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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授我武功,原来,我无尘师傅要传授我的,才是天下最最高明的武功!”
在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上,万千群雄确是见到了如君施展天下最最高明的武功打败铁水道人的。此刻,一听如君说到“天下最最高明的武功”,众武林同道都一起来了劲,都想听如君说说这“天底下最最高明的武功”。
如君续道:“我常想到无名师叔那句话:‘学武功,就是为了用!行善也是用,为恶也是用,只是看你怎么用罢了!’我也以为:那‘行善’、‘为恶’都只是无名师叔那些出家人的口头禅罢了,是当不得真的。倒是无名师叔所说的‘用’,那才是大有道理的。
“上次去少林寺的路上,我有幸听闻大内总管褚总管的高论。说武功,他也说到了这个‘用’,高明的武功全在于招式的运用。再精妙的招式,若用得不当,也就成无用的最差劲的武功了。反之,若能把最简单平常的招式用在最精妙的地方,这简单平常的招式也就成最高明的武功了。”如君顿了顿,又道:“大家都是武林同道,大家对褚总管这番武功的高论多半也是一样认准的。能把最简单平常的招式用在最精妙的地方,这确是很高明的武功了!不过——”
如君把话风一转,又道:“我自少林寺下山以来,也确是见到一些能把武功招式用得十分精妙高明的人。只是,这些武功高明的人做出的事情却是最不高明的!他们把大家原以为最高明的武功用去做最不高明的事情,这就让我觉得这些武功一下变得不高明了!这也让我想到了当年我无尘师傅对我说过的话:学武功得心怀善念,得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武功——也就是无名师叔对说的:学武功,就是为了用!行善也是用,为恶也是用,只是看你怎么用罢了!
“原来,我同褚总管一样以为高明的武功也就是招式的运用罢了。后来,我才明白:真正高明的武功,不是招式的运用,而是武功的运用!——再高明的武功,若用得不当,也就成无用的、最差劲的武功了!反之,即便是再差劲的武功,只要用在最精妙有用的地方,那这最差劲的武功也就成最高明的武功了。那次,宋大人的话才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宋大人所说:只有真正懂得善恶之分,且把武功用之于善,那,才是合了我无尘师傅的话。那才是天底下最最高明的武功!”
众人顿时哄然,大家为着如君的“天底下最最高明的武功”议论开了。有些人似乎是听得懵了、晕了,而有些人确是听得明白的。如君所说的“天底下最最高明的武功”确乎是大家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见解。众人都把目光转到如君身上,先前是文凤,这会儿又是如君,这两个曾令江湖武林最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年轻人竟在大家都默然无语的时候说话了,且所说的话叫大家都有种只能聆听的感觉——这是一让人既不能跟着附和又找不到言语反驳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有些奇异呵!
文凤也看着如君说话,脸上不自禁的露出激动的神色来,她是在如君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呵。文凤抹了抹眼角,发觉自己的眼睛竟被泪湿了,她明白:如君这是活过来了,并且比以前活得更令自己感到希望了!
如君的话穿透众人嗡嗡的议论声,又在众人的耳畔响起道:“我不知道大家学武功的时候到底想过没有:自己学武功来到底是做什么的?有很多的人,在武功上的名气都大得很,可就是没能见到他们这么大名气的武功到底是做过什么有用的事情,更还有些人还仗着一身武功为非为恶——这些武功,都是最差劲、最不高明的!
“像大家把学来的武功在用来护国安邦、用来抗击番邦夷人对我们中原的侵略,用来止住这场劳民伤财、祸害众生的刀兵之争,这——才是天底下最最高明的武功!
“若咱们习武之人都眼睁睁看着这场刀兵之争祸害众生而无动于衷,那,这武功倒还不如不学!咱们既是学了,咱们就要把自己一身武功用起来!番兵大举南下了,朝廷怎么样,那是朝廷的事情,咱们武林中人若是在这当口退缩了,咱们又如何配得上一个‘武’字?就像文凤姑娘先前说的:那也用不着再劳驾番人大动干戈来费力气,咱们自己先就完了!……”
这时候,群雄当中突地响起个大的声音,道:“边少侠,你别再说了,咱们都听你的,咱们都把自己的武功用起来!……”接下来,众人的附和声一起响起来,震得人的心血都沸腾了。
文凤紧紧的握着如君的手,他们都没说什么,只是相视一笑,这一笑当中,是有无尽的话与无尽的希望的。
——蛇足
万事通深深呷了口酒,伸长的脖颈的喉头上下动了动,把嘴里没嚼得烂的肥肉和着酒水咽入腹中,油和汗让他红红的脸与红红的大鼻子都在发着光。一口气出得均匀了,万事通才说书一样续道:“……传说终归是传说,到底是真是假,那也是没有谁能说得清楚的。以前传说的事情,如今全都倒过来了,都说李德尚是阴险小人,这就没法说得清。连盟镖局那座山到底是怎么塌掉的,也没人能知道。有人传说是被里面关押的匪类用火炮炸塌的,还传说有人听到了山被火炮炸塌的响声,这些,也都难作得准儿。
“有人说李德尚被炸死在山腹里,同那些匪类同归于尽了。也有人说在大漠里看到了几具尸骨,旁边还有李德尚贯用的阴阳笔在一起,这传说阴阳笔旁边的尸骨就是李德尚,这也是难做得准儿的。
“还有九龙冠,这传说就更是多了。有传说是天残教得了;有传说是被李丹阳得了;有传说是李德尚献给了番人;有传说本来就是李德尚自己得了,又被他的儿子——李笑李公子献给了朝廷,说是要用这敌国财富来抗击番人的;也有说这九龙冠的传说原本就是假的,众人都是被糊弄了!”说到这里,万事通就做出十分神秘的样子,用一种低得刚好是听他说话的人们都能听得见的声音道:“还有传说这九龙冠一直都没有被盗……”万事通出了一口长气,终结道:“总之,这九龙冠还是归了朝廷,朝廷原是知道这开启九龙冠的秘法的。”他向着众人又做出神秘的样子,放低了声音道:“这开冠的秘法,你们知道么?”
良久,万事通见众人都不作声,这才满意的继续道:“那就得关系到一只血玉凤凰了——传说那血玉凤乃是前朝的遗物,也就是开启九龙冠宝藏的秘匙!到了今朝,那九龙冠虽是不见了,可这血玉凤却是一直都传给太子的!只是得了这血玉凤的太子在三十多年前一次围猎的时候,他不幸落入了万丈深崖,不见了,这血玉凤也就跟了一起失踪了。”
众听者鸦雀无声。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这血玉凤怎么又落到了天残教手中!那天残教啊,那可是比那九龙冠、比那血玉凤还要神秘的!原来都传说天残教是前朝遗臣创建的教会,那是专门为了推翻现今朝廷的邪教!可如今的天残教又与传说中的全不一样了,现在都说他们不但是除贪官、护忠良,这还领着天下英雄一起抗击番兵呢!这可真是叫人说不清啊!朝廷要开启那九龙冠的敌国财富来抵卸番人入侵,天残教就把那血玉凤献了出来!
“说那九龙冠如何如何的贵重,那都是传说罢了,其实真正的关键,还是在那血玉凤上——那九龙冠上面有九条龙盘着冠顶上一个孔,那孔,它就是装放那血玉凤的!那血玉凤一装到九龙冠顶上,那就成九龙朝凤了!那九条龙眼上乃是九对不同颜色的宝石,那九对宝石发出来的光彩混在一起,那可是说不出神妙啊!这再一加了血玉凤,原本的九色光中就生出了一只火红的凤来!那火凤凰的身上还生出一排小字——原来那血玉凤上是看不到字的,可经那九色光一映照,那字儿就从光里面显出来了!嘿!大家说这神不神?这可是世人做梦也梦不出来的神奇啊!”
这时候,众人都不禁发出一片唏嘘声。突地,冒出一个声音道:“那一定是记着敌国财富的!”接着,无数的声就跟了一起附和道:
“对!那就是开启九龙宝冠的秘法!”
“不错!秘法原来是藏在血玉凤里的!”
“那可是敌国的财富啊!敌国啊……”
“这有什么神不神的?你这一说,我就早想到了!”
“嘿!这说来,倒像是真的一样了……”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议论中充满了惊羡与怅然。
万事通望着周围众人奇异的神色露出微笑,道:“原来我不说,大家也是猜得到,那火凤凰身上映出来的字,当然就是那开启九龙冠的秘法了!”
众人又发出一片哗然唏嘘。
万事通也不在意,犹自道:“若说传说不可信,这九龙冠的传说又真是那么回事了,这谁又能想得到?只是,这没叫人想得到的事情还在后面!”万事通停住话,把剩下的半碗酒都喝得干了,再把一块大肥肉和着酒水咽下喉头,待众人都不住的催促了,才又继续道:“说那第一个叫人想不到的,那敌国的财富其实也没在什么深山绝壁间,它就藏在皇城边儿的西山寺里!这便是谁也料想不到的。”顿了顿,又道:“这第二个叫人想不到的就更加叫人想不到了,原来那传说的敌国财富倒并非世人一直想的数不尽用不完的金山银山——嘿嘿,话又说回来,世上又哪儿有数不尽用不完的金山银山呢?再多的金银,那也是有个用尽之日的。不过,那西山寺里藏着的,又确是敌国的财富,是用不尽的!它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而是画,许多的画——一些刻在西山寺地宫底下的石壁上的图画!这可是任谁也想不到的!”
众听者再次唏嘘哗然,顿时响起一片苍蝇般的嗡嗡声。
万事通这回不等有人向自己发问,便自解说道:“把石壁上的图画说成是敌国的财富,这一定叫众位费解了。但若说起来,却是再明白不过了——那些石壁上刻画的,都是记载了从古至今历朝历代各自的兴盛、衰亡的始因原由,说的都是一些为国为民的道理!那些图画里说得清楚明白:历朝历代的兴盛、衰亡都是与百姓连在一起的,那些亡国的朝代无不是背离了黎民百姓!只有赢得了黎民百姓,那才得是真正得了无尽的敌国财富!”
众听者都不作声了,都出神儿的听着万事通的说解。
万事通望着众人叹道:“这么多年来,经历了这么多曲折,到最后得到的敌国财富却是一些图画,这可是大大的不尽人意啊!朝廷原本是报了莫大的希望,想要用这敌国财富去抵卸番兵的,没想到这敌国的财富却只能光眼看!
“朝廷虽有万乘之兵,可原本能征惯战的上将都不在了!虽然有英雄好汉拼命相助,但想以区区数千的江湖武林中人抵挡番兵数十万大军,那无异于杯水车薪!番人几十万大军如何能抵挡得住?那番兵一路南下,势如破竹,那攻城夺池的死伤啊……都是天下万千的百姓黎民遭了罪啊……唉!若那九龙冠里的敌国财富早些出世,量那番人又何敢正视于我中原如此秧秧大国!唉……”
万事通这一番长吁短叹也引得众听者叹惜不已。
蓦地里,人丛当中一个雄壮的声音高叫道:“那红鼻子老头儿如何尽说丧气话?你只道先前之事,如何又知道现下近况?”看那说话者,乃是个满面风尘、黑衣短打的黄脸汉子。众人听他言语,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