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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澜
【由文,】
【作品简介】
本书为长篇谍战小说,讲述了建国之初,中人民国解放军情报部队针对蒋介石集团的军事骚扰、间谍潜伏渗透、小股残匪偷袭等情况展开各方面情报工作,斗智斗勇,最终粉碎敌人阴谋的英勇故事。
新中国建立不久,蒋介石集团不甘心在大陆的政治和军事失败,趁朝鲜半岛战事紧张之机对大陆策动了一连串的军事骚扰行动。在东南沿海城市平江,敌军的骚扰破坏给当地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了巨大损失,也对当地的驻防部队和重要军事目标形成了严重威胁。
为粉碎敌人的骚扰活动,解放军情报部队李剑部奉命前往平江进行情报侦察,在极短的时间内破译了敌军骚扰部队用于通信联络的无线电密码,为我驻防部队提供了优质高效的情报保障。驻防部队很快取得了反击骚扰的多次胜利,敌军不敢贸然再犯。
为登陆平江,敌军又企图通过潜伏于平江的特务“花蛇”等刺探我平江海防工程的确切情报,并命其搞清我情报部队有关情况,以便实施打击。同时又命流窜于平江的小股残匪“马帮队”对我情报部队实施偷袭。
李剑部遂展开了针对潜特“花蛇”和残匪“马帮队”等的情报工作,终于掌握了他们的详细情报,并精心策划了一场诱敌好戏,最终粉碎了敌人登陆平江并将其作为反攻大陆跳板的军事图谋,取得了反骚扰斗争的重大胜利。
【作者简介】
江澜,原名付廷顺,男,1964年代出生于山东临朐,中国人民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毕业,多年服役于解放军某部,为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会员。业余从事文学创作,作品多次在内部刊物发表并获奖,出版有长篇小说《猎风者》。
一、临危受命
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曾经经历过血腥战火洗礼的平江市马头镇,正处于黎明前的静谧中。夜幕笼罩着一切,万物皆是黑漆漆的一种颜色。不远处就是马头山及其一线海岸,海浪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岸边礁石,发出阵阵“哗哗”的声响。
马头镇的老百姓已习惯了这种平静和安宁,觉睡得格外死,梦做得格外甜。虽然海对面不远的马头岛上尚有大批国民党军队残留,但他们已不太在意这些。有人民政府的英明领导,有解放军的强力保护,他们的日子好多了。
六十岁的马大爷这天夜里睡不着觉,脑子里想着海防工程的事,驻防部队张团长曾委托过他。女儿小英就睡在里屋,老伴死得早,只剩下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捱到凌晨三点钟左右,马大爷刚刚迷糊过去,突然被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惊醒过来。他一骨碌起身向窗外望去,只见张有财家方向燃起了火光。紧接着,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座屋子和床都剧烈颤抖着。窗外如同打起了闪电,强光一闪一闪的,眩得人睁不开眼。已经有人往镇子外面跑了,哭声喊声乱成一团。隐隐约约之中,传来了张有财老伴的哭喊声:“老头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马头岛敌军打炮了!小英!小英!”马大爷终于醒过神来,大声呼喊着女儿。
“爸爸!咋办啊?像是张大娘!”里屋的小英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边跑边系扣子。
“快跑!”马大爷拉着小英就往外冲。父女二人刚刚跑到门口,一阵刺耳的空气撕裂声划过,炮弹落在了房后不远处,“轰”地爆炸了。房子的前后窗户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飞出老远,父女二人跌落在院子当中。
父女俩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跄着跑到了张有财家。马大爷顿时惊骇不已,院墙已经无影无踪,被从墙根处炸飞,房子也倒了半边,毁得不成样子,里面张大娘正在嚎哭。马大爷急忙从缝隙中钻了进去,只见张有财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血。张大娘哭得极吓人,已快没有力气了。
“大兄弟!快救救有财吧!”看到马大爷来了,张大娘大声哭喊着。
“别慌!让我看看!”马大爷边说边看张有财。这一看傻眼了,张有财早就断了气,脑袋被砸得变了形,已经没有人样了。马大爷痛心不已,张有财打小跟他在一起,如今横死在炮弹下,怎不让他伤心。但他顾不上悲伤,逃命要紧,外面还在打炮,房子随时有倒塌的危险。“有财不行了!别管他了!快逃命吧!”马大爷拉起张大娘就走。
“我不走!死也跟有财死在一起!”张大娘边挣脱边哭喊,马大爷拉都拉不动,两个人僵持着。
“爸!快出来!房子要倒了!”外面的小英急得直叫。
马大爷二话没说,使出浑身力气把张大娘扛到了肩上,像扛小孩子一样扛出了即将倒塌的张家老屋。两个人刚出来,身后就“轰隆”一声,张家老屋倒塌了,烟尘呛得马大爷喘不上气来。来不及多想了,马大爷背着张大娘在前,小英紧随其后,在残垣断壁中向镇外逃去。
炮弹仍旧肆虐着在不远处爆炸,不时有人急匆匆从身边跑过。但马大爷顾不上这些,也顾不上解劝背上的张大娘,只管拼着老命往镇子外面跑。正当他筋疲力尽的时候,张团长带着队伍赶来了,一场救援行动随即展开。
天亮了,望着满目疮痍的马头镇老屋区,再看看并排躺着的老乡尸体,张团长悲愤不已。“法西斯!这样对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咱们真刀真枪地干!”张团长冲对面的马头岛声嘶力竭地叫骂着,眼泪“哗哗”地流淌下来。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过好几回的硬汉觉得窝囊,恨自己拿对面那些作恶多端的刽子手没办法。
马头岛这次突然炮击致使五十多名老乡死亡,二百多名老乡受伤,一些军事目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受害最严重的是马大爷居住的老屋区,大半房屋倒塌,人员死伤惨重。与此同时,附近其他岛屿的敌军炮兵也对平江进行了炮击。
类似的骚扰事件不只发生在平江,东南沿海许多地方都发生了规模不等的骚扰事件。敌军还出动了舰船、飞机及小股部队,对沿海一些地区进行了骚扰,给人民的生命财产和驻防部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敌军此时发动如此规模的骚扰行动不是没有原因的。自从败退到台湾之后,蒋介石集团一直不甘心在大陆的政治和军事失败,始终做着重回大陆的美梦。可眼看着大陆在共产党手里一天天变好,人民政权逐渐稳固,经济形势渐趋好转,人民生活日益改善,蒋介石集团只得望海兴叹。恰在此时,朝鲜半岛发生了战事,中国人民志愿军不得不跨过鸭绿江,与强大的美军和所谓的联合国军作战。蒋介石集团认为反攻大陆的时机到了,于是开始了对大陆沿海地区的军事骚扰。其目的很明显,就是趁火打劫,扰乱新建立的人民政权,破坏沿海地区人民的生产和生活,为将来重返大陆做准备。
发生炮击事件的当天,远在华北某地的解放军情报部队李剑部接到了上级命令,即将奔赴平江展开侦察,为平江军民提供强有力的情报保障。
下午李剑部召开了任务动员会,有关人员一百多人参加了会议。由于时间紧迫,会议就在监听报房里进行。在报房中央,几张办公桌简易地搭在一起,处长李剑和政委刘志杰、副处长王东胜等围坐在四周,仔细讨论着任务方案,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见解。其他同志仍坚守在哨位上,一边操作着收讯机,一边倾听着发言,有的还时不时插几句嘴。会场的气氛十分热烈,有的比较乐观,觉得这次任务没什么,肯定手到擒来。有的却过分强调困难,有畏难情绪。
报房里不时响起“嘀嘀哒哒”的电台声响,与大家的发言交织在一起。尽管即将开赴平江,但监听员们仍不放弃行动前这段简短时间,欲尽快获取敌人骚扰部队的第一手材料。此前,处长李剑已下令对无线电侦听方向作了调整,把侦察对象集中到了台湾军事情报局和东南沿海残留敌人的电台上面,以便早日获取有关线索,尽快产生有价值的情报。
监听员高敏在哨位上聚精会神地搜索着,旁边是她的徒弟郑爱英。师徒二人并肩战斗,这是李剑部的一大靓点。高敏是我军金牌监听员,资深情报专家,对国民党各个系统电台均了如指掌,有很全面的业务素养。郑爱英今年二十五六岁,已在监听这一行干了好几年,是高敏手把手教出来的高徒,取得过不少突出业绩,多次立功受奖。可即便是这师徒二人,接到任务后同样一无所获,没有监听到军情局电台有何异常,更未获得疑似骚扰部队电台的线索。
监听一科科长胡占明轻轻走到了高敏身边,小声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高敏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侧脸问旁边的郑爱英:“小郑,你有情况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郑爱英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已经预料到了,眼下不可能有收获。
“噢,目前没有线索,军情局也没有反应。可能是距离太远的原因,时间也过于仓促,估计到平江后会有起色。”高敏回复了胡占明,继续埋头工作起来。
胡占明明白高敏的意思,敌人对通信频率的选择一定要适合自身通信距离和时间,而这对于华北来说未必合适,因此监听起来相对困难。何况接到任务才几个小时,没有收获也属于正常。于是他报告李剑说:“李处长,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军情局那边也没有反应?”李剑拧着两道剑眉问。
“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胡占明仍是那句话。
“怪事了!发动如此规模的骚扰行动,军情局应该有反应,不会躲清静的。”李剑将信将疑,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刘政委知道李剑犯了急脾气,提醒说:“老李!你也太心急了,刚接到任务,就想一口吃个胖子。先稳定一下情绪,容大家有个摸索过程。”
李剑苦笑着说:“指挥员的情绪很重要,这一点我不是不懂。可任务一天没眉目,我就一天睡不着觉。敌人已经行动了,沿海军民正在遭受损失,若不及时提供这方面情报,更大的灾难随时可能发生。你让我稳定情绪,哪稳得下来啊!”
“稳不下来也得稳!我也跟你一样,恨不得马上有突破。可作为指挥员,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避免影响大家。别忘了,你的职责是带领大家完成任务,应该为大家鼓劲,明白吗?”刘政委开导了李剑一通。
听了刘政委一番话,李剑的情绪好些了,稳定了许多。他深吸了一口气,环视着大家说:“刚才都说了不少,有些意见是对的,有些意见还有待商榷。不管怎样,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暂时没有线索有情可原,可到了平江绝不允许这样,必须马上进入状态,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所收获。上级首长点了我的将,我也立了军令状,要是完不成任务,我回河南老家种地去。大家可别看我的笑话,要是完不成任务,你们也别干了,干脆脱了军装回家!”
“没错,眼下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不是总埋怨没仗打了吗?这次动真格的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们的作用历来十分重要,过去与国民党电台没少打交道,作用发挥得很好。这次也不能当孬种,一定要在反骚扰斗争中经受住考验。还是那句话,敌人的电台就是我们的情报员,我们需要什么,他们就发来什么。”刘政委配合着李剑,把大家的气打得足足的。
“是啊,以前经常闹这种笑话,敌人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