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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娇娇知道他再这样盯着自己看,总会找到破绽对自己反击,于是对黑衣人叫道:
“翻过身趴在地上!脸朝下不许看!”
黑衣人这次听话了,乖乖地翻身趴在地上。
绿娇娇极为担心黑衣人有任何反抗,眼睛不敢离开黑衣人半分,又不敢走近检查和綑绑他们,尽管双手已经酸软发痛,但还是要坚持抬着枪指向趴在地上的人。
这时,从陡坡上追下来的捕快也赶到躺满人的小路,他们先绑起脚上中枪的黑衣人,给他止血包扎好伤口。
再检查颈上中枪的黑衣人,发现他流血过多已经死去。
绿娇娇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从地上收拾起各种器物。
地上有三支风水木杖,分别属于安龙儿和两个黑衣人;安龙儿的绳镖;杰克的套索;还有一张网,网上有十多面圆镜子,按天星二十八宿之一的昴日鸡宿星位排列成符咒镜阵。
绿娇娇这下才想明白,挂在雄鸡啼日穴祠堂正门上方,反射月影邪光的不是床板大的镜子,而是这个更具有杀伤力的昴日鸡符咒镜阵。
镜子被排成天星的阵列,再加上符咒开光的力量,威力远远大于绿娇娇想象中的大床板镜子;而小镜子织在网上,就不用在使用安装时抬一面大镜子上山,收回的时候也可以简单快捷卷起就走,绿娇娇不禁佩服起设计这个杀阵的人,如果不是心地邪恶,这个人一定是一代名师。
而刚才黑衣人在空中震倒杰克和安龙儿的符咒,也正是配合咒法,撒出这个昴日鸡镜阵,才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不过现在知道了对方用什么符术,自然就有解救的方法。
绿娇娇检查过安龙儿和杰克,发现他们都只是昏迷不醒,呼吸和体温依然正常,于是叫捕快先抬他们到安全地方再救治。
几个捕快分头去山那边找来何大人和两个师爷,也从温凤村找来十几个村民帮忙,来了两架骡子大板车,把杰克和安龙儿放在一架车上,两个黑衣人放一架车,浩浩荡荡地回到温凤村。
死去的黑衣人用草席卷着放在温家祠堂门外,活着的黑衣人被绑成棕子,吊在祠堂前堂的大树上,由村民看守着。
说是看守,其实村民们把愤怒全部发泄到这个黑衣人的身上,木棍和石头不停在打在他身上。
上吉村的村民也知道捉到布风水邪局害人的元凶,纷纷赶到温家祠堂,祠堂外的人越围越多,已经有人开始用石块砸祠堂外黑衣人的尸体。
温凤村是富村,温家祠堂地方不小,分成前堂,中堂,和后堂三进院子,杰克和安龙儿就被安放在这里。
绿娇娇叫人准备好黄纸和朱砂,先给两人把过脉,脉象平稳正常。
虽然和昨晚发狂的人一样,中的也是由星宿昴日鸡镜阵发出的邪咒,现在的昏睡应该也是沉迷于幻觉之中,但是与昨晚相比,杰克和安龙儿中的只是施术者在忙乱之中急促使出的咒术,其杀伤力远远小于由天地灵气和月亮星宿等无限力量构成的风水大煞。
绿娇娇用朱砂在两人的额头上分别写上一个化气符,再用黄纸朱砂写符烧成灰,冲出一碗水让村民给两人往嘴里慢慢灌。
绿娇娇这次不会象昨晚一样大动干戈地解咒,因为那样只是救命应急的硬方法,其实对人的身体会有相当的伤害。
眼前的病人是自己人嘛,病情也不紧急,绿娇娇用了最温和的方法给二人解咒。
过了一会,安龙儿慢慢醒过来,眼里茫然而惊恐,象是做了一场恶梦。绿娇娇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脸问他:
“龙儿……龙儿……你没事吧,娇姐在这里呢……”
安龙儿回过神第一眼就看到绿娇娇,松了一口气,神情马上放松下来,伸手就抓住绿娇娇的衣服说:“娇姐,我做恶梦……”
绿娇娇摸摸他的头说:“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没事,你休息一下吧。”
杰克这时也醒过来,他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到四周全是人,惊慌地大叫:
“娇娇!快穿上衣服!”
绿娇娇听到他的话,“啪”,甩手就给杰克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二四)不可告人的仇家
救醒杰克和安龙儿的过程,温凤村的村民和清城知县何大人等都在旁边看着,看到两人都醒过来,祠堂中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两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走到绿娇娇身边,一个长得高大健壮,五官充满刚气之,名叫温汉风;另一个看起来年轻一些,身体稍为矮胖,但也是给人身强力壮的感觉,名叫温祖宁。两人虽然身着华服,但却比普通商人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精神利落。
两人的额头正中,印堂的位置上都有一个烫伤的疤痕,绿娇娇一看就知道这二位是经她手救起的闹事分子。
两人走到绿娇娇面前,向她弯腰拱手行了个大礼说:
“我们是温凤村乡绅,在下是温汉风,这一位是温祖宁。中秋晚上温凤村和上吉村的飞来横祸,有幸得到仙姑神医救活我们几十条人命,否则我们村今天已经是家家举丧,户户绝后了……还未来得及上门道谢,今天又得仙姑为我们捉到破坏风水的贼人,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请受温凤村全体村民一拜。”
说完,带领在场的村民跪下向绿娇娇叩拜。
绿娇娇从未受过这么大的礼,连忙伸手扶起两个大男人,口里不停地说:
“不要客气,这是何大人吩咐办的事,小女子应当尽力而为,快请起来。”
绿娇娇接着在何大人耳边说:“何大人,祠堂前面吊着一个活口,如果再不拉回衙门审讯,这人就会被当场打死了……是不是……”
何大人“哦”了一声,马叫过师爷孟颉,也是嘀咕两句,然后孟颉站到中庭对村民们说:
“昨天晚上抓到的发冢贼人,按律要送回衙门审讯,再定刑罚,衙门一定会乡亲们一个交待,现在官差会先把贼人押回衙门,到开审定罪会贴出榜文,大家可以推举乡绅来听审……”
说完一大通官话之后,和官差收拾一死一活两个黑衣人准备押送回衙门。
绿娇娇看到杰克和安龙儿醒来,黑衣人安全送走,精神一下放松,坐倒在祠堂的石阶上。温凤村民们马上斟茶倒水,姑娘大嫂们扶绿娇娇到祠堂的内堂坐下。
绿娇娇对何大人说:“何大人,我太累了,今天看来回不到清城,何大人你有要事请先回吧,我过一两天再登门请安……”
何大人连声说好,对绿娇娇说:“好好,那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我派人来接绿小姐回清城,到时再好好给你庆功!”
然后转头对温汉风说:“温先生,好好招呼绿小姐,她是可是我们清城县的贵客,不得怠慢罗。”
温汉风和温祖宁自然万般乐意,马上安排住处给绿娇娇。
绿娇娇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想放松一下,她有气无力地长长叫唤着:
“龙儿,给我点一泡大烟……”
绿娇娇被安排在温祖宁家。
温祖宁家是村中大户,单家独院里面有十几间房子,房间里一点没有乡村的感觉,可见温祖宁在城里经商已久,生活习惯都完全没有农家风味。
绿娇娇从中秋之夜起,就没有一天安宁,先是客栈大战,九字印破邪救人;然后是夜上金鸡岭捉风水邪师,这过程中体力消耗不说,还要出生入死,最后留下迷团重重。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脑海里却一直在回闪这几天遇到的每一个细节。
绿娇娇终于在太阳出来的时候醒来。
她从温祖宁的妻子那里换上一套宽松的蓝绸褂子,这袭褂子是温祖宁从京城带回来的刺绣精品,衣服雍容华贵,但穿到绿娇娇身上却显得她象个洋娃娃。
因为绿娇娇身材娇小,而温祖宁年纪不大,家中只有两个几岁大的小孩,家里没有少女的衣服,于是只好给一套大衣服她先套着。
她抽足大烟,梳洗过后,一晃一晃地走出房门,和温家热情的家眷们打过招呼,就走出温家前院。
安龙儿和杰克都在前院,而前院中间,有两个男孩在练拳拆招。
两个男孩拳来脚往,拳法沉稳刚猛,绿娇娇不懂武术,但可以看出,他们打的拳和安龙儿的明显不同。
安龙儿的功夫飘逸快捷,打起来好象脚不沾地;而这两个孩子的拳法逼身贴打,马步低沉,给人打上去很痛的感觉。
绿娇娇看得入神,恍惚间回到一个月前在广州天字码头,看安龙儿卖武的那个下午……
那一天的安龙儿名字还叫黄毛仔,对自己而言还是一个陌生的小孩,短短一个月后,就已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安龙儿还要陪着她千里回乡,不能不感叹命运的安排。
当初绿娇娇买回安龙儿做家仆,完全出于一盘生意经。
她抽大烟的开销越来越大,只是在风月场所给妓女们算算命起个卦的话,一个月赚个七八十两银子,比很多商号的生意都要好,不是说活不下去,但是存下来的钱会越来越少,而要赚大钱就必须要做风水。
在城里有的是风水名师,怎会有人请一个女孩做风水呢?
她只有借一个男人的名堂才可以赚到风水行业的钱,但她根本不可能让一个有相当风水水平的大男人听她的安排,赚了钱还要和自己分更不可能,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亲自教出一个半桶水水平的小男孩。
只要在城乡里由自己做媒人把他捧成仙童,自己把握着最后的风水窍门和生意,那个小男孩就可以当个会说话的活招牌。
这个小男孩要忠心,因为他要给自己赚钱,也不能害自己;小男孩也要长得好看,长得好看又古怪更好,这样才更象一个仙童,可以开更高的价。
事实上,绿娇娇在陈家村救应不利子孙的风水穴“倒地木星局”,就是对这一套方案的试验,一举赚回二百两银子。那一个下午赚的钱,堪比辛辛苦苦在妓院里跑两个月,更比一般人家两年赚的钱还要多。
眼下这一桩“雄鸡啼日穴”,一刀就宰了县官大人一百两黄金,可见做风水师绝对比算命好赚。
绿娇娇在安龙儿身后,看着他的一头黄发。
这几天发生的事,看得出安龙儿对自己的保护是奋不顾身的,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说是百依百顺。如果自己不是一身的事情,也许现在已经和安龙儿在省城赚银子赚翻天了。
温汉风从门外走进来,一见绿娇娇马上高声打招呼:
“仙姑你起来啦,休息得好吗?”
杰克和安龙儿才看到绿娇娇一直站在身后。大家互相问候过,绿娇娇对温汉风说:
“温先生,小女子也是凡人一个,只是学了一点道术,请不要开我玩笑了,你还是叫我娇娇吧。”
温汉风说:“那好,尊敬不如从命,你也叫我汉风行了,村里的人都这样叫我。”
温汉风请大家进了大厅,温祖宁的妻子叫佣人端上来饭菜,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聊。
绿娇娇睡了一天一夜,肚子空空饿得发疯,使劲地大鱼大肉往嘴里塞,吃了一阵缓过气来,坐到一旁边端起茶杯漱口,安龙儿和杰克继续大吃大喝。
绿娇娇知道温汉风这一来,不会是探望聊天这么简单,于是先打开话题:
“汉风大哥,有件事我不太明白……”绿娇娇放下杯子,眼睛开始往温汉风的脸上瞄。
“听说前一次有人破温凤村的灵龟饮水穴,是因为上吉村的人恨你们坏了他们的风水,花大钱请人下手;可是现在右轩先生给你们安排好一个新穴,两村合葬先人,一个月来两村都平平安安,现在突然有人来破坏,你觉得……还是上吉村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