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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在哪里?”
“小弟要讲的话也许冲了一点.师兄千万别见怪。迷踪谷是您一手建立的,钟副盟主等人,也是您的旧部。
而现在您却置身事外,对付霍元伽,应该是我们帮您打天下,您却说是我们的行动,自己反而推得干干净净。师兄,小弟认为您这话实在说不过去。”
这几句话,语气不能说不重.胡柏龄终于显出羞愧模样,低下了头。
麦小明继续说道:“师兄,你这样做,固然是师命难违,但对天下绿林,却万万交代不过去。如果任由霍元伽胡作非为,势必造成绿林浩劫。独善其身,又怎能比得上兼善天下。”
胡柏龄长长吁了口气道:“你的意思,似乎非逼我参加行动不可?”
麦小明道:“师兄心里必有数,我们纵有千百高手杀进迷踪谷,却比不上您的登高一呼。”
“这话怎么讲?”
“理由很简单。小弟们进入迷踪谷.即使拼得血肉横飞、尸骸遍地.也不见得能把霍兀伽赶走。
而师兄若肯进入迷踪谷,只要一现身,必可不战而屈人之兵。霍元伽也必定被迫乖乖的让出绿林盟主之位。”
“你未免太抬举我了!”
“这是人人都可以想到的事,小弟说的完全是实话。”
就在这时,塔下脚步声响,接着上来二人. 一个是万月堡总管李茂, —个赫然是迷踪谷的小头目赵福。
赵福原是胡柏龄的亲信,胡柏龄死后,又做了霍元伽的心腹。
胡柏龄微微一惊道:“赵福、你怎么来了?”
赵福望着胡柏龄,翻身便拜了下去. 一面语气激动的道:“还是请李大叔对盟主说吧!”
李茂忙道:“赵福是偷偷到万月堡传递消息的,我把他偷偷带了来见胡盟主.”
胡柏龄哦了声道:“赵福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李茂道:“是我在路上告诉他的。”
胡柏龄道:“你们经过迷踪谷时,必定天还没黑,若被霍元伽的眼线发现,只怕对赵福不利。”
李茂道:“我们是绕道而来的,路上不会有问题。”
胡柏龄目注赵福道:“有什么话要讲,还是由你自己说吧!”
赵福语气紧张的道:“盟主,您可知道钟副盟主等人的下落?”
胡柏龄神色—紧道:“我和他们已经失去联络,莫非他们已被霍元伽掳进迷踪谷?”
赵福点点头道:“除了钟副盟主、余先生和崂山的王大康头领外,其余全已被押在谜踪谷。”
“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掳进迷踪谷的?”
“大约快两个月了!”
胡柏龄汁算时间,正是自己和麦小明、苗素苓刚动身到天台万花宫不久。
他默了一默道:“可知道他们被押的地点?目前情形如何?”
赵福道:“他们都被押在水牢里,那种不死不活的罪,盟主不难想见。”
“你就是为这事到万月峡去的?”
“属下心想,万月峡的李大叔 定和钟副盟主、余先生等人有联络。所以才趁巡谷之便,偷偷潜往万月堡向李大叔通报,想不到盟主居然还健在。”
“他们既然被掳进迷踪谷将近两个月,你为什么不早些向李总管通报?”
“一来找不到出谷的机会,二来押在水牢里的头领们那时还很安全。”
“莫非现在已经不安全了?”
“他……他们可能马上就有危险!”
胡柏龄心头猛感一震,急急问道:“他们有什么危险.快说!”
赵福叹口气道:“属下听来的可靠消息,霍元伽很可能在三天之内把他们处决掉!”
胡柏龄、麦小明猛闻此言.全都脸色大变。
这时,苗素苓也闻声到来。
塔室内开始了一阵可怕的沉寂,多时,麦小明才道:“苗姑娘呢?是否还在地牢里?”
赵福道:“苗姑娘据说仍在地牢里。”
“你可去过地牢、水牢?”
“地牢有专人把守,水牢倒是去过,只是没机会和他们讲话。”
胡柏龄道:“你还有别的消息没有?”
赵福道:“属下知道的只是这些。”
胡柏龄充满感激之情道:“多谢你冒险前来送信,此处不宜久留.你现在就回去吧!”
赵福道:“盟主千万要设法救他们,属下告辞了!”
胡柏龄道:“你放心,我会有所行动的.路上要小心!”
李茂也起身告辟。
胡柏龄和麦小明亲自把二人送到塔外。
回到第二层塔室,麦小明道:“师兄,您刚才对赵福表示要有所行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总不能再反悔吧?”
胡柏龄道:“我只是要救他们出险,并非要和霍元伽正面冲突。”
麦小明道:“只要能救他们出险就好,以后的事慢慢再谈。您准备怎样行动?”
胡柏龄道:“为了不正式出面,行动当然越秘密越好。”
苗素苓抢着道:“千万也要救我姐姐!”
胡柏龄道:“那是自然,你姐姐是为了跟随我才背叛阴手一魔,进入迷踪谷的,尤其她和寒香情同姐妹,我又怎会不救她?”
麦小明道:“听师兄的语气,是要劫牢了,但不知怎样劫法?”
胡柏龄略一沉吟道:“由后谷进去.尽量别惊动霍元伽。如果霍元伽事先不加戒备,以我们四个人的力量,足可马到成功。”
麦小明道:“上次小弟和苗姑娘去营救苗大姑娘,也是由后谷秘密进去的.但却功亏一篑,刚一出牢就被霍元伽亲率高手拦截。为了自保,只好放弃苗大姑娘。”
苗素苓心思细密.忙道:“以晚辈看.只怕这次成功的希望也不大。”
麦小明道:“你怎么还没行动就说丧气话?”
苗素苓道:“我当然有我的理由。上次咱们两个人没救出一个人,这次虽然咱们有四个人,但要救的却是七个人。”
麦小明计算着苗素兰加上崂山的老大老二、江北三龙以及文天生,可不正是七个人。
苗素苓再道:“最大的难处,是他们这七位在牢里的人,不但武功难以施展,只怕连行动也诸多不便.”
我姐姐被关进地牢算来已经三个月了,精神体力早已消磨得差不多.至于在水牢里的六位,虽然还不到二个月.但整天下半身泡在水里,只怕连走路都困难了。”
经过苗素苓这样一分析,胡柏龄和麦小明都像被浇了一头冷水,久久默默不语。
半晌之后,才听麦小明道:“钟一豪、余亦杰、王大康他们到底哪里去了?如果他们在,咱们也是七个人,那就好得多了。”
胡柏龄和苗素苓都未开口说话。
麦小明摇了摇头道:“奇怪!”
胡柏龄道:“你奇怪什么?”
麦小明道:“王大康是个粗人.为什么他没被掳走?”
胡柏龄道:“你别小看了王大康.他虽是个粗人,但有时候也粗中有细。”
正说话间,忽听塔下又传来脚步声音。
这时已将近二更,谁都可以想到,来人必是悟尘或是他的三名弟子。
谁知登上塔来的,却正是钟一豪,余亦乐和王大康。
胡柏龄等四人顿时喜出望外。
麦小明叫道:“好啊!你们现在才来,都把我们急坏啦!”
第三十回总寨劫牢
钟一豪等人先向胡柏龄见礼,麦小明又抢着为他们引见范玉昆,并简要说明范玉昆的来意。
胡柏龄这才问道:“这些天你们三位到底在哪里藏身?”
钟一豪面色黯然道:“属下三人还不是东藏西躲,但却并未远离迷踪谷,为的是要设法救他们六位出险。”
胡柏龄道:“刚才赵福来过.已经告知他们六位在迷踪谷的情形。”
钟一豪迫不及待问道:“赵福来过?他们六位怎么样?”
胡柏龄深深一叹道:“他们都被打在水牢里,而且就在最近三天,霍元伽可能要对他们下毒手!”
钟—豪大吃—惊道:“这怎么办?盟主就该设法搭救他们!”
胡柏龄道:“我和他们三位,方才就在计议这件事情,你们来得正好”。
“盟主准备如何行动?”
“事不宜迟,今晚就去劫牢。”
“由哪条路进谷?”
“为了不惊动对方,当然以走后谷为宜。”
“盟主认为这次行动是否有绝对把握?”
“此举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理由很简单.若无法救出他们,他们就必死无疑,反而等于是我们害了他们。”
钟一豪脸色凝重,默然低下头去。
胡柏龄望了余亦乐一眼道:“余兄有何高见?”
余亦乐也久久答不上话,因为这次行动.责任实在太过重大,万一稍有差池,谁也承担不起。余亦乐虽是位智多星,却也不能不谨慎小心。
忽听王大康道:“俺倒有个办法!”
胡柏龄道:“王兄快讲出来让大家听听!”
王大康道:“他们水牢里六个,加上苗大姑娘.一共是七个,咱们也是七个,七个救七个,若他们行动方便,并非难事。但若必须—个人背着一个人,只要霍元伽带领高手出面拦截,那就很难脱身了!”
胡柏龄颔首道:“方才苗姑娘也这样分析过,莫非王兄还有别的办法?”
王大康挺了挺胸道:“当然有,活人不能给尿憋死,咱们要想个声东击西的办法,把霍元伽和他手下的高手引到远离水牢的地方不就结了。”
“王兄准备怎样声东击西?”
“很简单,咱们分出一部分到前谷放火烧山,诱使霍元伽和迷踪谷的高手都赶往前谷,后谷不就空虚了吗?那时劫牢就不会再有高手拦截,纵然还有少数的,咱们还怕什么?”
胡柏龄道:“王兄果然高明,刚才我还说过你粗中有细.当真马上就兑现了。”
王大康笑道:“盟主用不着现在夸奖,等事情成功了,俺再向您领赏。”
钟一豪道:“盟主,这前谷放火之事,就交给属下了,属下对内谷的地形,比他们都熟。前谷入口不远,有两处木造营舍.供在前谷巡夜放哨的住用。
放火烧起来很容易,两处营舍,共有二三十间,火势一起.足可照亮半边天,霍元伽必定领高手赶去,到那时正如王兄所言,后谷必是空虚的。”
胡柏龄略—思忖道:“你一个人,只怕不够。”
钟一豪道:“那就请余兄和属下—起去。”
王大康抢着道:“俺也要去,杀人放火的事.俺最拿手!”
钟—豪道:“有我和余兄足够了,盟主那边最须人手.你就随盟主行动好了,更何况你们崂山的老大老二都在水牢里,你必须实际参加营救行动。”
王大康道:“钟副盟主说得对,那么俺就不管放火的事了。”
胡柏龄望了望塔窗外的天色道:“现在便可行动,走后谷必须多绕七八里路,予计我们劫牢的.大约三更左右才可进入后谷,钟兄和余兄必须在三更前放起火来。”
钟一豪道:“属下遵命。不过为了行动确实,盟主最好先在后谷稳住身形,等发现前谷火起后,再采取行动。”
苗素苓抢着道:“迷踪谷到处都是山,前谷火起,后谷能看到吗?”
钟一豪道:“几十间营舍烧起来,足可照亮半边天,人在后谷.纵然看不到火苗,但那片光亮却一定会看到。”
麦小明道:“师兄.要不要通知悟尘方丈和天禅老禅师?”
胡柏龄道:“不必了!这是咱们自己的事,用不着他们插手.否则.还很可能使他们受到牵连。”
于是,各人开始整装及佩带兵刀。
因为是夜间,苗素苓也不再改扮男装.
七个人悄悄离开白姑寺,在距迷踪谷二三里路时,胡柏龄等人便和钟一豪.余亦乐分了道。
到这时麦小明才问王大康道:“他们六个人究竟是怎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