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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冲双手一摊,道:“那又如何是我们能救得了的!”
公公拿眼看如君,心想如君一身医术总是能给皇帝解毒的。正想开口求如君一起去探查皇帝情形,却听得高墙上面叮的一声轻响。抬头望去,一只光闪闪的三爪钩已搭在了墙头上!
众人先是一惊,即而都不禁好笑道:不知又是何方神圣闯天牢来了?不过光单凭那三爪钩也不难看出,这人定是有备而来!看来这“天牢”二字虽吓人,却是大大的名不副实。即是寻常衙门的牢狱也不曾被人这样频繁光顾。
众人往暗处藏了。片刻间,见一黑衣蒙面人攀着绳索上了墙头,再收了三爪钩索往里面四下探望。想是见守牢的巡卒、门卫无声挺立着,生怕给发觉了,一时不敢下来。看他从怀里摸了一锭二两重的银子,一震手腕,朝那挂在大门口一盏灯笼打过去,听劲风,功力甚是不弱!扑一声响,那灯笼应声而灭,光亮顿时暗了许多。黑衣人本以为那些无声挺立的巡卒、门卫会惊慌乱作一团,却哪里想得到那些人都是被人点了穴道不能言动的!黑衣人一时不见有动静,自也不敢轻举枉动。
方冲众人皆在暗处看得好笑,想这人单身闯天牢倒也算是一条好汉!天牢里关押的都是待死囚徒、重罪钦犯,只不知这黑衣人又是来救哪一个的?
黑衣蒙面人伏在墙头静待其变,却久等无动静,心下生疑,又摸了一锭银子往一名门卒打去。听得又是扑一声响,那门卫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倒在地上了。蒙面人看周围的人如同木偶一般还是不言不动,虽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却也料到这些人与木偶没多大差别了。壮着胆子从墙头跳下来,直奔天牢大门。
公公见那人进了天牢,道:“这人擅闯天牢决非善良,且将牢门拴上,给他来个现时报!”
方冲冷笑道:“你又如何能断言天牢关押的就没有蒙冤之人?你真要拿他,只管去与他真刀真枪的凭本事拼斗一番!用这等小人手段,也不觉得寒碜?”
如君不禁又想起自己先时的想法来,心中又是一阵惭愧,心道:“我心中还不如方冲这等光明磊落……”正思想间,闻得远处隐隐传来人语声,惊道:“不好!有人来了!”
众人欲离去,方冲却是要复入天牢寻那黑衣人一起离开。片刻,同出。见那人去了蒙面巾露出一张英俊面孔,竟然是李笑!
李笑见了如君,亦惊道:“怎么你也在这里?”
如君惊喜道:“原来是大哥!不知二叔可是与大哥在一起?”
李笑朝众人看了看,尴尬的笑了笑,道:“原来你们早来了……”
方冲曼声道:“放心,我们公主多的是人关心,哪儿能劳驾你连盟镖局的李大公子来舍身冒险!”
李笑脸上微微一红,强颜笑道:“我也是无意中听说……”
牟海沉声道:“不管什么话,出去再说!”
众人开了大门而出。避过一队队持刀挺抢的巡卒于僻静处翻越宫墙脱身。
第十章、变故——1
皇城内外到处都是大队御林军,个个顶盔贯甲如临大敌。如君一众也不往城门,只从城墙低矮处翻墙而出。
公公听李笑说皇上虽中了毒却又活过来了,大为欢喜,催促道:“咱们不可远去,还要探听皇上的情况,发那无头告示!”
方冲嘲弄道:“你倒是忠心得很,可惜好心不得好报,世上之事都是如此!”
如君道:“往西三十里有座西山寺,年前我在那里同无尘师叔住过一段时日,那里离城又近,地势又偏,可去那里借住几天,正好打听皇城动静。”
方冲扯了牟海衣袖,落后在后面,低声对牟海道:“真是诲气!原以为是个有胆识的英雄,没想到竟是姓李的小白脸!这小子老是盯住公主不放,早知道,真该把他关在天牢里还干净了省事儿!今日既是厚颜跟了我们一起,得想法子收拾收拾这小子,免得他总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公主的主意!”
牟海道:“事事总有个限量,李老局主好歹也是个仁善之人,人人都是敬仰的,弄过头了就失道义了。”
方冲不消道:“管他什么道义不道义?他姓李的整日领着一帮人同咱对头,这小白脸上次又把事情赖在边兄弟身上,害得边兄弟入了牢狱反与我们记仇怨恨,不整死他也是道义得很了!”说罢,展开轻功追上众人。他本就轻功高明,又是故意敛了声息,直如鬼魅样贴到李笑身后,突地一把重重拍在李笑肩头,看李笑惊得全身一颤,他嘻嘻笑道:“李公子怎么突地打了个寒颤?莫不是李老局主的阴魂跟来了?听说令尊死得虽惨,却是同个美貌侍女一起赤条条的死在床上的。说实话,光凭这死法儿,就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是值得的。有句名言叫什么来着?哦!是了、是了!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可是太好了!可见令尊是大有见识的,与众不同!死都死得这么高雅,可敬啊!可敬!”
李笑先还强忍怒气,无奈那强按不住的怒气被方冲一激再激,直窜到了脑顶门儿,终忍不住喝骂道:“匪贼,竟敢辱及家父!”猛然扭腰反身一把朝方冲抓去。
方冲早有防备,微微一闪身,让过对方爪势,嘻笑道:“怎么?可是说到痒痒处,觉得不过瘾么?”他看李笑反身来赶,脚下滑动,嘴上说得更是起劲儿了。
李笑紧追不舍,恨不得一把抓住方冲撕成碎片才解心头恨,奈何对方轻功高绝,自己被引着跑了个大圈子却连片衣角也没有挨到!李笑突的立住身形,沉声喝骂道:“匪贼!不能战、只能逃,天生见不得人的东西!”
方冲亦顿住脚步,哈哈笑道:“是么?你是人么?我怎么看你却是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人——我倒是敢见的,只是你这癞蛤蟆我见了却是恶心想吐!”
李笑只觉得心中一阵揪痛,欲再追打却又无能为力,终是强吞了一口恶气反身便走。
如君忙伸手挽留,被李笑一掌打在肩头摔倒在地。
方冲拍手大笑道:“痛快!痛快!哈哈……”
如君茫然的坐在地上,呆呆望着李笑消失的前影,心里乱糟糟的。
牟海扶如君起身道:“都怪二弟太胡闹了……”
方冲不平道:“胡闹!什么胡闹?那小白脸老打我们公主的主意!不是么?如君兄弟,你看他是早看出我们公主是女儿身的,他是贪恋公主的美貌,这才孤身犯险到天牢去救我们公主!他是什么身份?同我们公主又有什么干系?这等迷恋,不是好色之徒又是什么?自以为生了一张小白脸就能招我们公主喜欢!嘿嘿!公主是早看出他一副表里不一的无义之心肠!不是么?上次他那么讨好我们,不是暗中贪恋公主美色又会是什么?最后却把一切罪过都推在边兄弟身上,害得边兄弟去为他坐牢!我这也算胡闹?对他这种无义之人怎么样都不为过!”方冲不容任何人打搅,似是而非放鞭炮一样尽情发泄了一翻。
牟海叹道:“二弟也不必说太过了,人家肯犯杀身之险去天牢救公主,也不算无义之人。你不喜欢他,今后少交往就是了,犯不着这样结下仇怨!我们走吧!”
公公气妥道:“去哪里?还去西山寺?我担心那位李公子这夹怒而去,万一……唉……如今弄得这无安身之地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方冲嘻嘻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同我们一样都成了钦犯,我看,不如就同我们一道回去侍候我们教主——不但不怕朝庭缉拿,还能干你老本行!”
公公转首望着如君,无助道:“边老弟,你可说个话啊!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总得有个打算才是啊!”
如君黯然不响。
牟海道:“公公不用这等惊慌。公公一身武功,朝庭那些酒囊饭袋能拿公公如何?我看,二弟说得也没错,现在情形不好,不如同如君兄弟一道都随我们避一避。皇帝那里,我们也有办法照应的。”
公公只望着如君等如君应声。半晌,见如君不言不动,公公狠狠一跺脚,咬牙道:“我是想好了,只有跟着天残教才能对付奸王、保护皇上……”
如君呆立不动,漠然道:“走吧!都走吧!”他眼神向着茫茫夜色似说梦话一样。他想:“现在我可是真的完了,什么事情都叫我遇上了!盗九龙冠、刺杀和亲王有我的份,如今,又在皇宫里毒害皇上、劫天牢,连大哥也不理我了!我还能做什么……我想给爹爹报仇,可却是同天残教的人伙在一起……报仇……怎么才是报仇呢?是把天残教的人全部都杀光?可……我怎么从来都没这样想过……无名师叔的遗物是和亲王爷得去了,这辈子也别想再能找得回来了……还有那九龙冠,到底落到谁手里……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如君一个人浸在茫茫荒野的荒夜中,只觉得自己比之十年前家毁人亡时候还要孤立、还要无助!只苦苦的不停的在心里叫道:“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十章、变故——2
天蒙蒙发白了,如君在荒野中似木石般一样呆立着。
远处两条人影飞快过来,却是吴家兄弟!
吴家兄弟到了如君面前扑的拜倒在地,一齐叩头道:“蒙边兄弟开恩放了我兄弟二人,我们路上思量:既是边兄弟这等好人,我兄弟二人便是舍了性命也要为兄弟把少林寺的失物找回来!”
如君听看吴家兄弟返回,并还说要寻回失物,原本漠然的心中不禁感叹道:“也非是全天下人都想害我、错怪我的!”扶吴家兄弟起来,道:“东西落在和亲王手中,如何寻得回来?你二人也不必再去为难了!我下细想来,原本也怪不得你二人,王爷要你们做什么,你们也是没办法!你二人不必再来趟浑水了!”
吴义叹道:“边兄弟心怀慈悲,叫我二人好生自愧!我兄弟二人细细思量了,那东西也不是寻不回来的。”
如君精神一震,欢喜道:“如此说来,是想到办法了?快说来看,果是寻得回来便是天幸了!”
吴义脸上露出悲凄之色,长叹一声道:“这办法说来也没什么,不过在我兄弟二人却是有些为难!”
=奇=如君看他说得沉重,心下有些不忍,不禁劝道:“既是叫你二人为难,那就不要勉强了……”
=书=吴义苦笑道:“兄弟也是知道,与尊叔父南北齐名的‘北孟尝’便是不才兄弟家严。”
=网=如君点头道:“二位兄长既乃孟尝庄少庄主,何故反为和亲王……”
吴义又是一声叹息道:“这少庄主的份名何以敢当!真正的孟尝庄少庄主是另有高贤的!”
如君疑惑道:“吴二哥这话怎么说?”
吴义道:“和亲王爷极爱交结武林豪杰,因慕家父之名,更是对孟尝庄青睬有加。除我兄弟外,家中另有庶母所出的一对儿女,家父宠爱异常、视若掌珠。如今,家妹年已双十,生得花一样容貌!王府这月下了聘礼,本月十五便要迎取家妹进王府。王爷只一个独生儿子,这喜事定要办得十分隆重!凭了家父的薄名与王爷的声威,据说只要是武林中稍有头面的人物,都是要来捧场的。”
如君听吴义渐渐把话说到和亲王身上了,可还是没能想出怎么会与寻回无名失物有关系。
吴义皱了皱眉头,满面都是痛苦之色,缓声道:“非是为了报答如君兄弟的宽仁之恩,这办法,我兄弟二人是想也不敢想的!”他顿了顿,又道:“那世子十分钟爱家妹,和亲王爷又只这么一个独子,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