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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迷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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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我伸手拿出上面那张照片。是在夏令营拍的那张旧照片。我把照片放在茶几上。她低头看着儿子的照片。我则观察着她的反应。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或者,变化很微妙,我无法看出来。有那么一会儿,她看上去没事。但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一切都坍塌了。面具破碎,受到毁灭性打击的痕迹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她闭上眼睛:“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那道伤疤。”

她仍然闭着眼睛。

“你说吉尔的伤疤在右臂。伹看看这张照片。伤疤在左臂。”

她没说话。

“佩雷斯太太?”

“那个人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二十年前就被韦恩·斯托本杀害了。”

“不。”

我把手伸进信封。露西倾过身子。她还没看到过这张照片。我拿出照片:“这是马诺洛·圣地亚哥,停尸房那个男人。”

“马诺洛·圣地亚哥。”

露西露出惊愕的表情。

“怎么啦?”我说。

她摇摇头。我继续。

“这张——”我拿出最后一张照片一“是用电脑人脸影像分析软件合成的。换句话说,我们实验室的人拍下吉尔二十年前的旧照片,然后在它上面配上马诺洛·圣地亚哥那个剃光头发的脑袋和胡须。”

我把照片并排放好。

“看看吧,佩雷斯太太。”

她看了。看了很长时间:“他也许看上去像他。就这么简单。或者,也许你认为所有拉丁美洲人长得都差不多。”

“佩雷斯太太?”露西说话了。我们进屋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直接对吉尔的妈妈说话。“你为什么不把吉尔的照片摆在那里?”她指着壁炉架说。

佩雷斯太太没有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而是盯着露西。“西尔弗斯坦小姐,你有孩子吗?”

“没有。”

“那你不会明白的。”

“佩雷斯太太,我不想冒犯你,但你说的都是废话。”

佩雷斯太太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

“你在那里摆放着从孩子们小时候起拍的照片,那时吉尔还活着。你没有一张儿子的照片?我对失去孩子的父母们进行过心理辅导。他们都会把孩子的一张照片摆放出来。都会。然后,你又对胳膊上的伤疤撒谎。你没有忘记。一个母亲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你可以看看这些照片。它们不会撒谎。而且,保罗还没向你使出撒手锏。”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撒手锏,因此没说话。

“是DNA鉴定,佩雷斯太太。我们来这里的路上,已经拿到结果。尽管只是初步鉴定,但结果吻合。那个男人是你儿子。”

天哪,我想,她可真行啊。

“DNA?”佩雷斯太太大声说,“我没允许任何人进行DNA鉴定。”

“警方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露西说,“况且,据你所说,马诺洛·圣地亚哥也不是你儿子。”

“但……但他们怎样得到我的DNA的?”

我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不便回答。”

“你们……你们可以那样?”

“当然,我们可以。”

佩雷斯太太靠在椅背上,好长时间没说话。我们等着。

“你们在撒谎。”

“你说什么?”

“那个DNA鉴定结果是错误的,”她说,“或者就是你们在撒谎。那个男人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二十年前就被杀了。你妹妹也是。他们死在你父亲的夏令营里,因为没人照管他们。你们俩是在追鬼。就这么简单。”

我抬眼看着露西,希望她知道该怎样应付。

佩雷斯太太站起来。

“你们马上给我走。”

“求求你,”我说,“我妹妹那天晚上也失踪了。”

“我没法帮你。”

我正要再说下去,露西摆摆手。我决定最好还是先和她商量一下,看看她是怎样想的,有些什么话要说。然后再采取下一步措施。

我们走到门外后,佩雷斯太太说:“別回来了。让我宁静地哀悼吧。”

“我还以为你儿子二十年前就死了呢。”

“这样的事永远不可能忘记。”佩雷斯太太说。

“对。”露西继续说,“但到了某个时候,你就不会想再宁静地哀悼了。”

露西没再多说什么。门关上了。我们坐到我车上后,我说:“怎么样?”

“佩雷斯太太肯定在撒谎。”

“你还真会虚张声势。”我说。

“你说那个DNA鉴定?”

“对。”

露西没再继续那个话题:“你在里面提到了马诺洛·圣地亚哥这个名字。”

“是吉尔的化名。”

她思索着。我等了一会儿,然后说:“怎么啦?”

“我昨天去看我爸。在他的,呃,家。我查看了探视记录本。上个月,除了我之外,另外只有一个人去看过他。一个叫马诺洛·圣地业哥的男人。”

“啊?”我说。

“对。”

我想不去多想这件事。但做不到:“吉尔,佩雷斯怎么会去看你爸爸?”

“问得好。”

我想起了蕾亚·辛格曾说过的事:露西和我在撒谎。“你能问问艾拉吗?”

“我试试。他状况不好。脑子习惯性地恍惚。”

“仍然值得一试。”

她点点头。我把车向右一转,决定改变话题。

“你怎么那么肯定佩雷斯太太在撒谎?”我问。

“首先,她在哀悼。还记得那种味道吗?是蜡蚀。从她身上的黑衣服、红红的眼睛、耷拉的双肩中都能看出这点。都能说明问题。第二,那些照片。”

“照片怎么啦?”

“我没骗她。到处摆放着孩子们从小的照片,却没有死去孩子的,这很不寻常。这本身倒不能说明太大的问题,但你没注意到那个可笑的空白吗?那么大个壁炉架上才摆了那些照片?我猜,她把有吉尔的照片拿走了。以防遇到今天这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万一有人登门拜访?”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认为佩雷斯太太是在藏匿证据。她以为自己是唯一拥有可以用来确认吉尔身份的照片的人。我不会想到你还有一张那个夏天拍的照片。”

我想了想。

“科普,她的反应完全不对,好像在扮演一个角色。她在撒谎。”

“因此,问题是,她在对什么事情撒谎?”

“怀疑的时候,直接去找最明显的答案。”

“是什么?”

露西耸耸肩:“吉尔帮助韦恩杀了他们。这能说明一些问题。人们一直怀疑斯托本有帮凶。要不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把尸体掩埋起来?但也可能只有一具尸体。”

“我妹妹的。”

“对。然后,韦恩和吉尔制造吉尔也死了的假象。也许吉尔一直在帮韦恩。谁知道呢?”

我没说什么。

“如果是这样,”我说,“那我妹妹就死了。”

“我知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科普?”

“嗯?”

“那不是你的错。”

我仍然没说话。

“如果说有什么错,”她说,“也是我的错。”

我把车停下:“你怎么这样说?”

“那天晚上,你本来想留下来,你想担任警戒。是我引诱你进树林的。”

“引诱?”

她没说什么。

“你在开玩笑。对吗?”

“我没开玩笑。”她说。

“我自己有脑子,露西。你没有强迪我做什么。”

她仍然没说话。然后,她说:“你还在自责。”

我感觉双手把方向盘抓得更紧了:“不,我没有。”

“不,科普,你在自责。承认吧。尽管现在出现了这么微妙的情况,但你早就知道,你妹妹一定死了。你只是希望有第二次机会,希望能找到补救的办法。”

“你那个心理学学位,”我说,“真的没白拿啊?”

“我不是有意——”

“你呢,露西?”我本不想那样,但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些尖刻,“你自责吗?这就是你喝那么多酒的原因吗?”

沉默。

“我不应该这样说的。”我说。

她的声音柔和起来:“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

“我知道,对不起。这与我无关。”

“那两次醉酒驾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的。”

我没说什么。她扭头看着窗外。我们默默地继续向前开。

“你可能说得对。”我说。

她仍然看着窗外。

“有些事情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说,我感觉脸涨红了,泪水马上要出眼眶里流出来,“那天晚上树林中的事发生之后,我父亲再也没用同样的眼光看过我。”

她转头看着我。

“我可能一直在设想。我的意思是说,你说得没错。从某种程度上讲,我的确自责。如果我们没走开,事情会怎样?如果我没擅离职守,又会怎样?也许他脸上透露出的只是失去孩子的父母纯粹的毁灭之痛。但我一直认为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有某种对我的责备。”

她把一只手按在我手臂上:“哦,科普。”

我继续开车:“因此,也许你说得对。也许我的确需要对过去进行一些弥补。但你呢?”

“我怎么啦?”

“你为什么要卷到这里而来?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你还希盟能得到什么吗?”

“你在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你的用意是什么?”

“我所知的生活那天晚上就结束了。你不明白吗?”

我没说什么。

“那些家属一包栝你的家人一把我父亲押上法庭。你们夺走了我们的一切。艾拉经受不住那样的打击,无法承受那样的压力。”

我等着她说下去。但她没继续说。

“我明白,”我说,“但你现在想怎样呢?我的意思是说,正如你说过的一样,我是想找到妹妹。除此之外,我还想弄清楚她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呢?你在找什么?”

她没回答。我继续向前开了一段。天已经开始黑了。

“你不知道我感觉自己有多脆弱。”她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此,我说:“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沉默。

“一方面,”她说,“我觉得自己过着两种生活。一种是那天晚上之前的生活,一切都很美好;一种是那天晚上以后的生活,一切都变了。对,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可怜。但有时,我感觉自己那天晚上被推下了一座小山,从此一直在往下滚。有时,我好像已经找到支撑物,但那山太陡哨,我永远无法再次找到平衡。然后,我又开始滚。因此,也许一我也不知道一但也许如果我能弄清楚那天晚上真正发生的事,能够将所有这些可怕的事变成好事,我就不会再继续滚下去了。”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想提醒她这点。我想告诉她,她太伤感了,她仍然美丽,仍然是成功的,她还有许多可以追求的东西。但我知道,这段话听上去会显得太缺乏说服力。

因此,我只好说:“露西,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好像我突然打了她一下似的。我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想到她说不想太脆弱。我还想到了那篇日记,想到日记中说她再也没找到过那样的爱情。我想伸手去拉她的手,但我知道,对于我们俩来说,现在这样做会显得太生硬,甚至那样的动作也会显得太过分,而且起不到任何作用。

24

我送露西回办公室。

她说:“我明天上午就去看艾拉,看看他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马诺洛·圣地亚哥的情况。”

“好的。”

露西伸手去拉车门把手:“我有好多作业要改。”

“我送你进去。”

“不用。”

露西说完就下车了。我看着她向门口走去。我心里突然一紧。我很想弄明白此刻我是什么感受,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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