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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脸上露出温和神色,对风文烟道:“今天急着赶路,滴酒也没沾到。”说着,从背上取下只酒葫芦在手中摇了摇,笑道:“昨晚就干了,憋到现在,实在是憋不住了。放心,就怕没酒喝才身体不好的!”咧嘴笑了笑,又唤小二道:“店家,肉多来两斤,酒来三斤便是。把我酒葫芦也装满了一道算钱。”大汉虽少要了酒,却多添了肉,不仅酒量大、食量也大。
风文烟道:“这就好了,多吃些东西有力气。酒不能喝多了!”
在坐食客看风文烟三人容貌异常,一人生得威风凛凛,一人生得美绝伦,再一人形容干瘦、透着一股古怪之气。大家心中都在猜想这三人是什么来路,想来总是不寻常的。
如君想起风文烟曾杀官兵劫囚车的事情,一时间低垂了头正为自己是不是该上前与之招呼相认而为难,心想:“那次他们救的虽是受冤的忠臣,可这杀官兵劫囚车终是太胆大妄为了!看同他一起这两人多半也是专门与朝庭作对的大胆之徒。我如今跟了二叔,又是连盟镖局少局主了,这若再去同他相认……”正自思量之际,却听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道:“哎,你不是黑兄弟么?怎么见了我也不来招呼一声?可是认不得我了?上次我们在……”
如君等不得风文烟再说下去,慌忙起身抱拳施礼道:“原来真是风兄弟,我……我……”他本是想谎称自己没认出来,可这话先就给风文烟说了,这再想说来,却是无法说得出口。一时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发烫,弄不明白怎么自己在这文凤烟面前总是说慌发窘的时候多。
风文烟嘻嘻一笑,道:“‘我’什么‘我’?听说你是做了天下第一大镖局——连盟镖局的少局主了!也难怪见了小弟是认不得了。”他嘴里说笑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总在如君身上直打转,分明是要拿如君开心的。
如君被说穿心事,面红耳赤傻了眼,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时候,李笑起身向如君道:“如君兄弟好藏私,这么一位风神俊雅的好朋友也舍不得介绍给愚兄认识认识!”又一脸微笑着向风文烟道:“在下连盟镖局李笑,今日一睹兄台风采,真乃三生有幸!兄台是我如君兄弟的好朋友,自也是在下好朋友了,如不相弃,不如大家同桌共饮几杯薄酒,也好显显咱们兄弟之间的情义!”
如君正尴尬之际,见李笑搭话,忙跟着道:“风兄弟有所不知,我大哥的父亲就是我们连盟镖的总局主!大哥与风兄弟都是当世少有的品貌,风兄弟这与我大哥相交,当真是金玉相交了,定会成为江湖武林一段佳话!”
风文烟初时对李笑言语直若未闻,只是盯着如君发笑,此刻听如君介绍,才转过眼神来看李笑,原来一张笑脸也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霜。
李笑见风文烟瞪着自己不说话也不表态,那神色,直若仇人相见一样,自己原来一副笑脸也被瞪成了尴尬与不安。
片刻,风文烟才转过脸来对如君笑道:“我二哥、三哥在那边,走,我带你过去认识认识!”撇开李笑,拉了如君便往那大汉一桌去。
如君见风文烟不睬李笑,只同自己一人说笑,心中甚是不过意,想要推辞,可已被拉得离了坐,只得跟着到那大汉一桌。
店小二已送上酒菜,那大汉只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对如君竟似先前风文烟对李笑一样冷面孤傲、直若未见。另外那身形瘦小的黑袍汉子见风文烟过来,从一只青布囊里取出一副牙筷、一只白玉小碗儿、一只绿玉酒杯儿,在上首摆好了对风文烟道:“四弟快来用些菜,凉了就没味儿了。”
风文烟把手一摆,道:“不打紧,叫小二再做几个菜来,我要同这黑兄弟喝几杯。”说罢,指了那威武大汉对如君道:“他是我二哥,叫牟山。”又指了那黑袍汉子道:“他是我三哥,叫袁冲。”
牟山停了口,一双虎目瞪着如君,问道:“你就是那个边如君?”神色中透着一股慑人之气。
如君拱手作礼道:“小弟正是边如君,今日目睹牟大哥风采,实乃有幸。”
牟山也不回礼,仍瞪着如君,道:“原来同那小子一个样,说话阳奉阴违!我有什么风采?喝酒吃肉也叫风采?”说罢,端了酒碗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喝得涓滴不存,砰一声把酒碗蹾在桌上,仿佛是要如君看个清楚:像这样喝酒真能算作风采么?
如君看牟山傲慢无礼不进油盐,心下怒道:“如此莽汉,空负了一副凛凛之躯!不交也罢!”当下抱拳道:“在下有扰三位酒兴,这里陪罪了。”说着转身就走。
风文烟一把拉住如君,对牟山嗔怒道:“你这什么意思?他得罪你么?连二叔、三叔都说他好,你却这般!我的朋友也不稀罕你来交!走!我们另开一桌喝酒!”拉了如君就要旁边一桌去。
第六章、护冠——5
牟山一伸手,一把扯过如君在旁边坐下,道:“既是交朋友,先陪我喝十碗再说!”也不容如君开口,倒了两大碗酒,一碗递给如君,一自己端了,伸手与如君酒碗碰了一碰,喊了声“干了”,仰首便倒入了腹中,似同喝凉水一般爽快。
风文烟见牟山拉了如君坐下喝酒,欢喜中又露出关切担忧,想要出言阻止,只是启了启嘴唇却没说出话来。
如君被牟山强拉了来喝酒,正自犹豫喝是不喝,瞥眼见了风文烟的模样,心道:“我若不喝这酒,定是与这牟山闹僵的,风兄弟夹在我两个中间就难为人了。他这般看得起我,我又岂可让他为难?”也不再多想,学了牟山的样子也喊了一声“干!”仰了脖子把一碗酒倒入了腹中。只是这酒虽喝进去了,一时间只觉得胸腹里面如同火烧一般,一股酒气从喉咙里冲出来,不住咳嗽,一张黑脸被呛得通红了,那滋味别提是多难受。
风文烟忙递过茶水给如君道:“快喝这个!”一脸都是关切。
牟山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喝不下就吱一声,莫要硬充好汉!”
如君一口气缓过来,见牟山一副嘲弄之色,不禁牛劲发作,心中不服道:“今日就醉死,也要煞煞你这傲气!”也是哈哈大笑道:“这点酒能算得了什么!别说十碗,就二十碗也喝得下!”伸手拿过酒壶给牟山把酒倒上,又给自己倒满一碗,也不碰碗也不喊“干”,只抬碗仰面,牛饮而进。这次他有了准备,酒入口中不换气,瞥足一口气吞入腹中后,才缓缓出气。酒虽仍是火辣辣的,但却不再被酒气呛得咳嗽了。
牟山看如君喝酒竟不比自己喝得慢,不觉间豪气勃发,赞道:“好!果然是做得朋友!只是你喝酒却不是我对手,冲你豪爽,你喝一碗,我就喝两碗!既是朋友,就要喝个痛快!”转首朝着小二唤道:“再打十斤来,外加五斤牛肉!”声若雷鸣,引得周围众人都来看他二人拼酒。
如君两碗烈酒下肚,酒气冲出了豪气,慨然道:“既是朋友,喝酒怎能厚此薄彼,一人多喝一人少喝?来来来!你同袁三哥还有风兄弟,咱们四人一人一碗,大家一起喝!倒看是谁输谁赢!”他此时酒气冲到了顶门儿,言语间也少了顾及,给风文烟与袁冲也各倒了一大碗酒。
牟山道:“你既是我四弟好朋友,怎不知他是不喝酒的?这样,我一人喝两碗,算代他一起喝!”说着就要去端风文烟面前的酒碗。
风文烟伸手按住酒碗道:“这酒既是如君大哥给小弟斟的,小弟就略饮一口,为你三人助助兴。”说着,把嘴就着碗沿浅浅抿了一抿,酒才入口,已是被辣得张嘴吐舌、不住的呵着酒气,一张俏脸儿顿时红到了耳根,果然是不能喝酒的。
牟山皱了皱眉,道:“这酒太烈了些,你是没喝过的,你既是要陪着我们喝,就叫你三哥给你弄坛好酒来。这酒,你别喝了。”
袁三也不等风文烟开口,道:“我这就去!”也没见他起身,这话刚说完,人已到店外,浸入茫茫夜色之中了。
如君惊道:“袁三哥好高明的轻功!只是这晚了,如何能寻到酒来?”
风文烟笑道:“我三哥别的本事不怎么样,若要论跑得快,这天底下是少有人能敌的。”
如君不明白晚上出去找酒会与跑得快有什么关系,但心中着实为袁冲的轻功所惊,一身酒气自也散了几分,心道:“风兄弟的武功我是见过的,这二人是他兄长,一身武功只怕更是厉害!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那次郑大哥专门派了丐帮弟子一路跟踪打探,到后来却是被风兄弟带着遛了一大圈,没寻到半点眉目来。风兄弟他们杀官兵、劫囚车,连大哥这样身份也没瞧在眼中!上次他和我一起同丐帮弟子误斗了一场,郑大哥说他是识得我的,这倒是不假,只是他怎么会识……”
“少局主,少爷吩咐小的过来给少局主说一声儿,酒要少喝才是,别忘了一路上是有事情的。”王二过来对如君道:“少爷还说了,少局主少在江湖中走动,没有什么江湖经验,识不得江湖中骗人的鬼蜮伎俩。交结朋友要投分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交朋友的。少爷还……”蓦地,砰一声响,王二话还没说完,人已像只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压倒在一副空桌上。
满堂食客都惊呼不已。但见牟山虎目圆睁、怒眉倒竖,神色极是凛厉吓人。众人都已看出是牟山把王二摔出去的,但谁也没有看得清楚牟山是怎样把王二摔出去的。王二刚才说话很大声,谁都听得出来他那话里意思。
如君生怕王二那番话会得罪牟山与风文烟,正要出言喝止,不料牟山已是闪电般出手把王二摔了个四脚朝天,桌子压碎了,散作一地都是。王二这一下摔得不轻,一时没趴得起来。
突地,一道白影倏的一闪,李笑已至场中,一张俊脸上尽是怒色,冷言道:“在下倒是走眼了,阁下原来竟是高人!说不得在下也只得自不量力向阁下讨教讨教了!”只这一句话的片刻间,他原来一脸怒色已是消于无形,回复了平日里潇洒温雅的神态:一双手悠然负在背后,两脚不丁不八立着,似如在品书论画一样。哪里还能看得出他是在向别人挑战比武!
牟山大哈哈笑道:“什么高人矮人?你倒是跟你老子一个样,酸溜溜的。不过看你小子诚心向我讨教,我倒是不好推脱了……”口里说着,抬脚轻轻一跨,已到了场中!
两人立在一起,一个温文尔雅潇洒悠闲,一人威风凛凛气势迫人。他二人一文一武,相映成趣,只叫众人瞧得惊奇不已,知道就快有一场好戏看了。
第六章、护冠——6
如君心道:“大哥一身武功已得二叔精髓,自是高明已极;王二的武功虽算不得多厉害,但也是随了二叔多年的,自非寻常一般武师可比;牟山刚才随手一抓,就把王二摔得趴不起来,只此一手功夫就可见一斑了。他二人这一动手,只怕……”如君心下为难,一人是自己大哥,另一人又是刚才结交的朋友,若是这一动手,伤了谁,自己也是不情愿的。不由得大声叫道:“二位哥哥莫要动手……动不得手……”就要往场中去把二人隔开,手腕突的一紧,已被风文烟拉住了。看风文烟神色,仿佛牟山稳赢不输一样,丝毫不为场中情形心忧。如君心中更为李笑担心了。
李笑看牟山当众出言轻视自己,那股好不容易才按下的怒气又冲到了顶门儿,喝道:“无知狂徒,小爷就向你讨教了!”双掌一翻,脚步直进,猛的朝牟山欺身过去,身形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