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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把指环交给了我,我怕再把这个东西弄丢了,就直接戴在了手指上。多日来的疲惫终于将这个硬汉击倒了,乔治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我划着浆,径直地向西南方向划去。
日落日出,我们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7天。食物,淡水已经用去了一大半。
这几日,心里始终是牵挂着教授和那个图腾,这让我寝食难安,更让我感到忧虑的是,航行了这么多天,依旧没有见到陆地。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我们尽可能地节省着食物和淡水,但如今食物还有一些,淡水已经没有了。
乔治每过一天就会用刀在船舷上刻一个记号,现在已经是第十七个。杰西卡出现了脱水的征兆。乔治的嘴唇和舌头早已裂开了一道道血痕。
自从前几天那一次暴风雨过后,这些天的天气一直都很好,微风,海面上并没有大的风浪。
这两天,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平静的海面似乎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湖水,落入的一个石块都会激起一圈圈涟漪。灼热的阳光无情的灼烧着皮肤,更加剧了脱水的状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已经模糊了,我已经无力再划船,由于没有风,我们仅靠着洋流的流动,随意地漂流着。
时间这时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抬起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望着这个让人失去希望的茫茫大海。
就在我抬头的一刹那,忽然发现远处似乎有一个黑点向我们的方向靠近。我揉了揉,意识到这并不是幻觉。
“那是什么?”我心里暗想道。
我转过身,使劲推了推旁边的乔治。
“快起来,看看前面那是什么?”
乔治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朝着我指着的方向看了去。
黑点渐渐变大,轮廓也渐渐明朗起来。
“或许有救了。”乔治有些兴奋地对我说。
居然是一艘船。
生存的希望又出现在面前。重新又燃起了内心中强烈的求生本能。乔治递给我一个船桨,自己拿起了另外一个。我们两个人奋力的划着桨,同时大声的像那艘船的方向大声呼喊着,希望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
和那艘船的距离逐渐拉近,那艘船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了。我清楚地看到了那艘船。
然而,当我和乔治清楚地看到这艘船的时候。
出人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居然是一艘大航海时代的木质帆船,由于系缆已断,风帆随风摇摆,一会儿打在桅杆上,一会儿又打在横档上,劈拍作晌。船上并没有人出来询问。
我和乔治对视了一下,随后奋力地向那艘船划过去。
乔治用绳索套住了右舷的扶手,顺着绳索就爬了上去。我用绳子把杰西卡系住,被乔治拉上了船。
我们三个人都爬上了这艘木船。气喘嘘嘘的恢复体力,积攒着最后的力量。
这艘船越发变得奇怪了。
我支撑起来四周打量着这艘船。
“看来这是一艘空船。”我自言自语似地说。
“检查一下这艘船,看一看有没有淡水和食物。”乔治站起来对我说。
“好。”我应答了一声,站了起来。
乔治从裤腰里抽出了一把手枪,而我也拿出了背包里随身携带的手枪。杰西卡静静的躺在船的前甲板上,我对杰西卡轻声的嘱咐了几句,要她在这等我们。
上船的部位是船首,一个怪像吸引了我的注意:前货舱是打开的,舱口盖板朝在甲板上。我和乔治走过去。
可能由于前舱是敞开的,所以舱底已经积了不少的水。我慢慢地沿着阶梯走下去,水大约有1米多深。一些似乎是空着的木箱子漂在水面。还有一些绳缆散乱的怪在了货舱壁上,这到处都显得凌乱,狼籍,寂静。
“见鬼,难道他们是在开玩笑,可这也未免太幼稚了。”我疑惑的嘀咕着。
“去后货舱看看。”乔治说。
接着来到后货舱,发现后舱的盖板也敞开着,同样里面也积了不少的水。
我们又重新来到了甲板上。
“现在必须先要找到些水和食物。去储藏室”乔治有些急迫。
来到前舱,沿着楼梯下到住舱。这里应是船员的统舱。四个吊床,两两分布在两旁,还有几个大木箱,我们打开了,发现都是些水手们的私人用品。统舱的隔壁就是厨舱,锅,勺,碟子,等容器都在水上漂着。在墙角摆着的是一个大木桶。里面是充足的淡水,木桶的绳索有些松动,也许是风暴的使船体摇摆的结果。食物没有找到。
我和乔治都各自喝饱了水,乔治又用水杯打了一杯水。正当准备返回甲板的时候。这时突然传来了杰西卡高声的尖叫声。
“不好”乔治大叫了一声。快速地抽出枪。像是一颗刚出枪膛的子弹,飞速地跑上了楼梯,奔向甲板。
我迅速地跟在乔治后面,急促地跑上来。却发现一个只有刚出生婴儿大小的金毛小猴子,正蹲在船头的木杆子上,正抓耳挠腮的看着我们。
我和乔治如释重负似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又看了看被吓了一跳的杰西卡。
“嘿,就是这个小家伙把我们的女士给吓成这个样子的吗?”我打趣似的看着杰西卡。
那个小家伙似乎并不害怕。我走到它跟前,想逗逗它玩的时候,这个家伙居然还跳到了我的肩上。
我们在船前甲板上稍作休息。
大约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人,不论是活的还是死的。搜查了大部分舱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艘船的一切完全是十五世纪船只的结构和物品。这很奇怪。而且这艘船并不像是被抛弃了很久。
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还没有查看过了。
我独自,快步地来到船长室,打开舱门。舱里很明亮,舷窗莫名其妙地开着,所有的东西都是潮呼呼的。不过家具仍都好好的,吊床也绑得牢牢的,衣服仍挂在舱壁,桌子上还有一些卷着的海图。一切摆设井然有序。
我又走到了旁边大副的休息舱,这里的情况与船长室的情况完全相反,很脏乱,地上散落了大量的信纸,书籍,以及一些首饰。
大副的桌子上,到处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旁边放着一把沾着血迹的匕首和一本日记本。
我拿起了那本书和那个匕首。
“不觉得这个匕首很眼熟吗?”乔治说。
“岛上那具尸体边的匕首?”我回答说。
“你看”说着,乔治便把那把匕首从背包里拿出来,两把匕首竟然一模一样。
匕首做的简单而又实用。
而那本书,则是一本航海日志,字迹还很清晰。我翻到了最后一页,当我看到日志最后一行字的时候,我无法再相信我的眼睛了,我惊奇地发现,所记录的日期居然是1519年3月15日。
内容是:
罗盘已经失灵了。
今天,又无风,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自从救上了那个奇怪的人,我们的人就一下都失踪。这必须要查明。
食物已经没有了,我们吃了运送的货物。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有什么发现吗?”乔治和杰西卡走了过来打断了我。
“这是一艘十六世纪的船,你们看这个。”我把航海日志递给了乔治和杰西卡。
“日期,是十六世纪?太不可思议了。”杰西卡说。
“大航海时代?”
“你们看日志上的内容,这里提到了一个人。”
“那个奇怪的人?”杰西卡抬头吃惊的问。
“对”我回答说。
“你认为那个人是谁?乔治问
“机长?”我自己也不敢确信。
“我们怎么能会来到十六世纪呢?”
“这不可能。”
“但如果不是,船上的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杰西卡呆呆地看着日志。
而乔治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桌子上摆设的东西。
我把地上散落的信纸和书籍一一捡了起来,翻看着内容希望有新的发现。
翻阅过这些信纸,看到信纸中记录的日期,我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确是大约十六世纪,我不知道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这是一艘运送货物的货船,运送的是一种鱼,而目的地是一个叫做“恶战海滩”的地方。从海图上看,加勒比西海岸的一些岛屿,以及尤卡坦半岛都已标出,海图上记录了些奇怪的名字,如鳄鱼滩,死亡之岛等等。这些地名都不是现在我们在世界地图中所看见过的,这应该只是这艘船的船员们根据自己的经历所自行取的名字。
我们又在这个屋子里寻找了一会。但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那只猴子还在屋里上串下跳的蹦跶着。
突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一具尸体从一个衣柜里滚落出来,仰面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那只猴子被吓得尖叫了一声,窜出了屋子。
“机长”杰西卡大声地叫了出来,吓得后退了几步。
乔治听到声音,马上跑到尸体边。
我扶正了尸体。
人已经死了,飞行制服还很完整,只是胸部早已经被鲜血染黑,致死的位置是胸部靠近心脏的地方,是用利器刺穿致死。
看伤口大小,凶器很可能就是这个和航海日志放在一起的匕首。
机长的身上再无别的伤痕。屋子里也没有再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和乔治此后又搜索了其他的舱室,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把机长的尸体又放回了原处,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在这茫茫大海上如何处理他。
机长是如何死在这艘船上的?
另外,机长身上也没有发现图腾。
图腾到底去哪了?
我太累了,身心俱疲,我们在船长休息室里发现些许鱼干和面饼。也许这就是日志里所说的所要运送的货物吧。
我们把鱼干分给了杰西卡,我和乔治则嚼着硬梆梆的面饼。这是多日来,我和乔治对我们队伍中唯一的一位女士所表达出来的唯一的绅士风度,然而,当让我们知道这一多余的举动给杰西卡会带来多大的伤害时,当时,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这么做的。
由于多日来的疲惫,吃完饭,都准备早些休息。
时间过得很快,夜已经很深了,但我并没有睡意,乔治和杰西卡早已经睡下了。
我独自走到甲板上。
海面依然很平静,微风带来了清爽又有些咸涩的味道。
我眺望着远处,并不知道要前往何处,命运究竟要和我们开怎样一个玩笑。我渴望这是一个梦,可每当我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这并不是个梦,都是真的。真实的晨光,真实的空气,真实的人。
我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松我全身的肌肉和紧张的神经。
面朝大海。
船的两旁似乎有随着我们船游动着的动物,不断地跃出水面,又坠入海中,也许是它们是海豚。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走了过来。我迅速的转过身。只见,一个黑影朝我的方向走来,脚步很轻。由于乌云遮住了月光,我看不到她的脸。
“是谁?”
那个黑影并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停下脚步。
我心里有些慌乱,又大喊了一声:“是谁,回答我。”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依旧不快不慢地向我走来。我抽出了随身带着的匕首。
那个黑影慢慢地走近。我的心紧张的砰砰乱跳。
渐渐地近了,这时恰巧月光照了过来,借着昏暗的月光。却发现并不是别人,而是杰西卡。
我长出一口气,虚惊一场。
“杰西卡,你怎么出来了?”我边问边随手把匕首收了起来。
而她并没有回答我,目光呆滞,机械地向前走着。
我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