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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长身上的死孩子蠕动的像波浪一样,那样的重压让他捂着嘴咳嗽起来。
刘大少直直的盯着那女人的动作,心里乱成一片。
刘大少知道这事儿不能用常理解释,可是这会儿乱了阵脚自己就输了。
按理说这会儿他只要开开门跑就行了,体力方面刘大少确信自己能比的过田村长,跑的绝对比他快。
但这死小鬼怎么说也是自己带来的,不能让田村长稀里糊涂的成了牺牲品。
这女人想要什么?
她伸向田村长的脖子,难道是想要……脑袋?
脑袋!刘大少脑中灵光一闪,那不是正有一个脑袋搁在碗橱里吗?
他三步两步跨到碗橱前,打开碗橱门。
那个人头正双目圆睁,异常凶狠的望向门口。
刘大少此刻也顾不得恶心,伸手拎了那脑袋的头发出来,转身对那女鬼道:“给你!”
他这话本是对那女鬼说,却没想到田村长望着刘大少手中的人头,脸瞬间变了颜色:“你……你果然看见了!”
刘大少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意思,就见手中的人头凄厉的叫了一声,然后大力挣脱出自己的手,向门口飞去,轻车熟路的安在那女人脖子上。
田村长这才回头看,顿时惨叫一声,吓得跌坐在地上。
那女人扭动了一下脑袋,竟然一下跨过了门槛。
“你……你……”田村长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个女人,“你是鬼!”
擦,刘大少好险没被气死,那当然是鬼,半边脸都没了,连头盖骨都看得见。
房间里阴风阵阵。
田村长身上的死孩子蠕动的那叫一个风起云涌。
刘大少手里还捏着一堆乱糟糟的头发,心里想着是该逃跑啊逃跑啊还是逃跑啊。
正挣扎着,忽然见那女鬼伸出十指向田村长胸口抓去,刘大少心里一哆嗦,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就拖了过来。
那女鬼也不笨,一挥手抓了个空,立马反手抓住了田村长的腿,那动作行云流水,就是一练家子。
田村长只顾得哆嗦,吓得动都不带动的,脚脖子被抓的血肉模糊,叫也不叫一声。
那女鬼抓着田村长的脚脖子往那边扯,刘大少在这边使了吃奶的劲儿的拽他的脚,田村长身上那个死孩子顺着他的胳膊往刘大少这边爬。
刘大少气急,破口就骂:“妈的你愣着干嘛?傻了个屁的等死呢么,踹她啊我靠!”
田村长身体一震,抬起脚向那女鬼踹去。
一脚踢在那女鬼脸上,那脚极狠,那女鬼头骨本就有裂痕,只听啪的一声,田村长已经踢断了那女鬼的鼻子。
那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刘大少刚想夸田村长这一脚踢得快准狠,有老红军的真传。就听田村长大叫一声救命,然后身体猛地向女鬼那一边移去。
刘大少再一看,哭的心都有了,咋地?田村长那一脚踢太狠,脚丫子陷在女鬼头骨里拔不出来了,整个脚被骨头刮的鲜血淋漓。
这叫一个有技术含量,原来那女鬼使得是苦肉计!
那女鬼脸上剩的唯一一个眼珠子也被挤出来了,痛叫着伸着手乱挠,她那手指甲跟刀尖儿似的,一划过去,皮割肉烂的,田村长下半身被她抓的惨不忍睹,好歹没抓到命根子,但眼看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儿。
刘大少也顾不得那个死小孩了,冲过去抱着田村长的腰就往后拽,田村长也是用力的拔自己脚,不过他现在喘气都困难,使劲儿和没使没多大区别。
田村长背上的死孩子被两人挤成一片,张着嘴想叫又叫不出来,伸着粉色的小手在空中挥舞。那东西滑了吧唧的,就像一团烂肉,五官都有,但动起来的时候说不上的恶心。
那个死孩子已经爬在了刘大少的胸前,冰凉凉的贴着脖子,伸着手就往他脸上划。
就在这当儿,胸前玉佩忽然白光大作,那栩栩如生的貔貅发出了一声排山倒海的吼叫。
随着那声厉喝,死孩子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缓慢的爬动着。
这简直就是救世主啊!刘大少一激动,松了手,抓着玉佩喊:“貔貅,救命!”
也就在这时,田村长一阵惨叫,刘大少一转头,坏了,那女鬼已经拖着把田村长倒抓过去。
城镇通往秀水村得山洼子里,一个穿着单肩皮袄的中年男子踩着碎草擦擦而过。
他叫李三刀,是这不远处的秀水村居民,平日里喜欢做一些小生意,今早上眼见得自家果园的杏子长的差不多了,便摘了些黄橙橙的熟果子挑到镇子里去卖,喊了整整一天,两筐卖了一筐半,剩下的便再挑回来了,本来瞧着天黑,他准备留在镇子里的亲戚家过夜,不回来了。不过想想在家里等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还是决定趁着月亮高挂,走夜路回去吧!
一路走来无话,这李三刀也是天生胆大之人。自然不怕什么鬼神作祟。时近半夜,走到山洼里一个叫黑石坡的地方,据说这地方是原来一个刑场,当年青帮那些违法作奸之徒可都是在这里被解放军枪毙的。李三刀却是一点不怕,哼着小曲慢慢走着。头上半轮新月照着四下里还算亮堂,路边不时看到一些怪树,在月光下张牙舞爪的吓唬着行人。不远处山洼子里不时传出些响动。又走了阵,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关当也是赶过几次了,这过了黑石坡就要到小明荡(荡:比较大的湖)了,这今天走着怎么还不到哩?那么大个荡,不可能看不到啊。走着走着,这路就有点晃眼起来,白花花的,月亮照在上面像镜子一样,晃得人眼花。
这人一花眼就犯迷糊,李三刀就有点困困的,突然听道路边一阵嘁嘁嚓嚓的声音,顺着眼一看,一头驴子正在路边吃着草。话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三刀没注意,这仔细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起了阵雾,不浓不淡的。这时还不到夏季,晚上应当说是没雾的。李三刀心里好奇,仔细一看那驴,顿时就惊出了一身汗……
却是为何?这人养的驴马都有鞍,有嚼头,就是不用来骑的驴骡,那也得有个笼套哩啊!可这驴身上是什么也没有,不过看样子也不是野驴,这头上不还有一白花吗?想到这,浑身一打哆嗦,这不是给死人扎的纸驴吗?男扎马,女扎驴,当官的扎轿子。这死人用的驴马都是不扎鞍马的,那是扎纸匠嫌麻烦,都在头上扎朵白花。李三刀虽说平时不信鬼神,这时也有点胆儿颤,这怕不是撞见邪物了吧?
李三刀屏住呼吸,想悄悄从驴子身边走过,谁知道擦身而过的时候,那驴子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下子看得李三刀就如大冬天被人迎头浇下一盆冰水。只见这驴子双眼血红,瞪着自己就不动了,李三刀心里暗暗叫苦:“妈的,就不该晚上走,撞见这邪事了……”想再快点走,谁知道这一提脚,周身冰凉刺骨,竟是一步也走不动。
“大哥,你这担里挑的是啥哟?”雾气更加浓了,马德闻声抬头一看,那驴背上不知啥时候坐上了一个大肚子的小媳妇,脸蛋儿煞白,一边还打着一个胭脂红印。穿的还是旧时的女子衣服,浑身没半点人气,活像个扎得挺像的纸人。李三刀当时尿就不听使唤的喷礴而出。一边尿还一边抖个不停。那女子双目翻起,一点人色也无,又问了句:“大哥郞个不说话,刘大少问你担里装的是啥子?”声音阴冷,像在冰水里泡了一百年似的。
“是……是……杏……杏……子……”李三刀双腿抖的和弹棉花似的,好容易压住嘴里造反的舌头,把个话给说完了。
“那大哥给刘大少尝个好不好?”那女子面孔在雾中隐现,驴身上渐渐显出纸扎的样子来,像是被水泡了多天一样有点发胀。“好……好……”李三刀那是真胆大,虽说尿了,但还能挺住站着,绝对是真汉子,真爷们。要一般人看见这阵势,还不早晕了……
可李三刀没那个劲动啊,正指望着这小媳妇拿着杏子就走呢。那小媳妇却说话了:“刘大少有身子了,不好下来,大哥拿个给刘大少可好?”那女子说道。李三刀都快哭了,妈的……刘大少这……媳妇刚怀上,就碰上这么一出。刘大少的这个命啊!又不敢说不,抖着双手在挑子里捡了个杏,递了过去,这手抖的,跟村里前年中风的胡老爷子一样。颠的杏子在掌心里咕噜噜转个不停。那女子伸出一支惨白的手,把那个杏拿了过去。冰凉的手指碰到李三刀掌心时,李三刀不争气的又尿了……
“嗯,好多年没吃过了……”那女子声音透着一股悲凉“大哥,多谢了。”就当李三刀要挺不住时,突然耳边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人来了!正高兴,那女子叹了口气“多谢了,大哥,好杏儿啊”说完,那驴掉转头去,嘁嚓声不绝,身影逐渐消失在雾中……
“喂,那个兄弟,怎么子到水里去了。”耳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李三刀呼一下醒过来,一下子吓得差点晕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齐腰深的水里了,四周明晃晃的全是水,再一看说话的地方,一个打更的白胡子老头正站在岸上。狐疑的望着自己。这才惊觉,这不正是小明湖吗?自己怎么走到小明湖的水里来了?
“哦,哦,我失脚跌下来的。”李三刀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满含感激。
“那就小心点吧!大黑夜的,走路要盯着地儿,不要给乌七八糟的东西迷了心窍。”守夜老头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笑了笑就走了。他自然知道刚才那一幕的前因后果,不过也和李三刀一样,不想点破,毕竟深夜也有深夜的忌讳,各自心知肚明就成了。
看着守夜人远去的背影,李三刀打了个冷战,担子也不要了,直接脱下潮湿的衣服,小跑着往自家村子走去。
半夜时分,眼见的自己爹爹李三刀还没有回来。李小燕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时不时地开门往外面张望着。他娘更是心急如焚。不停地对李小燕说道:“燕子呀,要不你沿路去找找看,是不是黑灯瞎火的迷昏了头了。”
李小燕对母亲说:“娘,都这么晚了,爹还不回来,我看他今天晚上有可能是在镇上过夜了,镇子里亲戚那么多,还怕没有床给爹睡吗?”
小燕他娘想想女儿说的话也是,就拨了拨灯芯道:“那你就去睡吧,不用等你爹了。”
李小燕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也准备吹灭灯上床休息。就在严老娘鼓起腮帮子去吹灯之际,屋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院子里的大狗阿黄也叫了起来。
小燕他娘对住在隔壁房间里的李小燕喊道:“燕子啦,这么晚了,谁还会来,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爹回来了。”
李小燕在隔壁房间应了几声就下床去开门去了。
李小燕打开院门一看,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爹。李小燕没声好气地对自己爹说:“你还知道要回来呀,怎么,镇子里的亲戚没有留你在他家里住吗?”
李三刀站在门外不说话。
李小燕也没有太在意,想是爹被自己的话说到了痛处,就把李三刀让进了门里。
李三刀进门之后,院子里的大狗旺财也站了起来,对着李三刀就叫个不停,还不停地往后退着。
李小燕听到自己家里的旺财叫个没完,张口就对旺财说了一句,“旺财,别叫,你没有看到是自家主人吗?”
旺财不但没有停止叫声,反而冲到李三刀的面前挡住了李三刀的去路,对着李三刀两眼放着凶光地呲牙咧嘴,旺财走到李三刀身边就咬住了他的裤脚死死地不放。
旺财的这一举动彻底地惹恼了李小燕。李小燕抬起脚就朝旺财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