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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白天好好睡一觉,”邦德当时跟鲨基说,“然后你把该打听的打听一下。至于我嘛,是这样,我想做的事只能在天黑以后才能干。”可他当时并不知道天黑的时候还会遇到意外的麻烦。
在日落前一小时,朝拜者们开始聚集到马洛里广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演马戏的、玩魔术的、变戏法的、吞火球的、画画儿的、耍杂技的、卖小吃的。那场面非常欢快、祥和,景色自然也是非常的漂亮,落日把黄昏时清澈的夜空染成了绯红色,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其中。
就在夕阳即将落下时鲨基和邦德见了面,广场上云集的人们开始为上帝创造的绚丽景色而欢呼。
“好了,你想了解的事我都打听到了。”鲨基眼睛看着别处说。
“说吧。”
“克雷斯特波浪号实际上是一艘大型海洋考察船,船主就是你的那个朋友米尔顿·克雷斯特”
“还有谁?”邦德冲着落日问,“这么说海底水橇只是那艘大船的附属品啦?”
“是的,那艘船目前正在科索尔海湾附近采集标本。”
“什么标本?”
“天晓得,只有鬼知道。”鲨基笑笑说,“不过,如果你想弄清楚的话,咱们可以用我的渔船去那里走一趟,大概需要6 个小时行程。”
邦德踱了几步说,“再过一、两个小时就动身怎么样?我还要办点事,去取些东西。”
“为什么不呢?我准备好以后就去租船码头那儿等你。”
“那就说好一个小时。”邦德说完马上转身快步离开了鲨基,他首先要去的地方是菲利克斯家。
今天白天他在皮埃尔饭店躺了一整天,什么事都没做,连吃饭都让服务员给送到了房间里;这期间一共来过两个电话,他一概没接,不过他倒是给医院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告诉他菲利克斯的情况还算不错。其余时间他一直在不停地琢磨事,想制定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但他的心里总是一阵阵感到不安,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本应该在另一个地方执行伦敦方面派给他的任务。不过菲利克斯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他可是多次救过自己性命的恩人。
当他终于走出饭店去和鲨基约会时,邦德像干他这行的人们常说的那样先进行了一番“干洗”,或者说是“围着房子绕圈”,说白了也就是看看自己身后有没有人盯梢。
在绕着弯子去往马洛里广场的路上他并没有发现有人盯他的梢,但奇怪的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确实有人在跟踪自己。最后他又绕回到了皮埃尔饭店的商场并在那里逗留了一会儿。结果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他再一次出来,这回他过马路时正好碰上了巴哈马列车,只好忙不迭地躲避。基韦斯特的大街上整天来回跑着这种有点像火车头一样的电力机车,后面拖着一长串车厢,车厢里面装满了四下张望的旅游者,这倒的确不失为一种很有特色的观光形式。
邦德和鲨基分手后仍然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他。他心想,也许这人只是因为闲极无聊而已。离出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来得及的话,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菲利克斯家里走一趟。
当他拐上杜瓦尔大街时感觉到身后有人快步赶上来。他的肌肉开始绷紧,做好了应付突发情况的准备;他解开外衣钮扣,以便能够随时把挂在肩上枪套中的自动手枪拨出来,那把手枪已经擦洗一新并且还上了油。
“嗨,詹姆斯·邦德,能和你说句话吗?”那人原来是莱特从前的搭挡霍金斯,此时他已经影子般地贴到了邦德身后,活像是邦德领着的一个盲人。
“当然可以,不过我的时间不多。”
“那就边走边聊吧。”霍金斯笑着说。
“好吧,准备聊些什么呢?菲利克斯吗?”
“与菲利克斯有关。”
“比如说?”
“嗯……”霍金斯并不急于回答。“我还是跟你直说了吧,今天凌晨本地警方接到了一个匿名举报电话,是当天的第一个电话,时间非常的早,一位老者在电话里说他听到了枪声。”
“是吗?”
“是的,他听到了枪声。警察在养殖场里起获了500 公斤哥伦比亚大麻。”
“说明这一带有加工窝点,是不是?”
“可能吧,同时警察还在那里发现了几具尸体和埃迪·基利夫用过的一些物品。”
“我很难过。”
“巧的是那个养殖场是属于米尔顿·克雷斯特名下的一家公司,而他正好是桑切斯的好友。我不说你也知道,桑切斯仍然没有归案,那个臭名昭著的克雷斯特先生也是一样。”
“这么说,有人正在为此而努力。”
“我只希望那个人不是你,詹姆斯。”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叫克雷斯特的家伙,也不知道什么养殖场。”
“我对此表示怀疑,我们知道你和莱特的朋友鲨基在租船码头那里上了一只橡皮艇。从打电话的时间来看,如果鲨基划的足够快的话,你们完全来的及从养殖场赶回来。”
邦德开心地笑了笑,“霍金斯先生,你的想像力真够丰富,那干嘛不去问问鲨基?”
“噢,他们会去问的,我是说警察。你要知道,地方检查官简直要气疯了,他大喊大叫说是要弄清真相,而且要快。我们的国家是有法律的,你知道这一点。”
邦德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只好尽快赶到租船码头去了,莱特家只能以后再去。
“法律,”霍金斯又重复了一句。
“对于伤害菲利克斯的那种手段,你们有适用的法律吗?”
他们默默地走了几分钟,邦德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摆脱霍金斯的办法,而霍金斯显然也变得越来越警惕。最后,霍金斯转过身来挡住了邦德的去路,他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瞧,邦德先生,你走的太远了,这儿就是你应该止步的地方。”
邦德禁不住骂了自己一声,他尽顾着考虑如何摆脱霍金斯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出现。此时已经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了中间,他们都穿着轻便服装,一个着蓝色,一个着灰色。邦德依稀记得好像认识那个穿灰色衣服的。
邦德分别看了看那两个年轻人,然后又看了看霍金斯,三个人把他围了个严实;除非动武,否则他根本无法走脱,可眼下还真不是动武的时候,大街上挤满了往来的车辆和赶着去各家饭店的行人。
他又抬头看了看,弄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的面前是一扇大门,门内有一个布局很雅致的花园,花园后面是一幢房子,房子的二楼环绕着阳台。
在大门上方有一尊海明威的半身塑像和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历史遗迹,海明威故居(暂不开放)。
原来是走到了这么个大名鼎鼎的地方。他上次来基韦斯特时就曾计划参观这幢海明威从30 年代早期一直住到1961 年的房子,海明威就是在这里写下了《丧钟为谁而鸣》、《非洲的青山》和《乞力马扎罗的雪》等作品。有人曾经对他说海明威住的这幢房子是所有房子中最富于伤感气氛的房子了。
“不要再看牌匾了,先生,请马上进去。”穿灰衣服的年轻人口气强硬地说,这一下邦德想起来在那儿见过他了,他甚至还想起了他的名字,因为那口音是地地道道的英国口音。
他点了点头走进院内,两名年轻人仍然把他夹在中间并示意他向右转。
院子里面到处都是猫,海明威曾经是个非常喜欢养猫的人,在他养的猫中甚至还有5 个爪的。
那几个人领着邦德从游泳池旁经过,海明威当年曾说为了购买修建这座游泳池所用的水泥,他花掉了自己最后一个2 角5 分的硬币。人们把这枚硬币保留下来供游人观赏,可是后来这件宝贝被一个到此参观的英国作家的小儿子作为战利品给偷偷拿走了。后来才知道那枚硬币原来是1970 年铸造的。
那两名眼下担任警卫员的年轻人领着邦德顺楼梯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邦德进来以后的确感觉到这里面很令人伤感,以前住这儿的那个人真的曾经很不幸过,邦德希望自己不要受到笼罩着这里的那种绝望情绪的影响。
邦德的保镖把他夹到了临街一侧的阳台上,下面的街道名叫白头街。阳台上站看一个人,刚才邦德进大门时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人站在那儿,可眼下的确是有个人站在那里,邦德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的背影。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钟响,也许是从菲利克斯和黛拉幸福地结合的那所教堂内传出的吧,他不是个相信兆头的人。“先生?”他叫了一声,那人此时已转过身子,灰色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两名警卫此刻似乎把他夹得更紧了。
“好了,邦德中校,你能为自己解释一下吗?”情报局长M 开口问道。
他看起来很生气,两只拳头一张一合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邦德正要回答,M 又说话了,“两天前你就应该到达伊斯坦布尔了,那项任务对女王陛下,对你的国家,对英国情报局都是至关重要的,因此我才不得不坐着飞机耗时费力地赶到这个俗不可耐的旅游城来。据说你不但尚未着手处理土尔其的事情,反而自作主张去参加了一个以屠杀为结局的婚礼。
“是莱特的婚礼,先生,我们曾经合作过……”
“但此次伊斯坦布尔的行动并没有要求你与他合作。我到这儿差不多整整一天了,听到的都是些最无聊的事,本地警方怀疑你犯有故意伤害罪,如果那不算谋杀的话。我知道莱特是你的好友,但我仍然认为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毫无理智的行为。你有任务在身,我要求你去完成它,听明白了吗?你必须于今晚乘飞机或随便什么交通工具尽快赶到伊斯坦布尔去。”M 边说边用力戳动着右手的食指,那是他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而惯用的形体语言。
“可是我在这儿的事还没有办完,先生。”邦德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汹汹所吓倒。他心里很清楚,伊斯坦布尔的事已经时断时续进行了好几个月了。
“这件事应该由美方处理,邦德,麻烦是他们的,当然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M 说到这儿往后退了一步,邦德的两名保镖也似乎有些松懈,不像方才靠的那样紧了。
“恕我无礼,先生,美国人根本指望不上,你知道莱特曾多次舍生忘死搭救过我……”
“不要感情用事,”M 打断他的话,“莱特对自己承担的风险很清楚,就象你一样清楚。”
“那他的妻子呢?”
M 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没有意识到别的危险吗,老弟?你正在卷入一场私人仇杀,而那样做会对女王陛下的政府造成危害。你现在有自己的任务,我希望你能够像从前多次做过的那样,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好。”
接下来是长长的停顿,只有一阵阵笑声不时从街上的什么地方传来。然后邦德咬了咬牙,这可是他迄今为止最不容易做出的决定,“那么就请接受我的辞呈,先生。”
“这儿可不是什么乡村俱乐部,邦德,也不是你在伦敦的俱乐部。”
邦德深深吸了口气,他望着自己的老上司,他在等待。
“好吧,”M 终于气冲冲地说,“好吧,我现在马上接受你的辞呈,你在情报局的特权以及所有附带权力即刻取消,但是不要忘了,你仍受国家保密法的约束……”
“就像所有英国公民一样,先生,我有时候也会忘事。”
M 并不理会他的话,“现在请交出给你配发的武器。”他说着把手伸出来。
邦德顿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