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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图你什麽回报。不过我要告诉你四个字——邪不胜正。你们明明是受害者,可不要因为一意孤行,把自己逼到注定失败的另一方去!」
他向门边走了一步,见风勇子露出凶狠之态,却没有怕的表示,「别说我没提醒你,我是个阳气极旺的人,你不容易近我的身,而我离那法宝只有两步。你救过我,我不想伤你。」
「你做不了什麽了!他们死定了。」
「那我们打个赌。」万里面露笑容,「我的朋友一定会平安回来。如果我输了,我自杀,魂魄陪你一起侍奉你娘。可假如你输了,我要你化解一切的怨气,对所有的东西都抱有善念。」
风勇子不理他。
他则走到门边拿起钓鱼杆盒子,又转过头看说,「你救过我的命。我会报答你。相信我,我说到做到!」说完,他轻轻走出门去,照样翻墙而出。
他愚蠢了一阵子了,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懊恼,把自己的失误当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好了。司马南当然很厉害。不厉害的话打起来也没有意思了。他虽然一直被司马南玩弄於股掌之间,不过刚才他脑筋中突然闪过一点灵感,终於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走到街上。万里想把隐身符撤掉,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手,并装出鬼鬼祟祟的样子,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到。
他以前执着於一个念头,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错了,再回过头来想,思绪反而开阔了些。
他根本不必考虑到是否牵连到孙老板,因为司马南和那些怨灵是一派的,风勇子既然称他为『帮助他们的人』。可见他们之间是有联络的,那他当然也会了解到孙老板是知情人,也猜得到自己必会与孙老板有联系。
小夏说,当时他们在山间小路时,出现过怨灵,好像附了一个叫左德的摄影师的体,根据她的描述,那可不就是风勇子嘛,也就是说那一天怨灵们是里应外和的,而司马南亲自在旁协助,风勇子早就是复仇一方的主力。
而自己这一方也早已被监视起来,也早就在算计之中。至於自己被风勇子所救则完全是个意外!
整件事情是他自己一叶障目、不见南山的。所以现在他乾脆耍宝耍到底。不是拿他当猴耍吗?好,他就当好这只猴子,让司马南以为他还没有识破这个圈套,继续嘲笑他,看他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而他既然有了新的线索。当然要继续追下去,只要表面上让司马南以为他还在围着窑场绕圈子好了。
窑场是很重要的,但那只是一个毁尸的地点,根由则在其它地方。不知道这一切和那个烧制瓷器的秘方有没有关系?不过他先不管这些了,他要先循着另一条线索追查下去,当时他是和阮瞻说好的,两个人一起调查那个让那麽多鬼魂产生强烈怨气的原因,他这边没有进展的话,相信阮瞻那边不会空手而回。就算不行,在最后决战的一刻也是会揭晓谜底的!
思路开阔的感觉真好啊,大概司马南不会想到他的上等智计和压倒性的逼迫会让对方完全放开吧!自视过高的人是不会懂得光棍之道和必要示弱这两招的。旅店的屋顶上,司马南闭目盘膝的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个奇怪的香炉。洪好好则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万里会上当吗?」见司马南睁开了眼睛,洪好好问。
「我不在乎他是不是上当,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司马南面露轻蔑的表情,「我给了他机会让他选,假如他够聪明,自动离开这里的话,我会放了他。」
「这不是你平时斩草除根的作风哦。」洪好好媚笑着说。
司马南站起来,和气的拍拍洪好好的脸,没有说话。
她怎麽会明白呢?
他之所以对万里有一念之仁,因为他也是把阿百带出来的人之一,并且善待过她。因为这个,他想留他一命,甚至包括岳小夏,只有阮瞻是他绝对不能放过的。他这一生做了多少世俗人眼中伤天害理的事,他都不以为意,在他心中,弱者的死是成就一个强者必要的牺牲,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唯独对阿百,他觉得亏欠了她,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对不起的只有她而已!因为她是那种人——年青人常说的:她是能让魔鬼流泪的天使!
但是,现在万里和岳小夏都选择了和他作对,不肯退一步,他心中因为阿百而生的一丝善念也没了。这是对决生死的一刻,他现在占着绝对的优势,但他不敢大意,那个姓阮的小子实在难缠,遇强愈强,并且每一次都能以弱胜强,反败为胜!
「这就是你的魇术吗?没什麽复杂的程序啊,也没有什麽特定的衣服发型。」洪好好看了司马南一眼,见他神色比较轻松,乘机要求,「你说过会教我的啊,不会忘了吧?」
「你的梦杀术还没练好,不要贪多。」司马南没什麽表情,语气里也没有一丝情绪感,「再说,道术在乎心力和功力,与衣服和发型有什麽关系,就算仪式也只是术前的准备罢了。自从我把你带出来,你看了太多电视了。」
洪好好笑着应了一声,但心里还是有颇多疑虑的。在她看来,面前的男人一向是冷漠残忍的,他吸引她的也正是这一点,让她觉得安全、有依靠,因为她是唯一知道他底细的人,他需要她这个伴侣,无论做为情人也好,主仆也好。
可现在情况变了,自从那个阿百出现后,他还没有见过她一面,他就已经变了,变得疏远、犹疑,让她觉得,他随时会走,和那个阿百走,再也不回来。
这让她感到害怕。
这麽多年了,她还是惧怕这个世界,独自一人的情况她都不敢去想像,所以,她要想个办法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或者苦学道术,变得无比强大才行。
她抬头看着司马南又走回到香炉边的背影,一边转着自己的心思,一边跟了上去,让自己和手中的托盘都处在司马南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见司马南闭目默诵了几句,手中划着奇怪的形状,又从怀里拿出早已画好的符咒,向香炉里一抛。
登时,一阵妖异又鲜艳的绿色火焰『腾』的燃烧了起来。而司马南一回手,一把扯下了洪好好托盘上的红布,露出盘子里的东西!
那是一共十二颗黝黑的东西,小孩拳头大小,心形,热气腾仍,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之气,还『砰砰』的跳着,正是幼儿的心脏!
司马南随手拿过来一颗,扔到了香炉里,那火焰立刻把这小心脏包裹起来,随着它的跳动,像个火球一样蹦来蹦去,但就是离不开香炉,只发出『?啪』的响声,好像烧爆的栗子!就这样烧了有几分钟,小心脏渐渐萎缩了,从香炉中冒出一股绿色的浓烟。
司马南一边又扔进一颗心脏,一边以手画符,向城中一指。那烟顺着他指的方向迅速散开,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这一夜,全城的人都噩梦连连!
第六部 迷城 第二十七章 背叛的人
新镇里。
阮瞻坐在塔顶的房间里,像一尊塑像一样动也不动。表面上他是在继续静修,实际上他是在等待机会,并尽力减少身体内灵能的流失。
这个塔真是神奇,只要不属於人类正常的力量,只要在塔中久呆一会儿,必然会慢慢减弱,悄无声息的,不知不觉的,让人感觉好像电能导入地下一样,直至完全消失!
当初设计这座塔的人,不知道法力是否高深,但他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真是了不起,仅凭方位和隐含在建筑中的阵法,再搭配一些简单的法器就能产生这麽大的能量!
如果不是这个塔,他也不能那麽快的把司马南施在他身上的封印解除,然而当他的灵能恢复后不久,也同样不可避免的衰弱下去。
那些怨灵是明白这个塔的神奇之处的,但他们不知道阮瞻之前被司马南封印住了,所以见阮瞻的能力没有消失,反而增强了,以为他是不受这个塔控制的,因而对他产生了畏惧,一直没有对他动手。
那个冒充小夏的怨灵也不能长时间在塔里呆着,所以趁阮瞻再次进入塔顶的暗室里静修时,溜到城外去了。她以为阮瞻躲在暗室里不出来,一定是在尽力恢复视力。但阮瞻就是在等她离开,然后好四处看一下,找到这个能镇灵的塔被司马南破坏的地方,修复它,让它重新成为『收留』怨灵、压制怨气的地方。
这个塔顶的暗室是圆形的,里面空无一物,只是四面的墙壁有一圈极其狭小的玻璃窗,连那特意留下方便出入的门上都有,从里面看好像这个塔半睁半闭着眼睛。而阮瞻的感觉是:这暗室聚集了这个塔最高的能量。并由那个小窗向外散发出去。形成一股看不见的气场笼罩在塔的整个顶部。呆在塔里面只能使各种各样的灵能消失而已,真正镇住怨灵让他们出不去的,正是因为笼罩在顶部的能量。
如果现在细细的感觉一下这个镇灵的气场,就会发现它的能量不那麽均衡。好像向一侧倾斜了一些。别看只有这小小的一点变化,但却好像把一个箱子的盖子打开了一条缝一样。让那些怨灵从缝隙中跑了出去!
是哪里遭到破坏了呢?
以司马南的个性,肯定不是大兴土木,改造建筑结构,他喜欢以巧取胜,喜欢那种傲慢而潇洒的感觉,所以这塔里一定有一处小小的地方与建造时不同,但却促使整个镇灵的阵法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想到这儿,阮瞻以隐蔽的手势画了一道符出来,同时默念了几句咒语。然后起身离开暗室。走到门边时,他转头看了一下,见他的身体还好好的留在原位,胸口挂着小夏的护身符,确定那些冒险监视他的怨灵看不出什麽破绽时,才穿墙而过。
他也是不得已才会选择灵魂出窍的,这里没人替他守着肉身,他是冒了一定的风险的!
塔顶笼罩的气场虽然被破坏了,但因为暗室是在最顶部。所以怨灵还是无法进入。不过他们却可以趴在窗边监视,这让他必须要制造点假象才行,加上他又不会穿墙术,所以只能用这一招。
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是:只要他连灵魂的气息都掩藏住,他就可以避开一切耳目自由行事,也可以穿越一切实质的障碍!
另外,这里的怨灵不比一般,不仅是怨力更大,数量也很多。最可怕的是,他们显然有一个头儿,很可能就是占了小夏肉身的那位。她的怨力可以在塔内保持一阵,这证明她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甚至可能经过了数年的修炼。而且她还有相当的组织力,把那些怨灵组织在一起,发挥了最大的力量。
所以,他现在面对的不是怨灵的问题。而是面对了一支小型的怨灵军队。
他走下顶层,在第八层停了一下,忍不住看了看墙边的玻璃柜子。见那个有着小夏可爱面庞的小瓷娃娃被扭转了一个角度,面对着墙壁。他知道那不是小夏自己要扭转的,一定是占了她身体的那个怨灵怕他恢复视力后会发现这个变化,才这样做的。
她可真谨慎。可惜这世界里有件事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司马南以为封了他的能力,会让他在空镇里寸步难行,却没想到那封印符咒会替他挡了这座塔对灵能吸收力,使他自身的灵能免於快速流失;怨灵以为占了小夏的肉身就可以迷惑他,但却不知道他的视力早已恢复,并且和小夏心灵相通,早就知道了一切,现在反过来要将计就计!
他强抑住把小夏的小瓷像放在怀里的冲动,把心神集中在寻找破坏点这件事上。他进塔时眼睛看不见,刚才虽然下来过一趟,却因为装作视力还未恢复,眼珠根本不能乱动,所以到此刻他才认真观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