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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儿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道:“不知道!我回去拿肉给它吃,我还给它吃年糕!”
老者呵呵笑道:“小姐儿真逗!这鸟儿名字叫作‘山玉’,是老汉我三年前在大山里好不容易捕来的,这又教了它一年多才学会说话。寻常鹦鹉也是好教说话的,只是别的鸟儿就难得了,你想要这鸟儿,老汉我可是舍不得啊!”
小女孩儿道:“老伯,你就把这山玉买给我们吧!你舍不得,我们等它生了小山玉再还你一只可好?”
老者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你既是这等说来,老汉我就把这鸟儿送给你二人吧!这钱是不要你们的。你过来,老汉给你说说这山玉拿回家去该怎么个养法儿……”
如君看那姐弟二人得了会说话的鸟儿,心里也替他二人高兴。
那姐弟二人提了鸟笼子正谢了老汉要离开,不觉身后又围了几个十一二岁的华服少年。其中一生得干瘦的少年拦了姐弟二人去路,嘻嘻笑道:“把这鸟儿留下来,少爷我也喜欢!”
第一章、余生
小女孩儿把鸟笼子往背后一藏,鼓胀着腮梆子道:“不给!凭什么给你?是老伯给我们的!”
如君在一旁看着,心道:“只怕这恶少年要来抢……”正为这姐弟二人担心,只见那少年伸手就去扳小女孩儿的肩头。小女孩儿往后退了一步,藏到弟弟身后,口中叫道:“鸟儿是我们的,不给你!”
那少年跟进一步来抢鸟笼子。小男孩儿张开双臂拦住那少年,口中叫道:“不许你抢!”
少年把手朝着小男孩儿一推,将小男孩儿推了趔趄,喝道:“敢挡本少爷!就不怕挨揍?”就势又一拳朝小男孩儿打过去。小男孩儿伸手把少年拳头一拨,跟着一掌推在少年胸膛上。少年立足不稳,身子往后一仰,直摔到身后跟来的同伴身上才立稳身。少年大喝道:“小杂种,敢打老子!给老子揍这小子!”他挥手招呼着同来的少年。
四五个少年一起拥上来,把小男孩儿围到中间推来攮去。小男孩儿摔倒在地,死死抱住一名少年的脚不松手,那少年也跟着滚倒在地上。几个少年拥着一处搅在一团,直吓得小女孩儿哇哇大叫道:“不许你们打我弟……”
当先那少年嘻嘻笑道:“还敢和本少爷作对!你只要把鸟儿给本少爷,本少爷就饶了这小子!”
小女孩儿把鸟笼子死死藏在身后,不住叫道:“不给!你们不许打我弟……呜呜……”
几个少年都用脚踢那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用身子把倒地少年死死压在身下,半点也不吭声。当先那少年口中高叫道:“给不给?不给就打死这小子!”
小女孩儿只是吓得大哭,连话也不说了。
如君心中早是看得不平,猛一纵身,把那恶少年仆倒在地上,狠命揍了几拳,口中高叫道:“坏人!抢别人的鸟儿,坏人!”
那少年痛得哇哇大叫道:“救我!快来救我!”
小女孩儿看如君来帮自己二人,顿时收住哭声。眼看另几个少年听了那恶少年叫唤,都丢了弟弟奔如君而来,急得大声叫道:“快!他们来了!”
如君也不起身,看看几个少年奔拢身边了,蹲着身子就势一个扫堂腿往几人脚下扫出,扑的一声,把一个少年踢倒在地。他跃起身来,侧肩让过打来一拳,一把拿住手腕顺势往旁边一拖一带,又摔倒一个。看另外剩下二人都露出惊怕样子,如君纵身上前,抡了拳头便打。他虽是年纪比几个少年小一两岁,却是从小跟着自己父亲学过武功的,这时候正是派上了用场。一套拳法使出来,自比平时自己一个人练时更见能耐、更加起劲儿。直打得几个少年抱头鼠窜,不停的叫唤。
当先那个少年一溜烟的跑开,叫道:“小杂种!你给老子等着!你给老子等着!”众少年看领头的跑了,也各顾各的东奔西逃,眨眼走了个干净。
小姑娘拉了弟弟起来,小男孩儿已被几个少年打得鼻青脸肿,嘴唇也被打破了。姐弟二人过来,小姑娘对如君道:“你功夫真好!你叫什么名字?”
如君道:“我叫边如君,你们呢?”
小姑娘道:“我叫李丹月,他是我弟弟,叫李丹阳。不是你,小鸟就被他们抢走了!”
那卖鸟的老者道:“小哥儿虽是使得一手好功夫,只怕那少年叫多了人来报复,你们还是快走吧!免得会吃亏的。”
先前这一闹,刘常青都是看到眼中的,他平时也多听边正月教导,心中也可恶那几个仗势欺人的少年,看如君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大是合得老爷平常所说的侠义之举,固也并不阻止如君。这听卖鸟老者的话大有道理,心中也着实担心恶少年叫多了人来闹出事。忙拉了如君同李家姐弟与老者作别,兄弟二人急急的出了城。
兄弟二人出了南城,又行了二十多里路,刘常青心中才算放心下来,对如君道:“幸亏卖鸟老头儿提醒,那小子定是叫帮手去了。咱们如今出门在外,不如往日家中,事事都要小心在意,不然要吃大亏。”
如君道:“爹爹平日里都说要行侠仗义。今天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又只有两个人,不帮他们,那鸟儿就被抢走了!”
城内热闹非凡,城外官道上却是冷冷清清,连个路人也难遇见。兄弟二人一路无语,趁着天色赶路。又行出十来里路,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身后官道传来阵阵马蹄声响,兄弟二人忙让道在一边。
远处七八匹马奔腾而来,当先一个正是在城内被如君打得落荒而逃的恶少年。刘常青心中一慌,忙拉了如君背转身过去,不想那恶少年眼尖,老远就看到了他兄弟二人,远远拿马鞭指了二人向同行一伙人道:“是那小杂种!”加紧一鞭打在马腹上,那马放开四蹄直奔过如君与刘常身边,截在前面停下来。恶少年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就想这么轻松跑了!没门儿!”
刘常青看那少年已然换了一身华服,原本一张腊黄脸被摔得青肿不堪,此时大声说话,牵动了伤处,痛得呲牙咧嘴。华服年一路同来五个随人把马勒在一处,五人都是三十开外的壮汉,马鞍旁都挂了兵刃。
一名挂了长剑的黄面汉子对华服少年道:“少爷,今日在城中就是吃了这小子的亏?”
华服少年见从人都拢来了,心中更是得意,也不应那黄面汉子的话,对着如君狠声喝道:“小黑鬼,这次看你还能往哪儿逃!”提起手中马鞭就往如君头顶抽落。
第一章、余生
刘常青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二人又没什么好功夫,本想给这华服少年陪个不是。不料华服少年不等自己说话,就拿马鞭打如君,眼看那鞭子往如君头脸上落下,想出手救护已是不及了。却见如君并不惊慌,抬手往那马鞭一抓,一把将那马鞭抓了个正着。
华服少年也没料及如君竟能一把抓住自己马鞭,心下大怒,坐在马背上用力往怀中一夺,想扯回马鞭。
如君并不放手,双足在地上一蹬,借着华服少年夺鞭之力腾身而起,一头撞入华服少年怀中,直把那华服少年撞了个人仰马翻,重重的摔落倒地。如君把华服少年撞落马下,更是得理不饶人,骑在华服少年身上不停挥动双拳,小拳头雨点般落在华服少年身上,打得华服少年哇哇大叫。
几名同来壮汉都惊了一惊,都没料到眼前这黑面少年会使出如此古怪的招式,虽不成章法,却是管用得很,听得华服少年呼叫才回过神来。一名汉子上来把如君揪开,华服少年翻身趴起来,横袖在脸上一抹,满袖都是血污。刚才从马上摔下来,把原先一张青肿的嘴脸都跌破了。
华服少年本想仗着高手来,好生把如君教训一番,似出胸中恶气。不想又被如君摔了一跤,而且比上次摔得还惨!心中又惊又怒,如同疯狗一般向如君扑去。
一旁的刘常青早是惊呆了,此刻见华服少年逞威,生怕如君吃亏受伤,心上来阻拦。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黑衣大汉蹦了过来,也不答话,提拳就打。刘常青在家中哪与人动手打过架,见眼前大汉劈面打来已是心下慌乱,顾不得再去救如君,忙把老爷平日里传授的一套罗汉拳法使出来对敌。这套罗汉拳法乃是当年达摩老祖所创,拳劲凌厉、刚猛无比。刘常青十成中没学到两层,自顾使将出来倒也虎虎生威,甚是不凡。虽不能打倒眼前黑衣汉子,一时间也未落下风。
余下几人看刘常青使出来竟是少林拳法,都微微露出诧异之色。一个皂衣汉子道:“我道如何这般目中无人,原来是少林门下!待我也来领教领教阁下的少林神拳!”言罢,也跃入场中,挥掌横切刘常青肩颈,使的竟是八卦刀法中的“抽刀断水”。
刘常青一套半生不熟的罗汉拳对付一个人已觉吃力,此时再加上一人,哪里再是对手?再加上他除了这罗汉拳法外,又不会别的武功,更无对敌经验,同这二人拆得五六招下来,已是手忙脚乱全无章法。再过得几招,只听那皂衣汉子喝了一声道:“着!”跟着砰一声响,一掌打中刘常青肩头,打得横地里歪出三四步,脚底一个立足不稳一跤摔倒在地。二人也不再出手,只看着刘常青嘿嘿冷笑。
刘常青倒在地上,往如君一看,直惊得肝胆欲裂!原来如君被一名黑脸大汉揪住动弹不得,又被那华服少年拳脚相加,早被打得皮破血流,满面的血污。华服少年自用力打了一阵,手脚酸软,喘了两口气,又抡了皮鞭朝如君劈头盖脸的一阵猛抽。
如君倔强如牛,竟是一声不吭。
华服少年见如君不吭声,更是惊怒,大声喝骂道:“小杂种!小黑鬼!你逞能!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爷爷,老子决不罢手!”
如君一身牛劲上来,打死也不作声救饶,此刻听少年口出恶语,禁不住一口带血唾沫朝那少年啐去。华服少年偏头一侧,却没躲得开,正被如君一口唾沫啐在脸颊上。这一来更是火上浇油,哇哇怪声大叫着,对着旁边几名同来壮汉喝道:“打!给我打!打死这小杂种!打死这小杂种!”
几名汉子见少年如此暴怒疯狂,都不禁动容。华服少年见从人都不动手,更是气冲顶门,快步奔到一马鞍旁,唰的抽出柄长剑来,直向如君刺过去。几名壮汉虽有不忍之色,也不出手阻拦。
刘常青眼见如君就要丧身华服少年剑下,只狠不得以身相代,自己受这一剑也是甘愿。只在这危急关头,突听得当一声响,那华服少年跟着发出一声惨呼,手中长剑一下断作两截掉在地上,左手捧着右手手腕,脸一副惊恐之色。
官道来路上不知何时已停了一辆黑亮大马车,马车来得稍然无声,众人都在这时间才注意到。刚才那使八卦刀法的皂衣汉子对着大马车叫道:“阁下是过路人,在下等并未冒犯,何以来多管闲事,出手伤人?”
如君死里逃生,回过神来,心中也自奇怪道:“莫不是马车里的人救了我?隔得这么远,连人都没出来,又怎么能救我呢?也不知使的什么神奇武功,这么厉害!”他细看那马车不仅是大,简直就大得像座小房子,拉车的马匹也是不一般的,全都是黑亮无半点杂色的高头大马,少见得很!车辕上坐着一名黑面赤须大汉。那赤须大汉一身黑衣,左手牵着马缰,右手握了马鞭,一身肌肉高高坟起,仿佛身上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一双神光炯炯的眼睛瞪着众人,十分威猛吓人。
先前说话的皂衣汉子见车上的赤须大汉既不无说话也无动作,正待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