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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山自然平安了,这是第一次索月没有当即消灭眼前的妖魔,望月心想索月这一次是真的懂了自己,才没有灭了这里,所以望月的心里很高兴。
此时的鬼雾山烟雾朦胧,渗着一股地潮之气,夜冷如水,雾中的雨露似喜人衣,把索月的衣衫湿了个半透,也就是这样的场景让索月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应景,有些凄凉,快走出鬼雾山时,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她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会忘了这里,甚至忘了自己的妹妹望月,但这一切她不可以让望月知道,因为索月不要自己唯一的亲人带着内疚的心情过一生,如有可能,索月也希望妹妹能忘了自己,如果望月能快乐一生。也许是低落的心情让人的防备很低,走了一段路,索月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等到她看不清路,摔倒在地时,才听到一个人声从背后传来。
“有没有受伤?”
索月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时,发现那个男子即使在黑暗也十分的耀眼,似乎浑身散发着冷白的光芒,如同神灵一般,可就是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让人有些受不了,这时的索月还没有失忆到忘记自己见过这个人,自然也知道这个人跟自己不是同一路。
“与你何干?!”索月哼一声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深雾中。
忘川冷冷的看着索月的背影,丝毫不觉得索月这样的回答有什么不妥,但不知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于是慢慢的跟在了索月的身后,直到山中下起滂沱大雨,雨水将索月困在一处悬崖之下。那雨打在岩石上,从石绝处滴落,悬崖下恰有一块石头支出,能容身避雨,此处再无别的地方可以躲避,忘川走到了索月的旁边。两个人都站在那里,像两块石头一样,如果换了望月或许会一直无言下去,可是以索月的性格,根本忍不住。
“我说你这个怪人,跟着我做什么?!”
忘川扭头看着索月,发现索月的头发全湿了,似乎还有些着凉的迹象,于是脱下了自己的衣衫披在了索月的身上,但他不知道索月被他的这个动作吓坏了,条件反射的扯下忘川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扔进了面前的泥坑。
“不要你的臭衣服!”
忘川看着那件泥坑中的衣服,皱起了眉头,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生气,反而很担心……
索月见忘川没有反应,不依不饶的问:“我刚才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忘川愣了一下,看着前方,冷冷的回答:“听见了。”
“那你说啊,为什么跟着我?”
“那你又为何要离开?”
“我……”索月被问得答不出来,此时的索月心里是有些痛,那样的感受她说不出口,也觉得没有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说,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忘川见索月不语,叹了口气,其实索月身上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自从见到索月就对这个女子非常的好奇,所以他用法术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去了望月的洞内,只是那俩姐妹无一得知,蒙在骨里。虽然去的时候不算早,但忘川也知道了索月是为什么会离开,忘川这才觉得奇怪,索月这么一个任性刁蛮的女子为何心思会变得如此细腻,为了不伤害自己的妹妹,竟然选择一个人离去。忘川知道索月这一去,再也没有归来之日,所以忘川才跟了来,如有可能,他是想帮索月,只要索月愿意。这一切都埋在忘川的心中,没有说明,索月也不言语,等到雨停,天已经蒙蒙亮。
“雨停了。”索月看了忘川一眼,她觉得忘川是个怪人,虽然道不同这一点让索月有些讨厌这个男子,可联想到忘川跟望月一样是个救妖的怪人,于是心中生出一个想法。
忘川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很想对索月笑一下,可他笑不出来,只能冷冰冰的看着索月,毕竟索月是在跟自己说话。
索月哪里知道忘川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于是假咳了一声,看向别处轻声的说道:“对不起啊,把你的衣服扔了。”
“不要紧。”对于忘川来说,一件衣服算不得什么。
索月听了,咬着嘴唇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忘川,遗忘的忘,山川的川。”
“什么?!”索月回头惊讶的看着忘川,张大了嘴。“你……你不会也是失忆了?”索月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这么倒霉,好不容易觉得能找着一个以后可以照顾妹妹的人,她可不希望这个人也是一个失忆后什么也不记得的货色,那索月的算计就落空了。
忘川冷冷的回答:“我不是。”
“不是?不是你为何有这样的怪名字?”索月歪着头看着忘川,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我也不知道。”忘川很诚恳的回答了索月的问题,他只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从来没有,索月是第一个问自己的人。
索月点头,诡异的笑了一下,问道:“那你是人还是妖?”
“不知道。”
“那你是好还是坏?”
“不知道。”
“喂!你是不是戏弄我啊?我为什么问你什么,你什么都说不知道!”索月终于暴走了,她现在还没失忆到自己是个什么脾气也不记得……
第595章 忘川(十二)
一个是像寒冰一样阴冷的男人,一个是脾气火爆的女子,两个人注定整合不到一块儿去,索月虽然有企图的想让忘川帮助自己,可是她跟忘川说不到两句就会生气,每次生气,索月都会暂时的离开忘川的范围去发泄一通,那周围的妖魔受灾不说,连花草树木也不能避免,一片狼籍,也正是因为这样,索月才能压下自己的心头火来跟忘川这个不冷不热的人沟通。这一次,忘川又把索月惹火了,可惜的是附近的妖怪已经被杀的杀,吓逃的吓逃,索月的目标只好变成了那些石头和树木,在她的利刃下,所有的东西都变得不那么坚固,砰的一声,一块大石碎成了两半,索月从空中跳下,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把蝴蝶星月刀插进了土里。
“该死的怪人!”索月嘴里念着,却作了一个深呼吸,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果然,这样的动作相当有效,没过一会儿,索月平静了很多,于是收好刀走回了瀑布那边。正午的阳光把瀑布的水照得晶莹剔透,像珍珠一般溅出,忘川盘腿坐在瀑布旁,任那水珠溅湿自己的衣衫,双眼紧闭,隐隐的感觉到了索月的靠近。
“你回来了?”
“嗯!”索月气乎乎的坐到了忘川的旁边,看了一眼忘川。“今天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忘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双深色的眸子比任何湖水都要深不可测。
索月其实并不想过多的跟忘川相处下去,只是奈何自己提了几次,忘川都没有答应,这次抓住机会,索月又一次提起。
“怪人,你能不能帮我照顾我妹妹?”
“不行。”忘川想都没想,直接回绝了索月。
索月知道忘川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心里十分不满,埋怨道:“难道你就不能看着我让你跟了那么久的份上,答应我吗?!这一路,我也照顾了你很久,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吧?”
“我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索月知道照顾望月是件麻烦事,可是她觉得忘川跟望月有同样的追求和生活,应该可以合得来,她不懂为什么忘川一直拒绝,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忘川站起来身,低头看着索月,反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她?”
“你明知道……”索月说了半句,就没有再说了,同样的事情,她不想说很多次,她已经把自己会失忆的事告诉了忘川,她只是希望忘川能做个好人,帮自己这个忙,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失忆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望月一个人该怎么在人世间生活。
忘川凝眉望向远处,冷冷的回答:“既然你知道你会失忆,为什么不让我治好你?”
“治好我?”索月冷冷的笑了一下,虽然她不清楚忘川是什么背景,可是索月知道望月是目前天地间最厉害的人,在行医救人这一方面没有人能超过望月,如果说望月知道有办法可以让自己不用失忆,那么望月早就做了,如果望月明明能帮自己,却不想出手的话,只能证明望月不想让自己继续有记忆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两姐妹的宿怨,也许这是第一世,也许不知道是第几世,可是索月作为姐姐,一直没有怎么照顾望月,这是索月心里的遗憾,所以她要满足望月唯一的要求,如果说望月希望自己没有记忆,那索月从内心上来讲,根本就不想抗拒。
忘川看得出索月有所保留,也没有要把这件事揭穿的意思,只是婉转的表达自己的看法:“要是你自己都放弃了医治,那么就没有人能治好你,既然能做一个正常人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你就没有理由让别人去承担你所该承担的义务。”
“你……”索月看了一眼忘川,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愣愣的看着流水,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些动摇,忘川说的话很有道理,索月是明白的,可是索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自她有记忆以来,暴怒的外表下就有一颗十分脆弱的心,正因为内心的脆弱,所以她要表现得很强大,不得不用自己的力量去消灭那些可能会威胁到望月存在的妖魔。“你不会明白的……”索月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记忆就像是瀑布一般打击在她的心头,就在不远的地方,那些短暂的过去,历历在目。
“我跟望月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这个世界上,别人都有父母和亲人,唯独我们没有,我们只有彼此,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日子过得很辛苦,所以我们都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长大的,等我们有记忆的时候,就是被人们所讨厌的时候,他们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们,却不接受我们,好像我们是瘟疫一样,很少人会同情我们,根本不会有人跟我们交流,每天我们睡在树林里,听着野兽的嚎叫睡觉,吃着树根和野果,就这样过了很久,可是我们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因为我们不想让彼此难过,直到望月用医术救了一个村子里的人,我们才开始被人们所接受,他们开始向妹妹求助,开始需要我们,那个时候,我们才过上了稍微正常的生活,但这个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又发生了转变,我们姐妹俩身上有着天生的异能,我的异能觉醒后,开始能看到那些妖魔鬼怪的影子,那些坏家伙很狡猾,伪装成人类的样子在村子里作乱,我为了不让那些人受到伤害,所以杀死了那些妖魔,虽然人们能够理解我的做法,但渐渐的他们开始变得害怕,他们害怕我身上的血腥气息,因为他们看到的倒在他们面前的死者都是他们的亲人或朋友的样子,即使他们知道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已经死了,已经是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鬼魂,我开始被人们所讨厌,甚至有人跟望月说,让她离开我,说我是一个很邪恶的人,但望月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们还是在一起,形影不离……就这样过了一段日子,望月开始发生了改变,她似乎厌倦了医治人类,不管人们再怎么请求,也不愿意出手相救,这时,那些妖魔鬼怪看准机会,又出来作乱,人们受到妖魔的攻击后,便来向我求助,事情就像是天上的云一样不可琢磨的改变着,人们又开始需要我,不再讨厌我害怕我……那个时候,我每天都会去消灭那些害人的妖魔鬼怪,而妹妹则没有任何的事好做,她总是在荒凉的山头看着我,我能感觉到,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