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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才听和亲王那句“哪有儿子站着同老子说话的?”,不由得大喜过望,惊得头脑嗡一声响,晕晕的,问道:“王爷,可是你老人家恩许了?”
和亲王笑道:“既要拜义父,如何还叫王爷?别的不说,就冲你小子说的以敬对为父的赤子之心,就许了。怎么样?我儿如何该叩头时反不知道叩头了?”看着吴天才叩头如捣蒜一样,和亲王笑得更欢了。
“恭喜王爷!”褚天良与铁水异口同声道。
和亲王一把拉起吴天才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点头道:“你这孩儿生得头脑伶俐,做我义子倒还合适!”指了指吴天才额头上一条隐现的巴痕道:“这是如何留下的?差点坏了你一副好面容,幸亏不十分碍眼。”
吴天才露出一副愤恨之色,道:“父亲不问便罢,这一问,却又问出孩儿的终身大恨!”
和亲王又露出一脸惊异,道:“却是为何?”
吴天才道:“孩儿幼时同一对兄妹争只鸟儿,遇到另一个小子多事把孩儿欺负了一番。孩儿不服气,叫了庄客一起去寻回来,正教训那小子时,却又来了一辆大黑马车,车上一个小丫头又来插一手。那小丫头武功高强,连庄客也不是对手,把孩儿毒打了一顿。这额上巴痕便是给她用马鞭抽得皮肉烂了留下的。”
和亲王笑道:“怎么连你家养的庄客也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真是太无能了!”
吴天才道:“孩儿不说,父亲自是这般想法,孩儿若说了,父亲就不见怪了。”
和亲王道:“那又是如何?”
吴天才咬牙切齿道:“那小子不是别人,正是边如君那小子!而那小丫头却是颜文凤那小妖女!”
和亲王露出惊容道:“如何这等凑巧?”
吴天才道:“还有更凑巧的呢!父亲一定想不到那与孩儿争鸟儿的兄妹不是是别人,正是那与魔教勾结的叛贼——李大侠的兄长——李德福的一对龙凤胎儿女!一月前,还听说这兄妹二人为父报仇,潜入连盟镖局刺杀了李大侠。幸亏那只是李大侠为暗下里寻查九龙冠掩人耳目的一个替身。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专咬好人!只待孩儿学成了本事,一定要亲手寻这四个小贼报那十年前的大仇!也算是为父亲和国家分忧解愁!”
一说到颜文凤、边如君,和亲王又不禁想到了世子,露出一副愁苦之色,叹道:“是啊!却不知你几时能替为父分忧解愁!”
吴天才看和亲王脸色已然猜度到其心思,道:“义父,您老人家可是又在为义兄之事发愁了?”
第十二章、王府——18
和亲王长长叹了一声,不说话。
吴天才道:“父亲这般长吁短叹,孩儿见了心中好生难受。只恨贼人不把孩儿抓了去换我义兄回来!”
和亲王道:“你小子想得出这等笑话来逗为父开心!既收你做了义子,定是把你同你义兄一视同仁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能舍不得你义兄又舍得你的?”
吴天才露出一脸委屈之情,道:“孩儿可是一片真心之意,父亲何以当成笑话来听?”说着把手举在头顶道:“孩儿若有半点虚情假意,定叫孩儿死在颜文凤那妖女手上!”
和亲王微微点头道:“既是真心,就是为父错怪你了!这些毒誓少发一些,叫人听了不舒服。”
吴天才展颜一笑,道:“这怕什么?孩儿自是出自真心的,发再毒的誓言也是不会灵验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神色又黯了下来,愁声道:“若真是能让义兄平安回来,能让父亲你老人家开心无忧,莫说是孩儿被贼人抓去了,便再大的代价孩儿也是甘愿去换的!”他一脸坚毅神色,仿佛雷都不能打动分毫。
铁水道:“二少爷对老王爷的忠心好叫贫道感动!”
吴天才道:“道长过奖了,这都是为人子弟应该的。更何况像我这样一个无为的少年能得义父不嫌弃收为义子,更是应该知恩图报,以尽赤子之心!”
铁水笑道:“只可惜二少爷有这份感天动的孝心,却无法实现心中所愿。可惜啊!可惜!”
吴天叹才道:“道长之言,晚辈也是明白的。义父他老人家虽不把我当外人看,但在那些贼人眼中我也还是那个靠着孟尝庄上余荫渡日的无为少年罢了——拿我去换义兄,是不够资格的!”
铁水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褚天良怒道:“牛鼻子怪笑什么?你对老王爷若有二少爷一半忠心,便值得老夫佩服了!”
铁水笑道:“贫道说二少爷不能实现胸中所愿,到不是因为贼人如何看待二少爷的身份,而是……”他顿了话,只望着和亲王微微笑着。
吴天才道:“只是什么?道长怎么不说了?道长既然得出救我义兄的办法,就说给晚辈知道吧!晚辈定不惜一切把义兄救回来的!”
和亲王叹道:“真人此话休要再提,且不论九龙冠的开启之法是否能找得到,既便是真找到了——本王也不会为此去换桓儿!”他说着,脸上的神色坚毅中夹着痛苦,“九龙冠富可敌国,一但落入贼手那还了得?我儿虽为我心头肉,但我身为亲王,于私,要对得住开疆立国的例祖例宗!于公,要对得住满朝的文武百官同天下黎民百姓!岂可因桓儿一人而失大义?桓儿之事休要再提,一切都由命吧!”和亲王沉痛的说着,仿佛与自己儿子决别一样。他自语道:“李大侠呢?怎么这么久还没有请来?”
“回禀王爷。”一侍女应声道:“已经又差人请去了。”正说着,侍女又道:“王爷,连盟镖局李少侠请见。”
“叫他进来。”和亲王道。
李笑一袭襦衫,神态俊逸从容,进到厅内与铁水、褚天良见了礼,又朝王爷叩拜道:“草民李笑叩见王爷,给王爷请安。”
和亲王道:“李贤侄少礼,令尊大人缘何还没过来?”
李笑道:“家父自昨夜出去,此刻还不曾回来。王爷传唤,多等了片刻还不见家父回来,小侄斗胆替家父请见。让王爷久等了,还望恕罪!”
和亲王道:“令尊一直同贼教抗争,本王从来都是敬重的,何罪之有?只是不曾得知令尊消息,叫本王心中挂念。令尊可曾叫人传回什么话?”
“不曾有过。”李笑道:“小侄已派人四下探听消息了,相信不多时就会有回报的。”
铁水笑道:“听说令尊一年来为寻回九龙冠连镖局的名声都不顾了,想必知令尊定是有所发现,事情有了进展?”
第十二章、王府——19
李笑淡然道:“家父为此事费尽心力,至于有无进展,晚辈也常相问,但家父总说晚辈太年轻不懂江湖中的险恶,恐说与晚辈知道后,就有那些个心怀不诡的阴险之徒想从晚辈口中探听事情真象,只怕坏了他老人家这一年来的心血精力!”
铁水一脸笑容顿时疆在脸上,似品尝美味佳肴时突的吃到了一颗老鼠粪一样难看。
褚天良抚掌哈哈大笑道:“令尊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给你嘱托得实在!还好,老夫不是那些个阴险之徒!哈哈……还好、还好!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和亲王一副愁容也不禁变成了微笑。
铁水铁青着面色问李笑道:“这话可真是你父亲说的?”
李笑不动声色的应道:“道长既是这等不相信晚辈,晚辈还是不要再说的好。等到家父回来了,道长亲自去问家父便是了。”
铁水在李笑身上连碰两个钉子,不怒反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后生可畏!贫道本以为二少爷聪明伶俐、常人难及,然见了李少侠才知道什么叫作‘一山又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手’。难得啊!难得!”
李笑听铁水说什么“二少爷”,却并不识得吴天才,更不知吴天才已是拜了和亲王为义父,却也听出铁水话中分明是有挑拨自己与“二少爷”关系的意思。
吴天才朝铁水拱手道:“李兄乃是英雄俊杰、人中龙凤,晚辈不过乃无为少年罢了,道长把晚辈与李兄相提并论,实在是晚辈的荣幸,也叫晚辈汗颜了。”
李笑听吴天才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且只这么随意向铁水谦逊两句就如似向自己作了个自我介绍一样,当真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朝吴天才抱拳施礼道:“这位兄台……”
吴天才应声抱拳道:“小弟吴天才,久闻兄长大名,今日一睹兄长风采实在是有幸得很!”
李笑道:“莫非是孟尝庄庄主吴大哥?”
吴天才道:“不敢!孟尝庄自有两位家兄掌管,小弟不过是个碌碌无为之人罢了!”
褚天良笑道:“好叫李公子知道,老王爷已然把吴公子收为义子了。”
李笑这一听,忙朝吴天才拜倒道:“不知是二少爷,多有失敬,还望恕罪!”
吴天才也拜倒还礼道:“小弟不过有幸得义父怜爱,李大哥千万不要如此,实在是折煞小弟了!”
和亲王哈哈笑道:“好了、好了,你二人父辈齐名,一个南孟尝、一个北孟尝,你二人这‘小弟’过来‘小弟’过去的,倒比我们这些年长之人还多礼。我看李贤侄比天才要长几岁,李贤侄就作兄长吧,似这般拜个不停,也不知要拜到何时才拜得完?”
吴天才同李笑相互对拜了握手起身,相视而笑,仿佛真成了亲生兄弟一般亲热。李笑向铁水抱拳道:“这里多谢道长为晚辈引见了这么位好兄弟!实在是多谢!。”
铁水作稽还礼道:“那里、那里……”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众人正开怀大笑,又有青衣汉子禀报道:“五虎寨的两位寨主率了一帮寨众来拜见王爷。”
“哦!是五虎寨的英雄……”和亲王抬眼看李笑,道:“上次同那彭智勇之间的结……”
李笑面色镇定,心中却有些慌了,心想:“前日差点丧命在这伙恶狗手中,亏得父亲来得及时。那老狗婆还发疯一样追赶父亲不放!这次他一群人明说着是来拜见王爷,只怕暗地里还是冲着我父子二人来的……”但又想到是在王府,仗着和亲王的面子倒也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心中略略一定,笑着道:“无妨。上次之事都是天残教妖女设计下的毒手,天残教欲稼祸给我们连盟镖局才是事实!此事,王爷你是最清楚的,有王爷在,就不怕说不清楚!”
铁水道:“只怕他五虎寨一众比不得李少侠父子一样斯文多礼,这些人往往只为了一点口角小怨便与人翻脸动手拼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李公子同他结下这挖人眼目的深仇大恨,就更不用说了!听说他几位寨主都是江湖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更有个什么‘老祖宗’武功更是高强。若再加上个‘五虎刀阵’什么的……我看李少侠最好还是躲了不要相见的好。不然,到时会吃大亏的!”
第十二章、王府——20
李笑心想:“今日这若一躲开了,当了这许多人的面,我今后还如何在江湖武林中立足扬名?千万不可给这牛鼻子道人小瞧了!”笑着应道:“公道自在人心。若是要凭武功高强算数,那天残教高手如云,岂不成了最最有理了?只要在下问心无愧,又何必惧怕于他?这躲躲藏藏又岂是我侠义中人的行径?就算是天残教,我连盟镖局也从来都没有怕过!只不过……”
和亲王击掌道:“李贤侄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果然大有令尊风范!”
铁水道:“李少侠这般英雄不屈,倒也教贫道佩服得很。不过,听李少侠的话似乎对什么还有些顾忌。既连天残教都不挂在心上,却不知李少侠是对什么还……”
李笑哈哈一笑,道:“道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