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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战斗力非常强,尤其当时的苏军机械化水平很高,战术指挥和武器装备都比关东军强很多,所以,苏军付出了三万人左右的代价,就结束了关东军盘踞东北和朝鲜的好日子。
根据苏共中央委员贝利亚的指令,所有日军的六十余万战俘都在蒙古和西伯利亚充当劳工,建设著名的贝阿铁路、砍伐木材、采掘煤矿、修理城市设施,其中死了很多人,但是更多都下落不明,遣送回国的大概只有一成左右。
1945年的苏日远东战役,日军以意料之外的惊人速度被歼灭,最后一战是血战兴凯湖边的虎头要塞,兴凯湖以前是中国的内湖,清末割让给俄国后,变成中俄的界湖,大部分归属俄国,日本关东军虎头要塞守备队与苏联红军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极其残酷的大战。
虎头要塞规模庞大,结构复杂,物资供应齐全,在没有任何外来供给的情况下,一万多人的部队,可以在这个洞中生存半年,苏军在这里打了艰苦的十四天,全歼虎头要塞守备队,比二战结束时间、日本宣布投降的时间拖后了十一天。
丁根说了这么多,说的我头晕眼花,这些都是入伍时就学过的,干嘛还拿出来炒剩饭?我可不想这时候受教育。
等到丁根终于说到正题,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战斗过程中,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二六四师副师长维诺格拉格夫少将被打死,他的死亡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所以苏军情报部门进行了一次战后调查,却意外发现虎头要塞中的日军,有一个江上办事所原本驻扎在舰队船坞的,战后不见踪影,经过长时间的追捕,苏军在朝鲜境内逮到了这支队伍,随行缴获一些文件,显示日军在内蒙曾经有过大型勘探行动,于是苏军不再调查少将的死亡原因,径直把文件资料封存后交给了上级。
但是文件的资料也很不详细,一直拖到五十年代,苏联人才开始在内蒙古大规模的寻找勘探遗址,有传闻说是找到了但吃了大亏,也有传闻说苏联人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些情况丁根也没有打听到确切的消息。
五十年代,苏联派遣了许多专家来工作,其中是有一些抱着友好的态度,真心实意的给予帮助,可还有不少老毛子根本就不是专家,来到我们这儿的目的不可告人,而且这样的人很多,瞒着我们做下了不少勾当,其中,新安江水库被淹没以前,就是一个苏联专家非常重视的地方,把这里的山区秘密封锁了整整五年,1955年立项决定修建大坝,淹没了一千多个山头终于建成后,1960年苏联突然宣布撤退所有的专家人员,这事情就成了一个谜。
最重要的线索还是在邓教官那儿,自从水库第一次回来后,邓教官和黄队私下碰头合计很长时间,老邓说水库下头非比寻常,有一条暗河把原本的山头都串联在一起,隐隐通向西南边的天坑溶洞,这事情必须更多的打捞好手协助,才能揭开秘密完成任务。
尤其有一点,丁根说的非常直白,就是关于失事飞机,那上头携带有内蒙勘探的结果,当时正准备穿越水库前往西南边的常山县,去天坑附近做考察的,却意外失踪了,而一直缓缓移动的黑匣子,邓教官估计很可能就在这一片水域的下头,漂浮在暗河里。
丁根讲述的一些情况,有些我已经听老古和张丽恒讲过,有些是我不知道的,所以听他讲完后,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事情的发展,逼使我们逐渐进入了一个庞大的秘密当中,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水库大坝的修建,从失事飞机到教官的惊人发现,一切都和这个水库被淹没前的情况有关,短短两天经历了许多说不清楚的事情,很多疑问都定格在脑海里,尤其是我,似乎还沾染上什么病毒,前途一片黯淡。
沉默中,我看向两个姑娘,张丽恒和沈娟这样的参与其中,可别再没了下场,前来救援的飞机已经出了事情,岸上应该还会再次派人来救援,只是这今天晚上怎么度过,天黑后,这片水域还会这么宁静吗?郑剑的人已经离开了快一天一夜,他们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叹口气,走过去看看老古怎么样了。
站在船舱里,我再次苦笑起来,原本昏迷不醒的老古不见了。
难道船上还有其他的人?
老古在驾驶仓里已经中招,瞅那架势肯定不是自己上吊的,至少我没觉察出他会有自杀的意图,丁根他们三个也跟着过来,我们顺着老古光脚丫子的痕迹悄悄的走过去。
在一个门口的角落,我们一起看到老古蹲在那儿,头略微抬起来向上看,两只手其中的一只还在地板上神经质的轻轻叩击,猛一看觉得他非常紧张。
我们瞪大眼睛左右观望,却没有发现一丝不妥的迹象,丁根一个箭步跨上去,举手轻轻去拍老古的肩膀,我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发现邓教官的场景,暗叫不好,赶紧招呼丁根千万不要去惊动老古,却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丁根的手轻轻拍上老古的肩膀,老古身子一抖,整个往后仰倒在地,软绵绵的连声惊呼都没有发出来,没了动静。
丁根也是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缩手退开两步。
我心头非常吃惊,看老古的表现,很象是在极度恐惧中受到惊吓,猛然晕厥过去,换言之,就是被吓的晕了过去,那我的邓教官一直昏迷不醒,难道也是被这样惊吓所造成的?他们都蹲在那儿,抬头往上看什么东西?
张丽恒和沈娟跑过去扶起老古,折腾一番后,失望的站起来说道:“老古昏过去了,只是呼吸还在,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醒不了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水面上很平静,我们四个人却开始有点烦躁起来,那个老古上吊的驾驶舱,我们搬来柜子和杂物,把破门给堵了个严实,因为潜意识中,没人相信老古进去后,会自己选择上吊自杀,可又都不愿意再去那舱房中一探究竟,因为这事儿太邪门,解释不清楚。
堵上门后,心里觉得不踏实,因为我和丁根对于驾驶这船,还都算是内行,要想返回陆地,就必须开船,这会因为死蜘蛛和离奇的上吊自杀,我们堵了门,感觉把自己也给堵到了绝路上,或许,明天天一亮就得打开舱门逃命,只是老古依然不省人事,让我们对于航行路线,完全抓瞎。
一片宁静的黑暗中,沈娟和张丽恒都开始打盹儿,我和丁根就凑在一起抽烟,吞云吐雾的拼命压抑心中 的不安。
我又仔细讲了一遍,很是担心自己眼皮的不正常变化,天知道这个变化会不会是什么病变的开始,别落下啥子终身残疾,那可太冤了,丁根也终于明白我,原来是想亲自下水去搞个明白,毕竟俩人这么多年一直和潜水打交道,明白问题后,就开始盘算我们的装备问题。
留守岸上的打捞指挥部,见到我们没有返回后,使用无线电也和郑剑联系不上,军区担心出事,立刻派了直升机进来搜索,所以丁根也顺势搭上飞机进来,携带的潜水装备并不是很足,潜水衣和氧气瓶都是紧巴巴的,要不是沈娟死活要跟来看热闹,说不定可能只带一套进来。
丁根对于和我一起下水,自然是在所不辞,所以我俩合计了一会儿,决定清晨时候就下水,让两个女将暂时留守船上,要是下水后危险很大,俩人也不去冒那个险,原地等候救援。
聊了一会儿,把水下各种情况猜了个遍,困了,昏昏欲睡。
凌晨时分,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平静的水面依然没有风浪,却发出一阵阵的嗡嗡响声,不规则的震动着我们的船,睁开眼睛才发现,丁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正趴在船边往里头看。
这是什么声音?我听了一会儿,感觉这声音很怪,是一种发抖所引起的水波震颤声,非常沉闷和压抑,肯定是从极深处传上水面的。
难道有什么水怪?
我和丁根都是水下的老手了,压根不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水怪的存在。
我有点犹豫的说道:“老丁你听,这象不象马达转动的声音?”
丁根说道:“我看倒象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只是奇怪这声音怎么象是从水底传上来的?”
说话间,张丽恒和沈娟也走了过来。
嗡嗡声又持续了几分钟后归于寂静,再听也听不到什么了。我长长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个水库到底有啥怪事?怎么老是天快亮时搞动静,累不累啊啊,这下又没睡好。”
扭头看看张丽恒,正想再说两句,看到张丽恒的形象,却不由自主吃了一惊。
小姑娘看来是早就睡醒了,衣服换了干净的,脸也洗过了,跟昨天相比,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让我意外的是小姑娘的发型,一头长头发给她剪掉了,后头象个男人一样乱糟糟的,前额上的刘海什么都给梳拢到头顶,用了发蜡之类的东西固定,要是我弄一这发型,肯定跟电影里的汉奸形象有的一拼,可是小姑娘闹这一出,却显得非常精神,很清爽干练的感觉。
张丽恒看我一直瞅她的头顶,然后丁根也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神色有点忸怩,低头说道:“没啥,我叫沈娟帮忙把头发给剪了,长的碍事,再说还要下水,我更觉得不能留长头发。”
我和丁根顿时齐声说道:“你也想下水?那可不行!”
张丽恒说道:“怎么就不行了,黄宁是为了我才中毒的,你们商量着要下水去一探究竟,我都听到了,总不能把我留在船上看守老古吧?”
我赶紧辩解道:“我哪有什么中毒,根本瞎猜,我和丁根只是商量,反正今天也就是专心等待救援,正好他还有些装备,别浪费了,俩人搭把手下去瞅瞅,事情不对马上撤回来,可没那本事要一探究竟!气瓶什么的更不是很足,再说潜水必须经过专业训练才行,否则你那不是添乱嘛!”
张丽恒自信的一笑:“也不一定要潜水啊,我觉得你们还应该考虑一下这个石头山,为什么非要下水而不上山呢?郑剑他们已经去了一天一夜还没回来,这山肯定是另有内情,真需要潜水的话,我回来就是了。”
沈娟就明显不如张丽恒大胆,昨天那蜘蛛还有老古上吊两件事情把她可给吓的不轻,睡了一夜都还没回过神来,此时听到张丽恒也要跟我们一起下水,顿时急眼了:“那可不行,我一个人留船上绝对不行,老古又是那个样子,我应付不来。”
我羡慕的看着张丽恒的清爽面孔,心里早飞到了九霄云外,七上八下不知道在想啥美事,听到沈娟的话,无意识的说道:“那就都去好了,不怕,有我和老丁在,啥困难也
不会有。”
话刚说完,就知道不妥,这牛吹的大了点,慢说俩人要真的完全不懂潜水,那不就是被我害了,就算是懂,以目前的装备,根本不够四个人一起下水的,真是老糊涂了,
人家张丽恒这么好条件,肯定早就有对象了,我还胡思乱想个啥。
果然,丁根也是对我怒目而视,我心虚的清清嗓子:“等等,我可不是说咱们一起都去,我是说,我跟老丁先下去摸摸情况,再回来拿个章程,现在可不好乱做决定,好
吧!就这样说,老丁你去准备家伙,沈娟你去弄点吃的来,小张同志你再好好跟我说说,郑剑他们还有啥情况是我们不知道的?”
丁根瞅瞅我,顿时明白我想和张丽恒套套近乎,拉着沈娟就走开了,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老黄同志啊,有时候,原则问题还是要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