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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无家可归的人。更何况还有一点,目前还不能够确定凶杀现场。要是死者是被凶手在别处所杀,然后深夜开车到东湖抛尸,那样的情况,目击者更加不可能有了。”
“推理准确,但是万事都不可能那么完美,这一点,不论是我们或者是凶手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但愿是吧。”
【2】
“看来真的是件非常棘手的案子!”夏子成开着瞥车从刑警大队出來,脑袋里依然萦绕着东湖的死亡案件。
天气刚暖和两天,外面下起零零星星的雪花来,四周一片银装素裹。
坐在聱车里,夏子成和钟明月明显没有感觉到寒冷。
“好几年没有看过雪了!”夏子成忍不住激动地说。
钟明月倒是没什么激情,他在想着东湖的案件。今天已经是十三号,刚刚听到东湖那边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可以提供些消息,因此他们匆匆忙忙赶往东湖。
一路上,他们几乎都在沉默着,心中想着如何推理案件的事情。离出事已经快六天了,他们竟然连死者是谁的线索也没有,而且媒体给他们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如果他们在一个月内不能够破案,可能会失去工作。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很冷静地去面对事实。
“希望这次有所收获吧!”钟明月轻叹了口气,喃喃道。
“但愿吧。”夏子成一个急转弯,丝毫没有刹车,差点把路边的一个男人撞倒。
钟明月轻嘘了口气,看到后视镜里那个男人冲着警车大声咒骂,一股怒气涌上来,也不好发作。
大概半小时,夏子成按照提供线索的男人说的位置把车停靠在东湖湖堤岸边,从警车里向外瞪着眼,只见白茫茫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
“该不会是无聊的人耍我们玩吧。”钟明月忍不住骂了句。
这时,从磨山脚边的酒店附近,有个高大的人影裹着大衣向他们走过来,眼睛一直盯着瞥车。
“事情还不至于这样糟糕。”夏子成说着打开车门,篓时一股寒气袭进来。他深呼吸口气,然后跳下了车。
同时,钟明月也看到了那个身影,紧接着跳下了车。
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光鲜,外表文静,瘦削的脸颊上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
“这里雪大,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谈吧。”来人全身有些颤抖地说。
他们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相互疑惑地对望了一眼。
“就到前面的酒店去,怎么样?”钟明月也感觉到寒冷。
来人沉默着点了点头,和他们走进附近的酒店。
此时,还不是午饭时间,早餐也已经过去,酒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冷冷清清。服务员见到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在最靠里的位置坐下来。服务员倒是没有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
“我叫黄武,广东人,是因为这边有事业,所以才过来,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间酒店里。”
还没有等夏子成他们打招呼,对方很直截了当地说,似乎和他们谈话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噢,这位是钟队长,我姓夏。”夏子成还是很礼貌地微笑道。
钟明月见对方说话,急忙从内衣里拿出笔记本,认真地听着。
“你们好!”对方嘴角露出一丝撖笑,接着说,“本月八号的那天我一直在外面,等到晚上回来东湖,夜已经很深,大概是两点,因为当时我看着车上的时间。我途经东湖的时候,发现东湖旁边停着一辆小车,当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么晚还有人在。但是随之一想,可能是有钱人和情人在那里乱搞,想到这,也没太留心。”
夏子成他们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脸上霎时露出激动的表情。他们知道还是有机会破解案件,尽管线索目前没有清楚。
“只是看见一台小车,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吗?”钟明月急着问。
对方依然很冷静地说:“不是……开车转弯准备进人酒店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你们知道这是司机的习惯。”
“不错。”夏子成直接地说。
“看见了什么吗?”钟明月心紧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由于隔着距离,而且是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所以看不清楚,但是大概感觉是个男人,不过也不确定。随后我想不到这么多,也就直接开车进人酒店车库。”
“大概是男人?不能够确定?”钟明月问。
对方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依黄先生的意思是说,除此之外,别的一无所知。”夏子成还是高兴不起来,对方只是说见到是个男人出现在东湖,并不是直接看见凶手。
对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黄先生记得那台车是什么车吗,或者车牌号码?”夏子成说。
对方想了想,摇了摇头:“很抱歉,东湖岸边的路灯很朦胧,加上不太留意车牌号码,所以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按我对小车的了解,那台车应该是老款丰田2。0,好像是黑色的……不错,是黑色的。”
“老款丰田2。0,黑色的。”钟明月在笔记本上用笔写得很大。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黄先生看着他们,脸上和眼神露出那种意思: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多谢黄先生能够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我们。”夏子成微笑说,“但是,我想冒昧问句,黄先生为什么到现在才决定报警呢?毕竟案件已经发生了六天。”
“九号下午我才醒过来,然后又匆匆忙忙去关山一带忙工作的事情,直到昨天晚上回来,才知道这件案件,所以昨天晚上一直考虑应不应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因为你们知道我是生意人,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我的工作。”
“难得黄先生这样深明大义的生意人帮忙提供这么宝贵的线索,但是出于调查,我们还是很抱歉,要知道你所说的是否属实。”夏子成很抱歉地说。
“要怎样证明?”对方表情明显有些不悦,但还是镇静地说。
“我们只是想知道八号那天晚上以及这几天你和谁在一起,至于工作方面,我们不想知道。”夏子成说。
“这个……”黄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们一个电话号码和人名。
记录完毕后,夏子成两人很有礼貌地和对方告别。
一回到车上,钟明月还是忍不住问:“东湖的案件媒体都报道过,难道他这几天没有看过新闻,或者是看到而没有打算提供线索。”
“两种都有可能,另外还有种可能,是他并不以为那个人就是凶手,毕竟他没有看见对方抛弃死者。”
“黄先生的话我们能够相信吗?”警车往回走的时候,钟明月继续问。
“目前我们只有这一条线索,而且据我刚才对他仔细观察,他似乎并没有必要说谎话,况且身为生意人,为了不想找麻烦,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提供线索给替方,从这点可以看出来,他还是很有正义感的男人。”
“噢,是吗?真是佩服你,看人可以看得这么透彻。”钟明月说着笑起来。
从东湖出来后,钟明月拨通了黄先生所给的电话号码。钟明月大概说了一下具体情况,对方点头答应见面。
另一方面,夏子成打电话回刑警大队,命令值班刑警分成几个小组,一组到达东湖附近每家每户或者酒店之类调杳询问,是否八号深夜大概两点有人看见黑色老款丰田2。0;一组调査当夜两点是否有这样的车从别的地方开往东湖,主要是调查大道上的录像监控。他猜想凶手想不到深夜会有人看见他的车停泊在湖边,因此是直接上大道;另一方面他也了解凶手杀人后急于抛弃尸体的心理。还有,调查这六天来,是否有这样的车失踪报案。
按照黄先生提供的线索找到那人询问,证明黄先生所说不假。他的确是来这边做生意。这消息和他们想象的一样,但是出于仔细,还是过去一趟。
晚上两人从关山回来,古城暮色已经上来,霓虹灯映着白雪茫茫的街道。
他们原是打算找个地方吃饭,突然接到队员的电话,说他们从录像监控査到一辆黑色的丰田小车,正是当夜一点三十分开往东湖,而且车牌是本地,他们担心惊动车主,现在正赶过去。然后具体说了地址,但是还说了一点,驾车的人看不清楚真面目,因为对方似乎早已经提防监控录像,所以蒙若脸。
他们一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立刻激动起来。不过心里惊讶凶手如此精明。夏子成往队员提供的地址飞速驾驶。而钟明月忧愁一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嘴里哼着古典的歌同。
他们到达时,见其他队员已经陆续到来。
夏子成暗想这些刑警调查案件的速度还真快。不快也不行了,这几天他们像疯狗一样搜索凶手。
他们是在离光谷四五个站的公寓见到车主。此时,刑瞀都围拢在车主公寓的门外,见到队长来了,纷纷打招呼。
他们微笑着点头,还习惯性说着辛苦之类的话进人公寓。
车主是名中年男子,大概三十五岁,人长得倒是肥肥胖胖,说不上英俊也说不上难看。此时他张着双惶恐的大眼睛瞪着刑警,脸上充满惊慌和疑惑。
“这是我们的队长,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和他们说。”站在他身边的刑瞀严肃地说。
他们在对方对面坐下来,钟明月不紧不慢地拿出笔记本来。
“我没有犯法,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现在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对方喃喃自语。
“请放心,你没有犯法,我们是不会诬陷你的。”夏子成目光锐利地瞪着对方,希望从他身上看出端倪。
“清者自清。”
“请问先生贵姓?”钟明月还是很有礼貌地看着对方。
“杨。”
“杨先生,我们是想了解本月八号那天深夜两点,怎么你的小车会出现东湖岸边。”钟明月直接说。
“东湖岸边?”对方一脸疑惑地看着钟明月。
夏子成一直盯着对方的反应,发现对方虽然不是很镇静,但是没有杀人的疑点,不禁有些失望。这是他从警多年来观察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没有错。
“你难道在装疯卖傻,自己的车出现在东湖也不知道?”钟明月一听对方好像故意震惊的话,不由来气。
“真的,我不知道八号晚上我的车出现在东湖。”对方愣了下,接着说,“八号那天晚上,我住在光谷对面的丽都酒店,车一直停泊在丽都酒店广场。”
夏子成见对方不像说谎,不由愣住了。
“那天晚上为什么住在丽都酒店,而家离那里也不远,应该回家才正常。”夏子成说。
“那天晚上我去光谷看魔术表演了,因为深夜的缘故,所以……”对方迟疑地说着。
夏子成感觉到他有事情隐瞒,继续追问:“就算看魔术表演,而且是深夜,有车应该很快到家。说吧,到底为什么不回来?当晚有谁可以证明你在看魔术表演?”
“这个……”对方咬了咬牙,小声地说,“当晚我是和单位的女同事去看魔术表演,然后和她住在丽都酒店。”
“噢,倒是很风流。杨先生想必还没有成家吧。”夏子成说。
对方看着夏子成,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这里冷冷清清,四处乱七八糟,所以我猜想你没有成家。”
“刑警真是厉害,也难怪你捞这口饭。”对方嘴角轻蔑地笑了下。
“你一”钟明月看在眼里,刚想发作,被夏子成拦住了。
“女同事不是女朋友吧,要不然带回家里才是。”夏子成很沉静地道。对方沉默会,然后点了点头。
“看来又是在外面乱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