我真的要毙命于此?”
陶醉见又来一名劲敌,便欲趁早将空色放倒,剑法更紧。
空色屁股上又着了一剑,鲜血直流。
灭欲咯咯一笑,道:“空色,你什么时候变成女人啦?”
空色怒道:“什么女人?”
灭欲道:“处女被破时,才流血,或者女人每月一次才流红,你怎么出见红了?不是女人是什么!”
陶醉,原一听,都想道:“这峨嵋尼姑出口污秽,怎么与桃花教中的妖妇一样?”
空色道:“你再不出手,老子可就……哎哟……”
原来他又中了一剑。
陶醉得势不饶人,长剑一圈一转,便欲以剑尖疾刺空色手腕“神门穴”,令他使不出雷电掌。
空色已黔驴技穷。
眼见空色手腕便要中剑,陶醉骤觉得手臂一麻,紧接着“当”的一声大响,灭钦已经挥动拂尘挡开了长剑。
灭欲挡开长剑,跟着一甩,拂尘四散而开,恍如一张大网,罩向陶醉。
辛随原惊叫道:“‘风雨拂尘一百零八式’!”
灭欲冷笑道:“姓辛的小子倒也有几分眼光,认得我的风雨拂尘!”
原来这“风雨拂尘一百零八式”乃是灭欲成名绝技,施展开来,当真是风雨不透,也不知有多少高手毙命于此。
陶醉见她拂尘挥落,气息顿时不大畅通,情知厉害,急忙跃开。
灭欲喝道:“往哪跑?”
她暗运内劲,拂尘疾刺而出,千万缕尘丝凝聚成束,竟化丝为枪,以柔作刚,阴阳互易,足见灭欲的内力已至炉火纯青之境。
陶醉大惊,慌忙双足点地,飘身让开,同时长剑斜挑灭欲小腹。
灭欲看这一剑来得迅捷辛辣,不由得喷喷赞道:“小伙子,是不是你要挑开我的裙子,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呀?”
陶醉骂道:“不要脸!”
这次他却不是骂灭欲,而是驾空色也从旁边夹攻自己。少林、峨嵋一僧一尼,俱是成名人物,现在却合攻一个无名小辈。
陶醉顿感吃紧。
辛随原、休灵更为陶醉暗捏一把汗了。
空色现在可以一边打一边说话了,道:“灭欲,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灭欲笑道:“哎哟,我的小亲亲,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比空色小了三十多岁,竟叫空色“小亲亲”,当真是肉麻至极。
空色叹了口气,道:“我怎敢生你的气?只是待杀了这小子,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空色不答,目光已瞥向休灵。
灭欲明白了,笑道:“你想玩玩这桃花教的女弟子?”
空色大笑道:“是啊,你看她的酥胸好大、好白,并不比你的差。”
休灵闻听之下,气得几欲晕去。
辛随原气得肝胆尽裂,喝道;“灭欲、空色,你们竟如此无耻,少林、峨嵋的脸都叫你们丢尽了!”
空色笑道:“你要骂尽管骂吧,反正我对你没有兴趣。”
灭欲插口道:“你对他没兴趣,我对他却有兴趣,待会我让他快乐一番之后,就吸光他的内力,岂不美哉?”
陶醉心忖:“看他们的作风,跟桃花教、兄弟谷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唉,这世上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辈太多了,那顾少游不也是这样吗?”空色使“雷电掌”,灭欲使“风雨拂尘一百零八式”,端的是恍如雷电交加,疾风骤雨,逼迫得陶醉喘不过气。
这一僧一尼出招阴损狠毒,尽往陶醉要害招呼。
特别是空色,几乎每一掌都朝陶醉下阴、小腹之处猛拍狠击。
陶醉笑骂道:“老秃驴,老子到底与你有何冤何仇,你竟要夺去我的命根子?”
空色恨恨地道:“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陶醉若不是仗着剑法精妙,恐怕早就横尸当地,饶是如此,电是险象环生。他的黑暗剑法已渐渐散乱。
辛随原叫道:“小子,你打不过不能跑吗?”
灭欲笑道:“他跑可以,不过得把脑袋留下来!”
空色接着道:“我只要他的命根子就行了!”
陶醉强笑道:“我若走了,你和休灵岂非都得完蛋?”
辛随原道:“你不要管我们,快走吧!”
灭欲嫌他啰唆,喝道:“你如果再说,我把你的脑袋打烂!”
辛随原顿时不言语了。
陶醉心想:“我若溜走,辛、休死了是小事,我不是败坏了梦姐的名头吗?那岂不是证明黑暗剑法打不过这对秃头?”
突然,一股掌力击到后心,他急忙反剑挑出。
袭击他的空色见这剑势刺得凌厉,不得不侧身避过。
但是陶醉背心已被掌风扫了一下,痛彻入骨。
陶醉一个踉。
灭欲拂尘已迎面直击下来。
陶醉躲闪不及,长剑一横,架住拂尘。
灭欲的尘丝立即散开宋,卷住剑锋,运劲回夺。
陶醉手臂剧震,眼见长剑要被夺走,危急间他突然一张口,一口唾液向灭欲射去。
灭欲以为是暗器,慌忙挥舞拂尘挡开。
陶醉的脸上、手背上已被尘丝划破,鲜血涔涔。
灭欲见是一口唾液,更是大怒,再次猛攻。
陶醉心想:“我再不走,一条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他脸上鲜血流下,突然遮住眼睛,眼前不由一黑。
灭欲、空色趁机猛攻。
陶醉眼睛一时看不到,只得手忙脚乱地挥舞长剑,胡挡乱架。
谁知灭欲、空色尽皆被逼退。
陶醉擦净血迹,心中忽地一动,暗想:“梦姐曾说过:‘黑暗剑法最讲究的便是顺其自然,不管面对多少名强敌,不管射过来的暗器有多少,你都要视如不见,只顾使你的剑法就行了。黑暗剑法,就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瞎子,可是使出来的剑势却令人胆颤心惊。’我何不也把自己当成瞎子?”想到这里,他竟然闭上双眼,又是一招“黑光普照”,剑光直洒下来。
灭欲、空色见他突然闭上双眼,一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诧异之下,又见他出剑似乎比刚才迅捷、狠辣了许多,不禁骇然退开。
陶醉一闭上眼睛,顿觉剑法使得流畅、自然,再也没有凝滞之感,心里也为之一爽,当下听风辨形,展开剑法,攻向两人。
如此一来,他更深得黑暗剑法的真谛。
天地间霎时布满了剑气。
灭欲、空色联手抵挡,竟然也招架不住。
他们怯意一生,便要逃跑。
陶醉突然睁开眼睛,可是他的心里却仍把自己当成在黑暗之中,剑光暴展,已将僧、尼二人裹在中间。
空色惧意更深,心道:“这小子明明已抵挡不住,怎么忽然间厉害起来了?”
灭欲心忖:“若再不出奇招,我们都得栽在这里。”
她倏地身子一转,那袭紫色缎衣迅速地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