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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嘴想了想,道:“他是被吓死的?”
“张大哥说,这个可能性很大。”
贱嘴嘀咕道:“难道我唱歌真唱的那么难听。”
我安慰道:“跟你的歌声无关,如果是这样,死的就不是他一个,应该是所有的僧人都被吓死。”
贱嘴道:“去你妈的,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我俩在房间一合计,决定还是等晚上去见张易霄,看他究竟怎么说。
由于这两天风头紧张,我们也不四处瞎逛了,尽量走些比较正大光明的地方,以免显得自己行为鬼祟,紧接着,我们将人头骨收了起来,贱嘴打开窗户通风,然而,他一推开窗户,立刻便低声叫道:“孙子,快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又是那个人影。
他早上去一次,现在怎么又了?
要知道,从我们这里爬到那块大石头的位置,至少得整整一个小时,他就不嫌累得慌?
我和贱嘴对视一眼,贱嘴道:“这小子究竟是谁?”
“你怎么确定是男的?”
贱嘴道:“这里的女的就三个人,体力都很差,我不认为她们能来回折腾。”
距离吃完午饭到现在,过去了刚好有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当时在食堂里吃饭的人,都有可能从新爬回那个位置。
但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呢?
我心里就跟有小猫在捞一样,有种想看清他脸的冲动,这时,贱嘴想出个办法,道:“你等我一趟。”说完便出去,片刻后,他脖子上跨了个相机,是孙师师的那个相机,我记得这一款是专业摄影工具,光镜头都要八千多。
我立刻明白了贱嘴的想法,当即将相机举到眼前,对着岩石上那个人影,随后开始调整相机远近,镜头中的人影被越拉越近,身材面目也逐渐模糊起来,但直到拉近时我才发现,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但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衣服,我也没有见任何人穿过,而且背对着我。
第十五章 食堂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之前我和贱嘴踏上那块凸出的大石时,都犯了一个错误,我们当时的视线,都是向前看,因为前方比较开阔,而我们却忘记了像左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左侧应该就是我们来时所见的瀑布。
难道这个男人是在看瀑布?
镜头中,他一直没有回身,我举得手臂都发麻了,然而,就在我准备放弃偷窥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身,脸直勾勾的对着我,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在通过镜头与我对视。
他发现了!
鬼使神差的,我按了一下快门,随后连忙收起相机。
但直到收起相机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样的距离,他充其量只能看到我们的房屋,或许也能看到我们的轮廓,但应该是看不清我手里的相机的。
做亏心事,果然容易手忙脚乱。
我无意间开起了相机的拍立得功能,相机里洗出了一张少女巴掌大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山崖,山崖后面是一道青色的山脉。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山壁上,光看年龄,男人大约应该在三十多岁左右,长相还算英俊,但如果看他的眼神,就很不一样的,他的眼神透着一种沧桑和沉重,仿佛垂死的老年人一般,目光是黯淡无光的。
透过这张照片,我才发现当时他确实不是在看我,确切来说,应该是在俯览整座古寺,也不知在看什么。
贱嘴道:“这人是谁,没见过。”
我想了想,道:“在我们这批人之前,这里还有三个旅客,这人应该就是其中一个。”贱嘴道:“这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不错。”
“还有你。”贱嘴道:“你也奇奇怪怪的。”
我愣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哪里奇怪?”
贱嘴翘起了二郎腿,坐在书桌的椅子上,脸上的肥肉看起来有些严肃,他说:“孙子啊,你不诚实,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我耸了耸肩,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比如,你会将自己打飞机的手势告诉我吗?”
贱嘴骂了句操,道:“你真是越活越猥琐,别用这一招转移话题。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没有权利知道你的一切,但是哥们儿,我只想说一句,虽然咱们分别了六年,但咱们的情谊不变,如果真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出来。”顿了顿,道:“从十二年前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我心情有些沉重,长长舒了口气,道:“别说的这么煽情,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十二年前,我们都还上初中,当时学校组织野游,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河不算深,但对于不熟水性的人来说,足有致命的危险。
当时虽然老师叮嘱过班上的人不能下水,但小孩子,都不是听话的,趁着老师不注意,便到了水边,其中有我,也有贱嘴,当时我们还不是很熟。
贱嘴在水里,原本游的很欢畅,但突然有些腿抽筋,顿时溺水了,初中的孩子不知轻重,再加上贱嘴当时很不受欢迎,立刻便有人起哄:“嘿,那个胖猪掉水里了……”
“哈哈,他太胖了,浮不起来……”
由于身材的原因,贱嘴的外号实在很多,光我能记起的,就有肥猪、胖子、胖痘子等等。
当时,我也很不待见他,因为他太胖了,走路身上的肉就一抖一抖,年纪大一些,脸上又冒出了很多青春痘,跟这样的人教朋友,就是被人嘲笑的。
但当时那种情况,我急了,毕竟我从小出生于中医世家,对于救人这件事很敏感,眼见没人去救贱嘴,我只能咬牙自己去救。
妈呀,那小子太重了,为了救他,我自己都喝了一肚子水,上岸时,两个人都瘫在了滩上。
贱嘴嘴里一边吐水,一边喘气。
后来,他说想跟我做哥们儿,我担心被班上的人嘲笑,果断拒绝了,贱嘴失落了一阵,开始采取了金钱攻势,送仿真刀,送遥控赛车,于是,我就这样拜倒在金钱下,跟他做了好哥们儿。
贱嘴曾在一次酒醉后抱着我哭嚎,说:“胖不能怪我啊!我他妈是小时候打疫苗出岔子了,现在喝水都胖啊!我减过肥了,真的!为什么班上的女生都不搭理我……孙子,你说,我真的很胖很丑吗?”
为了安慰他,我昧着良心,盯着他的豆芽眼,说道:“你不丑,我一直觉得你胖的可爱,而且男人长得丑没事儿,有钱就行了。”
贱嘴一抹眼泪,咬牙切齿,道:“为了媳妇儿,老子要赚大钱!赚很多钱!孙子,干!”
我俩一碰杯,定下了人生目标,赚很多钱。
当然,我现在也算有钱,但不是我赚的,我很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吭老族,但我比较幸运,作为孙家唯一的独苗,大伯等人都乐呵呵的被我啃。
但贱嘴不一样,他这人心思灵活,据说这两年在国外混得不错。我明白贱嘴说这番话的意思,心里一阵感动,默默的点了点头。
古寺里比较无聊,我们决定四处转悠转悠,最主要的是想找到胖和尚,毕竟我们这一次是来探听蛊王的下落,我们从住宿区沿着石道向下,到了大殿外的空地处,四方炉鼎里的那三只长香才烧了一半,估计得燃到晚上七八点才完,整个寺庙里,氤氲着檀香的气息,吸一口,便觉得精神为之一振。
古寺里没有人,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和贱嘴随意溜达,搜索着胖和尚的踪影,就在这时,从大殿后面,突然蹿出了一个人。
是那个眼睛通红的中年人。
三人不期而遇,同时愣了下,中年人似乎正准备从大殿里出来,而我和贱嘴刚好堵在门口,因此我侧了侧身,准备让他出去。
中年人沉默不语,但他走到门口时,突然道:“你们为什么不出玩?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吗?”他说话的声音简直是可怕,就如同石子在碎玻璃上刮一样,特别刺耳。
我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如同神经病一样的人会主动搭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贱嘴却道:“是啊,听说这里风景不错,但我们没想到,这里除了树林就是悬崖,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
中年人继续用那种独特的声音道:“你们可以去瀑布那边,那里的风景很美,但是记住不要下水。”
“为什么?”贱嘴状若无意地问道。
中年人转过身,通红的眼睛几乎逼到了贱嘴的脸上,紧接着,他用一种接近气声一样的音调说道:“因为那里的水下不干净。”说完,转身就走。
贱嘴愣了愣,随后舒了口气,道:“吓死了,哥们儿以为他要强奸我。”
我噎了一下,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贱嘴嘿嘿一笑,道:“咱们要不要去瀑布那边看一看?”我想起照片上那个人眺望瀑布的场景,心中升起一股探究欲,但现在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这时候去瀑布,明显已经晚了,我们商议决定明天再去。
晚饭时,所有人准时聚集在了饭堂,当然,依旧有两个人没有到,一个应该是照片中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则不知道。
我有些疑惑,今天是我来古寺的第二天,提前来的三名游客中,除了这个眼睛通红的中年男人,其余两人几乎没有露过面,他们难道不用吃饭,不用洗澡?
除了我,似乎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席间,小盟时不时将碗里的饭菜掉落在桌子上,引来富豪老婆得教育,而富豪则财大气粗地说道:“小孩子掉饭掉菜是正常的,我告诉你,别老是拿儿子出气。”
两人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妇人闻言脸色冷了下来,道:“我没有拿儿子出气,而且,他是我的儿子。”
我和贱嘴对视一眼,很显然,这两人吵架了。
这顿饭本该是极为宁静的,然而,短发的女大学生,吃着吃着,突然停了下来,旋即,她猛的离开座位,冲到墙角吐了起来,刚吃下的饭被她吐的满地都是,几乎败坏了所有人的胃口。
中年富豪脸色更难看了,筷子往桌上一拍,道:“真没教养。”
然而,这时我却发现小曼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她是个极为漂亮的姑娘,此刻这种模样,让人心里升起了一种想要安抚的欲望,她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了短发女生的餐盘,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觉得喉咙发毛,生出一种想吐的冲动。
在短发女生的餐盘里,在混合在菜汁的米饭中,滚动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是蚂蟥!
饭菜里怎么会有蚂蟥?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小曼为什么会吐了,连忙去拨弄自己的餐盘,很快,有些人的餐盘里找出了同样的蚂蟥,而有些人的餐盘,则没有找到。
没有蚂蟥的餐盘,很显然,已经被吃进肚子里去了。
我就是其中一个倒霉鬼。
我脑海里顿时冒出一个想法:这是故意的,这是有预谋的!
第十六章 蚂蟥
张易霄反应最快,立刻严肃道:“所有人,立刻喝盐水,然后呕吐,必须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蚂蟥是一种很可怕的寄生虫,它如果被人吃进肚子里,并不会死亡,而是可以在人体内部寄生吸血,甚至分裂,最后将人吸干都有可能。
我们哪里还吃得下饭,一个个冲进食堂的后面,兑了浓浓一碗盐水,人人喝了两大碗,紧接着便扣喉咙迫使自己呕吐。
总算,由于张易霄提醒及时,吞下蚂蟥的人全都吐了出来,而这时,负责饭食的两个僧人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形如枯木一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嘴里不断念着什么,盯着在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