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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父母双亡,艾伯特叔叔抚养我,供我上学。他是一名推销员,干得很不错,夜里还开车。有天夜里一个醉酒的司机忽地一下开车撞了他,痊愈之后他却丧失了旺盛的精力。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像修好一辆车一样去修复一个人崩溃的精神世界。”
“那时你怎么办了?”
“他变得非常沮丧,心灰意冷,我告诉他不能这样。只要能找到一个不用花费很多钱付房租和有一个能放置衣着的地方,他就能活下去。我劝他到一个活动房屋区去住,那就能满足他的最低需求。”
“你帮了他一些忙吗?”
“是一点忙。我出钱买了那个活动房屋,当然,不是出了全部的钱,而只是一部分。但那已是我为度假而准备的所有积蓄了。”
“现在他遇到了麻烦,又求你帮忙了吗?”
“没有求我。他连封信也没有给我写过。为此我已埋怨过他。”
“他为什么不写信给你?”
“他说如写信给我的话,我会立即赶来给他找律师的。他还说很幸运法庭已委派了本州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无论你再说什么,凭我的直觉和经验,你就是那个好律师佩里·梅森。”
“你是否意识到,当法庭委派某位律师去为一个无罪者辩护时,这位律师一定会竭尽全力免费去工作的。”
“艾伯特叔叔也这么说。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能,但事实上的确如此,对吧?”
“而你告诉我说你有钱,是吗?”
“当然是的。为什么不能说钱呢?律师不能只是尽义务,除非案犯一贫如洗。艾伯特叔叔虽然全靠你,但他还有我呢。当然我这少得可怜的一点钱根本不够你这个档次的收费标准,但是,梅森先生,虽然你已接受了这个案子,我付上一些钱也算尽一点力吧。”
“是的,我已经接管此案,不需要你付任何费用。”
她睁大眼睛,说:“那怎么可以,对你来说太不公平。我不会那样处事。梅森先生,一生中我都在公平处事。如果有人公平待我,我亦将公平待人。艾伯特叔叔告诉我,你在竭尽全力为他辩护,如同你已收到了100万元的律师费一样。”
“你已经见过了你叔叔。要马上返回吗?”梅森问。
“不,我要等宣判结束后再回去。我已向老板告假两周,他已经安排了临时替代人员。”
“今天早上到的?”
“是的,在你办公室里没找到人,电梯工帮我找到了德雷克侦探事务所。德雷克先生把我介绍给了德拉·斯特里特,于是我到了这儿。”
她说着打开了坤包。
梅森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咱们现在不再争执钱的问题,我知道你有一些要紧的事想告诉我,否则德拉就不会通知我。什么事?”
她说:“来这儿之前我到拘留所去看望了艾伯特叔叔,他们没有刁难我就同意让我见人。之后一个能说会道的侦探把我带到一边告诉我,如果我愿意聪明一些,一切都可以重新决定。”
“怎么决定?”
“艾伯特叔叔的罪名将会降为不端行为,他可以申请减刑,法官将继续审案,但最后会决定减刑。这样的话就不必再上法庭,只需让艾伯特叔叔认罪服法,申请减刑,一切就可以顺利结束了。”
“那个人是谁?”梅森问。
“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子,他似乎很知内情,”她说,“我猜想,他有些来头,似乎也很世故圆滑。他还告诉我,你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只是调查的问题太多。如果你继续那样进行下去的话,一些对案情有影响力的人物们将会恼恨艾伯特叔叔并对他加重处罚。”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他,我从圣路易斯一路赶来,一点儿也不了解案情,但是很感谢他的好意。我问他,为什么在起诉此案为严重抢劫案,并把艾伯特叔叔逼进这场游戏之前,没有把这一切告诉艾伯特叔叔。”
“那位先生如何回答?”
“他局促不安地走动着说,因为报界的压力,警察局不得不如此处理。不过对艾伯特先生不利的证据并不是很足。他本人认为也可能是一个错案。他说,艾伯特叔叔完全可以机智地把空钱夹和坤包扔进活动房区其他人的垃圾箱里,或者扔到停车场上,随便哪儿都行,而事实上却在艾伯特叔叔自己的垃圾箱里发现了,这一点就很可疑,可能是个陷阱。”
“他是否提到指认人犯的事?”
“没有。他没有谈多少有关案子的事。他看上去非常友善,并富有同情心。还建议我告诉艾伯特叔叔仔细考虑一下。”
“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我来到了这儿。”
“为什么?”
她说:“我不太懂法律,梅森先生。但是在圣路易斯,如果两个姑娘同住一处过着安静贞洁的生活的话,那一定是因为她们对男人有过很多的了解。我发现,无论何时,只要一个男人对你花言巧语,能说会道,那么他一定是想诱惑你上当受骗。”
梅森哈哈大笑。
她继续说下去:“世上有许多种类不同的蔗糖,有时你渴望得到某种优质产品,但实际上只能得到粗制的蔗糖,这种糖不一定合口味,可合口味的糖可能仅仅适用于遮盖你不喜欢的药片的苦涩味道。”
梅森说:“你玩过扑克牌吗,布罗根小姐?”
“哪一种?”
“任何一种?”
“我三种都玩过。”
“那么你一定明白彻底摊牌的好处吧?”
“是的,你已准备要那样干吗?”
梅森点点头:“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些人害怕了。他们不想结案,不想还你叔叔一个清白。他们想让他在某些方面认罪,然后再给他减刑。”
“他为什么必须在某些方面认罪?”
“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上诉自已被诬告。”
“我们该怎么办?”
梅森说:“首先,我们要让一个叫伊内兹·凯勒的姑娘到庭作证。当她在外州时,我们无权把传票送达,而现在可以了。假如她星期一拒绝出庭,我们将要求法庭强迫执行。至少我们要让她知道我们准备让她出庭作证。我们还要让被抢劫的罗德尼·阿彻知道,我们准备召他出庭回答点烟器的问题。”
“那么,他们可以在整个周末里编造出整套答词来。”
“那就对了。”
“他们很聪明吗?”
“非常聪明。”
“看来很不利,他们将编出些谎言。”
“然后我们就戳穿它。”
“我能帮些什么忙吗?”她问。
梅森点点头。
“帮些什么?”
“保罗·德雷克派有侦探监视着伊内兹·凯勒,我想,现在他知道凯勒在哪儿落脚。你可以去和伊内兹·凯勒接触一下。”
“见到她后,我该怎么办?”
“想法让她说出实话。”
“他们会不会指控我企图在案件的证人证词上作弊?”
“她将被传出庭,作为被告的证人。”
“你能够让她出庭作证吗?”
“听到她的誓词后我才会知道,”梅森说,“我不敢保证。倒霉的是我不能弹劾自己的证人。就技术而言,应该有突发的事件和矛盾的辩词,但实际上,只有知道她的证词对我有利之后,我才敢让她作证。”
“假若现在让她出庭作证,你认为对我们不会有利吗?”
“我敢肯定,对我们不利。”梅森说,“她很为难,一方面不敢作伪证,可另一方面压力也很可怕。”
“所以你想让我闯进敌营,去撕破市侩们的嘴脸。”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
“把地址给我,”她要求着说,“我要全副武装,准备战斗。”
“地址吗,”梅森说,“我要去问一下侦探人员,我想,能问到的。你先控制一下作战情绪,我到大厅里去问一下保罗·德雷克。”
5
保罗·德雷克在办公室里,梅森走了进来。
“对凯勒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律师问。
“我们已经摸清她的住处,”德雷克说,“正在等你发布命令。你昨天夜里和她相处得怎么样?”
“她对我热情得不得了。我与她同车外出,然后开始谈论案子的事。她避而不谈反而哭了起来,假装受到了伤害,因为我对她不热情。我分辨不出她有多少是托词,又有多少是恐惧。”
“查出些什么没有?”
梅森说:“这些女招待们都是些宰客的骗子。在拉维娜别墅三号旁边有一个赌场,实际上它们是相通的,但是他们欺骗顾客说,这是一个每天都换地方的流动赌场。”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有许多常客。”德雷克说。
“他们不需要常客。”梅森说,“他们精心挑选顾客,只搞一锤子买卖。可能他们还有另外一套机构,让两套机构来来回回地交替工作。我认为,赌场的任何一种项目都是诡秘的变化多端的欺诈行为。当他们想赶我走时,我抛出200元,连赢味也没想去闻,无论是什么数字,也不管是何种色板,随手压上,输个净光。”
“他们办赌场也许准备随时撤离。”保罗·德雷克若有所思地说。
“非常正确。那里给你的印象是:在你抵达前1小时,他们刚刚用轻便卡车把赌具运到。你时时刻刻都会感觉到,一群家伙就要冲进来,搬起东西,转移到城市的另一端去。”
“但是你却认为它是不会转移的。”
“我的确这样想。”
“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么一套烦琐的程序来让顾客们认为这只是一个流动的场所呢?”德雷克皱着眉头问。
梅森笑了笑,说:“省去了地毯的费用,壁画的费用以及一切与之相配套的装潢费用。万一遭到突然的搜查,他们失去的仅仅是些便宜的简单家具而已。”
“这种想法很实际。”德雷克点头称是。
“还有,”梅森接着说,“这还能诱惑赌徒相信这里不用付保安费便会获得隐蔽、平静的心态。”
“你认为,需要付保安费吗?”
“你经历得多了,保罗,你应该知道,有组织的赌博场所都需要付保安费。”
“这些是谁开的?”
“我正在考虑,”梅森说,“并注意到拉维娜别墅座落的战略位置。共有三处,处处都选在郊外小区里。”
德雷克皱皱眉头:“怪不得呢,我怎么从没想到。”
梅森说:“可能是马莎·拉维娜的精心安排。”
德雷克点点头,然后静静地沉思起来。
“我很想知道,昨天夜里你的侦探们发现了什么,保罗。”梅森停了停说。
德雷克会意的笑笑:“你像坐旋转木马似的,可真够快活的,佩里。”
“是的,我知道,觉得就像摸彩似的。我们都到哪儿去了?”
“你们驶过一条大街,转回另一条大街,然后过一个叉路口,绕过一个住宅区,接着重回到那个叉路口,最后到了拉维娜别墅的后门口。你和女招待下了车,走上台阶。后来返回时,你们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却情况突变,汽车猛然加速,折回到拉维娜别墅的前门口。”
“正是因为那样,我才失去了机会。”梅森说。
“什么机会?你想热情呢,还是不想?”
“真该死,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好啦,我不知道按一般的规则应该如何去做,不过根据我的情况,真应该热情一点,至少应该表示一下。”
“然后怎么样?”
“你想象不到。车上有监听装置,司机能听到后边的情况。他们可能想敲诈我,想诉诸武力。我尽情地把他们玩了一通。”
“他们通常如何诈骗?”
“姑娘带去一个赌徒能得到一点介绍费,并能从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