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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壮汉被这数字吓了一跳。
巴大爷强自一笑说:
“你不要以为我是狮子大开口,其实这个数目只不过是我提的,万老弟还不一定同意。不过,只要你们愿意出这个价钱的话,他这里由我负责,绝对放人!”
“这……”壮汉一时没了主意。
巴大爷忽然正色说:
“朋友,这个数目你也许作不了主,但你不妨回去告诉金大娘,就说这里非二十万美金不可,少一分钱也不交人,看她怎么说?”
在这种情势之下,那壮汉实在无可奈何,只好忿声说:
“好!算你们厉害!现在我不能决定,必须回去问问出钱的人,是不是舍得忍痛照付,你们等着答复吧!”
巴大爷断然说:
“不成问题,我们等着阁下的答复就是!不过话可说在前头,过了今夜十二点,如果没有答复,这码事就作罢,以后绝对免谈!”
壮汉说了声:
“好!一言为定!”便带着同来的三名枪手,悻然离去。
万二爷等他们一走出客厅,就迫不及待地问:
“巴大爷,你怎么轻易答应……”
巴大爷把眼皮一翻说:
“怎么?二十万美金还嫌少了?”
“可是,”万二爷贪婪他说:“如果我们从那小妞儿嘴里,逼出藏金的地方,那至少有好几吨金砖呀!”
巴大爷不动声色地笑笑说:
“人就在楼上,现在何不去问?”
万二爷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是先问出了藏金的地点,再把架回来的少女以二十万美金出手,岂不多捞一笔?
于是,他兴冲冲地急步上楼,只见楼上的房门,把守着四名荷枪实弹的大汉,一个个如临大敌似的。
及见上楼来的是万二爷,才把对着楼梯的枪口收回,恭立在门旁让他进房去。
房里是个牛高马大的女仆在戒备,那长得像母夜叉似的万二奶奶,居然也不辞辛劳,亲自守着那“金娃娃”。
而床上则躺了个衣着朴实的少女,全身被捆得结结实实。
万二奶奶看他进房,忙不迭就问:
“价钱谈妥了?”
万二爷在外面耀武扬威,神气十足,可是一见了这位河东狮,却像老鼠见了猫,真是一物降一物。
“煮熟了的鸭子,还怕它飞了不成?”他陪着笑脸说:“太太,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先让我有几句话要问这小妞儿……”
万二奶奶霍地把脸一沉,怒斥说:
“你别见了年轻女人,就掉了魂似的,想趁机会吃她豆腐。巴大爷刚才已经问过她了,你还有什么可以问的?”
“巴大爷已经问过了?”万二爷颇觉诧然。
忽听哈哈一笑,巴大爷已走了进来,接口说:
“不错,我刚才已经问清楚了……”
万二爷喜出望外地问:
“她说出藏金的地点了?”
巴大爷笑了笑说:
“老弟,幸亏刚才我问话的时候,弟妹也在场,否则你还疑心老哥哥没打好主意,知道了藏金的地点,而不告诉你哩!”
“怎么,她不肯说?”万二爷急问。
巴大爷忽然正色说:
“她已经落在我们手里,还由得她肯不肯?但她根本不是跟左艳芳同来的那个妞儿!”
“哦?”万二爷似乎不信他说:“巴大爷怎能确定她是与不是?”
巴大爷非常肯定他说:
“这妞儿是菲律宾人,满口‘民答那峨’地方的土语,一句华语也不懂。而我们知道,左艳芬是只会讲华语的,所以我认为两个语言不通的女人,绝不可能一起来马尼拉!”
“巴大爷,”万二爷提醒他说:“您别忘了,事情已经隔了十年,这十年来,他们东藏西躲,走的地方一定不少。如果是匿居在‘民答那峨’,要学当地的土语,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啊!”
巴大爷笑笑说:
“话是不错,但我刚才已经问过他,她在‘春福旅社’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而且是个船员带她来的。左艳芬却只来了两三天,时间上也不符合。再说嘛,那娘们绝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住到西码头来!”
万二爷瞥了床上的少女一眼,诧然说:
“这么说,那几个家伙是认错了人?”
巴大爷哈哈大笑说:
“要不然我怎么会只开价二十万美金,就答应把人交给他们呀!哈哈……”
万二爷的眉头一皱说:
“如果他们知道找错了对象,恐怕……”
巴大爷老谋深算地说:
“他们既然找上门来,愿意付出代价,可见还没识出真伪。我们可以用鱼目来混珠,并且不见兔子不撒鹰,等钱到了手,才把人交出,否则连见都不让他们见这妞儿。事后他们就是发觉上当,那也只好自认倒楣,这叫作‘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万二爷的心原已凉了半截,听巴大爷这么一说,顿时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出言奉承说:
“巴大爷果然名不虚传,姜是老的辣,这一着我倒是真没想到……”
正说之间,忽见一名汉子推门而入,恭然说:
“二爷,刚才那几名家伙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
万二爷“嗯”了一声,急问巴大爷:
“他们带来的女人,会是金霸王的老婆吗?”
巴大爷点了下头说:
“八成是的!这女人相当厉害,让老哥哥来应付!”
万二爷没有异议,便偕同巴大爷出了房,匆匆来到楼下的客厅。果见那四名壮汉,带来了一位满身珠光宝气,穿着时髦,妖艳无比的女人。
巴大爷猜的不错,这女人就是当年被金霸王遗弃,一直住在北婆罗洲的老婆——欧阳丽丽!
她正襟危坐地端坐在沙发上,四名壮汉则分立在两旁,见了万二爷和巴大爷走来立即起身:
“哪一位是万二爷?”显然她并不认识他们。
万二爷笑笑说:
“兄弟就是……”
欧阳丽丽向巴大爷瞥了一眼,随即表明来意:
“万二爷,我这个人一向最喜欢痛快,不需要我说明,你一定已经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但我绝不跟你讨价还价,只是我这次没带那么多现款来,所以亲自来跟二爷打个商量,能不能先付一半,三天之内,再全部付清。”
万二爷不置可否地笑问:
“你的意思是,先付我十万美金,让我立刻把人交出来?”
欧阳丽丽微微一笑说:
“钱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赖帐的。现在我已带来了十万美金,万二爷是否可以通融?”
万二爷心想,反正楼上那少女的身上,根本捞不到油水,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拿几个是几个,总比许汉成白忙一阵强些。
他正想答应,谁知巴大爷却挺身上前说:
“金太太,我们完全是站在道义的立场,因为当年金霸王做的那票买卖,跟我们风马牛不相干,万老弟才同意以二十万美金,把那小妞儿交出来。谁都知道,只要她说出那批藏金的地点,至少就可以到手好几吨黄金。如果我们黑心的话,你出五十万,我们也绝不会贪小失大的。现在别人已经愿意付更高的代价,但我们先答应了这几位朋友,不能出尔反尔,说了话不算数。可是金太太要拖泥带水的话,我们只好另找买主啦!”
欧阳丽丽悻然问:
“请问你是万二爷的什么人?”
“敝姓巴,”巴大爷狞笑说:“承大家的抬举,管我叫巴大爷,金太太可能听过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吧?”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巴大爷,我早已久仰了!”欧阳丽丽冷声说:“巴大爷的意思,是要我今晚把二十万美金付清,才能把人交出来?”
巴大爷断然说:
“买卖不能勉强,但必须干脆!”
欧阳丽丽冷冷一笑,忽然打开特大号手提包,取出两大扎早已准备好的美钞,都是百元票面的,忿然丢在茶几上说:
“这二十万美金,你们点一点吧!”
万二爷见钱眼开,心不迭拿起茶几上的两大扎美钞,双手齐动,一叠叠地清点着……
欧阳丽丽没等他点完,就迫不及待地说:
“现在钱已经如数照付,人可以交给我了吗?”
巴大爷不动声色说地:
“当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万二爷已点清了数目,欣然笑着说:
“数目不错,我马上叫人把那小妞儿带下来,金太太外面有车?”
欧阳丽丽点了点头,万二爷立即吩咐一名大汉,上楼去把那少女带到客厅来。并且二十万美金交他带去,免得雌老虎不见钱,故意刁难。
巴大爷这时故意问:
“金太太,你不惜花这么大的代价,是否认为那小妞儿,一定知道藏金的地点?”
欧阳丽丽不屑地说:
“不然你们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硬敲我二十万美金吧?”
巴大爷尴尬地笑笑说:
“话可不是这么说,假如我们是从你手里,硬把那小妞儿抢过去,再敲你一笔,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我们是硬碰硬打许汉成手里夺过来的……”
欧阳丽丽冷冷地:
“可是他只要五万美金,你们却非二十万不可!”
巴大爷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错,他只开价五万,但他并没有诚意,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否则他怎会一面故意跟你们讨价还价,一面却派人把那妞儿,从楼上的太平梯弄走,幸亏我们及时赶去,把她抢夺过来,不然金太太就是付更大的代价,恐怕也不能让他放手呢!”
这番话顿使欧阳丽丽哑口无言了,她只好报以不屑的冷笑,仿佛在说:你们别满嘴道义,其实还不是一丘之貉!
那奉命上楼去的大汉,上去了差不多五六分钟,仍然未见把那少女带下楼下。万二爷不禁诧然说:
“妈的!楼上在搞什么鬼,怎么蘑菇了这半天,还没把那小妞儿带下来?”
巴大爷也暗觉有异,急说:
“老弟,你上楼去看看吧!”
万二爷立即急步冲上了楼,只见房门口把守的四名大汉,竟若无其事地在聊天。
岂知推门进房一看,顿时惊了他个目瞪口呆!
怪不得那大汉上楼来了这么久,还不见他把那少女带下楼去,原来他和万二奶奶以及那高头大马的女仆,均已昏倒在地上。
而那捆在床上的少女,竟已不知去向!
这一惊非同小可,万二爷情急地大叫:
“来人呀!”
房外的四名大汉,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闻声均大吃一惊,急习惯冲进房去,一个个拔枪在手,茫然惊问:
“二爷,怎么啦?……”
眼光向地上一扫,他们不禁吓得目瞪口呆。
万二爷勃然大怒,挥手就是一耳光,掴得首先冲进房的一名大汉,跄跄踉踉跌了开去。
“你们都是死人?”他破口大骂:“守在房门口的人,房里出了事,居然没一个知道!”
“我,我们……”四名大汉茫然相顾,呆若木鸡,谁也不敢贸然回答。
万二爷已气得形同疯狂,飞起一脚,猛地朝一名大汉的小腹上踢去,只听他一声痛呼:
“啊……”双手急捧着肚子,弯腰蹲了下去。
万二爷犹自怒不可遏,手指敞开的窗口,声色俱厉地怒喝:
“人一定是从窗口跑的,还不快去追回来!”
“是!……”
大汉们张皇失措地冲到窗口,果见窗口边缘,尚留着一条击有铁钩的飞索!
这玩意是飞贼惯用的,长索的一端有只铁钩,勾住在窗台的边缘,另一端一直垂落到地面。
显然来人是利用这条飞索上来,不知怎么将房里的三个人弄昏倒,匆匆救走了床上的少女。由于时间太急促,不及把飞索收回,才任由它留在窗台上了。
但令人惊奇的是,万公馆的花园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