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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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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龙儿也说道:“是啊,钱反而不觉得紧,主要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只好多到湖里钓鱼,呵呵,这一招还是跟一个洪门的军师学的呢。”

顾思文还是叼着阿图格格不放:“你什么时候回家呀?你离家出走好几年了吧?”

“什么呀,我才出来几个月。”

“你总不能以后都蹲在我们这里吧?”

蔡月用手推了一下顾思文说:“你说什么呀?格格当我们是朋友才住在这里呢。”

阿图格格居然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神情无奈地说:“我是喜欢和你们一起住,可是现在真的有点想家,回去的话我阿爸肯定不会放过我。”

“要不这样……”蔡月想出一个点子:“我先给你探探你阿爸的口风,看他想不想你,如果他想你的话不会怪你的,还巴不得你回去呢。”

阿图格格高兴地说:“对呀,我把阿爸平时出入的地方告诉你,你去碰一碰他,看他现在怎么样……”

两个女孩子在聊家里的事情,顾思文对安龙儿说:“安清源只要知道你住在这里,他一定会想办法干掉你,或者他更急于斩龙的话,你们一定会再见面,我可不想你再放过他,要是他不死,我们这辈子就完了,他肯定追瘦我们。”

安龙儿说道:“我也不想连累朋友,可是我觉得他真是个人才,如果他可以回朝廷好好做官,他可以做个好官,为国家做很多事。”

“你别那么天真了龙少,人只会越来越贪,不会因为今天你放过他明天他就变成好人,我跟你说,你下不了手你不要挡我,我再见到他一定干掉他,留他在世上斩了我们几个是小事,要是再斩几次龙,广东的人就全死光了,说起来我回来广东就没吃过猪肉,都不知道是不是他斩龙搞出来的问题,小喇叭,越说越火,面如满月那个!煮好饭没有……”

安龙儿默不作声地听完顾思文的长篇抱怨,心里却想道:只要娇姐一句话我马上夺他性命,可是娇姐从来没有说过……是啊,自己不想杀的人不是那个有能力做个好官的安清源,而是娇姐的哥哥。

过了一段日子,忽然从清远飞霞山上传来消息,山上来了官兵,还带了上百个民夫,民夫全都带着锄头和铲子。

事情来得太快,安龙儿的心一下提到了喉咙。他马上翻开桌上的广东龙脉图查看,飞霞山正是滑石山龙脉的龙头所在,而且飞霞山的形势和肇庆鼎湖山下的羚羊峡居然一模一样,北江把飞霞山从中间割开形成飞来峡,构成崩洪过峡的真龙形态。

上一次安清源斩龙的位置是在龙下水过峡之前的山顶,这一次应该也在同样的地形实施,但是这次绝不能再让他得呈。芙蓉嶂和广州正处北江下游,北江有任何灾害将在一天之内波及广州。

安龙儿迅速把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几个朋友,顾思文和阿图格格马上跟着安龙儿骑马出发去飞霞山,只留下蔡月在家带着阿浔。

从芙蓉嶂去飞霞山绕着山路走也不过百里之地,三人驾马急驶,半天时间就到了飞来峡。他们心急如焚地渡江上山,一路上尽管山清水秀风光绮丽,可是谁也没有这份闲情去欣赏。他们还记得安清源在鼎湖山上制造出来的恐怖场面和巨大灾难,只想赶在斩龙之前进行阻止。

任何风景优美的名山都离不开山势险要,飞霞山也不例外,三匹马刚刚跑了大半天马上又要登山,都累得混身出汗气喘呼呼。他们沿着山路跑了一个时辰,已经把山上山下有路的地方都跑了一圈,可是却没有见到大队官兵的踪影。

三人都是有备而来,充份地准备了马上面对一场恶战,可是现在却什么都见不到,天色慢慢暗下来,一种让人心寒的空虚感笼罩着四周。

顾思文拉着马左转右转地看山,对安龙儿说道:“你要是斩龙会在哪里?你能看懂这座山的风水吗?”

“我没有学过《斩龙诀》,斩龙的死穴是千年秘密,我怎么会知道呢?”安龙儿的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真的担心斩龙可以无声无息地进行,而自己却在这里傻傻地绕圈子。

阿图格格也问道:“你也说了这里和鼎湖山一样,是崩洪过峡的前一节,能不能就按原来的路线找到死穴?”

安龙儿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上次是山顶有个湖,可那是奇观,一般山岭很少有这样的地形,刚才你也上过山顶了,明明只有一个塔嘛。”

顾思文灵机一动说:“能不能起卦算算出什么事了?”

安龙儿一翻手掌,在掌上迅速起卦占算,得出一个颐卦。顾思文和阿图格格马上问道:“怎么解,有什么情况?”

安龙儿皱着眉头说:“这是颐卦,卦象是山下有雷,雷为动,山为静,山下有雷是指暗中行动,外实内虚……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现在已经离开了飞霞山……”

顾思文挠着头说:“不会吧,一百多个人虚张声势,不会是为了我们吧?”

“是不是中埋伏了?”阿图格格环顾着四周的黑树影,担心地自言自语。

安龙儿举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明白颐卦代表着嘴巴张开的动作,在笑,在吃,在形成一个洞,都可以是颐卦,可是在笑在吃的那个人分明不是自己,自己可能只是人家嘴里的猎物。

娇姐在这里就好了,娇姐会怎么办?“啊!”安龙儿失声叫了出来,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绿娇娇不会犯的错误,绿娇娇绝不会在没有运算好整件事情之前就出发,这个颐卦应该在出发前算出来,而不是现在。

安龙儿神色紧张地看着顾思文和阿图格格说:“我们可能中计了。”

“中什么计?中什么计!”顾思文的声音有点慌乱。

“不要急,我先想想,先想想……”安龙儿也在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实在想不通对方要引他来这里干什么,也不敢肯定这是对付自己的疑兵之计,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安清源的安排。

顾思文看安龙儿一脸茫然,他说:“如果对方的人都不在这里了,我们也回去吧。”

阿图格格也说:“现在是行军打仗的话,我们可不能停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就是等死了,如果对方在调动埋伏我们就会被人家一窝端,去哪里都好,找个地方去吧。”

安龙儿想了一会,把顾思文和阿图格格招到身边小声说:“我怕我们是被对方引出来了。”

“那小月岂不是很危险!”顾思文突然放大了音量:“我们马上回去!”

“不不,别去。”安龙儿一把抓住顾思文的手说:“现在没有人知道我们从哪里来,可是如果被人跟回家,我们的全部行踪就曝露了。”

顾思文突然发火了,他激动地说:“那你想怎么样?是不是以后我们都不用回去了!”

“你先听我说,我们当然要回去,可是之前我们可以花几天时间在这附近转一转,保证背后没有人跟着我们才能回去。明天早上我还想上山看看这里的风水情况……”

安龙儿没有说完,顾思文就甩出话:“我们三个人出来扔下小月一个人在家,你还想几天不回去,她一个人怎么办?而且现在就是你一卦算出来就说东说西,鬼知道是真是假,要是你算错了家里出什么事你担戴得起吗?你要转自己转,我要回去!”

阿图格格看到顾思文闹情绪,她也开口说话了:“你就是老想着你那个蔡月,一天晚上不见都不行了,要是龙儿的卦算对了,你把杀手引回家里,你才担戴不起呢!”

“我就是想着小月怎么啦!”顾思文前所未有的激动,一改平常的嘻皮笑脸:“这么多年我和她一天都没有分开过,她家里死人,我们没地方住没饭吃,都是一起熬过来的,我不会让她有危险。好,就算我们中了人家什么鬼计,如果人家就是调开我们去算计她的话,那就不用你们担戴了,我马上回去担着。”

安龙儿一把拉着顾思文:“文少!你别发火……”

顾思文一把甩开安龙儿的手,翻身上马就往山下跑,安龙儿正在上马追去,却看到阿图格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捂着嘴哭个不停。

安龙儿再看向顾思文,他已经在山路上转得看不见人影,只听见嘀哒马蹄声。他一把捉起阿图格格架在马上,自己也骑上马牵起她的缰绳对她说:“不要哭了,全部马上回家!”

(一六五)伏兵

三匹快马连夜南下回到芙蓉嶂,大家回家看到蔡月在油灯下缝冬天用的棉被,阿浔正在床上沉沉睡着。大家都没有多说话,洗漱之后各自上床睡觉,安龙儿独自拉了马群到湖边清洗放牧。

蔡月从他们回来就发觉气氛不对,等阿图格格上床后,她凑到床边问道:“你们这次出去怎么样了?回来这么久也没有人跟我说说……”

阿图格格一翻身把脸转到墙里去,蔡月知道这是发脾气了,不过阿图格格的小姐脾气几乎天天都要发,闹过之后就没事,性情温和的蔡月一向不太在乎,她仍是关心地问道:“谁惹格格生气啦?不斯文欺负你了是吗?”

阿图格格睁开眼睛,眼珠转了几圈突然坐起来问蔡月:“小月,你是不是喜欢文少?”

蔡月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说:“不算喜欢,只是一起生活这么久,还算互相有个照应,为什么问这个?”

“那……你会不会嫁给他?”阿图格格干脆直接盘查。

“呵呵呵……”蔡月一听到这个问题就笑:“不会吧,我可不想嫁给他,我最讨厌又嫖又赌的男人,大家是朋友我管不着,要是我老公这样我可受不了……”

阿图格格却表情奇怪地说:“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文少去嫖妓呀?我只见过他在街上骗人家的钱,骗到钱之后他也不会去赌,直接和我回来了……会不会在我面前变好了?”

“肯定是啦,你是尊贵的格格嘛,那些臭男人在你面前都要端端正正的。”蔡月为了让阿图格格开心起来,净挑好听的话来说。

“那他过去和你一起过的时候,有没有过来和你一起睡?”阿图格格的眼睛又闪出了平日调皮的光采,可是她的话却引来蔡月一阵大笑:“怎么可能呀!我才不会让他跑过来呢,我们一向都是分房子睡,就算是没地方住的时候我们也分床。他不喜欢我这种类形的女人,他老是说这不好那不好……”

“那他说你有什么不好?”

蔡月开始发现阿图格格在套自己的话,她不回答问题,反而一脸神秘地问道:“今天回来怎么一直在问他的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发展了?”

阿图格格愤愤地说:“我们什么发展也没有,不过本来我们准备几天后才回来的,可是不斯文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吵着说要回来,还和我们吵架了。”

“呵呵……不是吧。”蔡月的反应象听到一个笑话。

阿图格格顿时气得说不出话,翻了蔡月一下白眼倒头又睡去。

第二天大早,大家按从小在戏班养成的习惯,一起床就压腿弯腰练拳练功,过去这个时候都是最热闹的玩耍时间,可是今天却有一种异样的气氛,顾思文没有对谁指指点点,只是静静在木桩上钉梢挂插练铁臂桥手,蔡月的九节鞭不停呼呼作响成了唯一背景声音。

来自八旗军营的阿图格格遗传了旗人独有的猎人能力,她象一堆草似的蹲在屋顶一动不动,手拿弓箭候着飞到屋外空地寻食的小鸟,射下三五只就可以给阿浔做肉碎米糊,再射多十只八只就可以人人有肉吃了。

她从屋顶上看到安龙儿正在远处的湖里翻江倒海地捉鱼,说是捉鱼不如说是在发泄多余精力,不然为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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