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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冲道:“我跟下来时他二人还在上面,只是走得急了忘记叫一声儿。若哥在,定能破这林里阵势!”
如君道:“这林里漆黑不见五指,既是眼睛看不见,再高明的阵法也不起作用的。眼不见便无幻像,怕是我们走差了!”
文凤道:“上树顶吧!”
如君不作声,再高明的轻功要想背负着一个人在树梢上腾挪也是无法办到的!半晌,如君才道:“你们上去吧!老虎婆还有救,我背她从下面走。看王府没动静了,大概不会有什么事!”
文凤也不作声了。
方冲道:“我上去瞧个方位,这般瞎摸乱走,到天亮只怕也走不出去!”说着双脚一蹭,已然腾身而上。
“你总这脾气!难不成丧了命也不撒手?”文凤幽怨的说道。
如君心间微微一荡,不自禁道:“你不也这样么?我若把她丢下了,我也不是边如君了!”说罢,轻声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没来由让她拖累许多人。”
方冲腾身上树梢,还未立稳身,只听四面八方都响来暗器破空之声!忙地里,双臂震动,双袖飞舞,近身三尺的暗器皆被袖风拂落。突地,呼一声响,一张方圆数丈的大网铺天盖地朝方冲头顶罩下!隐约间,方冲还见得那网上挂满了闪闪的钩刺!方冲惊得双袖往上一扬,只不让网上钩刺伤到头脸,却又听得嗤嗤破空之声响起,来得比先前所有暗器都凌厉!方冲虽蒙头盖脸不能视物,却能辩出这阵暗器正是最先射向那追赶自己的黑衣人的川弩所发——川弩发出的箭羽非其它暗器可比,一发十支、力道强劲,叫人防不慎防,乃是夜行人最最忌惮的暗器!情急下,方冲忙使出“千斤坠”的重身法猛的往下一沉,直压得身下树枝噼噼啪啪的断了无数。
“你知道那黑衣人是谁?”文凤轻轻问如君。
如君不作声。
文凤默然半晌,道:“老虎婆伤势怎么样了?这‘九花玉露丸’你还是带在身边吧,就算你不愿意用,紧要时候也可以救别人的!”文凤的声音低得像虫鸣。
如君默然地从文凤手中接过一只玉脂瓶,这是自己第二次从文凤手中接过装“九花玉露丸”的玉瓶儿了。
“给老虎婆服一粒吧,会好得快些!”文凤又道。
如君捏开老虎婆的牙关,扣住“人中穴”,将一粒“九花玉露丸”用食指顶入其喉头,运起内力在老虎婆咽喉处轻轻一点,听老虎婆喉头咯一声响,心知药已入了腹中。忙将右掌贴在老虎婆背心“灵台穴”上,将一股纯和内力渐渐渡入其体内,以助其气血运行发挥药力。
文凤看如君正行功在紧要关头,生怕又来一队兵卒惊了如君,双手各扣了一把金花暗器为如君护法防卫。心中欢喜道:“十年相隔,不想他竟练成了这深厚内功,只怕牟海大哥也不过如此!嗯,师傅也说过,为人纯正之人内功上多半要比常人强上一些。唉!但愿他不要……”文凤正思想着,不防耳畔轰隆一声响,大惊之下,手中一把金花全力打出,手腕再一翻,已是握了柄精光四射的短剑在手!
方冲从树上坠下来,还没落地便看到文凤打出的满天金花,双袖连拂,借着刀枪不入的天蚕丝宝衣把文凤打来的十金花暗器收了个干净,口中忙叫道:“是我!”
文凤听到方冲声音,心中一颤,惊叫道:“啊!是三哥……”耳边又是哇一声响,鼻息间隐约嗅到一股血惺之气,惊道:“不好!”
过得半晌,才听如君道:“我一慌神,内息去得猛了,乱了她的真气……”
“你……你没事吧?”文凤颤声道。
如君担心老虎婆伤势加剧,默言不语。
文凤见如君不作声,以为是受了方冲惊吓受了内伤。不自禁的对方冲怒道:“你以前都是不出声的,这回……”
方冲把双袖收来的金花还给文凤,苦笑道“这回!这回不是师娘给我的天蚕衣,你骂我也听不见了!”
如君道:“我没事,只是老虎婆的伤更重了!方三哥,你可又是遇到那黑衣人了?”
文凤听如君没事,心中缓了一口气,对方冲道:“三哥,刚才我没伤到你吧?这都是我太紧张了!”
方冲笑道:“你这些花花儿虽好看,哪儿能伤到我?不要忘了你从小练这金花儿都是拿三哥做活靶子的!”方冲嘴上说笑着,想把自己紧张的心放松些,他清楚今天晚上的情形要比原先预料严重得多!
“到底怎么回事?上去又遇到那黑衣人了吗?”如君再次问道。
第十二章、王府——8
“不,没有。”方冲道:“不是黑衣人,是遇到了很多暗器、弓弩和一张满是钩刺的大网子!嘿嘿……”他笑了笑道:“万幸师娘给我这天蚕衣刀枪不入,加上我反应也够快……不过,也我反应太快了一点,倒把你们惊吓了一场!”
文凤道:“这是什么当口,你还有心说笑?”
“我不笑难道哭才对?”方冲故意问道。“要是哭了就能了事,要我哭一哭到也无妨!”
“怎么办?”文凤道:“下面是迷魂阵,上面是天罗地网!”
如君叹道:“都怪我把你们连累了!”
“怪谁也没用!”方冲道:“若一切顺当,还用与老贼王斗这许多年?我看什么也别想,现在天黑,他们除了封住树顶,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什么来。这次我同公主给你护法,你再给老虎婆使把劲儿,弄得好些了,我们天亮也好全力杀鹰犬!”
和亲王眉头紧皱着,背着双手在厅内来回踱着方步。门口侍立的丫环俯首颔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是和亲王最烦躁不安的样子!“哒、哒、哒……”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还没进来,和亲王已然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可是抓住贼人了?”
一名青衣汉子躬身应道:“回禀王爷,褚总管已在‘摩天岭’上布满了暗器高手,南海渔叟也亲自布下了‘锁魂网’,整个摩天岭上已封得严严实实了!”
和亲王挥了挥手,青衣汉子无声退了下去。道:“孟尝庄可有消息?”
门口侍立的丫环应道:“婢子已为王爷吩咐下去了,只要一有消息便立时回报!”
和亲王在厅内踱的步子越来越快,面色阴沉得吓人。
“报——”又一名青衣汉子人未到声音先到了:“护国真人一行已经回府了!”
和亲王猝然转身,精神一震,道:“请真人过来说话!”
“不劳王爷吩咐,贫道自来了!”铁水口中说着,飘然进了大厅。
“事情如何了……啊!真人如何这等模样?可是孟尝庄上遇到……”和亲王看铁水发髻散乱,道袍上星星点点全是血迹,连袖口也撕裂了一幅,不由得惊问道。
铁水道:“孟尝庄上一切顺利,新接任庄主的吴天才明日当进京面见王爷回复一切。”
“那——那张字条和玉佩如何解释?桓儿……”和亲王道。
“全都是假的!”铁水道:“老孟尝新逝,本来贺喜的武林朋友如今都成吊丧了。吴天才人虽伶俐,却没经过如此场面,贫道去时,他已是不知所措了,还当贫也是去给他老亲吊丧的。贫道见事情有出入,也没说什么,只四下里察看庄上动静。那吴天才还以为他姐和世子已回到了王府,得了王爷欢喜这喜事办得成了。
“如此,贫道看这事情有些蹊跷,既然孟尝庄上无此事情,留下字条的贼人定是另有居心的!”铁水胸有成竹的说道。
“哦!你说贼人另有居心,那是何居心?你说来听听。”和亲王道。
“贫道想,贼人凭着那字条和世子的玉佩把王府一干高手全都调到了孟尝庄,而原来戒备森严的王府便成了一座任他来去的空城了。贼人的真正目的是‘调虎离山’——是在王府!是以,贫道一行连夜马不停蹄的兼程赶回来。”
和亲王微微点了点头,道:“真人所言也有道理,回来得正是时候……”
铁水摆手道:“王爷放心!贫道已先去了摩天岭一遭。加上褚总管同南海渔叟设防,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出贫道布下的‘五雷阵法’。”
“如此,本王果然放心些了!”和亲王道:“只是真人所言,一切都是假的,可贼人留下桓儿的玉佩却是实物,可见桓儿是真的落入贼手了……”
铁水道:“王爷放心,待天一亮,贫道拿住了那几个贼人,世子自安然无恙的回来!”
和亲王长长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似梦醒一般,道:“哦,对了!真人何以弄成这身模样?”
铁水道:“王爷可知被困在摩天岭的贼人是何许人?”
“听褚总管说,贼人正是边如君同天残教一众逆党!那妖女颜文凤也在其内,还出手伤了许多兵卒,使的正是同黑神婆一模一样的金花暗器!”和亲王满面怒色的说道。
铁水又道:“王爷可曾想过这群贼党冒如此大险夜入王府是为了什么?”
和亲王面色徒变,满脸忧色道:“既然桓儿落入了贼手,贼人拿桓儿做挡箭牌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铁水摇头道:“依贫道看,不为别的,还是九龙冠!”
第十二章、王府——9
“九龙冠?”和亲王怒道:“岂有此理!贼人自己盗了九龙冠反还敢向本王要!这等行径不是贼喊捉贼么?看来贼人这是故作模样,想让世人皆以为九龙冠是在本王手中,欲掩人耳目!”
铁水又摇了摇头,道:“王爷此言虽是有理,可贫道却有些不明白,贼人既是为了作作样子、掩人耳目,那又何必让颜文凤亲自来冒此大险呢?她的身份可是不一般的!”
“我不是说过吗?他们已把桓儿拿在手上做挡箭牌了,这还有什么顾忌?”和亲王有些恼火了。
“依王爷之言,贼人既无顾忌,贫道就想不出在半道杀出的一干贼人又是什么来路了?”
“怎么……”和亲王听出铁水话中是大有深意的。
铁水指指身上斑斑血迹,道:“这上面都是贼人的血!”又把破了的袖子拈了拈,道:“这也是给贼人撕破的。他们在短短七八十里道上分了五批来伏击贫道一行,神婆身受重伤,非贫道及时相救,定然丧命!大嘴兽的门牙全被打落了!另外四五名王府的高手都给结果了!”铁水把“王府的高手”说得特别重一些。
“啊!连黑煞神婆同大嘴兽也受了伤……”和亲王惊道:“幸亏有真人一路威震群魔,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王爷太看得起贫道了!”铁水道:“黑神婆同大嘴兽都是中原盛极一时的高手。贼人五次出手,个个都是少有的高手,而且每次出手都非同一批人。虽各有伤亡,但贫道看得出贼人并非全力相拼,旨在拖住贫道一行的行程。想来,还是为了给深入王府的颜文凤一众争取足够时间。颜文凤乃是魔教公主,身份非同一般,此次亲身涉险若只是为了叫世人以为九龙冠是在王爷手中,岂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和亲王面色微变,淡然道:“怎么?连真人也以为九龙冠是在本王手中?”
铁水摇头道:“非是贫道不相信王爷的话,而是天残教一行人的行径太令人不解了。不过话说又回来,九龙冠到底是在谁的手中与贫道是不相干的。多年来承王爷开眼,奉贫道为护国真人,无论对错,贫道都始终与王爷站在一边的!”
和亲王笑道:“有真人这句话也不枉本王与真人多年的寄托了。可恨天残教猖狂了多年,竟是越来越不把朝庭放在眼中,当年若是斩草除根,也不必费这许多的心力了!如今十年过后,贼教反成气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