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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礼边喊,边装作惊慌失措,急急逃往庆坠山。
裴元庆紧追而去。
邱瑞急劝翟让鸣金。
翟让笑道:“裴兄弟一定可以生擒新文礼。”
邱瑞道:“翟大王,只怕新文礼使计。”
翟让道:“邱老将军多虑了。”
新文礼逃入庆坠山,裴元庆也追入山中。
突然,山口落下巨石,竟将唯一出路封住。
裴元庆再看新文礼,新文礼已被新月娥丝带拉于石壁之上。
新文礼被拉上来,急令士卒将点燃的干柴扔下山谷。
裴元庆心知不妙,飞身欲踏石壁而上。岂知石壁光滑陡峭,
令裴元庆难以踏上。且石壁尚有百丈之高,裴元庆轻功亦难以飞上去。裴元庆情急之下,从腰间抽出佩剑,凿壁而上。石壁突然落下巨石数块。裴元庆忙于躲闪,竟又从石壁滑下。山谷内此时已经火海一片,当即将裴元庆烧死其中。
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小英雄就这样死于新文礼一家人的奸计之下。他的死令天地悲伤,立时下起一阵雨来。山谷烈火被大雨浇熄,而裴元庆也早已化为灰烬,经风一吹,随处飘扬。
裴元庆的死讯传到整个瓦岗军中,大家无不伤心落泪。
裴仁基听说儿子身死,咬牙道:“裴某今日舍弃性命不顾,也要为元庆报仇。”
罗士信道:“裴将军,在下去杀了新文礼为裴兄弟报仇。”说完,朝翟让望去。
翟让道:“罗兄弟,现在瓦岗就数你武功最高了。你出战之时可要千万小心。”
罗士信道:“翟大王,士信一定不负众望。”说完,提槊催马出战。
新文礼小觑罗士信武功,也挥动铁方槊飞身下城。
罗士信催动内力,一晃手中长槊,爆出一道气劲光芒。新文礼旋身闪过,回击一掌,掌内也爆出一道真气。
罗士信拂袖一扬,一阵气劲风出,竟刮散新文礼真气。趁此时机,罗士信疾步冲至新文礼面前,一掌轰于新文礼胸肋之上。新文礼抵受不住罗士信的浑厚内劲,裂胸骨而亡。
新月娥见大哥被罗士信杀死,飞身下城。
新月娥一扬袖带,袖带直向罗士信缠来。
罗士信挥槊,爆出周身内力,将新月娥袖带震得断成数条。
新月娥飞身而退,将外衫脱下,露出一身武士劲服。
罗士信飞身至新月娥面前,旋动长槊直插向新月娥前心。
新月娥一掌劈开罗士信长槊,一扬手,袖内展出一柄软剑。
罗士信不曾防备,被新月娥软剑划破手臂。
新月娥不让罗士信有反应,又一掌击向罗士信前胸。
罗士信勉强一掌迎击,与新月娥拼个结实。
新月娥体内的涡旋真气通过新月娥掌心,狂贯入罗士信掌内。
罗士信的经脉被新月娥的怪异真气冲断。罗士信不支,狂喷出一口鲜血。
新月娥一脚踢开罗士信,飞身上城。
秦琼见罗士信僵直站立,命手下士卒将其扶住。
两名士卒来到罗士信身旁,却见罗士信七窍流血,死相可怖,惊叫道:“罗将军阵亡了。”
王君可听说表弟身死,飞身掠至罗士信尸首旁,一把搂住其身,又飞身回到阵中。
瓦岗已死两位最厉害的战将,令翟让痛心不已。
金成道:“当年与杨林老匹夫对阵之时,我们曾用过车轮阵对敌。今日再用此阵诱杀新月娥。”
徐世绩阻住道:“新月娥与杨林不同。杨林老迈,虽有数十年功力,却不宜长久耗力。新月娥年轻,内力带刚猛之气,又略有柔弱之味,最适合持久之战。新月娥虽为女子,却能与男子一较高下,不能小看了她。”
翟让道:“世绩,你说该怎么办?”
徐世绩道:“先死守城郭,不要出战。机会还是有的。就请翟大王与诸位兄弟能耐心等待时机。”
新文礼被罗士信打死,虽然新月娥也杀了罗士信,但新夫人仍不甘心,一定要扫除瓦岗,为夫君报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新月娥见大嫂整日思量报仇,茶饭不思,劝道:“大嫂,月娥虽然杀了瓦岗的高手罗士信,但仍有藏龙卧虎者不计其数。杀大哥的仇人已经死了。我们不如先奏请朝廷出兵,再寻机会诛灭瓦岗。”
新夫人道:“你大哥已死,我也不愿独生。今日,我豁出性命来也要杀几个瓦岗反贼以告慰相公在天之灵。”说完,召集全城将校出城向瓦岗挑战。
新月娥自知大嫂那种性格,不便阻拦,也随在军中,欲保护大嫂。
徐世绩看到新夫人亲自出阵,又仔细望望新夫人身边士卒,高兴道:“只要能生擒新夫人,一定让新月娥罢兵。”
翟让道:“徐兄弟,翟某就派王伯当我兄弟去。”
徐世绩道:“只怕伯当此去有失。”
王伯当道:“四哥,翟大王让我去,我就去领教一下。”说完,飞身下城。
新夫人一见王伯当,望着身后的士卒笑道:“你们看我怎么教训这个瓦岗反贼。”说完,以剑鞘指向王伯当。
王伯当一见新夫人的俏脸,笑道:“新文礼好福气。这么年轻漂亮的夫人。虽有艳福,难有命活。”
新夫人一听王伯当的话,怒从心起,疾步冲向王伯当。
王伯当一掌架住新夫人的铁拳,另一手欲摸新夫人的脸庞。
新夫人用剑鞘猛磕于王伯当的手背之上。
王伯当疾步退后,将被打肿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
新夫人一脚踢向王伯当下盘,竟被王伯当双腿夹住。
新夫人收脚不能,又一掌劈来。
王伯当手快,早已握住新夫人手腕。
新夫人竟不能从王伯当收脚之中挣脱。
王伯当笑道:“美人,还要打吗?不如休兵,做王某的夫人算了。”
王伯当另一掌劈开剑鞘,却不防新夫人一剑竟斫破自己的肩膀。
王伯当一时疼痛,松了手脚。
新夫人又一脚踢向王伯当前心,被王伯当一指击中新夫人脚底涌泉穴。
新夫人站立不稳,被王伯当搂住其腰。
新夫人还欲出手反抗,被王伯当又一指击中要穴,动弹不得。
王伯当搂好新夫人,飞身回己城。
新月娥一恐王伯当伤害新夫人,二也被王伯当翩翩风度所吸引,故不曾上前阻截。
新夫人穴道受制,不发一言。
单雄信道:“这个女人留着也没什么用,拿去祭刀吧!”
徐世绩道:“三哥,若杀死了新夫人,新月娥一定不会罢休。为了瓦岗的大业,还得留下新夫人。”
王伯当道:“先让美人住进我的房中。有我王伯当在,定然让他插翅难逃。”
单雄信笑道:“伯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等打下了红泥关,二哥让你娶她,由翟大王做媒。”
翟让听了单雄信的话,放声大笑起来。
新月娥在府中还想着王伯当敏捷的身手与非凡的风度。而且,大嫂尚在瓦岗义军手中。
想到这里,新月娥命一名士卒前往瓦岗讲和。
翟让望着新月娥派来的人道:“只要新姑娘愿举城投降,我瓦岗一定待她如自己人,也不会为难新夫人。”
军士回来将翟让的话转给新月娥知道。
夜里,王伯当进了卧房,见新夫人已躺在床上。
新夫人望着王伯当,柔声道:“你还不快替我解穴?”
王伯当笑道:“美人,我为你解穴可以,只要你。。。。。。”
新夫人听得王伯当吞吞吐吐,笑道:“你先替我解穴。”
王伯当道:“解了穴才好办事。美人,我来为你解穴了。”说完,一指松了新夫人要穴。
新夫人穴道被解,一下将王伯当搂住,手在王伯当身上恣意乱抚。
王伯当亦褪下新夫人罗衫,欲开始交欢。
新夫人一只手摸到王伯当丢于床上的压衣刀,掉转刀刃刺向王伯当后心。
王伯当护体真气早已罩于背后,竟震飞新夫人手中刺向己身的刀。
新夫人手中利器脱手,心中一怔。
王伯当早已猛翻其身,重重压在新夫人身上。
新夫人完全绝望,任由王伯当糟蹋。
第二日,红泥关城楼上挂起了瓦岗旗号。
新月娥与数万守城军士已经向翟让投降了。
翟让与诸将进了红泥关的总管府衙。
新月娥双眼紧盯着王伯当,露出无限爱意。
翟让瞧见了,望着诸将道:“诸位兄弟,今日由我翟让做媒。让新月娥与我们的王兄弟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王伯当笑道:“翟大王,这样最好。伯当只畏新姑娘的绝世武功而不敢亲近。有翟大王做媒,伯当真是深感荣幸。”
翟让望着新月娥笑道:“我想你也不会反对。”
新月娥羞道:“谁愿嫁给他?”
王伯当用肩膀捅捅新月娥道:“像我王伯当这样的英俊男子,你上哪里去找?不过,你这样武功又高,长得又漂亮的女子,倒是也非常难找。正好,咱么配上一对。千万不要驳了翟大王的面子。”
新月娥玉手捏成小拳,轻轻在王伯当肩上捶了一下,又瞪了王伯当一眼。
众人都哄笑不已。
新月娥与王伯当都换上了喜服,由一名老奴婢充作喜娘,而单雄信吵嚷着要做男傧相。
翟让上首坐了。
单雄信将茶递于王伯当,新月娥也从女婢手中接过茶杯。
两人跪在翟让面前,轮流向翟让奉茶,算拜了高堂。
新月娥由喜娘先扶入洞房。
王伯当在外被瓦岗兄弟灌得烂醉如泥。
翟让道:“今日是王兄弟的大喜日子,不要再灌他了。”
徐世绩道:“今日就饶了伯当。”说完,又与诸将推着王伯当
进了洞房。
王伯当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还要陪着娘子喝两杯。”
这些兄弟都粗鲁惯了,一把推开王伯当,望着新月娥道:“王大嫂,我们兄弟都不曾带家眷同住此地。这几日的脏衣服也有劳王大嫂替我们与伯当的一起洗了吧!”
新月娥道:“我只管相公的,你们的就带回瓦岗去让人洗吧!”
徐世绩拉着众位兄弟走出王伯当卧房,还嚷道:“只知道心疼自己男人!”
王伯当关好房门,急忙去亲新月娥的脸。
新月娥一手探出,隔开王伯当满带酒气的脸,骂道:“你的嘴真臭,跟猪一样,快去洗漱一下。”
王伯当顺从地将茶壶嘴塞入口中,喝了大壶茶,酒也醒了不少,望着新月娥道:“现在总可以了吧!”说完,扑到新月娥身上。
新月娥一扬掌,熄灭了蜡烛。
新夫人被王伯当关在另一间房中,连哑穴也被王伯当点了。
一大清早,新月娥从床上起来,穿好了衣服,又替王伯当盖好被子,一个人到园内溜达。
新夫人此时的哑穴已解,但其余几处要穴仍被封死。
新夫人虽不能动弹,但却能大声叫道:“王伯当,你这个淫贼。”
新夫人这一声喊,终于惊动了新月娥。
第一百七十八章
新月娥听到新夫人的叫喊声,惊道:“大嫂!”随即一掌轰开门上铁锁,推开房门。
新夫人见到新月娥就不再说话了。
新月娥拂袖一扬,解开了新夫人的要穴,说道:“我打算今日请翟大王放了大嫂的。没想到此时能救得大嫂出来。”
就在新月娥说话的瞬间,新夫人袖中利刃已刺入新月娥前心。
新月娥一掌推开新夫人,盘膝而坐,勉强撑住,惊问道:“大嫂!你。。。。。。”
新夫人笑道:“你大哥身死,大嫂也被王伯当强暴了。你!你竟然和王伯当成亲,不顾兄仇,不顾廉耻。我正为新家清理门户。”话音刚落,房外一支竹箭早已射入新夫人胸膛。
射箭者即是瓦岗二当家李密。
李密冲入房内,又用两掌抵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