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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鬼魂,为什么不怕阳光?还能大摇大摆坐在这里?”宋亦忧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夜听着这话,抬头望了望那温暖的阳光,苦笑道:“别说你不知道,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记得我第一次暴怒在阳光之下,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
夜点了点头道:“三年前,我死后没多久,就来到了你的身边,在你身边都是夜晚出没,白天隐没与阴暗的地方,为的就是害怕阳光把我魂飞魄散。这样的日子有半年。
半年之后,突然有一天你走在马路上,后面一辆货车刹车失灵,就要撞向你时,我知道我不能在隐没阴暗处。所以就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从阴暗处冲了出来,强力抵住了那辆即将撞向你的货车。最后你安全了,我以为我就要魂飞魄散,可是我等了许久,我也没有魂飞魄散,反而安然无恙,感觉生活在阳光下,很舒服。后来我就不害怕阳光了。至于这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宋亦忧听着夜的话,脑海中响起了两年半以前差点被车撞得事,当时自己还纳闷,为什么那辆货车在自己面前速度很慢,反而自己离开了,货车却疯狂的横冲直撞。
“呵呵。”宋亦忧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死了多好,就能与你一起了。”
“别说傻话,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夜看着宋亦忧,目光是那样的坚定。
“人不都是要死的吗,你说我不死,我就不死吗?我看你现在这样,死也并不怎么可怕,而且还能飞。”
夜当即无语,白了宋亦忧一眼,没好气道:“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人死之后会遭遇什么。”
“什么?”宋亦忧不解。
“三年来,我见过很多的鬼魂,有刚死的鬼,有死了一年的鬼。有怨鬼、冤鬼、恶鬼、善鬼等等,白天他们不能出没,夜晚还要提心吊胆,提放黑白无常以及其他的鬼魂攻击。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黑白无常当场打的魂飞魄散就是被抓进阴界,打下十八层地狱,永受煎熬,不得投胎。所以死是很可怕的。”
听着这些,宋亦忧不禁心生恐惧,不过好奇心也来了,问道:“你也是鬼魂,为什么没有被抓去?反而安然无恙守护我?”
夜摇了摇头道:“我也很想知道,因为有好几次,我都与黑白无常面对面,他们也看到了我,可是就是对我不闻不问。”
“是不是你实力太高,他们觉得不是你对手,所以识时务,放任你?”
夜看了宋亦忧一眼,苦笑道:“他们都没有与我交手,怎么知道我的实力高?而且他们看我的眼神,没有恐惧与害怕,反而是那种…那种…”
宋亦忧催促道:“是什么?”
“是崇敬的目光,呵呵。”说着说着,夜就笑了起来。似乎在他看来,黑白无常对自己崇敬是一种很好笑的事。
宋亦忧不屑道:“切,你杀了那么多人,没有被抓去就不错了,还崇敬,真是自恋。”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那你以后怎么办?难道时时刻刻守护我?”
夜挠了挠头,看着宋亦忧道:“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时刻出现在你面前。”
宋亦忧听着这话,心里本来是很开心的,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见她轻咳两声道:“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肚子饿了。”说完,还向夜伸出了双手。
夜看着这丫头的举动,苦笑一声,当即抱着宋亦忧就从大厦的天台向远处飞去。
☆、怒火
次日,一栋豪华的别墅内,热闹非凡。然而却有一人皱起了眉头,对突入其来的几人,感到厌烦。
楼梯处,吴豪拉着妻子,低声道:“柔姐,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别老是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客厅里,老爷子吃着花生米,喝着烧酒,看着电视;苍鹰拿着两个杠铃正在沙发上锻炼二头肌;小文则站在客厅中央,头上戴着一个木箱子,这木箱子是全封闭式的,很是怪异。
看着这些,抱着孩子的陈柔对着吴豪不满:“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朋友,一个从进门就一直喝酒的老怪物,一个没事就锻炼二头肌的傻大个,臭显摆;还有一个用木箱把头罩住,让人见了,都觉得害怕。你最好给我把他们尽快送走,要不然有你好看.。”
吴豪一脸的为难,对着妻子道:“柔姐,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就自动打开了。外面站着的正是宋亦忧,而吴豪扔下妻子,就从楼梯处跑向门口,可是怪异的是,吴豪不是对门外的宋亦忧打招呼,而是对着离门口一米处的空气说道:“哎,你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
抱着孩子的陈柔看着丈夫怪异的举动,很是恼火,当即怒道:“吴豪,你搞什么?未未在外面,你不招呼,对着空气说什么话?”
吴豪没有理睬妻子的话,对着外面的宋亦忧说了一句:“大嫂,来我家,你随意。”说完又对着空气说话。
看着这些的陈柔,正准备喝骂,却见到客厅里喝酒的老爷子,锻炼二头肌的傻大个,罩住木箱的小文,都纷纷放下手中的事,走到门口与自己的丈夫一起,对着空气说话。
在门口说话,还不解气,还要走到沙发处坐着说。看着这些,陈柔都快崩溃了,怒道:“你们搞什么?”
从门外的进来的宋亦忧苦笑一下,走上楼梯,对着陈柔道:“陈警官,别着急。”说完就对着沙发处喊道:“疯子,别玩了,赶紧改了陈警官的脑电波。”
陈柔不懂宋亦忧的话,正想问,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头疼欲裂,手中的孩子都差点掉在地上。不过一会儿后,头疼就逐渐消失。
边上传来宋亦忧的声音:“陈警官,你在看看那边。”说完,手就指向沙发处。
陈柔将信将疑的看去,只见客厅居然多了一人,那人身穿黑色皮风衣,坐在丈夫与那老爷子中间。忽的,那人转过头看向自己。
这下陈柔身子一僵,失声道:“步…步峰,哦不,夜…”
夜朝着陈柔,点了点头笑道“姐姐,别来无恙。”
吴豪苦笑一声,拍了一下夜的肩膀道:“我说峰哥,叫什么姐姐,她现在是我老婆,你应该叫弟妹。”
陈柔笑着朝夜点了点头,接着问着身边的宋亦忧:“未未,三年都没见他人影,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边两个女子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夜。而沙发上的吴豪等人则围着夜问东问西,时不时的摸一爪夜的身体,仿佛夜现在在他们眼里是个稀罕物。恨不得把玩几天。
当然,老爷子就不会有什么好奇心,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夜,眉宇间隐约有丝愧疚。
夜不知道为什么,他理睬老爷子,似乎当没有见到似的,只顾着与吴豪、苍鹰、小文几人谈笑。
这栋别墅只住着吴豪、陈柔以及刚刚满月的儿子还有一个保姆四人,由于地方宽敞,就让老爷子、苍鹰、小文、宋亦忧他们住了进来。
午饭时分,桌上摆满了一大桌菜,众人围坐在桌旁,脸色竟是笑颜,不过这些人都把目光望向宋亦忧旁边的夜,他们倒要看看鬼是怎么吃饭的。
夜看着这些人的举动,心中自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当即淡淡道:“既然你们想看我怎么吃饭喝酒,哪我也不推迟。”
听着这话,众人都睁大了眼望着夜,似乎稍微眨一眨眼,就会错过似的。只听吴豪道:“峰哥,这菜不错,你尝尝。”说话间就把桌上的一盘猪耳朵给端到了夜的面前。
夜看了一眼吴豪,点了点头道:“那就委屈你了。”
吴豪还没有明白夜的意思,身子就是一抖,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一样。而原本坐在位置上的夜却不见了踪影,让所有人都是不解。
你看我,我看你,忽的,只听陈柔对着丈夫不解道:“你干什么?这不是给夜吃的吗?”
哪知道自己的丈夫对着她灿灿一笑,嘴里还嚼叫着猪耳朵,道:“不好意思,我是夜。”
“呼”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都张大了嘴说不出话,而陈柔眼珠转动,口中这啊那的也说不出什么。
最后还是宋亦忧打破了这尴尬的一幕,只听她笑着,道:“呵呵,好了,疯子,别玩了。”
她的话一落,吴豪的身体又是一抖,甩了甩头,看着众人都望着他,当即不解道:“你们怎么了?”
谁知道话刚说出口,嘴里的猪耳朵都掉了出来,这让他一惊:“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吃猪耳朵了?”
在一边的夜,却笑着道:“你们有谁还要看,我表演…”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除了吴豪外,其他人都埋着头吃饭,似乎肚子很饿了,不吃的话,桌上的菜就没有了。
一顿饭,被一个小小的闹剧弄的众人魂不守舍,都害怕夜上他们的身。当然夜坐在座位上也不是不吃不喝,偶尔象征性的端起酒杯,与大家共饮。
饭后众人就开始谈论起正事,只听老爷子道:“夜,这次我们来找你的目的,你也知道了,我想…”
老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的一句:“跟我出来。”给打断。
众人不解的望着出门而去的夜,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见到老爷子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宋亦忧望着苍鹰道:“他们有什么不能让我们听见的?”
苍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此时距离别墅两百米的一个凉亭处,老爷子望着背对着自己,隐约带着怒气的夜,轻声道:“凶灵出来了,我们…”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老爷子脸上,老爷子没有捂脸,似乎知道这一幕会发生。下一刻又是一记重脚踢中老爷子的腹部,老爷子整个人都飞出十米之远,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还没有来得及擦拭,夜的拳头再次挥来,左一拳,右一拳打在老爷子的脸上,期间还能听见骨头碎裂声,但是老爷子没有还手,似乎错在自己。
“砰”
老爷子整个人被夜一脚踹在凉亭的柱子上,这一脚可不轻,只见那根柱子都已经裂开。一个闪身出现在满脸是血的老爷子面前,冷冷的道:“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看不开。”
躺在地上的老爷子,喷了几口鲜血,艰难的站了起来,望着夜淡淡的道:“打够了吗?没有的话,继续…”
☆、取剑之因 (1)
夜冷哼一声,转过身去,道:“给我一个取剑的理由,如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老爷子苦笑一声,缓慢的走到凉亭里面,坐到石凳上,轻轻的道:“取剑之前,我都做好了各种变故的准备,即使剑被埋在了无底深渊,我也会一点一点的挖进去。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把你的七魄融进了剑中封印凶灵。”
夜冷冷的道:“别说这些废话。”
老爷子看了一眼凉亭外,背对着自己的夜,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话刚说出口,就感觉夜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杀意,老爷子当即补充道:“听完我的故事,你再决定要不要留下我的命。”
夜身子微微动了动,转身看着老爷子,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凉亭,与老爷子相对而坐,淡淡的道:“最好能让我信服。”
老爷子没有回答夜的话,而是自顾自得说着自己的故事,只听他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被人追杀至一个万丈悬崖,年轻人为了自己不落入敌人手中,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毅然跳下了那悬崖。追杀他的人见他跳下悬崖,必死无疑,也就不再追杀,撤了回去。
跳下悬崖的年轻人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想自己还活着,被生长在悬崖之上的树救了,年轻男子花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