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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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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书》则记载了天地间森罗万物,所有世事,它可以更改事情,但是却不能改变人的意志,更加不能改变《天书》。但是事情往往改变人,若是事情发生了变法,那么人的意志似乎也会有所改变吧。《地书》则更多的反应在现世的风水堪舆,算命解卦。

《》不能改变任何事物。我们知道,即使功能再强大的计算机也会有漏洞,而《》就仿佛一个黑客,它是人类的一个机会,正是这个机会使得《天书》出现变数。但是现当今的社会,已经越来越少人注意这个机会了,查文斌能否抓住这个机会,成为古今窥得《天书》第一人,暂时还不得而知。

关于这三本书,在道家的解释里头是这样的:天书就是指《封神榜》,它册封了仙界各路神仙,包括道家三清祖师。同样在道教认为的世界里,神仙的意志是不可被改变的,修道之人只能祈求他们赐予自己力量,而从来就不敢反抗。即使是神仙动怒降罪下来,道家子弟们也只能香火贡品祭奠以平息事态。

《地书》则是大地胎膜,据说此书的掌管者乃是镇元大仙,就是西游记里头那个不用给玉帝面子的人,因为《地书》勾连大地。只要地书在手,除非把洪荒大地打破,地脉截断,否则便奈何不得那法宝的主人。此处反应的就是人间,镇元大仙不居天宫,住在人间,却有无上法力,虽然在各路道教神仙里头他的地位并不高,但是其修为和造诣足矣和那几位大帝平起平坐。

《》就是《生死簿》,它与春秋轮回笔,即判官笔是合为一套的。后土娘娘原本是冥界之祖,后因觉得世人需要点化,便化身六道轮回,后天道降下法器春秋轮回笔,生死簿。这两样东西在阴曹地府由崔判官执掌。以此分辨三界生物之善恶,定赏罚,明功过。

三界生物包括神仙皆在那生死簿上,谁也不能逃脱。历史上曾经有无数人妄图从这生死簿上抹去自己的大名,那样便可跳出三界,不进六道轮回,从此长生不死,逍遥自在。蕲封山中大阵法便是以假死以抹去生死簿,那份代价绝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而这白衣人却说自己不在那生死簿上,怎叫查文斌不为震惊?

查文斌也多了几分客气,朝着那白衣人作了个揖道:“敢问前辈生前是何人,又是怎么死的,坟墓在哪,可否一一告知。”

那白衣人灌了几口酒指了指自己心中扎的那符道:“你的符灭不了我,但把我定在这儿有些难受。”

查文斌见那白衣人似乎确无恶意便几步上前取下那枚符纸,白衣人起身也作揖还了一礼:“多谢小哥。我祖籍在此地,年轻的时候考了个进士,回到钱塘县做了个小官,四十岁那年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家里人已经给我换好寿衣放进棺材准备下葬,终在最后入土时刻我恍然醒了过来。后经过此事,我也询过不少民间能人异士,无人能解。后来我结实了一位道家高人,那人点拨我需辞官回乡,修道问天,如果六十岁那年能过天劫便可长命百岁。”

“后来呢?”查文斌很好奇他口中的那位道家高人。

“六十岁那年,膝下儿女孙辈给我祝寿,席间多饮了几杯酒,被一根鱼刺卡住喉咙,而后便一命呜呼。当我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收敛入棺下葬的全过程时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一个鬼魂,送走了一代又一代的人,陪伴我的如今只剩下这把太师椅,我终究没能过那个天劫,却不想用了这种方式多‘活’了几百年。”

“那你想走嘛?”

“想,怎么不想,看着自己身体一点点腐烂却无能无力的感觉我宁可不要。”

查文斌看了案头的香烛都烧的差不多了,便说道:“先生,一会儿我让人把这椅子搬出去搁置,等我忙完了这糟再来寻你长谈可好,因为我有一小女时至今日还被关押在地府天牢,不得转世。”

白衣者欣然答应过后,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个空荡荡的太师椅还在不停的前后摇晃着……

第329章 过去的事儿

再回头看那竹匾里头的铜钱,这才是现在要办的正事儿。十二枚铜钱依次摆开,十二点点钟方向的那枚铜钱上沾了一滴鸡蛋黄,这蛋黄的位置是在圆孔的左边,这也意味着时辰尚不到十二点。查文斌弯腰拾起那枚铜钱出门告知守候多时的人们,海二爷是昨儿个走的,今天算是大丧第二日,明日即可出殡。

就这么一丝丝的偏差给原本就穷得叮当响的海二爷家可算是帮了大忙,少了一天开支,这场丧事下来可能还有点赚头。

瞧见外婆在那忙东忙西的,查文斌这才知道海二爷家的困难。那哑巴非要留着查文斌吃顿饭,连比划带拽的客气得要命,查文斌推辞不过,也只好寻了位子,恰好与我在同一桌。

海二爷家确实是没啥家底子,可农村的丧席丝毫不会比喜酒差劲,大盘的红烧土猪肉,清炖的正宗老母鸡,卤鸭子,红烧鲫鱼,瓜果蔬菜全部自家产的,这些课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当然,这白丧自然免不了要吃老豆腐,这是自家的黄豆用石磨一点点磨出豆浆再手工打的,那味道吃起来满嘴的喷喷香。

虽然里头哭哭啼啼的,可外头跑菜的端着托盘夹着香烟大汗淋漓,厨房里的铲子打的铁锅“啪啪”作响,一个村的人几乎家家都派了代表,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便是农村丧事的独特之处,也就是所谓的喜丧,虽然海二爷的年纪没有满花甲,可这丝毫不会影响到热闹的气氛。

这种场合,连我这样的孩子都不会在意里头还停着一具尸体,恐惧和害怕会被外面热闹的场景所取代。海二爷家落魄,平日里自然不会来什么贵客,查文斌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上宾了。来敬酒的,来寒暄的,这一带受到过他帮助的人家实在太多,这顿饭,查文斌也没吃上几口菜,全都忙着招呼热情的乡亲们了。

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海二爷算起来还跟查文斌算是本家,他也姓查,全名查鸣海。在我们那一代这个姓是极小的姓氏,农村人又好客,稀里糊涂的几个老人在那一算,查文斌就成了海二爷的远方堂兄。这下可好,多了一个过世的“堂哥”,这场子,查文斌是想走也不能走了。于是他便决定留下来帮这突然冒出来的“堂哥”给送上一程,也算是本家一场了。

席间,查文斌便寻了外婆,交代她一会儿安排人把那张太师椅给送到村公社那个仓库里去,理由是这玩意身前是海二爷用的,别人如果坐了怕要坏事。他开口,外婆哪里会不信,当即就找了几个小年轻把那玩意给抬走了。

一来二去,查文斌反而成了这场丧事的主事人,又是忙着发丧信,又是忙着写挽联,还要准备道场所需的材料,好久不曾出山的查文斌心头突然有了一种舒坦的感觉:或许,这才是道士真正要干的事情吧。

晚上的时候,他先去沐浴更衣,换了一身道袍,然后就在海二爷的棺木前头搭设了一个香台,走的还都是过去的那些路子。我反正就当看个热闹,念经,烧纸,超度一样都没给拉下,海二爷生前活的是窝囊,死的却相当隆重,一听说查文斌亲自做法,周围几个村的人都赶来看热闹,谁都知道他的本事好,只是越发难得出山了。

就这样,一场丧事彻底成了查文斌表演的舞台,第二日把海二爷送上坟山下葬后,查文斌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外婆家休息。

他和外婆家算是真正的老相识,黑子自从他经常不在家后就送还给了小舅舅,平日里也不知道有多傲气,可自从查文斌来了,那条黑狗就温顺的跟绵羊似得,一个劲地和他黏糊。

黑子自然忘不了查文斌身上带着的那只蛤蟆,这两位见了面那可叫一个滑稽,你追我赶的闹的蟾飞狗跳,那时候的三足蟾已经明显比之前大好多了,查文斌带着它都得另外备上一个袋子。

“徐大叔,跟您打听,原来村里头那个仓库里是不是有一口黑棺材?”

因为我外公徐鲁班原来就是打棺材的,他们夫妻二人是以开棺材铺出的名儿,所以关于这事,外公还真的知道几分。

“是有那么一回事儿,那棺材的样式跟我见过的都不同,我打了一辈子棺材也从来没见过头小尾大的棺材,它是跟咱们平时见的棺材相反的。不过那棺材的漆是真好,当年是土改的时候上一辈人从里头山上搬下来的,那儿原来据说有一大片宅子,老人们那会儿都说那地方以前住着皇帝呢。”

查文斌听到这儿,就笑了起来,外公一急赶忙比划道:“你可别不信,那地方的地基用的是都是这么大的麻石做的,我们那会儿都上那里撬大麻石下来做磨盘。这村里家家户户的磨盘都是从那儿取的石料,原先还有点老宅子,也都是高大的要紧,后来文革那些年破四旧都给拆了,那口棺材也是取石料的时候给发现的。”

依次看来,那白衣人所说的倒也不假,查文斌又问道:“那当时挖出来的时候,那棺材里头有东西吗?”

“没,空的,就一棺儿,对了,好像还没盖,当时里头都是些泥巴填的很满。因为我是干这行的,在那个时候也被当成了搞封建迷信的教育对象,后来他们就让我清那棺儿,其实那些个红卫兵只是想在里头找宝贝,棺材里头啥都没。”

当年外公因为一直经营棺材铺,所以他也就被列为了社会主义无产阶级革命的敌人之一,他老人家住过牛棚,游过街,还上过批斗大会。也就是因为那些年的折磨,所以他的右腿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在晚年的时候那条腿走路有些瘸。

“当时的红卫兵现在还在不?”

说到这儿,外公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在,咋不在啊,那些个兔崽子们现在见到我都还觉得难为情。”

查文斌应了一声过后便不再多话,到了夜里,他牵着黑子说是要出去办点事儿,便离开了。

他去了哪儿?他自然是没回家,而是先去到村公社的仓库。看仓库的也是个五保户,家里房子倒了没地儿住,村里就安排他住在这儿,顺便一个月给点伙食钱。

提了两瓶酒,一包花生米,那老头便给查文斌开了仓库大门,里头堆放的主要都是村里的农机设备和种子化肥,还有一些则是集体粮食和过去留下的旧资产。至于那口棺材,守门的老头交给查文斌一盏煤油灯指了指方向便走开了,很显然,他不愿意接近那东西。

棺材被堆置在一个小角落里,上面积满了灰尘。查文斌用手一抹,下面的漆面果真光亮如新。如今这棺材里头堆放着收来的粮食,用麻袋装着的稻谷和玉米取代了原本死人该躺着的位置。

棺材很厚实,敲上去沉闷有声,丝毫看不出这东西曾经入过土。如外公所说,这口棺材的头很窄,而尾部却很宽,这种设计,查文斌也是第一次见。按说人死之后都是按照身体的结构把棺材打造成头部宽高,尾部窄低的,或者通体一样宽的长方形,这种倒梯形的确实有几分古怪。

出来的时候,太师椅上空无一物,查文斌凝视了好久也没见那白衣人再次出现。拍了拍黑子的脑袋,那只狗却只顾着舔着他的手掌,似乎也没发现这里有任何异象,要知道黑子可是开了天眼的,若那白衣人真在,它是决计不会瞧不见的。

出了仓库,抬头瞧瞧夜里的星光还挺足,外面的路能隐约瞧见十来米的影子,他便拍了拍黑子,一人一狗朝着村子后面的大山走去。

这座山的后面到底有多深,谁也说不好,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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