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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空。”乔治突然说道。
我猛地抬头。看着乔治,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对,是天空。”
“天空?”杰西卡不知所然。
“玛雅语中天空和蛇是一个单词。而双头蛇的隐喻就是黄道面。太阳和诸星座划过天空所流经的区域构成了上界。丢失的那块图腾所代表的意思就是上界。”我有些兴奋地解释道。
“那这块图腾是代表了下界?”杰西卡自问似地说了一句。
“对”我肯定地回答着。
突然的发现,像晴空霹雳一样,敲醒了我们每一个人。让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现实。一页页展开的线索,丝毫没有让我感到轻松,反而更像是硬塞进瓶口的木塞子,压得我,让我透不过起来。
乔治站了起来。“好了,先休息一下,吃饭吧。”
我抬头看着乔治走到餐桌前,拾起一块鸡肉,吃起来。
我面对着这纷繁复杂的情况,不知道是兴奋过头了,还是其他。没有任何胃口。
杰西卡摇了摇头,凑了过去。
用餐结束后,那些印第安人又送来了热水,以供洗漱。其中那个白种男人的谦卑使我们颇感不适。
我们各自洗了澡,换掉了早已脏乱不堪的衣服,穿上了他们的衣服。他们的衣服裁剪的很不合身。杰西卡穿上了短裙,上身穿着一个短上衣,把头发梳成精美的样式盘在了脑后。我和乔治穿着就十分随意了,系上了当地男子都系的腰布,围上了一个披肩。穿上了由鹿皮和亚麻纤维编制的草鞋。
忙乎了一阵后,天已经渐渐地黑了。我们被告知不要离开这个院子,因为这个城镇正在发生战事,女主人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其实这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软禁我们的一个借口。
杰西卡和乔治已经休息了,我独自一个人来到院子里。
这个小院不大,但修整的很别致,种植了很多的花草,虽然多,但繁而不乱。
夜色渐浓,微微吹来了凉风,其中夹杂着隐隐约约地花草的清香,我说不清是什么花草的气味。夏日里那让人烦躁的暑气,也被那一阵清风吹散了,让人神情气爽。
我找了个木椅子坐下来,想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
多日来,接二连三的状况让我们有些手足无所,无所适从。岛上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教授,幽灵船上的那具酷似机长的尸体,和这个在牢房里见到的人,到底谁才是机长。两个人都是,或两个人都不是机长。我们为何从二十一世纪回到了十六世纪,那新出现的图腾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件之间有什么联系,或是根本没有联系呢。
我抬起双手轻轻地揉按着太阳穴,想放松一下多日来紧张的神经,明日,他们的主人会不会接见我们,到底要怎么处置我们呢。谁都知道,从阶下囚,变成贵宾,这一切似乎来得都太突然了。虽然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现在至少可以多活一阵子了。
我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夜空,浓浓的夜色早已将这个不大的城镇淹没了,周围非常地安静,只有微风轻轻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和那些昆虫好似打架的聒噪。这令人寒噤的气氛中分明可以感受到那阵暗流的涌动,黎明前的黑暗,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第七章
清晨,浓雾笼罩了我们住的小屋,也笼罩了整个小城。我起的很早,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这几日来的屠杀,不知道被祭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的血,湿气中还可以依稀地闻到血腥的气味。
这个城镇已经从沉睡中慢慢地苏醒过来了。大街上传来的似乎是小商贩们叫卖的声音,我没有出去,只是在院子里原地走了会。
花草上沾着的露珠,打湿了我的裤子。湿气浓重的空气使我感到一丝的不适,我回到屋子里,看到乔治和杰西卡还在熟睡着。
大约过了一小时左右,那个白种男人和那些印第安仆人又来了,这时杰西卡和乔治已经醒了,而且已经梳洗完毕。
他们带了些鸡肉,水果,还有一些鱼干。
“很抱歉这么早就打扰您和您的朋友。”白种男人语气很温和。
“有什么事情吗?”杰西卡问道。
“我的主人今天要到这来看望您和您的朋友。”白种男人回答道。
“是你的那个女主人吗?”我补充地问道。
“哦,不是,是酋长。”
“城镇的主人?”我有些不解。
“是的。”
他看到我仍然不解的样子,便继续说道:“昨天的那位女主人是我们酋长的女儿,今天是酋长要来看望你们”
“哦,是样啊”我叹了口气。
白种男人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了,谢谢
“那么,请慢用。”
那个白种男人仍然保持着谦逊的态度。
用完早餐,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了房屋前,因为被告知,城主要来了。
简单地整理了衣着便来到房前等候着。
心里有些期盼,又有些担忧。
不一会,一个胖胖的酋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门,华丽的衣着显示着他的地位,手里的权杖代表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利,在他左边的堂娜玛利亚,还有一些看似首领的人,右边则围着几个祭祀。
在我们和胖酋长交谈前,几个印第安女仆人用他们带来的盛有熏香的火盆把我们几个逐一熏过。
那个胖酋长走过来,微笑着看着我们。
他说欢迎我们到这片疆土上来,又通过那个白人翻译说了其他许多客气话。
在互相客气一番后我们进了屋,印第安人在地上铺上了几张棕榈席子,上面又铺上了棉布。
我们围着坐下来。然后胖酋长命人把他带来的礼物一一呈上,一些金子精心打造,铸成狗,狮子,豹,猴子形的金物件。一串精美的项链,还有一些漂亮羽毛编织的布匹。酋长拿出所有这些东西后,请我们收下这些礼物,以表达之前对我们的歉意。
通过翻译,我们知道了这位酋长的名子叫皮卡托克,他除了管辖这个城镇以外,旁边还有几个小的村落也附属于这个小城,他是这片区域的最高酋长。
接下来,我们谈论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气氛一直很融洽。但谁都知道,酋长的到来并不只是和我们扯这些没用的。
他似乎在不断地试探着我们,而我们也在等待着他的真正意图。
我表面上仍旧谦卑地应承着,心里却早就七上八下了。那个白人翻译不断地同声翻译着,和酋长对话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昨天你们给我女儿看的东西,现在可以给我看看吗?”酋长忽然语气一变,严肃而又谨慎起来了。
“终于来了”我心里暗自嘀咕道。看着酋长看似轻松的表情,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那个图腾吧。”杰西卡似乎早已料到。
“对。”酋长肯定地点点头。
“可以。”说着,杰西卡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便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图腾。
那个白种男人双手接过图腾,态度卑微地把那块图腾献给酋长。
酋长接过图腾,严肃的表情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死死地盯着图腾,右手托着图腾,左手不停地在图腾上摩挲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像是自言自语。
酋长旁边的几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祭祀,此时也神情木然地看着酋长手中的图腾。
过了好一会,酋长回过神来。他转身对身后的一个随从说了几句,随后那个随从走出屋子,不一会就从屋外捧着一个被白棉布包裹着的箱子进来了。酋长让他把箱子摆在中间。
酋长没说话,神情漠然地揭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
这是一个非常华丽的木质箱子,箱子上有许多镂空的雕花,还有许多金凸饰和镶嵌物。
酋长默默地打开了箱子,取出了一个用各色羽毛编织成花纹的布囊,看形状。里面应该装的是像盘子的东西。
酋长取出了其中的东西,这是一个银质的圆盘,直径大小大约能有十五厘米左右,上面有许多花纹,光耀夺目,令人惊叹不已。
我们三个都新奇地看着。
突然,我发现,这个圆盘上的图案眼熟。
“这不是那块图腾的图案吗。”我吃惊地叫了出来,猛地抬头看着酋长。
看着酋长默默不语,我又转过头看着杰西卡和乔治,而此时这两个人的状态也和我一样,溢于言表的惊讶表情。
“酋长,这是怎么回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酋长。
“这是神的旨意啊”酋长叹了口气。
“神的旨意?”我疑惑地看着酋长。
“死亡图腾。”酋长神情有些悲伤,又有些无奈。
“这个图腾的出现是末日的象征。”堂娜玛利亚这时插嘴道。
“末日?”我怀疑地看着堂娜玛利亚,不由得感到好笑起来。但此时的气氛却实在是让我笑不起来。
“图腾出现的日子,这个世界将会被诅咒,毁灭,消失”酋长神情严肃,似乎并不是玩笑。
我一向对这种迷信似的传说报以鄙夷的态度,认为这都是先人们无知的表现,可最近似乎内心里总有一种声音在提醒我,也许,我应该静下心来,听一听古代先哲们留下的话,如果真的有一番道理呢。
“我们的城镇现在正遭受战争,这就正是毁灭的开始。”酋长面色沉重。看来现在的战况并不十分乐观。
“有什么挽救的方法吗?”杰西卡问道。
“办法是有,可是……”酋长面露难色。
“有什么困难吗?”我问道。
“图腾还有另一块,叫做重生图腾。”酋长说道。
“重生图腾?”我心里一紧。
“是的,重生图腾和死亡图腾大小一样,只是背面浮雕着的是一个太阳。”酋长看着我们。
“真的有两块图腾”我心里暗暗地想。“得到的第一块图腾是重生图腾,而现在这一块则是死亡图腾。如今,这块死亡图腾在我们手里,可那块丢失的重生图腾呢?”
“有什么疑问吗?”酋长看到我心事重重的表情,问道。
“哦,没有,请继续说。”我回过神来,看着酋长。
“死亡图腾的出现,一定会伴随着重生图腾的出现,就好像太阳与月亮相伴,黑暗与光明相伴一样。既相生,又相克。”
“相克相生?”杰西卡似乎有些听不懂。
“是的,世间一切事物或现象都存在着相互对立的两个方面。”酋长解释着,“如上与下、天与地、动与静、升与降等等”
“这我可以理解。”杰西卡点头说道。“那什么是相生相克呢?”
“万物都是变化的,在变化中转变,日夜的交替,冷暖的变化,月相的圆缺。没有日就无所谓夜,无冷便无所谓暖,缺少了圆就无所谓缺了”
我惊讶于酋长所说的这个法则,在佛家理论中酋长所说的可以称为“法”,而在道家理论中,我们可以称之为“道”。
这让我想到多年前教授在一次考古活动中,曾在玛雅废墟中发现的与中国一样的太极图,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阴阳鱼”。
当时我们都为这一发现而感到吃惊,不敢相信,如今却不得不信了。
玛雅文化和《易经》虽然出处不同,历史时期不同,但它们都同属于宇宙的理,所以它们是相通的。他们所显示的变化,发展和结果也大致一样。
当时我们发现玛雅废墟中的太极图,我曾做过一个计算,有趣的是,卓尔金历所揭示的“大周期”这一天象,如果用《易经》的数理来推测,其结果竟然是惊人地相似!
我出神地想着这些,期间酋长和杰西卡的谈话我都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