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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一豪等人的预料,高来必会当场喊冤,谁知他竟毫无畏惧的答道:“是属下派人干的,如果错了,属下愿领受罪名。”
霍元伽冷笑道:“混蛋!火烧柏龄院,你错得已经太离谱,还说如果错了.你这混蛋实在罪该万死,你是否受他人主使?”
高来顿了顿道:“事情完全是属下一人起意,并没外人主使。”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
“属下看不惯柏龄院那批人.”
“胡说!柏龄院全是自己人,而且还有钟副盟主在内,你对自己人有什么看不惯?”
“他们太跋扈,根本没把盟主瞧在眼里,属下是忠于盟主的人,怎能看得惯。”
“你可知道犯下了什么罪名?”
“属下敢做敢当,问心无愧.既然已被查出,情愿一死!”
高来说完话后,突然猛一咬牙,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竟然倒地气绝。
原来他已咬舌而死。
这分明是事先已安排好的—幕剧。
霍元伽哼一声道:“这混蛋死有余辜!”
接着望向钟一豪道:“副盟主.你们三位都在场,事情总算查明白了,所幸高来这混蛋预谋未成,现在该回去休息了.”
钟一豪尚未开口,麦小明已抢着说:“霍盟主,难道这样就算对我们交代了?”
霍元伽脸色一变道:“高来已死,如果麦老弟还气愤不过,只管把他碎尸万段,你让老夫还要怎样交代?”
“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吧?我们心里有数,你也该心里有数。”
“你说老夫有什么数?”
“高来不过是个替死鬼,你根本没找出真正主谋之人!”
“如果麦老弟认为高来不是主谋,时间还多得很,老夫就请你来调查如何?”
麦小明刚要拔剑相向,却被余亦乐拉住道:“麦小兄弟用不着和盟主争吵,盟主说得对,时间还多得很,即使主谋并非高来,将来总会查个水落石出。”
钟—豪也紧跟着道:“咱们走!”
离开天星院,麦小明愤愤的道:“你们两位为什么这样干脆就走?事情明明另有主谋,难道就这样算了?”
余亦乐吁口气道:“如果主谋是霍元伽,你又该怎么样?”
麦小明道:“那就和他当场拼了。以方才的情势而论,咱们三人都佩带着兵刃,霍元伽和巴天义宋天铎都是赤手空拳,若拼战起来,当场把他除去,并非难事,失掉这机会,实在可惜!”
余亦乐不以为然道:“咱们不能这样莽撞.凡事必须从远处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刚才真和霍元伽闹翻拼战起来,咱们固然胜算很大,但却并非绝对的,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
“我想你那四位服过‘向心露’被他控制的师兄,很可能也在天星院里,一旦他们出来助阵,咱们岂能应付得了?再说迷踪谷的上千人,绝大多数都是霍元伽的心腹手下,咱们纵然杀了霍元伽,也很难得到他们的拥戴,到那时岂不弄得天下大乱?”
钟一豪也道:“余兄说得对,咱们虽然希望能从霍元伽手里夺回盟主之位,也该以正大光明的手段进行,这才能让人心服。若乘人之危行事,反而要落个不仁不义不齿之名,这和‘篡位’有何分别?”
麦小明见他们两人说的并非无理,也就不再言语。
回到柏龄院,派出把守现场的群豪,也都陆续回来,大家聚集在客厅,都向钟一豪等三人问长问短.以便得知钟一豪等三人在天星院的经过。
钟一豪当即把事情说了一遍。
王大康吼道:“他奶奶的!事情分明是霍元伽那老王八蛋干的,他竟把责任全推在一个小头目身上,趋着现在夜深人静,咱们干脆杀进天星院,先宰了那老王八蛋再说!”
余亦乐道:“王兄最好稍安勿躁,方才麦小兄弟何尝没有这种想法,但这是件大事,实在莽撞不得.”
王大康不服道:“你们读书人,做事总是婆婆妈妈,顾虑太多,根本成不了大事!”
洪泽忙道;“老三少说两句好不好?钟副盟主和余先生难道还赶不上你!”
王大康耸耸肩道:“好了好了!俺不说就不说。”
余亦乐忽然深深一叹道:“副盟主,事情是霍元伽干的,已无庸置疑。以余某的预料,经过这番变故后,霍元伽与咱们之间已是水火难容。他此计不成,必生二计。长此以往,咱们柏龄院终必难逃一劫。”
钟一豪也道:“钟某也早就料到以后的日子必定越来越不好过,称得上是危机四伏,朝不保夕.曾多次心灰意冷,有意离开迷踪谷.另谋他就,但最后还是决定坚守下去.”
麦小明道:“你可是天下绿林总寨副盟主的瘾头还没过完?”
钟一豪苦笑道:“麦小兄弟想到哪里去了?”
麦小明道:“那你为什么留恋不去呢?”
钟—豪神色转为坚定道:“迷踪谷是胡、谷两位前盟主一手创立的基业,咱们虽然无能发扬光大,至少应该留在这里,坚守岗位,如果胡.谷两位前任盟主在天有灵,也该让他们知道迷踪谷仍然有他们的旧部。倘若咱们撒手而去,如何对得住两位盟主在天之灵?”
这番话晓得情恳意切,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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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沉寂了甚久,才听麦小明道:“今晚的事,你们大家都该怨我。是我惹下的祸,我很抱歉,对不住你们大家!”
余亦乐皱皱眉头道:“麦小兄弟怎么忽然说出这种话来?”
麦小明道:“如果不是昨晚在东海院后面树林里杀了江南三怪和朱正,霍元伽绝对不会有今晚的行动,这样看来,我岂不是罪魁祸首。”
余亦乐陪着笑道:“像昨晚的情形,不论是谁也必须杀了他们灭口。你能把他们四个一起杀死,并没漏网一个,该是一场大功才对。否则,霍元伽尽可明目张胆来对付咱们,更何况得到示警的也是你,所以才避免了这场大祸。如此看来,柏龄院所有的人.还应该感激你才是,你怎么反而自责起来?”
麦小明道:“余先生真会讲话,反而称赞起我来了!”
余亦乐道:“事情本来如此,我不过是藉此机会说明罢了!”
麦小明默了一默道:“刚才你说过,咱们留在迷踪谷,将来总有一天会遭到霍元伽的阴谋毒计,偏偏钟副盟主又不肯走,你说该怎么办?”
余亦乐道:“我现在想出—个变通的办法,不知副盟主同不同意?”
钟一豪哦了声道:“余兄有什么变通办法?”
余亦乐道:“谁都知道,霍元伽对咱们是必欲除之而后快。为了自身安全,咱们还是以离开迷踪谷为妙。”
钟一豪摇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劝我走?”
余亦乐道:“走虽走,但不必走得太远。”
“请恕我听不懂余兄的话。”
“有一个地方,离迷踪谷不过十里左右.当年胡前盟主曾带着咱们先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然后才开始建立迷踪谷的,咱们为什么不再回到那里去?”
“余兄说的可是万月峡?”
“不错!万月峡是抻鞭万晓光老前辈的隐居之所,万老前辈是胡前盟主的义兄,他去世已经三年,咱们总该到他和他的夫人墓前祭拜祭拜。而且住在那里,也是名正言顺,正好可以替他看守基业。”
只听文天生道:“余先生的提醒,晚辈赞成.晚辈早就有这种想法,只是在诸位前辈面前,一直不敢提起。
原来文天生正是万晓光的爱徒.他原来是个孤儿,自小就被万晓光收养,并授他武艺。后来见他和爱女万映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临终时又把爱女的终身,托付了文天生,文天生感师恩,自然希望能回到他自小长大的万月峡.
钟一豪见此情形,也觉得离开迷踪谷去万月峡,不失为上上之策。心意既动,忙问文天生道:“你可知道目前万月峡还有些什么人?”
文天生道:“据晚辈所知,家师当日的管家李茂大叔仍住在那里,另外还有十几名仆妇丫环,可能也没走。咱们去到那里,不论吃住,都很方便。”
钟一豪立即目视全场道:“既然如此,钟某也同意到万月峡去,各位是否还有什么意见?”
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赞成。
钟一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事不宜迟,咱们最好就在今晚天亮前离开迷踪谷。现在各位就请回房整理东西,贵重之物要全部带走.半个时辰之后,就在天井会齐出发!”
于是各人一哄而散。
半个时辰之后,群豪果然已整理完毕,各人连带走之物一起拿到天井。
这些人在迷踪谷住了三年,自然东西不少。
崂山三雄、江北三龙和文天生以及几名心腹喽兵,都情愿挑担子,由钟一豪.余亦乐,麦小明、苗素苓四名武功最高的负责开路和断后.
王大康道:“咱们带走这么多东西,到了万月峡,足够吃用三年五载。但万一路上遭到霍元伽带领高手截杀,既要照顾东西,又要和对方斯杀,恐怕就不太好应付了!”
余亦乐道:“王兄放心,咱们这么多人行动,又要闯关过卡,当然瞒不过霍元伽。但据我判断,他却必定睁着双眼放咱们过去,率领高手追袭的可能性不大。”
王大康有些不信道:“余先生这话有什么根据?”
余亦乐道:“当然没有根据,只是预料而已.王兄如果不信,待会儿事实便可证明。”
鬼诸葛洪泽拍了王大康一下肩膀道:“老三,你连余先生的话都信不过.还能信谁?”
王大康咧嘴一笑道:“俺不过这样问问.余先生是当年胡.谷两位盟主的军师,等于当年的诸葛亮,他的话当然不会错!”
接着又拍拍洪泽的肩膀道:“二哥,你也被人称为鬼诸葛,俺对你的话照样也相信!”
洪泽尴尬一笑道:“余先生称得上是真诸葛,我这鬼诸葛,如何能比得上真诸葛?要不然我怎会挑担子。诸葛亮一向都是坐四轮车的,什么时侯挑过担子?”
王大康笑道:“二哥吃醋了是不是?没关系,俺的力气大,你的担子俺一起挑,你只管空手走路,只是还找不到车子给你坐。”
这几句话,听得不少人都不禁暗笑。
老大鲍超哼了声道:“老三.马上就要出发了,你还拿老二消遣!”
于是钟一豪下令道:“马上出发!”
第二十一回 奇遇故主
离开柏龄院,面对住了三年的迷踪谷,群豪仍难免有依依不舍之感。尤其这地方是当年胡柏龄一手建立的,一旦远离,又怎不令他们黯然神伤。
一路上果然并无人盘查,即使经过各处关卡,他们一见是副盟主钟一豪在前开路.根本不敢过问.
这条谷道足有好几里长.出谷之后,已近五更。
翻过几座峰顶,再往前走,面前出现一道峡谷.这里便是万月峡了.
万月峡经过神鞭飞梭万晓光数十年的苦心经营,景色秀丽,有如人间仙境。群豪目睹这等景色,都忘记疲累,心神为之一振。
正行走间,突听麦小明失声呼道:“你们看!前面大青石上坐着的那个人是谁?”
群豪齐齐向前望去,在这刹那间都不禁为这—怔,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但见前方四五丈的一处绝壁上,突出一块大青石.大青石上盘坐着一人,这人年在四旬左右,身材修伟.紫脸、环目、满脸虬髯,神态威武庄严,令人望而既畏且敬,赫然是胡柏龄!
但胡柏龄已经死去三年,怎会再在人间出现?
若说此人并非胡柏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