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也请告诉我们。这对我们将是莫大的帮助。”
佐佐木礼子咬了一下嘴唇。城东警察署在搜查中并没有确认过大出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因为没有必要。至于我个人有没有向他们询问过,在目前阶段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明白了。”
一直眯着眼睛思考问题的庄田警官这时问起:“你们也会向老师们了解情况吗?”
“是的。”
“那么津崎老师和森内老师……”
“有这个打算。”
“会作为证人传唤到庭吗?”
“有可能。”
“这么说,我和佐佐木警官也同样有可能?”
佐佐木礼子立刻作出反应:“我不会站在任何一边!”
“我们也不想站在任何一边。这次审判不是为了争输赢,我们只想弄清真相。哦,对了。”凉子举起一根手指,“刚才我们要求提供的资料,请同样交给辩护方一份。对于这些基本的事实关系,双方必须公平地掌握。没有问题吧?”
庄田警官笑了。他快要对面前这两位初中生高举白旗了。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佐佐木礼子,说道:“没问题吧?佐佐木警官,我们就配合一下吧。”
凉子直勾勾地看着仍在犹豫不决的女刑警,有一句话冲到嘴边又费劲地压了回去。您是在为三宅树理担心吧?
问出来就太多管闲事了。
“好吧。”女刑警叹了一口气,“我们就来准备这份资料吧。”
“非常感谢!”一直默默看着他们唇枪舌剑的佐佐木吾郎突然大声表示感谢,室内甚至荡起了回声。
“我们该如何与大出一方联系?他的辩护人又是谁?”
“是个外校的学生。”
凉子介绍完神原和彦和野田健一,困惑的神色又回到了佐佐木礼子脸上。
“外校的学生?还是柏木的朋友……”
“我们也有点担心,但仅就昨天的情况看,应该没有问题。再说还有野田跟着他。”
“据我了解,野田好像不太适合这样的工作。老实巴交,也挺没骨气的。”
交谈到现在,凉子觉得佐佐木礼子的这句话最让自己恼火。说来真不可思议,可她就是不想听别人这样说野田健一。
此刻,凉子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的,是野田健一在图书馆里挺身而出帮她赶走流氓的模样。那当然是野田健一在特定时间、特定场合,又中了邪之后的特定表现,不过也算是的一个侧面。在这次校内审判中,他说不定还会展现出这一面。
野田健一从一开始就支持凉子,他先是要当陪审员,后来又主动要求当辩护人的助理。他如此积极地参与校内审判,并不是因为在自己与父母的冲突中欠了凉子的情。健一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自有必须认真参与校内审判的内在动力。
这或许只是凉子的一厢情愿。如今她已经站到起跑线上,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不得而知。她要依赖一切可以依赖的东西。
“野田可是很有骨气的。”
凉子的语气很强硬,让佐佐木吾郎吃了一惊。佐佐木礼子更是目瞪口呆。
“哦,是吗?对不起,刚才我失言了。”女刑警苦笑一声,将攥在手里的皱巴巴的毛巾往就近的桌上一扔,“既然这样,我也得抓紧时间动手干了。”
藤野凉子和佐佐木吾郎出了城东警察署,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城东第三中学。他们觉得必须马上将取得佐佐木礼子的支持这件事向北尾老师汇报,同时也要通知辩护方。
北尾老师不在教师办公室。当凉子他们正要离开办公室时,他正好回来了。
“哦,是藤野同学啊,你听到妹妹转告你的事了?”
“没有,我还没回过家。”
“这样啊。我这儿正好有要紧事,正在召集相关人员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大家都在图书室,快去吧。”
图书室的阅览室里,除了被告和陪审员,所有的相关人员都已到齐。萩尾一美看到凉子他们进来,赶紧朝他们招手。
“啊,太好了。你们不来,我一个人正心慌着呢。”
“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们也担心着呢。”佐佐木吾郎说着,坐了下来。
辩护方的两人在阅览室的书桌上摊开笔记本和活页纸,正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凉子探头过去,野田健一便猛地合上了笔记本。
“用不着这么戒备森严吧。”
“不、不是这个意思。”
凉子笑着回过头来,看了看北尾老师:“我有事要向大家通报,可以先说吗?”
“有话快说。”说话的是井上康夫。他看上去似乎非常疲惫。
“你怎么了,热感冒?”
“说什么呢!还不是为了写《校内审判简要说明》,一宿没睡嘛。”
“说到睡眠不足,我们也一样。”
对呼吁信和得到佐佐木警官支持一事,凉子都作了简要说明。
“我们觉得一些基本事实应该由双方共同掌握,才请求佐佐木警官也给辩护方一份资料。这样做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神原和彦答道。
野田健一汗流不止,校服衬衫的领口敞开着,辩护人神原倒显得相当淡定。
“太有帮助了。我们正在按时间顺序整理以往的事件呢,时间全用这上面了。”
在笔记本上拼命写着的就是这些吧。
“要寻找举报人吗?”提出这个问题的是野田健一,他诧异地看着藤野凉子,似乎在怀疑她精神是否正常,“藤野同学,你不会真的以为举报人会主动站出来吧?”
凉子只当没听见。
“三宅可不会这么老实。”
“停!”凉子猛地拦住他的话头,“这是检方的工作方针,没必要听取辩护方的意见。”
健一显出惊慌的神情,他用求援的眼神看了看辩护人神原。看来,有关三宅树理的是是非非,健一已经跟神原讲过了吧。
“我觉得这样的工作顺序是正确的。”神原和彦说,“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知道举报人是谁后,也能告诉我们吗?”
凉子一下子答不上来了。她还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这也应该是双方共同掌握的信息。”法官井上康夫又发话了,“或者说,作为法官的我要作出这样的裁定。”
“可举报人是我方的重要证人。”
“是啊,那是我们的王牌。”
佐佐木吾郎不失时机地提供援助。不料满脸倦容的井上法官立刻抖擞起精神,用手指推了推银边眼睛。
“什么王牌不王牌的?别搞错了,这不是真正的审判,没必要这么在意输赢。目的在于弄清真相,对不对,藤野?”
凉子缄口不言。她发现自从当上法官,井上康夫便一下子神气起来,对自己也是“藤野、藤野”直呼姓氏,毫不客气。
“明白。不过,要是举报人自己不愿意,就不说了。要视情况而定。”
“也就是说,是带有保留的吧?辩护人,这样可以吗?”
“可以。”野田健一还在晃晃悠悠地摇着脑袋,似乎在说: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可能的,藤野同学,不行啊……
凉子有些生气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亏自己刚才还在佐佐木警官跟前帮他说话。可惜野田健一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们的劲头都很足嘛,像玩真的似的。”双手抱胸靠窗站着的北尾老师嘿嘿笑着,“藤野同学,要通报的都说完了吧?下面就由我来说几句。首先,既然柏木的父母愿意跟你们见面,那后天就由现在这些人前去拜访。正规的审判是没必要向他们打招呼的,可你们搞的并不是正规的审判,还是去一次比较好。”
“不是正规的审判”这句听着有点刺耳。
“其次是关于津崎老师和森内老师,他们说,只要你们有要求,他们愿意出庭作证。”
井上康夫皱起眉头:“我们还没提出要求呢,准备工作倒做得真快。”
“学校也有学校的情况。”
凉子马上就猜到,是冈野老师打过电话了。他才不会说“学生们要搞校内审判,请多多关照”之类的话,而是正相反,肯定叮嘱过津崎老师和森内老师不要给予配合。
“井上说得不错,这次审判不是吵架,不必纠缠于谁胜谁负。以何种方式处理问题、要当哪一方面的证人之类的事,都可以协商解决。还有……”北尾老师故意停顿片刻,意味深长地扫视着在场的学生,“森内老师方面也有新的进展。我在一小时前接到了津崎老师的电话,真是个令人震惊的新情况。”
北尾老师讲起森内老师没有收到过举报信的事。听得出了神的学生个个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怎么可能!”冒冒失失地高叫起来的是萩尾一美,“竟然是隔壁女人的恶作剧?这不成悬疑电视剧了?”
“一美,你少咋呼。”
“实在难以置信嘛。”
凉子也有同感。怎么听都像一段编得绘声绘色的谎话。
《新闻探秘》节目组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在节目中,茂木记者完全将森内老师定位成一名不负责任的教师。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把森内老师的话当回事,才根本没想到要去调查此事吗?
媒体真是可怕,凉子心想。如此重要的事实被媒体过滤掉后,竟好像真的不存在了。
“到现在才弄清楚,真不容易。”
“森内老师找的那家私家侦探社看上去不怎么样,其实相当能干。”说着,北尾老师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笑了一下,“那家侦探社的社长听说你们要组织校内审判,还十分感动,说你们都是勇敢的学生。”
他还说有需要帮忙的事尽管说,让津崎老师大吃一惊。
“只是匹夫之勇罢了。”井上康夫一边忍住哈欠一边说。神原和彦微微一笑,凉子瞪了他一眼。
我这是怎么了?过了一天,心态应该调整好了吧。只要能査清真相,自己做检察官也没什么不好。明明已经这么决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满脸若无其事的神原,就像看到了无数用纸折成的蛇,内心深处会涌起反感的情绪——做辩护人的原本应该是我,
“我想,如果请森内老师出庭作证,是不是能让她对毁弃举报信的事提供证言呢?”北尾老师说,“当然,是否毁弃举报信,与举报信内容的真伪并无关系。可森内老师确实为这不白之冤深受其苦。如果能让她在学生和家长面前证明自己清白,多少能让她轻松一些。森内老师毕竟还年轻,今后的人生长着呢。”
“明白,我们会考虑的。”神原抢在凉子之前回应了北尾老师。这又让凉子很不痛快。
“可是,老师,”萩尾一美将视线投向北尾老师,“即便她没有毁弃举报信,森林林在柏木事件里也派不上用处哦。”
“这话可真刺耳。”
“这是事实。她对柏木这样的学生不感兴趣,不太会有什么了解的。”
“是啊。”凉子也点了点头,“我们会向森内老师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希望她做好思想准备。”
“啊,一定要有准备。”北尾老师缩起脖子扮了个鬼脸。
·
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
三宅树理把自己关在父母口中的“万用房间”里。母亲时常在这里熨烫衣服或做些缝缝补补的手工活,父亲则将这里当成绘画用品保存室。有时妈妈会在这里打印一些参加学习会时要用的文件,因此房间里有一张小书桌和一台文字处理机。树理正坐在文字处理机前。
树理也想过沿用借助尺子手写的方法。但这次要写的东西字比较多,表达方式相对复杂,用那种方法太费事了,她便决定悄悄借用母亲的文字处理机。
光是写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