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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帕姆。我要在最紧要的关头才会动用她。”
“好吧,是什么最紧要的关头?”
“等等,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就能把所有事情办妥。”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了,是不是?”
“今晚不行。”他边说边跟在帕姆身后往卧室里走。
帕姆刚进门便转过身,就在邦德准备迈步进去的同时,帕姆冲他微微一笑,“好吧,你跟你的方案去睡吧,詹姆斯,做个好梦。”说完便把门“砰”
地一声关上,紧接着便传来那讨厌的落锁的声音。
邦德慢慢向那间备用卧房走去。他在门上敲了敲,里面传出一声愉快的“请进”,只见Q 正坐在自己那张双人床上看侦探小说。
“希望你不要打呼,Q 。”詹姆斯·邦德神情沮丧地说。
11水晶之夜
第二天早晨起来,帕姆的火气似乎消了许多。通过对杰贝沃凯接收机进行持续监听,他们弄清了桑切斯为那几个东方人举行的接风宴会将于当晚8 :30 分在桑切斯的套房内进行,首先是鸡尾酒会,然后是会谈。邦德估计会谈将在那个秘密拉门另一侧的董事会议室进行。按Q 的说法,会谈结束后还要“大吃一顿”,他是根据录音带上记录的有关会议安排和吩咐做出这一推断的。
不过邦德认为Q 并没有搞清楚最后一项活动的确切内容。
帕姆被派到离饭店最近的一家服务公司去租礼服,动身前她先给Q 量了身材。邦德打电话通知服务台当晚8 点为他准备好劳斯莱斯车,但不要配司机。然后他便仰在床上把这次行动的细节又重新过了一遍。如果不出什么差错的话,他今晚就可以送桑切斯上路。这样他至少可以报心头之恨,并且可以初步动摇桑切斯帝国的基础。
当晚8 :20 分,邦德一行乘坐的劳斯莱斯车驶到赌场门前停下。帕姆为今晚的行动添置了一套新装,而邦德仍旧穿他那身夜礼服,所有必需的硬件都巧妙地藏在身上的各个部位。一把锯短了枪柄和枪筒的高能FN9mm 手枪插在踝关节处的枪套内,那个酷似望远镜的抓钩装置缚在左侧小腿上,几个内衣兜内分别藏有“牙膏”和内装引信及遥控系统的钢笔。最后,他把杰贝沃凯接收机挂在腰带上并接好耳塞机,通过桑切斯套房内的W9 拾音器他至少可以听到一部分会议的情况。
Q 坐在劳斯莱斯车司机的座位上,身上穿着由帕姆于当天上午给他租来的司机制服,透过车窗他们发现外面到处是荷枪实弹的警卫。“大家都明白自己的任务吗?”邦德小声问道。帕姆回答“明白”,Q 只是简单点点头。
赌场内的警戒显得比往日更加森严,陌生人都要受到检查,一些身着夜礼服的壮汉混迹于人群中,努力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上前来迎接帕姆和邦德的仍是头天晚上见过的那位经理,他告诉他们说可以随意支取筹码。
邦德去了出纳台,等他回到帕姆身边时,手里拿着一摞万元的筹码。“把手伸出来,”他笑着对帕姆说,然后他将其中的10 个筹码放到帕姆的手心里,冷冰冰的蓝眼睛现出一丝柔情。“计划稍稍有些改变,”他们一起往贵宾赌室走过去时邦德说。
“怎么?”帕姆有些不安地问。
“亲爱的,那10 万元是送你的额外奖励,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分手后你马上去和Q 联系,然后立即飞走,就在今晚,我把事情办妥后自己回去。”
她用手抓住他的胳膊,“詹姆斯,我要留下来,我想看到最后的结果。”
“走!”这是一道严肃的命令,“无论怎么说还是我一个人干更好些。”
说完他转身向酒吧走去。一些身着夜礼服、推着食品车的侍者川流不息地从食品室和厨房出来,各台电梯门前都站有持枪的警卫在对他们进行检查。食品室和厨房的门位于酒吧的另一头,就在那排电梯的右侧;那排电梯位于一处凹进去的地方,门前有一些立柱。昨天晚上邦德和卢佩在那儿等电梯时就已经注意到厨房一带有个出口也藏在那处凹进去的地方,从贵宾赌室那里是看不到的。此时邦德正在酒吧里吸饮地道的可乐,今天晚上他可丝毫不敢大意,事成之后他有的是香槟可以喝。从他所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对面另有一扇门通向厨房。
酒吧里比昨天晚上更加热闹,所有桌旁都有客人。服务员们往来穿梭于酒吧和厨房之间。这时邦德看到有两个东方人向电梯那边走去,他决定再稍等片刻,等到大家都无暇他顾时再动手。
邦德不动声色地来到那扇厨房门前走了进去,他很随意地从门旁的一个衣架上取了一件围裙,然后推起满满一车鸡尾酒会上用的小点心向通往电梯的那个门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进电梯之前,一名警卫对车上的食物进行了检查。根据头天晚上的经验,电梯到达桑切斯的套房要1 分50 秒,所以他完全可以很从容地行事。他用半分钟时间解下抓钩,又用15 秒钟把抓钩打开,把尼龙绳拽出来,再用15 秒钟把抓钩搭到电梯顶部的检修用活门上,在剩下的50 秒钟里邦德通过检修窗上到了电梯顶上,然后一切恢复如常。
这时,站在电梯顶上的邦德看到有另外几个侍者进了电梯,他们的表情说明电梯内那车无人照看的食物很让他们费解。邦德系好夜礼服扣子,然后把抓钩收好。在他两侧的电梯井里各有一根粗大的电梯横粱,向上看去,有一个方形天窗,那一定会通向楼顶。当电梯开始向下运行时,邦德纵身跃到了电梯横梁上,然后开始慢慢向上爬,在快到电梯井顶部的地方有一架金属梯缘壁而设,邦德没用几分钟便来到了那个活动天窗前,果然不出他所料,天窗通向楼顶。
邦德感到有微微的暖风吹来,并听到空调间传来的嗡嗡声。楼顶上有两面旗帜在干燥的空气中有气无力地飘动,一面旗子上带有赌场标志,另一面上带有总统像。邦德站在楼顶上俯瞰下面的街道,只见各种车辆川流不息,灯光熠熠,照亮了夜空。一架从伊斯莫斯城机场起飞的喷气式飞机正在徐徐升空。
旗杆的正下方便是那尊侧卧的裸女雕像,她的手臂向上伸出,直指邦德。
邦德知道,雕像下面便是那扇镶有装甲玻璃窗户,里面是桑切斯的套房和董事会议室,其它房间做什么用只有天知道了——也许还会有办公室或餐厅吧?他把杰贝沃凯接收机取出来挂到腰带上,然后接好耳机,按下工作键。
耳机里传来自激声,于是他把音量再调小些。时间还来得及,他要等桑切斯以及他的众打手和那几个东方人全部到齐后再开始第一步行动计划。
他把装有RDX 炸药的牙膏筒取出来放进此时已是油渍斑斑的夜礼服前胸口袋内,又把那只钢笔放到顺手的地方,然后再一次打开了抓钩并挂在腰带的D 形环上,那个D 形环是Q 为他穿在腰带上的。
邦德暗暗笑了笑,那尼龙绳差不多有半英寸粗细,而且很长,他曾经问过Q ,“你是怎么把这么多尼龙绳连同抓钩塞进那么个小筒里的?”
Q 当时轻松地笑着说,“完全靠魔力,007 ,你也知道我曾在马戏团干过很长时间。”
眼下,身在赌场楼顶上的邦德正把抓钩固定在围栏上,他用力拽了拽尼龙绳,确认抓钩不会脱落,围栏也能够承受住他的体重。
这时他听到耳机里的嘈杂声弱了下来,有人要求大家安静并进入董事会议室,邦德想那人一定是赫勒上校。这时耳机里又传来一片惊叹声,一定是桑切斯又在显摆他那个电动暗门,然后便是其它各种声音,有拉动椅子声、咳嗽声以及拉门关上的声音。
是时候了,邦德轻轻地翻到了围栏外面。这时耳机里传来了桑切斯的说话声,他在要求人们安静。
“欢迎大家光临,现在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我的得力助手。这位是杜鲁门·洛奇先生,我的财务经理;这位是赫勒上校,我们桑切斯企业的保安总管。”
邦德控制着尼龙绳缓缓下降,不一会儿便稳稳地落到了雕像的手臂上。
桑切斯仍在讲话——“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东西合璧,全球毒品经销商大联手。”
底下响起一片笑声,桑切斯接着说下去,“亚洲是我们的新市场,杜鲁门·洛奇先生在这里要告诉大家一个简单方法,它能使在座各位都成为亿万富翁。不过我还要补充一句,我们所从事的是一个财源滚滚的行业,所以到处都会有人向我们伸手……”
“说白了,就是索取赂贿。”一个像是东方人的口音插话说,随即又响起一阵笑声。
“完全正确!”桑切斯继续说,“该花的钱一定要花!所有相关的人都应该得到自己应得的一份……”
邦德从雕像手臂上下来,他继续放着尼龙绳,一直来到桑切斯套房那扇黑洞洞的窗户前。灯光从旁边的窗子里射出来,那就是桑切斯正在里面夸夸其谈的董事会议室。
“……你可以买通市长、警察局长、将军、总统。这件事的乐趣就在于某个早晨当你醒来时,你会发现整个国家已经归你所有。很好,到那时候你愿意拿什么就拿什么:银行、赌场、机场专有权。为什么?听我解释,就因为政治家们的领导才能远远不及他们的贪婪程度。”听到这里,邦德禁不住想这倒的确是一个国家衰败的祸根。桑切斯套间的窗户很宽大,置身于窗户框上方的邦德一想到咫尺之遥的那个邪恶化身心里便怒火中烧,但他还是竭力压下自己的火气。
邦德又拽了一下尼龙绳让绳子徐徐下降,他顺利到达了离下窗沿只有几英寸的地方,在这个位置他伸手可以够到窗户的上沿和左边框。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牙膏筒,开始费力地沿窗户的左侧涂抹C…4 炸药。
耳机里仍响着几英尺外的桑切斯的声音——“所以说,我们有一个无形的帝国,它的疆域从智利一直延伸到阿拉斯加。我要做的,朋友们,是使你们都成为这个帝国的组成部分,我要让太平洋成为我们的家用游泳池。你们都可以算得上是经营有方,但如果和我联手的话,你们所得到的不仅仅是安全,而且是真正的回报,一个月之内你们的利润就能翻两番。然后呢?好吧,我请杜鲁门·洛奇先生向大家介绍今后的远景。”
把C…4 炸药挤出来并且象腻子一样沿着窗框四周涂抹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尤其是涂抹顶部时更是耗时费力,不过杜鲁门·洛奇那绘声绘色的讲话倒能给人解解闷。
“这是一个人口分类统计报告,按年龄和社会经济状况分成不同的区域。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商品有着巨大的潜在市场,只要我们能够执行这个雄心勃勃的市场营销计划……”
邦德此时已经涂完了窗户上沿的四分之一,由于过份专心致志,他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一块碎石。这时他觉得脚底下一滑,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下坠去,他不得不操纵着尼龙绳重新升高,心里暗暗祷告了一声,庆幸刚才绳子急剧下坠时他没有把牙膏筒失手扔掉。
此时他感到上升的速度有些过快,于是便拉了一下绳子打算停住,没想到身体却向外摆动了一下,然后“嗵”地一声撞到了玻璃上。从耳机里他听到杜鲁门·洛奇的讲话声嘎然而止,接着响起了拉动椅子的声音和脚步声,有人走到窗户前查看究竟。邦德想那人一定是赫勒,随即他便用力一推,身体荡离了窗户,落到左侧的石柱上,然后他把绳子收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