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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不一会就回来了,拿了些水果和玉米饼。我简单地吃了点水果,并没有太大的胃口。
“看到我的笔记本了吗?”
“笔记本?没在你包里吗?”
“包里?”
杰西卡把我的背包递给我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另外的一个,和我这个笔记本一模一样的。”
“没有看到啊,你身上就这两个东西。”
杰西卡把图腾和戒指递给了我。
我拿起戒指,发现这时的戒指上蓝色的光已经消失了,就像一个普通的戒指一样。
我把戒指顺手戴在了手上。
“难道是丢在甬道里了?”我回忆着,“很多内容我还没有仔细看呢。”
“什么另外一个?”杰西卡不解地看着我。
我又把在金字塔里的事情跟杰西卡讲了一遍,杰西卡听完后表情显得很凝重,很久没有再说话。
“你还要再去吗?”
“当然。”我点了点头。
杰西卡把我吃剩下的食物收拾了起来。
“堂娜玛利亚呢?怎么没看到她,出去了吗?”
“嗯,这几日她一直在打探图卢姆的消息。”
“哦,这样啊。”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情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谢谢。”
杰西卡说完就出去了。
这些日子来杰西卡变了很多,以前开朗的性格也变得内敛起来。我抬头向窗外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了,外面阳光明媚,真让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起身向旁边的屋子走去。
乔治躺在屋子的中间,头上放着一个湿的棉布毛巾,半身盖着薄毯子,身上,脸上不断地渗出着汗珠,而且还有黄豆粒大小的水泡长在四肢上。
我走过去,乔治还在发烧。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啊。”我心里想到。
乔治肯定是中了尸碱的毒,乔治没有什么防护,就直接接触了尸体,尸体腐化产生的有毒气体和多胺类化合物与腐生菌繁殖产生的治病细菌导致了乔治的中毒。
这种毒要怎么解才行呢?
现在一方面希望乔治能抗住,一方面就要寻找药品了。但到底要去寻找什么药品呢。
我打开门走出了屋子,在门口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感觉不错。
乡村风格的建筑很闲适,院子里种植了些花草和蔬菜,靠着大门口的位置有一株很高,很茂盛的大树,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树。
我坐在树荫下,午后的空气依然炎热,我的心却清凉了不少。
堂娜玛利亚和杰西卡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起身进屋,替乔治换了一个湿毛巾。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自语道。
天色渐渐黑了,杰西卡和堂娜玛利亚刚刚才回来。
“你们去哪了?”
“给乔治找药去了。”杰西卡弹了弹身上的灰,身后背着一个袋子。
“你好些了吗?”堂娜玛利亚看着我。
“嗯,已经全康复了。”我拍了拍胸口
“乔治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
“给我拿一个火盆来。”
杰西卡放下了身后的袋子,里面不断地有东西在蠕动。
“这里面是什么?”
“乔治的药。”
“好像是活的东西。”
我上前准备打开袋子。
“不要打开,他会伤人命的。”堂娜玛利亚说道。
“关,去给我准备一个火盆吧。”
“哦。”我应了一声。
我在院子里把火盆准备好了,杰西卡把那个袋子拿了过来,解开了绑在外面的绳子。
居然是一堆扎布坎响尾蛇。
我吓了一跳。
“你用它们做什么。”
“做药。”堂娜玛利亚说道。
“给乔治的?”
“嗯。”堂娜玛利亚点了点头。
我半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堂娜玛利亚熟练地用一个棍子挑出了一条蛇,把它放在了地上。
这条扎布坎响尾蛇明显受到了惊吓,盘起了身子立了起来,头部向后倚着,撑开了颈部,频繁地吐着信子。
堂娜玛利亚右手用提着棍子,吸引蛇的注意,左手悄悄地从后面绕道了蛇的头后部,只见堂娜玛利亚动作麻利地抓住了蛇的头部,死死地掐住了它的嘴。
蛇被提了起来。
两只毒牙不断地分泌着乳黄色的毒液。
堂娜玛利亚扔掉了右手上的棍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曜石匕首。她提着蛇,把蛇头按在了一块石头上。右手一划,蛇头就被割下来了,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
杰西卡顺势在下面用一个陶瓷容器接着。
一条;两条,三条。堂娜玛利亚用个方法,取了将近一碗的蛇血。
堂娜玛利亚把这几条蛇挂在了一个杆子上,几个蛇头也摆在了石头上。
“走吧。”
“这就是药?”我指着杰西卡碗里的血。“这管用吗?”
“当然,你的病也是这么治好的。”杰西卡看着我点了点头。“你以为是你身体强壮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进屋,把一碗蛇血都喂给了乔治。
“看来他中毒很深,能不能缓过来,就靠他自己了。”堂娜玛利亚说道。
随后他又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抓出了粉末状的东西抹在了乔治起着水泡的地方。
“这是什么?”我问道。
“是扎布坎响尾蛇晒干后碾成的粉末。”
“这居然还能治疗这个病。”
有时候我真不得不感叹这些印第安人利用自然的能力。
“关,你过来一下好吗?”
杰西卡突然叫我。
“嗯?有什么事吗?”
“你来一下。”
我跟着杰西卡出了屋子,在院子的大树下站定。
“什么事。”
“你看这个。”
杰西卡递给了我一个项链。
“这不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我的在这。”
杰西卡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项链。
我拿着这两条项链,居然一模一样。
“这是我母亲去世前给我留下的,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杰西卡说道。
“那这条项链你是从哪得到的?”我指着拿在手中的项链说道。
“在你身上。”
“我身上?”我吃惊地看着她。“我怎么会有这条项链。”
“我也不知道,你和乔治昏迷在金字塔下面,而这条项链就掉在了你旁边的草丛里。”
我心突然一紧。
“在那之前你和我说话了吗?”
“说话?没有啊,我赶到的时候就发现你们已经昏迷了。”
我的心一寒。
“真的是她。”我心想道。
“你怎么了?”杰西卡看出了我的异常。
“没什么。”
“这条项链你先拿着。”
我又把项链递给了杰西卡。
“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嗯”我点了点头,并没有把那个女人的事说出来。
“走吧。进去吧。”
难道是她拿了我的笔记本?
第三十章
第二天,乔治的病情似乎有了好转,热已经退了,只是还处在昏迷中。
我把自己的东西又规整了一下,等乔治的病好了,我准备还要再去金字塔一次。
虽然笔记本丢了,但是里面的一些内容我还是有印象的。我把能记下的内容都抄在了我原本的那个笔记本上。
其中有很多疑点,现在还解释不清。
“我的鲜血和图腾已经连接了,图腾只属于我,而我也只属于图腾。”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只有我的鲜血才能让图腾发挥它的作用?
而接下来的一段文字。
“人类总要为自己的贪婪和自私付出代价,最终会因为自作聪明而灭亡。没有人能阻止这一趋势,因为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整个人类就像是一个吸食毒品的伪君子,沉迷其中,心知肚明却无法自拔。对此,上帝不会坐视不管,直到有一天,黎明的光辉不再普照大地,无尽的黑夜吞噬着丑陋的灵魂。漫天的洪水洗刷着这个被污染的世界,无尽的哀怨声变成的对自己的嘲笑。到时,我们终会明白这一切都是自食其果。”
这像是一段控诉,究竟发生什么了会让我能有如此的感慨。
这段文字的内容与“德累斯顿古抄本”最后的内容有相似之处。
何出此言呢?
最后一段文字。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这句话船长曾经跟我们所过,为何又会出现在那个笔记本上,之间肯定有一定的联系。
我反复地看着这些文字,想要理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些假设并不都能说通。但经历过这么事,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了,那就是一定存在另一个“我们”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我却不能用我现在的知识做出合理的解答。
我能想到,也只有平行宇宙这个概念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无法解释。
正如牛顿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对我而言,我只是像在海滩边玩耍的男孩,偶然间发现了一粒比较圆的石头,和一枚比较漂亮的贝壳,就觉得很愉快,但是在我面前,尚未被发现的石头,贝壳仍然多如大海。”
如同生来瞎眼的人不了解光,我们无法明白神的智慧与全能。只能在他所创造的万物中了解他,如管中窥豹,自满,狂妄。殊不知神仍在掌权,看着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孩子们。
我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把这些内容都记在了笔记本上。
那只美洲虎就趴在我的身边,温顺,又安静。让我有一种好像就在自己家的后院里,躺在藤条椅子上小憩的感觉。
“乔治醒了。”
堂娜玛利亚从屋里走来。
“是吗,太好了。”我激动地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乔治果然醒了,半睁着眼睛,身体依然很虚弱。
“怎么样,好些了吗?”我上前问道。
乔治点了点头。
我把手伸到他头上,已经不发烧了。
“真是万幸。”
杰西卡在旁边用湿毛巾擦着乔治的身子。
手臂和腿上的水泡也已经消去大半了。这么看来,乔治没有几天就会痊愈了。
我的心放下不少。
“对了,机长去哪了?”
我一直就没有见过他。
“他失踪了。”
“失踪了!”
“就在去寻找你们的当天晚上。”
“没有找到他吗?”
“嗯。”
“这么一个疯子,他会去哪呢。”
“当时,你们俩的病情很严重,我和堂娜玛利亚实在没有时间。”
“嗯,这我知道。”
“这两天还是在奇琴伊察找找吧。”
“头疼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啊。”
我把笔记本又放回了背包里,图腾和戒指则随身携带着。
这几日,乔治的身体在渐渐恢复,堂娜玛利亚依旧每天出去一个下午,每天我也会出去寻找机长,但是依旧没有什么消息。
这天晚上,堂娜玛利亚很晚都没有回来,我们一直担心她会出事。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打破了我们的沉默。
“谁?”
我走到门口。
“是我。”
是堂娜玛利亚的声音。
“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赶紧开了门。
“不好了。”堂娜玛利亚表情很严肃地说道。
“怎么了?进屋说吧。”
我和堂娜玛利亚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进了屋。
“大陆上来了一批白人,跟你们一样。”
“白人?”我问道。
“是的,他们袭击部落,抢夺粮食,财宝,并捣毁了许多的偶像。”
乔治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很难看了。
“按照当地的日期算,今天的日期是多少。”我转过头问杰西卡。
“应该是1519年4月左右”
“这个时间与科尔特斯第一次踏上尤卡坦半岛的时间差不多。”我说道。
“你是说西班牙人已经来了。”杰西卡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