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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我道:“当然,而且都是好东西,你屁股下面那沙发,去年花了我三万多呢。”鬼魂陈皱了皱眉,忽然冲我招了招手,仿佛是让我坐到他身边去。这个动作让我有些不解,因为鬼魂陈大多数时候喜欢一个人呆着,似乎并不愿意谁和他走的太近,现在主动让我坐到他旁边,我还真有点儿受宠若惊。
刚在他身边一坐下,鬼魂陈忽然伸出手在我脑袋顶上拍了一下,并且大拇指从我眼皮上一抚而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嘀咕:我操,这小子没事摸我做什么,难不成是个玻璃?他奶奶的,相处两年,也没看出他有这个嗜好啊。
正打算离这玻璃远一点,但当我再睁开眼时,忽然发现,我卧室的门边,多出了一个人。
确切的来说,是一个虚影,脚不沾地,身材瘦的跟竹竿一样,脸色惨白的仿佛刷了白粉,就盯着我和鬼魂陈两个人,这明显不是人,而是鬼!
我吓了一跳,这才知道,鬼魂陈刚才拍我脑袋,摸我眼皮那两个动作,估计是类似于开天眼一类的东西,这时,他又道:“可以了,不用盯着它看。”
我收回目光,几乎不敢再去看自己的卧室门口,盯着鬼魂陈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欲哭无泪,道:“陈老大,这不会又是你弄来的吧?”
鬼魂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说道:“我没有那个时间,它应该是你回国之后,有人弄到你身边的。”
我头皮有些发麻,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是谁干的,不出意外,应该是赵信动的手脚,难怪他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想到这儿,我不禁冷汗直冒,还好刚才没有冒冒失失的将真相告诉鬼魂陈,否则一旦被赵信知道……
我只觉得心有余悸,双腿都有些发软。
显然,鬼魂陈也想到了赵信,慢吞吞地说道:“我以为他们已经撤离了人手,没想到还弄了这个东西。”我俩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卧房的门口,装作还没有发现它一样,语句也说的含糊,没有带鬼字。
我谨慎道:“那你有办法……干掉这东西吗?”
鬼魂陈目光一暗,手里忽然多出了一柄木制的飞刀,上面朱红的符文看起来古老而神秘,而原本悬浮在卧室门口的东西,仿佛是受到某种惊吓,猛的抬起了头,一张惨白的死人脸直勾勾的盯着鬼魂陈手里的东西,身形仿佛想躲到门后。
据说鬼在白天也可以出来,但它们一般躲在门后的阴暗处,没想到这个说法居然是真的。
在那东西往后躲的一瞬间,鬼魂陈的飞刀已经射了出去,最后穿过那玩意儿,直接掉落在我的床上,而那个鬼魂则已经消失了。
“它已经被你干掉了?”
鬼魂陈摇了摇头,道:“它是有人操纵的,被对方救走了。”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世界上会御鬼的并不止鬼魂陈一人,看来,赵信又找了一个这方面的‘人才’,没准儿还是专门对付鬼魂陈来的。
说完,鬼魂陈盯着我,目光显得别有深意,道:“赵信找过你。”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中,真正有危险的并不只是大伯三人,相反的,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几乎都能成为赵信的下手对象,我告诉鬼魂陈真相之后,先不说他能不能在一个月内救出大伯他们,即便就出了,我们能沾他的光沾多久?
即便我们孙家可以因此不受影响,那么其他人呢?杨博士、张易霄,我身边的朋友,甚至有可能是贱嘴或者卖古董的老吴。
因此陈默问完这句话,我迟疑了很久,他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我最终不得不开口,道:“他没有找过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种冰冷而平静的感觉,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自己的兄弟下黑手,在这两年里,我的底线,一次次的退步,从害人到最后杀人,再到现在,背叛自己的恩人加兄弟。
“但是大伯、王哥还有老二,他们都忽然失踪了,我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别人,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所以只能想到你了。我没想到家里会有那种东西,现在我怀疑这件事情很可能是赵家的人干的,我想请你帮忙,追查大伯他们的下落。”
说出这段说辞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很平静的河鬼魂陈对视,但心底却很空洞,当一个人的底线被抽空以后,就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陈默,兄弟,我对不起你。
他一直盯着我,片刻后,起身走到阳台处,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隐隐约约,我听到他那边在吩咐人展开调查,电话说了十分钟,这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在我映像中,鬼魂陈和一个人说话,绝对没有磨叽这么久的,一时间心底的愧疚感更甚,这种感觉,让我几乎有种撞墙冲动,我觉得在这样下去,没准儿自己就该进精神病医院了。
第十章 混入内部
须臾,鬼魂陈皱眉道:“已经安排下去,你等我消息。”
看样子,他是准备离开了,我心里一沉,脸上打着哈哈,胡乱道:“你走了我怎么办?”鬼魂陈一怔,嘴里嘶了一声,冷冷道:“难道我是你的保姆。”
我心说原来这小子也会开玩笑,如果是在其它时间,我肯定会配合他,但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情,便道:“哪儿能啊,老大,我是怕那个东西再回来,要不是你今天大驾光临,天知道那东西跟了我多久,我一想起自己吃饭、睡觉、上厕所它都跟着我,就觉得心里渗的慌。”
鬼魂陈显得很不赖烦,道:“你可以暂时住到附近的宫观里去。”
我心知要想跟上他,还得下一番工夫,便泡了杯茶递过去,道:“陈老大,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儿我是个局外人,你不想我掺和进去,但咱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你怎么也得帮我一把。先不说那东西会不会继续缠着我,我大伯他们能离奇消失,说不定下一个离奇消失的就是我自己。”
鬼魂陈显然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慢吞吞地说道:“你想跟着我?”
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也不一定会做,但只要屈服,踏出第一步,剩下的就没皮没脸了。
我现在的情况,贸然跟鬼魂陈摊牌,实在太过风险,他不一定能救出大伯,即便就出了,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我周围的其他人。
要想安然无恙,只有两条路,要么陈家可以干掉赵信那伙人,要么就是被赵家的人干掉。
我现在夹在中间,主要的目的是利用鬼魂陈对我的信任,进行间谍活动,但要让我真的完全对他下黑手,我也办不到。不管他一开始是出于何种目的救我,但至少后来那几次,我可以确信他没有因为我有没有利用价值这件事而放弃救我,甚至差点儿自己丧命。
我当然希望赵家可以被陈家干掉,但现在的情况我已经身不由己了。
权衡之下,我决定静观其变,先按照赵信的方法去做,这个过程中,如果陈家这边能有所进展,一举干掉姓赵的,自然万事大吉,如果干不掉……那也只有……
想到这儿,我道:“没错,我是想借你这棵大树乘凉,说我投靠你们也好,或者去你那儿蹭饭吃也行,总之你帮我一把。”
鬼魂陈摇了摇头,道:“现在我身边并不安全,你跟着我没什么好处,还会被赵家的人盯上。”
我苦笑道:“大伯他们的失踪,肯定和赵家的人有关,即使没有你,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他考虑了片靠,慢吞吞地说道:“可以。”
我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愧疚,以鬼魂陈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信任我,想必也不会轻易答应,而我现在却再利用兄弟信任。
这种滋味儿很不好受,我甚至难以控制自己虚假的表情,为了不被鬼魂陈察觉,我搓着手低下头,道:“那太好了。”说完,鬼魂陈起身,道:“收拾东西,走吧。”
“去哪儿?”我估计,他应该是要带我回陈家国内的大本营了,这一次为了对付赵家,陈家的人大批归国,当然不会还住在陈家鬼宅里,但想必也极为隐秘。
当即,我拿了证件钱包,收拾了几套衣物,锁好店铺的门窗,便跟着鬼魂陈走上大街,他一直在前面快步前行,也没有看到有车来接应,我不知道这小子要去什么地方,只能在后面跟着。
但很快我便发现,这小子在带我绕圈子,我们先是在繁华的人行道上走,紧接着便绕进了巷子里,转了几圈又绕回了马路上,而这时,鬼魂陈冲我打了个手势,快速的进了一辆路虎,这车我之前还没看到,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开车的是一个年级和我差不多的人,穿着西装,衣冠楚楚的,像个高级白领,我们一上车,他一言不发,踩着刹车发动,直到上了车,我才有种彻底摆脱的感觉,问道:“是不是还有活人在监视我们?”
鬼魂陈点了点头,淡淡道:“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说着便微微皱眉,显然,鬼魂陈想不明白,赵家人在撤离人手之后,为什么才短短半个月,又重新开始关注起我来了。
想这个问题时,他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心惊胆战,我知道,他肯定已经在怀疑什么,但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胡扯道:“老大,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我怎么觉着渗的慌?”
大概是习惯了我不靠谱的样子,鬼魂陈嘴里嘶了一声,冷漠的神色松懈下来,估计是消除了疑心,便开始闭目养神,我俩没再说话。
不多时,车子驶到了一处比较繁华的地段,开进停车场后,我才发现,竟然是停在了一家娱乐会所里。
“这是……”我有些疑惑,但鬼魂陈没理我,反倒是开车那男地说道:“我们家族的产业,暂时住这里。”
原来会所只是个幌子。
走进去,里面零零散散有一些人,不知道的可能以为是顾客,但我这两年,眼力劲儿也训练出来,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不是等闲货色,看起来似乎在那里玩,但散漫的目光里透着警惕和冷冽。
进去之后,也没有我想象中鬼魂陈前呼后拥的场面,我们就仿佛几名普通顾客一样,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正常的不可思议。会所比较大,一共三层楼,开车的中年人给了我一张房卡,以顾客的身份,住进了009号房间,这里的注册,应该是属于高级会所,里面的配备自然没的说,我收拾了一下,换洗了一身衣服,感觉肚子有些饿,准备去找吃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没有来电姓名,只有一个陌生号码,我刚一接起来,对面传过来的声音就将我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摧毁的丁点不剩。
“看来你已经跟陈默在一起了。”
该死的赵信。
我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正打算开口,对方又道:“你不用说话,房间里可能有监控或者窃听器,听我说就行了。如果你要联系我,就打现在的号码,这个号码,只为你一个人开放。”
我该感到荣幸吗?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不会再联系你,当然,你能越早联系我越好,我知道你和陈默交情很深,希望你能好好进行利用,千万别打什么坏主意,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
说完,电话挂断了,我删除了通话记录,心中有些沉甸甸的,直到肚子开始奏饥饿交响曲,才不得不出去找吃的。
偷东西的事儿暂时急不来,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决定先摸清楚这个地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