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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唤作花枝的侍女已经小跑过去拾捡。弯腰正要捡起,亭子里走出来一名侍女抢在她前面捡了起来。
“你家主子的毽子。”侍女伸出拿着毽子的手,递给花枝。
花枝伸手去拿,不料一拽将毽子上的羽毛拽掉了几根。
见此情况,锦嫔不高兴了,这可是她特意命人制造的毽子,她爱踢毽子,平时宝贝得很。羽毛少了,踢起来肯定是不稳了,好好的毽子就这么废了。
橙媚的声音幽幽传来,不高不低,“毽子、毽子,果然是够‘贱’的。锦嫔,你确实该换一个了。”
“你”锦嫔哪里听不出橙媚可以加重的‘贱’字,她脸色不大好看了。
“怪我手下的人办事不妥,明日我派人赶制一个‘贱字’,给你送过去。”橙媚把玩着指甲,淡淡说道。
“不必了”
锦嫔怒气冲冲向外走。
花枝双手接过毽子跑到锦嫔身后,说:“主子,这毽子还要吗?”
“要什么要?赶紧给我丢掉”
花枝一声不吭,擦擦额头的汗,知道锦嫔是真的怒了。
锦嫔一走,橙媚继续躺了下来,“不知道这锦嫔将来还会不会继续踢毽子。”
……
青姬一整日都在房内坐立不安,这种心情她还从未有过,焦急、忐忑、不安……她终于待不住了。
卓狸正在听子馨汇报最近的钱两收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卓主……”青姬小声说,“我有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她合上账册,说:“子馨,你先出去吧。”
“好的。”子馨从青姬身边经过,无奈地忘了她一眼。
青姬一语不发走到卓狸前面的地毯上跪了下来。
卓狸眉头微皱,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跪什么?”
“卓主,我从未曾求过您什么事。”
“今天想求我一件事?为了朱清录?”
青姬丝毫没有惊讶,说道:“什么都瞒不过您。求您放过他。”
卓狸站起来走到青姬身边将她扶起。青姬乖顺地随着站起。
卓狸在房间内跺了几步,说:“青姬,可还记得年幼时的愿望?”
“记得不敢忘。”青姬使劲点头。
她背对着青姬,又问:“我只想知道,你当初的愿望还在吗?”
“在”青姬声音有些急促起来,“卓主,这点我不会变的。”
卓狸坐了回去,语气略带忧伤,“你爱上了朱清录?掺杂上爱情,你的日子会很难熬的。”
青姬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事实。她怎么会不知道难熬,对于她来说最好是能够无欲无爱。可是爱情,谁又能控制得了呢……
“你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吗?”
听了卓狸的问题,青姬低下头,泪水在眼里不停打转,她不敢想,不敢去确定她心中的答案。“我不知道,不想知道。”
室内安静了下来,青姬感觉这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我答应你不打他的主意。”卓狸终于开口。
“真的吗?”青姬没有想过她能够改变卓狸的决定,更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
突然,卓狸压低了声音,说:“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你可以选择做还是不做。”
“我做”
……
不知何时,天空沥沥拉拉下起了小雨,冷飕飕的凉风登堂入室,穿进门窗不严的各家各户寻求温暖。
金府管事的房间里溜出来一个人,他不惧冷寒,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中。此人正是橙君。
他站在与虹馨苑有一街之隔的楼阁顶部,眯着双眼注视着虹馨苑。
卓狸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闲着,通过调查终于找到了和卓狸有关的地方。
“卓狸,本事不小嘛”声音融入风雨中,渐渐消失不见。
……
子馨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突然感觉远处有一道犀利的目光锁定了她。她抬起头四处张望,细细的雨丝似交织成雨帘,她看不真切。
收回视线,面前站着一个她许久未见的人——甄缘,曾经一直追求子馨的男人。
子馨愣了下。
甄缘苦涩一笑,说:“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不。”子馨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只不过她一直捂着自己的心不露出分毫,不给任何人机会,不给自己机会。“快进去吧,怪冷的。”
“你就站在门口,你不冷吗?”甄缘还是这么温柔。
“呵呵,”子馨抿嘴,“早就习惯了。”
“我也可以习惯习惯。”家变让甄缘一夜之间成熟起来,他已经不是当初嫩嫩的傻小子了。
子馨看着他,有些恍惚。此时的甄缘给了她似曾相似的感觉,正如她当年。
“你那个朋友……找不到了吗?”甄缘望着细雨突然问。
“恩?”子馨从回忆中惊醒,听到甄缘的问题,想了想猜是在问当初变身丫鬟进甄府的卓狸。“为什么问这个?”
“家兄……”甄缘说到一半又打住了,“算了,我自己的事情还处理不好呢。”
子馨脸色微红,没有接话。她想问问甄缘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
青姬走后,卓狸倚坐着,按摩着额头。
“狸,为什么要放过那个朱清录?你还有一个愿望就可以开始长出尾巴了。一个人类而已……”小辣的声音响了起来,包含着不满。
卓狸继续自己的动作,“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动他。”
“你和白轩的对话我可是知道的。你不是说他有潜在愿望吗?”
“朱清录的内心比较强大,他……不好动。”卓狸说出了实情。
小辣惊讶了,“那你为什么那样说。”
卓狸笑了笑,“因为当时青姬在旁边。”
小辣咋舌道:“原来是说给青姬听的。佩服你。也佩服白轩的配合力。”
卓狸苦笑不语,她何曾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幸福快乐。可这一点是多么难以做到。
第二卷 禁国之乱 第九十七章 青姬之智
第九十七章 青姬之智
金府上下弥漫着一股压抑低沉的氛围,金广源的痴傻直接导致金宾颓放起来,全府从王妃到下人都安安静静,不敢有大的动作、发出大的声响。
原本清雅高洁的书房,如今早已不复当初。满屋子散发着难以入鼻的酒气,地上摆着空空的酒坛。金宾坐在桌旁,半撑着身体,一杯杯将早已不知其味的酒水灌入口中。
金广尘冲进了房间,大步跨过去,夺下金宾的酒杯,“父亲”
酒杯中的酒激荡,溢了出来,金广尘声音有些颤抖,说道:“你还有我,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儿子”金广尘情绪有些失控,咆哮道。
金宾目光游离,精神涣散。喃喃道:“出去……”
“爹”
“出去”金宾说话声大了起来。
金广尘将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带着怒气离开书房,碰到了路中碍事的坛坛罐罐,房间响起了糙乱的碰撞声。
丫鬟从门口向里探望,看到金广尘怒气冲冲地离开,心下忐忑。“少爷。”金广尘仿若未闻。
看着金广尘远去的身影,丫鬟提提气,胆怯地缓缓走了进去。
“王爷,有一位叫粉木的姑娘送来了一份名帖。”丫鬟声音极小,金宾没有听到,她又重复了一遍。
金宾抬起头,一双眼睛涣散无光,“粉木?”他接过名帖,打开来。上面简简单单写着四个字,字迹娟秀整洁:挂念安好?
“青姬……”金宾缓缓念着,颤颤悠悠站起来,“青姬……”
……
粉木掀开内室纱帘,看到青姬正在楷模字帖,额头已经布上一层细细的香汗。
“小姐,帖子送到了。”她小步快走过去帮青姬布纸研磨。
青姬点点头,未说只字片语,继续临摹。粉木研完磨,走到矮几前点染一支香。
时间一点点过去,香已燃尽。室内的芳香还未散去。
“青儿?”外室传来子馨的清丽的声音。她走了进来,说:“青儿,歇歇吧。王爷来了。”
青姬面前有厚厚一沓纸,她将桃木羊毛笔放在青玉制的砚台上,“子馨姐,让王爷来这吧。”
“青儿……”子馨话到嘴边,想说什么,终归又咽了下去,“好。”
金宾正站在大厅,四处寻找青姬的身影,一无所获,见子馨下来,忙赶上去问:“青姬在做什么?”
“她正在练字呢,听说你来了,赶紧放下了笔。王爷,您随我来。”
子馨为金宾带路来到的青姬的房间,给粉木了一个眼色,两人都退了出去。
室内的芳香让金宾混乱的思绪又混沌了几分。
青姬刚转过身,就被他一把抱住。“青……青……”金宾眼中密布着红血丝,抱着青姬眼睛竟有些湿润。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镇定下来,放开青姬。
四目相对,金宾楞了,他竟发现青姬早已哭得泪流满面。他低下头,有些无措,“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谁知青姬拼命摇头,哭着说:“王爷,不要伤心了,您一伤心青儿也难过。青儿会一直陪着您的。”原来竟是为了金宾而泣。
金宾感动异常,再次将青姬紧紧拥入怀中。感受到青姬的体贴温柔,他失声痛哭起来。压抑许久的悲痛终于释放出来。
青姬拍抚着金宾的后背,慢慢安抚。“一切都会过去的。”
金宾哭得有些够了,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站不稳。青姬说:“王爷,您躺下休息休息吧。”
金宾及其顺从,在青姬的搀扶下拨开粉色挂帘,躺在了青姬的闺床上。
青姬脱掉他的鞋袜,将被褥盖上,对他微微一笑。转身欲走,却被金宾拉住。“青儿,不要走。”
“王爷,我不走。”
金宾这才放开拉着青姬的手。
她走到柜子前取出琵琶,坐在床边的矮榻上给了金宾一个笑容,开始弹奏。
音乐舒缓而轻松,金宾缓缓进入梦乡。
这一觉,他睡得及其安稳。多日不曾安眠,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
清晨的阳光洒入房间,金宾睁开双眼,一抹微风轻抚他的脸颊。原来是青姬将窗子打了开来,从窗外还传来叽叽喳喳的叫鸟声。青姬逆着光,甜美的笑容渲染了整个房间,照耀着金宾的心。
金宾看得呆了,“青……”
“王爷,您醒了。您过来,窗外的桃花开了”青姬声音欢快动人。
金宾坐了起来,弯腰穿鞋。青姬呵呵一笑,走过去蹲下身耐心替他穿好鞋袜。
青姬的房间外正对着虹馨苑的后院,后院种了一排桃花树。鸟儿欢快地在树间戏游耍玩。看着眼前美景金宾深深吸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时粉木满脸笑容走了进来。“小姐,您准备的饭菜已经做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呈上来?”
“恩,呈上来吧,王爷肯定饿了。”
金宾看着青姬,目光闪了几闪,满含深情。
菜肴布置的很精细,考虑到金宾长时间没有好好进食,青姬只安排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暖胃的米粥。这顿饭吃得很长,金宾喝了三碗米粥,就连小菜也都又上了一遍。青姬在旁一直笑着为他夹菜盛粥。
将最后一口吃完,看着一脸恬静的青姬,金宾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青儿,随我回府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不属于这里。”
一行清泪从青姬眼角滑落。使得金宾慌了神,急忙追问怎么了。
“王爷,青儿知道您疼惜我,可我毕竟是一个青楼女子。这……以您的身份是万万不可的我是千个万个的原意跟您回去,可我不能为了自个而影响了您。那青儿的罪过就大了。”说着扭过头,泪水更猛,“青儿,青儿,您听这名字,就该属于‘青’楼的……”
“胡说”金宾将青姬的手抓得更紧,另一只手轻轻扭回她的头,“相信我,没有谁能够阻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