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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 回忆 第二十七集 … 前世 之六 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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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俊从尸体手中拿起那张白纸,白纸上用鲜血的液体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纸纸似乎不是很好,红色液体已经渗透到了纸的背面,还有几个字已经连在一起了,但还是可以清楚的辩认出来。
“被罪恶的铁镣紧锁在地底上沉睡了百年的灵魂,终于伴着震耳的雷鸣苏醒过来。被大山束缚这村中的人们,将以生命的代价来偿还他们所欠下的债。在闪雷与雷鸣响奏之时,邪恶的生命将终结在血泊之中。“
看完这句话,王子俊总觉的有哪里不对,把纸递给了鲁建平他们,王子俊走到尸体旁边仔细查看。死者的血液都是从心藏处流出来的,从伤口上来看应该是被人用尖刀剌入心藏至死的,而且是一刀毙命。尸体上没有其它伤口,而且房整间里面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死者扭曲的身体应该是在中刀之后疼痛造成的。
尸体已经开始有些僵硬了,余温还没有完全退去,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两小时。王子俊走到范志高身边,取下手套问道:“范先生,你发现你父亲倒在地上的时候,大约是几点?“
范志高看着墙上的挂钟,开始回忆。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是九点三十五分,王子俊看过一眼地上的尸体扭曲的形状之后,赫然发现尸体呈现的正是和座钟上的时间一模一样的指向。以左手为秒针指向十二点,右手为时针指向九点和十点之间的位置,而曲伸的左腿正好指向三十五分的位置。
王子俊心想道:“为什么尸体会摆出这个造型呢?如果说是为了传达死亡讯息的话,他用左手在地上写出凶的的姓名不是会更好?“
范志高似乎想起来了,对王子俊说道:“大概是八点整前后,因为想找我父亲说些事情,所以从后屋走到楼上来。因为墙上的钟是正对着这门的,所以开门之后一抬头就会看见墙上的钟。“
王子俊皱着眉在思考着范志高的话,随后问道:“那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吗?你当是发现你父亲倒在这血泊里的时候你是不是确定他已经死亡了?“
范志高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我不敢确定,因为我当时敲了很久门也没人来开,所以我就试着自己推门进来,进来的第一眼就看见我父亲躺在地上,我看见地上一大滩血,以为我父亲已经死了所以也没有去确认。”
王子俊把范志高的话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照范志高目前所说的话,可以判断出他还有些事情没有交待清楚。王子俊又问道:“那你进来之后发现你父亲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姿势?”
范志高这次倒是没多想,很迅速地回答道:“是的,因为当时觉的我父亲这样的姿势有些奇怪所以就多看了一眼,随后我就穿上雨衣出去通知各家了。”
王子俊心里想道:“这范志高倒真是很冷静的,发现他父亲被人杀了之后居然还知道要穿雨衣出去。”
众人看完那张白纸上的字迹之后,又把纸交还到了王子俊手上,王子俊又看了一次白纸上的话,却还是没从字句行间里推断出一些线索。王子俊突然想起些什么,看着范志高问道:“你是住在后屋的?那你在八点之前有没有人听有人进出过你家。”
范志高想了想,说道:“七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是因为我母亲在后屋里面跟我谈话,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进来过。但是随后没多久就听到我父亲的房里传出有人吵架的声音,但是没过几分钟就停止了,随后就听见大门重重被关上的声音。我觉的有些奇怪,然后就到楼上了。”
看来是熟人做案的可能性很高,否则族长也不可能会给凶手开门,并且请他到这二楼来。王子俊走到床边发现在床沿下面有一个还没干的鞋印,鞋印周围还有一些黄泥,看来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王子俊用手大概测量了一下,应该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鞋印,尺码大概是42到43左右。
此时范南高建议报警,要求警察来调查这件案子。但是很快便被村民们却一致否定了这个建议,他们认为这是三元村内部的事情,不需要找警察来调查。范志高只好一个幸幸地站在一旁,听村民们的决定。王子俊猜想范志高虽然是族长的儿子,但是在村里的地位却不是很高,不然也不会被村民们一致给否决了。3
王子俊建议众人先下楼去,让尸体先留在现场,如果在楼上呆太久了楼下的其他村民可能会有其它的遐想,于是众人都一起下楼去了。
下楼之后众人都开始商议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王子俊因为是外人所以不便开口,只好站在一旁听他们的商议的决定。村民们有些则建议将所有人都叫到祠堂去,询问案发时各自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有的则建议将族长直接下葬了,不要再追查这件事了,让死者安息。
王子俊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低头发现门口有一些脚印,从门后拿着起一把雨伞寻着这些脚印走了出去。从脚印上来判断,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因为村里的路都是黄泥铺成的,如果下雨的话是一定会留下脚印的。脚印一直朝着鲁建平家的方向延伸出去,王子俊沿着脚印走出十多米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了。因为下暴雨的原因,大部份的脚印已经被雨水给冲洗掉了。
正在王子俊仔细的寻找地上的脚印的时候,王了俊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回过头去看才知道是鲁建平。鲁建平穿着雨衣追了出来,问王子俊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王子俊告诉他自己发现脚印是朝着他家的方向去的,建议先回家去看看以免会发生什么事情。
鲁建平听到王子俊说凶手有可能会朝自己家里去,顿时神情紧张起来,拉着王子俊就朝他家的方向走去。回到鲁建平家里的时候,王子俊刻意掏出手机来看,时间是十点整。鲁建平进门之后就朝着鲁雪的房间走去,王子俊也跟着一起去了。
鲁雪和周路南还没有睡,两人在聊着些什么,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鲁雪穿好衣服就走了出来。开门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父亲和王子俊,两人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鲁雪赶紧叫二人进房间去。
周路南此时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脚上穿着一双拖鞋。王子俊站在房门口发现周路南白天穿的皮鞋被搁置在了鞋架下面,皮鞋的周围还沾着许多的黄泥,黄泥还没有完全变干。王子俊看着周路南问道:“周大哥刚才出去过了吗?”
周路南有些诧异,他不知道王子俊为什么会这么问,回答道:“我刚才是出去看了一下,因为刚才听见有人敲门,所以去开门了。可是打开门之后却发现没有人,我拿着伞到屋外转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就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王子俊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看见你的鞋上还沾着许多泥,你跟鲁雪姐回来的时候应该还没有下雨,所以你们回到家里的时候鞋子应该不会沾上湿泥的。对了,周大哥你是穿多大的鞋呢?”
周路南看了一眼自己的鞋,笑着回答道:“你可真厉害,凭这个就能猜出我曾经出去过屋外,一定经常看推理小说之类的吧。我穿的是42。5码的鞋,怎么了?“
王子俊甩了甩湿的头发,说道:“没什么,问问而已。对了,在七点半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周路南被王子俊这么一问更有些莫明其妙了,但还是回答道:“七点半的时候鲁雪在洗澡,我一个人坐在房里面看书。到了八点左右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敲门就出去查看,在屋外转了一圈没有人就回来了。”
王子俊又转而问鲁雪道:“鲁雪姐你洗澡的时间有半个小时左右是吗,也就是说这半个小时之内周大哥没有和你在一起对不对?”
鲁雪是个聪明人,见王子俊这么问她,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看着鲁建平问道:“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像审问犯人一样来问路南。”
鲁建平此时的脸色却不太好,他不想把族长被杀的事情告诉鲁雪他们,更加不想让她们知道在案发现场族长用自己的血写了一个“周”字。但是鲁雪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呢,在鲁雪的坚持追问下,鲁建平把情事的原尾都一一告诉了鲁雪和周路南。
周路南听完之后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高声对王子俊他们说道:“人不是我杀的,虽然我在七点半到八点之间没有和鲁雪在一起,但是我确实是一个人呆在房里了,而且我也不认识族长,更别说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了,再说我也是第一次来三元村,连这里的基本情况都不知道,怎么会去杀害族长呢!”
王子俊走到路周南面前,示意他先坐下,对他说道:“周大哥你先别激动,现在没人说你一定就是凶手,只是因为这整个村里加上我们五个外来人,只有你一个是姓周的。而且你又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怀疑你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现在根本没人说你就是凶手。如果不是你杀的,那你也不必担心这些,对不对。”
周路南听见王子俊这么说,心里也平复了许多,又坐回到了椅子上。这时旁边的鲁雪也开口说道:“我可以证明路南说的话是真的,这是他第一次来南方,也是第一次到三元村里来,虽然我以前也跟他介绍过一些三元村的情况,但是都是一些基本的地区风俗。他根本没有见过族长,如果说要杀族长的话至少也需要一个动机才行吧,那路南杀害族长的动机是什么呢。”
鲁雪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女孩儿,至少她的城府要比周路南要深许多,这也难怪周路南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儿会找一个姿色这么平庸的女朋友。
这时苏特伦他们三人也听见声音下来了,一起走进了鲁雪的房间里。苏特伦问王子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子俊把族长被杀的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王子俊在讲述的时候,发现曾静烟很明显的心不在焉,一直不停地偷瞟周路南,而周路南也时不时的偷看曾静烟一眼。
王子俊心想道:“她们两个难道是认识的?如果是认识的话他们今天在吃饭的时候至少也会说两句话吧,我记得在吃晚饭的时候虽然她们两都看过对方几次,但是却根本没有说过话啊。”
苏特伦听完王子俊的讲述之后,对王子俊说道:“我猜接下来肯定还会有人被杀。”
王子俊虽然也这么想过,但是却没有想出一个正确的理由,虽然族长手上握着的那张白纸上写着要向村民们讨命,但是如果紧紧凭这么一行话告诉所有村民说他们要被人杀害,是不会有人相信的。王子俊问苏特伦为什么会这么说,苏特伦只是说自己的直觉,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子俊走到情神恍惚的曾静烟面前,问她道:“你刚才睡着了有没有想起一些什么事情来?”
曾静烟听见王子俊在叫她,突然回过神来被王子俊吓了一跳,她根本没有在听王子俊讲些什么。王子俊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曾静烟回答道:“我刚才又梦见了那两个人被绑在大树上,那个男人好像说‘即使是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也以让他们血债血偿。‘后来我就被吓醒过来了。“
王子俊看到曾静烟整个人有些憔悴,让南月带她上去休息,南月起身的时候王子俊问她一个人能否保证曾静烟的安全,南月表示没有问题,即使是王子俊跟自己动手,王子俊也未必有把握能打得过南月。听见南月这么说,王子俊也就放心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