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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仕林听李德尚话里似乎有些松动,陪笑道:“老局主所言甚是。老局主名动江湖,那些寻常镖师怎比得老局主!若非如此,周大人又怎么会让在下……”
李德尚道:“代师爷是会错意了,在下虽薄有名声,也并无把握。还请代师爷与周大人另请高明!”
代仕林额上渗出了汗珠,慌道:“难道老局主不接这趟镖?”
如君同李笑也不信李德尚会拒绝护镖,李笑道:“爹,凭咱们连盟镖局,还怕……”但见自己父亲神色一凛,余下没说出的话也只好留着了。
代仕林还不死心,道:“老局主,贵局乃天下第一大镖局,连和亲王爷也是知道中原七十二家镖连盟威名的。若连盟镖局也不敢接这趟镖,岂不是叫那些盗匪群邪长了势气,叫武林正义之士心寒呀!”
李德尚心中微震,脸上却不变色,淡然道:“咱们彼此只谈生意,若扯上这些话来,岂不是牵强附会、给李某人扣了顶大帽子?我李某人率领连盟镖局同魔教相斗多年,又有哪个说过我李某人少了武道义?便是和亲王爷对在下也是相敬有加!代师爷这话不觉重了些么?”
李笑对代仕林道:“代师爷还是请另请高明吧!凭着你们周大人这么多金子,还怕想不出办法来?”
代仕林见话已至此,只得怏怏叫着从人收了金子,背了九龙冠与李德尚三人拱手辞去。
李笑待代仕林离去,道:“那九龙冠虽是少有的宝物,但也不见得保不下来!爹,孩儿可记得咱们连盟镖局还从来都没有不敢保的生意。若是这姓代的出去一嚷嚷,说我们连盟镖局连一只金冠也不敢保,岂不是弱了我们镖局的名头?”
李德尚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还年青,一些事情是不知道的。倘若那只是一只普通金冠,代仕林又怎会如此慎重要见了我才肯谈生意?他又怎舍得拿出一百两金子来作酬劳?你可知道一百两金子是要别的局子挣上一两年生意了。这东西若是能送到王府便罢,不然……”
如君道:“二叔是说途中会有人来夺这金冠?”
李德尚道:“金银珠宝我们都保得起,也陪得起,只是这九龙冠若是出意外,那怎么陪?”
李笑道:“难道那些传说都是真的?真有什么敌国宝藏?”
第五章、连盟镖局——11
李德尚道:“这种事情本是谣传居多,奈何世人最感兴趣的就是谣传,不过这九龙冠的传言却不是平常民间里传出来的,这都是百多年前太祖皇帝推翻前朝时从皇宫大内里传出来的……”李德眼神淡淡的,尚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之中,回忆着昔日自己所听到的关于九龙冠的种种传言。
“相传前朝开国皇帝立国登基时,已是垂暮之年,虽领着一帮功臣打下一片花花世界,但多年来的攻城伐池、征战沙场已让他深感无论是那朝那代的更换,受罪最多的皆是无辜的黎民百姓同无数马革裹尸的兵卒。这历朝的每个王朝都来得太不容易了!这万里江山虽是得了下来了,却已是国库无存、兵折将损。黎民百姓更是饱经战乱之苦,一个个穷困潦倒,当真是食不裹腹、衣不蔽体。”李德尚悠悠的说着。
“眼前一切都已归他所有了,那时候,他才知道一国之君是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了。同他一起征战的功臣和他一样都是受不住前朝压迫才起义结兵造反的,他们都清楚百姓需要什么。于是,整个朝庭倾其所有,引导着兵卒同百姓一起开垦种粮,变战地为粮田。如此一来,整个朝庭虽不能说是富强了,但在短期之内,无数军民算是勉强了活下来。朝庭尽量为百姓减负少税,尽量少征收百姓的钱粮,尽量多给百姓些好处。
“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朝庭才是大家心中所想的那个朝庭,那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朝庭!人心都是肉做的,百姓得了好处、有了实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朝庭。,朝庭要得少,百姓却偏要多给些,大家都尽量多拿些粮食出来,说这些都是慰劳军士的,这些都是拿来报恩的。
“其实,这世上最容易知足的就是老百姓了,最记得住恩义的也是老百姓。往往每个王朝都会有个开朝盛世,那个时候的皇帝是最懂得百姓的疾苦,也最明白该怎么样去迎合百姓。每一个开国皇帝几乎都是受不了前朝种种压迫才领着受苦的百姓一起改朝换代的。他们出生于百姓,便会为百姓着想,而百姓永远都懂得感恩的。这也就自然形成了开国盛世。每一个王朝的开国盛世又几乎都是这个朝代最兴盛最祥和的时期。其后虽也出了些有德之君,那也只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了。
“后世的君主从小过的就是与世远离的奢侈生活。他们无视尘世、远离百姓,百姓的疾苦他们不知道了,百姓须要什么他们也不知到了,他们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们只知道怎么让自己过得更舒适安逸,只知道什么都问百姓要、都该从百姓那里要!于是,开国盛世对于那些只知贪图享乐的君主和饱受压迫的百姓变得越来越远了。”说到这里,李德尚不由得发出长长一叹!
“百姓受受压迫越重,心里积怨就越深。慢慢的,原本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对朝庭就生出了逆反之心。当朝庭对百姓压迫到了大家都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百姓心中的积怨就暴发了。那时候,统制者就失去了统制的能力,成了千千万万受尽苦难的黎民百姓讨伐的公敌!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天底下是没有什么力量能与黎民百姓抗衡的!当人们推翻了昏庸的前朝、建立了新的朝庭时,一个新的开国盛世又开始了。
“月盈则亏,日中则昃。盛极必衰,衰极必盛。这都是亘古不破之理。千百年来,也从没哪一代王朝称得上真正的千古基业。但不论是朝庭君主还是黎民百姓,都是一样希望那种繁荣祥和的开国盛世的。
“前朝开国君主创下了前朝的开国盛世,百姓是五谷丰登,朝庭是安泰祥和。但这一切并没让一统天下的君王满足,反而更加让他忧心重重了。眼见自己一天天老去,他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怎样才能让这君民皆欢的世态让自己一代代子孙继续下去。这千秋霸业是花却了无数血汗、性命、无数钱粮得来的。自己的子子孙孙若有朝一日再无力统治这份基业时,那又该如何应对?
“他明白,迟早都会有那一天的,历朝是怎么衰亡,他是最最清楚的。于是,他绞尽脑汁,命当时的能工巧匠造出了一具金冠,并把这金冠像传国玉玺一样每代君主相传下去,每传一代的时候,才会说出这金冠中的秘密来。若真是哪一天自己失去了百姓、基业欲倾的时候,便可依法取出冠里秘藏。这个敌国的大宝藏就是历代开国君主为自己的不肖子孙备下的一步后着。
“历代的开国君主虽设想周到,但世事难料。他永远都想不到正是这金冠里的敌国宝藏加剧了前朝衰败与亡国。想那些前朝君主一得知自己祖先早已为自己留下了富可敌国的宝藏,那就算是真的亡国了,有了那敌国宝藏又与没亡国有什么区分呢?心中少了亡国的顾忌,那就真是肆无忌惮了,贪图享乐,一代更甚一代!
“想那亡国之君当时也并无亡国之痛的,只以为抱着金冠逃得性命,便还是如做皇帝一样拥有着敌国之富。嘿!只可惜他亡国第二天就已横尸山野了。而那金冠也从此失落了。
李德尚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思潮里,梦一样道:“当时,当今的开国太祖已知有这么一个关系重大的金冠,便派出无数军士、密探大加收寻。金冠却如石沉大海一样,并无半点消息。当时的江湖武林中人也为此冠下落耗费了不少力气,终究是一无所获。人们并不甘心,抱了无尽的痴心妄想继续寻找,关于那金冠的传言也是越传越多、越传越神迷,而跟着来寻冠的痴心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就连大街小巷里的人们也把这金冠传说当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谈说着解闷儿了。
“寻冠人虽多,却没一个人有所获,就连金冠影儿也从来没人看见过。几十年过去了,寻冠人少了。又过得几十年,朝庭也不再探究金冠下落了。金冠的传说虽多,到得后来也少有人再传再说了。
“后来,一些人反开始怀疑这世上到底是否真有这金冠!可从皇宫里传出一些传言说九龙冠是有的,说是书里面都有记载的。只可惜不管是传言还是书里的记载,这九龙冠到底是个啥样儿,那是从来都是没人见过的。这多年过来了,再也没有人提到过九龙冠,这九龙冠也成了整个朝野上下最大的玄秘。”
良久,三人才从九龙冠的传说中回过神来。
如君道:“如果有人得知这九龙的消息,那代师爷就难把九龙冠平安送到京城了。说不定他连性命也危险的!”
李德尚亦叹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这九龙冠既已现世,只怕江湖武林中更是乱上加乱了!”
第五章、连盟镖局——12
如君道:“贼教专劫人钱财,九龙冠又系着无穷财富,必会把这群贼人引出来的!”
李笑道:“那姓代的把咱们都当作臭要饭的叫化子了,以为那区区一百两金子就能叫咱们给他卖命。如君兄弟,亏得是叫了爹爹来,不然,咱们就要上他的恶当了。嘿!若途中真是惹出了天残教的贼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如君皱了皱眉头,道:“那代师爷说我们拒绝护冠进京会助长贼人势气,这话虽是激将之言,却也有道理。我们这么多镖局连盟在一起,为的就是要讨伐贼教、维护武林正义,可如今反为了怕贼人夺冠连镖也不敢接了。只怕这真是助长了贼人气焰,以为我们大家都怕了他。这若是传到武林同道里……”
李笑大声道:“这有什么?爹爹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们不接这镖并非是怕了贼人,而是那九龙冠关系重大,若真有什么闪失,别的什么都好赔,这九龙冠谁赔得出来?如君兄弟,你也知道贼教中大有武功高强的贼人,便是你我几人天下无敌,也不见得能保证把这冠护送到王府。更何况……”言下之意,自己几人武功也根本无力护冠。
李德尚道:“同贼人拼了命都算不得什么,就只是怕万一这九龙冠有个闪失,这拿什么来赔?唉!这可比不得寻常的金银珠宝啊!你二人说的,我都想过了,这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三人都不说话了。厅上静得让人憋闷。半晌,李德尚才道:“你们去好好准备一下吧,明日一早就动身去给王爷贺寿。这九龙冠的事情情也不用再费心了。”
如君突的撑起身来,高声叫道:“咱们就算不收他护镖银子,白给他护送进京也比这样推托拒镖强!二叔,反正我们也是去给王爷贺寿的,正好是同路,咱们就当尽武林道义给他护冠!若真有贼人来劫冠,咱们也尽力相护,实在是护不住了,就算丢了金冠也不用咱们赔的!二叔,咱们可不能就这样向贼人示弱啊!”他激动的说着,一张黑黝脸膛也涨成了紫红色,那死不服输的牛劲又上来了。
李德尚神情一震。
如君心切的叫道:“二叔!”
李德尚沉吟半晌,道:“你们先去准备,这事情我再好好想想!”
如君看着李才留下的宝剑出神儿。
李笑道:“这柄剑虽不是什么名剑,却是爹爹珍藏多年的,锋利无比。也难怪那年我问爹爹要这柄剑,爹爹却不给,原来一直都是给兄弟留着的!”
如君怅然道:“就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