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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重担!
一咬牙,我说出昨晚我的遭遇,明白地告诉娜娜,那个恶灵是在骗她,他根本不会放过我,他就是要我死,然后得到她。
娜娜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脸孔雪白,让我感觉这沉重的心理压力压得她连呼吸也无法顺畅了。这让我很心疼,坐到她身边拥着她说,「告诉我全部事情,我们是想要相守一辈子的,假如连这个难关也不能一起面对,那麽这麽长的人生要我们怎麽渡过?」
娜娜不说话,但我感觉她在犹豫。她应该明白我说的对,只是由於她太恐惧了,因而一时拿不定主意。我也不催她,只是轻抚她的肩膀,从肢体上传送她安定和信任的气息。
终於,她动了一下,艰难地说,「他说了--假如我说出去,就要你的命!」她的眼泪涌了上来,「我不能让你死,失去你,我活不下去!」
她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皱起来,抱着她不知说什麽,而她则好像打开了情绪的闸门,继续喃喃地说下去,「小玲死后,他就来找我了!每一夜都进入我的梦里,每一夜都不放过我。他说他爱我,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也不准我离开学校,否则你就会倒霉,我的家人就要倒霉,同学们也要倒霉!我相信他做得到!我不敢!我不敢!开始时,他只是说很多可怕又肉麻的话给我听,后来他就动手动脚--摸我、亲我,让我觉得有一堆冰凉的蛇在身上爬,可是最后他竟然要对我--我实在受不了,才跑出学校的,没想到燕燕会出事!我很后悔!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嘘--嘘--没事--没事了!」我安抚着她渐渐激动的情绪。虽然我听到那恶灵这样对娜娜,羞愤得我想立即杀了他,可我必须让娜娜平静下来,让她明白我是可以保护她的,「冷静一点,我们慢慢说。现在包大同在这儿,过几天阿瞻也会回来。到时候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消灭他。只是躲没有用的,他会害更多的人,你能心安吗?而且他这麽丧心病狂,你说他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在山林旅行的时候,那麽凶恶的妖灵都战胜了,这个也一定会被我们打回到他姥姥家去!别怕,恐惧是最要不得的情绪。」
娜娜含泪点了点头,我见状把包大同叫了进来。
「他确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说,「他一定是水里的东西,也一定是刚来的,对不对?可是,他是什麽来路呢?为什麽不去他那个世界找,而爱上人世间的女孩?」
「他--」娜娜乾涩着嗓子说,「他是水里的,也是刚来的,只是他--早在四年前就爱上了我!而且,你们都认识他!」
「我们认识?」我大为讶异,「我们什麽时候认识了个水鬼?我怎麽不知道!」
「你提起那次山林旅行--」娜娜幽幽地说,「你想想,上次是谁淹死在那里了?」
几秒钟的沉默后,包大同猛地一拍大腿,我也瞬间惊呆了!
是赵江!
那个腼腆瘦弱得如同女孩子、沉默寡言得让人忽视的赵江;那个一直暗恋着娜娜却从来没说出过的赵江;那个在山林旅行中,当娜娜被水潭淹没时,不顾一切跳进去救人的赵江;那个淹死后被妖婴控制、把同学们带入歧途的赵江!
原来竟然是他!
当时消灭了段锦的孩子后,因为他和那个小侍女也是受害者,包大叔并没有收了他们,而是送他们去了转回之地,可他为什麽没有离开,而且带着强烈的执念回到校园里?为什麽他会变得如此厉害?
我转过头看包大同。包大同连忙举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老爹绝对把他送去了该去之地,按理说他是不能回头的啊,出了什麽错了?」
「我哪里知道!」我说,「可见除恶务尽是对的,但是现在埋怨也没有用,我们要尽快想办法才行!」
「他是怎麽找你的?」包大同问娜娜,「只是通过梦?」
「一开始是噩梦,后来,我分不清是梦境还幻觉,或者他真的来到我身边。」说起这些娜娜就发抖,「他说他很饿,可是吃了那个小孩和民工的魂魄后就不饿了,小玲是他抓去的,他要利用小玲来见我!他变得很厉害,就算比不上当年的妖婴,可是也足以伤害我所爱的人了,这点我能感觉得到,所以特别怕他。他还威胁我不许告诉你和阿瞻,否则就先让你死,假如我乖乖的,他会考虑放过你和我的家人!记得那天我们去校外吃饭,你差点被一辆失控的车撞到吗?」
我点点头,想起那天的事。那几天娜娜似乎情绪不好,现在看来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威胁性的噩梦,可当时我并不知道,还以为她因为我不常陪她而不开心,所以特地抽时间带她出去渡过一个浪漫夜。
走在街上时,我们在人行道上顺行,可有一辆行驶得好好的车突然失控,向我们猛冲了过来。紧急之下,我把娜娜推到一边去,眼见着自己就要被撞飞了,那车子突然向旁边一拐,狠狠地撞到一家店舖的围墙上,司机当场重伤。
我当时急着帮忙救人,等那司机被救护车带走时,我才发现娜娜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我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千哄万哄地安慰她,然后就忘了这件事。
「那场没发生的车祸与赵江有关吗?」我问。
娜娜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似乎回忆起那天的事,「我看到他蹲在树上对我笑,就蹲在树叶的中间,树干上一直滴着水!他手里拿着一根红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栓在汽车上!人们都看不见他和这奇怪的绳子,可是我看得到!这是真的,不是幻觉。他是在告诉我,他可以随时让你死,而且既然他能从那麽远的地方过来,他就可以到任何地方,校园困不住他!我怕他杀了你,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只能这麽一天天拖下去!」
我怀疑地看了一眼包大同,把包大同吓了一跳,「你别看我,他不是利用我跑来的!你想想那几起事故,可是在我来之前发生的。」
我一想也是。虽然阿瞻说过,灵体不能单独离开自己死去的地方很远,要离开也必须依附在一个什麽东西上才行,可是我也听说过很多人类为了某种利益而帮助灵体的事。赵江可能利用任何一件东西回到校园里,而且从时间上看,他经过了漫长的等待。
「另外我不认为他强大到可以控制外人来伤害你。」包大同继续说,「你想,他那麽恨你,怎麽会饶过你?假如他真的可以,有一百场车祸可以让你死!」
「那麽娜娜说的要怎麽解释?」我问。
「你是个阳气极旺的人,这样的人不仅普通邪祟无法上身,而且见了你还要避开,免得伤了自身,当然有法力的邪灵另当别论!」包大同解释,「另一方面,这样的人还有一个优势,就是特别不容易被改变运势,如果不是法力极高的灵体,是不能夺走你的生命的,了不起是重伤。」
「你说的轻松,重伤的不是你!」
「我还没说完。」包大同摊开了手,「他要控制外物伤害你,不仅要压你的运,还要控制另外的物与人,物也许可以,但同时控制你和对方两个人--我可不认为他有那麽大的道行。我说了,他如果能的话,你早死了一百次了,所以这只是他利用娜娜对你的关切吓唬她而已。你以为阳间是猛鬼横行的地方吗?他们也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特别是考虑到他的道行只比我高一点点,还没强大到那个地步。」
「明白了,他是想对娜娜说:怎麽样,你男朋友的命在我手上。其实他只能控制那个车子突然失控,但无法控制司机采取制动措施,更加压不下我的运道是吗?」
「基本上--是这个意思。」包大同说,「从娜娜的说法来看,我也可以推测出他为什麽会从他该去的地方逃回来,并且变得有法术了。记得吗?当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段锦的小侍女。她和段锦待在一起时间长了,自身也带有了一些法力,但她天生善良胆怯,所以一直没有危害。赵江和她是一起走的,我想赵江一定是用了什麽方法把她的法力过到自己的身上,说不定还害了她而增加自己的力量。赵江对娜娜有强烈的执念,这不是那个单纯的侍女所能提防的,现在他竟然能吃魂,可见一定是吸取了不属於自己的力量,不然从时间上来看,他不可能修炼到如此地步!」
包大同的话听得我浑身冷汗,不是对鬼怪的恐惧,而是对人性的恐惧。他只是暗恋娜娜罢了,为什麽可以为了这感情而做出那麽多邪恶的事?爱,原来可以让人变得如此肮脏吗?可是爱,原本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啊!
第七部 阴童 第二十七章 照片
转几天来是校园剧社最后的彩排日,等这次彩排结束,就是后天的演出了。
因为赵江迟迟没有动手,让我们三个人分外紧张,要知道可怕的不是灾祸临头,而是那种明知道灾祸离自己不远,可它却还没有到来的等待过程。
彩排之前,我和包大同满学校乱转。在其他同学看来,是包大同就要回家了,离开学校前找几处景点拍照留念,而实际上,我们是检查一下赵江有没有在校园里布下什麽陷阱,特别是湖边。
「这里的怨气越来愈重了。」包大同摆了个POSE,然后蹲下身子假装系鞋带,顺手塞了一个画了符咒的石子在湖边松软的土里。
今天一大早,他去外面捡了很多小石头回来,然后在上面画上不太显眼的符咒。他一直后悔这次出来没有多带他老爹的符咒,他自己因为法力有限,符咒的力量也有限。
「他要动手了吗?」我低声问。
「我不知道,但他肯定在做准备了。」他倚在湖畔的柳树上又照了一张,「你能尽快把照片洗出来吗?气场是流动的,我看不太清,假如有图片证据就不一样了。」
我低头看看手中的相机。
相机是正常的,不过镜头上被包大同用血调和朱砂画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所有人都看到我给他拍照,不知道我看到的其实一团横七竖八的墨迹笼罩下的产物,好像镜头所及的范围被一个笼子困住了。
血是我和他的血混合而成,因为他说是我在拍照而他在施术,二者缺一不可,但我其实很怀疑他的『灵能照相机』是否有用,虽然他说过,那是依据他老爹的『定灵符』所制,他以为既然能『定灵』,自然也能定住『灵像』。
「到底能不能洗出照片来?」他见我不语,又问了一句。
我表示完全可以。我和学校摄影社的社长是哥儿们,这点小事还办得到。
「你要自己亲手做哦,如果有什麽,会吓坏别人的。」他嘱咐了一句,「过来照一下湖水!」
我对他的指手画脚烦透了,可还是忍气照做。对着水面一通狂拍,然后就被他打发去洗照片,他自己则留在湖边继续『欣赏美景』。
而奇怪的是,镜头上虽然画了很多符咒,可是照出来的照片却很清晰,他在操场、他在宿舍楼前、他在图书馆、他在食堂、一切都正常的不得了,除了在湖边的!
他在湖边一共照了三张照片,一张是蹲在湖边围栏上,一张是倚着柳树,还有一张是站在较为空阔的地方,背景是小礼堂的尖端和远处的小石桥。
这三张照片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渍。初看的时候,会觉得照片的光线不太好并且弄脏了,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包大同的身边一直有其他的东西。
第一张,有一条模糊的黑线从水中伸出来,缠在包大同的脚上,似乎是要把他拖下水去;第二张,柳树中间伸出来一只雪白的手,朝向包大同的心脏;第三张,包大同的身边倒没什麽,只是在石桥和礼堂的上方笼罩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