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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明一咬牙,冷声道:“想当年我师兄胡柏龄和师嫂谷寒香待你不薄,而霍元伽却一直是他们两位的心腹之患,现在你甘做霍元伽的妻子.怎能不说是背叛了他们,也背叛了我们?”
麦小明因是酆秋的弟子,而酆秋又是胡柏龄的师叔.是以胡柏龄和谷寒香生前.他对两人都是以师兄和师嫂相称。
苗素兰摇头道:“你又错啦!现在钟副盟主和你们几位,仍是迷踪谷绿林总寨的人.而霍元伽是盟主,你们大家怎可不拥戴他?我跟他又有什么不对?”
麦小明几乎气昏,猛一跺脚道:“想不到你竟说出这种话来。苗姑娘.再见啦!”
说完话,他由苗素兰身旁擦身而过,快步向前疾奔而去。
麦小明自幼无父无母.先被天台万花宫主佟公常收养,后来又改投酆秋门下,因之.对比他年长且又姿容秀丽的女子,特别具有好感。
从前,他对谷寒香便私下爱慕不已,正因如此,他在迷踪谷,除了服胡柏龄外.在谷寒香面前,也是百依百顺。
连带的也对苗素兰具有好感,所以昨日他才要求苗素兰和他一起到吕梁山。
但如今苗素兰变了,变得使他由爱慕而生妒恨.然而仍然不忍心伤害她,只有负气不再和她搭讪。
谁知刚走几步,便听身后叫道:“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讲!”
麦小明止步回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现在已是霍元伽那老王八蛋的人了.跟我还有什么话可讲?”
苗素兰忽然蛾眉一耸,满面冰霜,叱道:“住嘴,霍盟主可是你随便骂的?”
麦小明吼道:“我偏要骂那老王八蛋,你准备怎么样?”
苗素兰轻咳一声,正色道:“要知道咱们绿林之中,所以会被少林、武当等自喻为正大门派中人看不起,主要就是因为互不相容,各自占山为王。
如今霍元伽已是绿林盟主.我们正该对他一体拥戴,若再勾心斗角,岂不自取灭亡。”
麦小明哼了声道:“你想来教训我?苗姑娘.你一个投降变节已经够了.用不着再讲别的废话,今天若不看在胡、谷两位前盟主的份上,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杀了你!这里四下无人.我要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苗素兰竟真的抬起两只白似玉软如绵的纤纤玉手、解开领口间的衣钮,露出晶莹粉嫩的玉颈道:“小明,既要杀我,就过来杀吧!”
麦小明轻按剑把,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几转,却又摇头道:“你是霍元伽的老婆.将来总有一天会死在那老王八蛋的手里,用不着我来杀。”
“你既不杀我,就该回答我的话!”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苗素兰皱眉道:“你出谷做什么?”
麦小明冷笑道:“可有必要告诉你!”
“我是盟主夫人,有权过问。”
“连霍元伽那老王八蛋都没问,你何必多管闲事!”
“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你是到吕梁山求取‘向心露’解药。”
“你既然知道,那就更不该明知故问。”
苗素兰缄默了半响道:“我劝你别去了!”
麦小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苗素兰道:“我曾做过阴手一魔的门下,当然明了阴手一魔的为人,他住的那处山洞,机关重重,他本人又阴险毒辣,你若当真前去,只怕凶多吉少,等于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麦小明绽颜一笑,露出雪白而又整齐的前齿道:“原来你还关心我?”
苗素兰道:“你曾是胡、谷两位前盟主的得力手下,曾为他们出过不少力,我当然关心你。”
麦小明又是微微一笑道:“你若心里还有胡、谷两位盟主,就不该嫁给霍元伽那老王八蛋!”
“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那有这种两回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咱们不谈这些好不好,我只求你别到吕梁山去。”
“我已经去定了,你再说也是废话。”
“小明,听我的话,此去实在太危险了,你还年轻,凭你的武功,将来在武林中不难有出头之日,说不定连盟主也有你干的,若这样把性命平白送在阴手一魔手里.实在是件可惜的事情!”
“我明白你阻拦我去的原因?”
“你说.什么原因?”
“你担心我取回解药,救了张师兄.那时霍元伽的盟主就干不成,霍元伽垮了台,你也干不成盟主夫人,对么?”
苗素兰皱眉一笑道:“你想得太多了!”
麦小明道:“一点也不多.别看我年纪轻,只要你翅膀一动,我就知道要往哪里飞啦!”
苗素兰无奈的摇摇头道:“既然无法劝阻你,那就由你去吧.但愿以后还能再看到了你!”
“你不必看我啦!我哪里有霍元伽那老八蛋好看!”
“他哪里好看?”
“他比我多了几样东西,当然好看。”
“比你多什么?”
“我没有胡子.也没皱纹,他却满脸横肉.我是个无名小卒,他却是堂堂的天下绿林盟主,这还不够么?”
麦小明说完话,头也不回,疾奔而去。
麦小明一口气奔行了好几里路才停下脚来。
他虽然倔强成性,但对苗素兰那番话,却也不能无动于衷。
阴手—魔那老魔头,的确阴险毒辣,恶名昭彰.
当年若不是苗素兰舍命暗中相助,连胡柏龄那样盖世英雄的人物,都差一点栽在他手里。
麦小明虽然自忖自己的武功不凡,但若和胡柏龄相比,不论武功和机智,实在还差得太远。
一路晓行夜宿,七八天后,已到达吕粱山。
吕梁山绵延数百里,纵走于黄、汾两河之间,北接云中山,在晋省山脉中,平均最高.
麦小明在入山之前,特地带了些干粮,入山之后,自晨至午,竟然没发现一户人家.更别说能遇到路人。
第五回 独闯魔洞
麦小明一个人在重山叠嶂中,跋涉奔波着。
他看看太阳即将西沉,依然毫无所获。
面对无尽的山峦旷野.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些胆怯起来。
四野茫茫.连夜晚住宿之处,也难以寻觅。
正在徘徊无主之时,忽听前面岗峦转脚处,传来脚步声响。
麦小明顿时如获救星,急步向脚步声处奔去。
来人很快便出现在转角处。
麦小明不觉眼前一亮,来人竟是位姿容绝佳,风韵楚楚的白衣女郎。
说来也怪.麦小明对这白衣女郎竟有些似曾相识的面熟感觉。
原来这白衣女郎,不论面貌、身材和穿着,都颇似苗素兰。
麦小明因对苗素兰早就私下爱慕,自然对眼前的白衣女郎也颇有好感。
看这白衣女郎的气质和穿着.绝不似山中居民家人。
这时,两人已经走近,麦小明刚要开口,那白衣女郎已啊了一声,抢先问道:“你可是北岳恒山迷踪谷的人?怎么来到这里?”
麦小明怔了怔道:“姑娘怎会认识我?”
白衣女郎笑道:“因为我曾见过你。”
麦小明茫然,道:“姑娘在哪儿见过我?”
白衣女郎道:“上个月,在天台山万花宫前,我曾看到你跟随在绿林盟主谷寒香的身旁。”
麦小明立即也轻哦—声道:“莫非姑娘也参加过那次惨绝人寰的大会战?”
白衣女郎点点头道:“我虽然当时在场.但却不曾动过手,只能算是—名袖手旁观者。”
“不知姑娘是哪门哪派的门下?”
“我无门无派.当时是师父去的。”
“令师是哪位前辈高人?”
白衣女郎似是颇感为难地顿了一顿道:“你何必问那么多?”
麦小明冲口叫道:“令师可是阴手一魔老前辈?”
只因阴手一魔至今无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当着他的弟子面前,虽然径称“阴手一魔”不太礼貌,但又找不到别的代名词。
白衣女郎蹙了蹙黛眉道:“你怎么知道,找是他老人家的门下?”
麦小明道:“阴手老前辈住在吕梁山.这里正是吕梁山,姑娘在山上出现,我当然猜得到。”
白衣女郎道:“算是被你猜中了。”
这真是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句话,麦小明顿时欣喜若狂。
只听白衣女郎道:“你还没讲,到吕梁山来做什么?”
麦小明道:“正是来求见令师阴手老前辈,幸好遇见了姑娘。”
白衣女郎眨了眨星眸道:“你求见家师,必定有重要事情了?”
麦小明暗道:“阴手一魔和我师父可能有交情,若不把师父酆秋抬出来,他可能不肯接见。”
想到这里,随即装模作样的道:“在下是奉家师之命,来求见令师的。”
“你师父又是谁?”
“家师人称神杖翁.姓酆名秋.”
“原来你是鄂老前辈的弟子,失礼失礼!”
“姑娘可否为我带路?”
“既然你是奉令师之命来见家师.我当然要替你带路,那就随我走吧!”
白衣女郎说着.转身往前走去。
麦小明边走边问道:“请问姑娘上姓芳名?”
白衣女郎道:“你该先告诉我、姓什么叫什么才好。”
麦小明道:“我叫麦小明。”
白衣女郎道:“我记下了。”
“可是姑娘还没告知芳名?”
“我只负责替你带路,至于姓什么叫什么,你不必知道。”
“姑娘真是不吃亏啊!”
“这有什么吃亏不吃亏,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为了向家师通报,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却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说得不对么?”
麦小明只好再问别的道:“贵处离这里还有多少路程?”
白衣女郎道:“这也用不着我告诉你。”
麦小明一愣道:“为什么?”
白衣女郎道:“我告诉你是那么多路,不告诉你也是那么多路,反正必须你走到了才能算数,我告诉了你是不是毫无用处?”
麦小明连碰两个钉子,而且碰得简直啼笑皆非,但现在是有求于人,又发不得脾气,只好不再言语,跟着走路。
转过几道山岗,进入一条狭谷。
狭谷尽头,出现一个洞口,洞口上方的一块大石板上,赫然写着“九天玄洞”八个黑漆大字,似乎也有着—种莫名的阴森之感。
难怪这魔头被称为阴手一魔,连住处的名称也阴气森森。
足足一盏热茶工夫,那白女郎才由洞内走出。
这时天色已晚,洞内又—片漆黑,若非麦小明视力异于常人,根本看不清走出来的是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道:“随我来吧!”
“令师可是要接见我?”
“废话.他老人家若不接见你,我会要你进去么?”
进入洞内.越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由脚步声发出的嗡嗡回响.不难判断出通道必定很深。
麦小明搭讪道:“为什么不点灯?”
白衣女郎冷声道:“如果点灯,怎能称为玄阴洞府?”
“还有多远?”
“该到的时候就到了。”
白衣女郎接着道:“注意对正我的身后走.免得碰上禁制。”
麦小明心头一震道:“莫非这通道上还有什么机关设置?”
白衣女郎道:“这是机密,我不能随便讲,只要你对正我身后走,就不会吃亏。”
果然,白衣女郎行进间并非直走,而是三步一弯,两步一转的不规则走法。
麦小明只得在后面照样跟进。
这条通道实在够长,足足前进了二三十丈距离,仍未到达尽头。
麦小明为避免再碰钉子,想问却又不方便问。
又前进了几十步,通道中出现了岔路,但因光线太暗,根本无法观察岔路内是何景象。
麦小明暗道:“这山洞如此深而复杂,必定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