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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手脚并用,正在和寒铁八卦较力,这次她学了乖,没有直接去生掰,而是用了潘玉所给的一个小抓子,扣在铁八卦上,用力向外拉,她都将床拉得吱吱响,却撼不动铁八卦半分,沮丧间,她想问问竹君是否有好办法。
不过胡四没有料到方法居然如此的简单,只见竹君轻巧的走到她面前,优雅的抬起胡四的手腕,樱红的小舌轻舔了舔胡四的皮肤,嘴微张,露出一口细白贝齿,狠狠的一口咬落,胡四长声惨叫,还未等甩脱竹君冰冷的箝制,她已经将胡四的血抹到铁八卦上,一道冷光闪过,血渗进铁八卦中,喀,一声轻响,八卦应声而落,咣当,掉到地上,竹君扯着胡四,拽到另一边,依样将血抹上。
“你,你是怎么知道,知道这样做的?”胡四很害怕,她发现,自己成了傻瓜。
竹君睁大眼睛,有些迷惘,晃晃头,“我,我是怎么知道的?”自言自语,完全忘了胡四的存在,只是抱住头,秀眉紧蹙。
“你还是躺会吧,不用想得这么辛苦,”胡四悄悄向后退,“睡一觉,也许就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胡四抱着腕子,好在血已经止住,她害怕的瞪着眼前的冰美人,通过刚才的接触,她已可断定,这个女人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而是一种非人非鬼的生物,这让她更加害怕,想起故老的传说,她有些发颤。过了好一会儿,胡四才想起来,赶忙从身上找了个包袱皮,把两个铁八卦撂在一起包好,她认为潘玉很奇怪,连包袱皮都是特意给她的,古怪至极。
从头到尾,竹君都没有正眼看胡四,只是呆呆的瞪着顶子,连胡四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在意,出了暗门,胡四从窗子翻到外面,躲到竹林中,长长出了口气,刚才的她,吓得连汗都出不来了,拍拍心口,连叫好险。天色渐晚,胡四赶忙背着铁八卦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放到床底下,这才松了口气,正要擦汗,门外人影一闪,迎春带着满脸的怨气进屋,看到胡四,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揪住胡四的脸颊,胡四痛得大叫大嚷,迎春骂道:“死丫头,疯到哪去了,知不知道多少人找你!”
胡四有些自恋,她总认为所有的人应该围着她转,可是现在,她无比的恨这种想法。动了动膝盖,刚要直直腰,啪,后背就挨了记竹棍,竹棍打在肉上,既不会打坏,着肉又很疼,正是居家必备的打人工具,胡四暗地里咧了咧嘴,抬头却换了副笑脸,“夫人。”
江夫人换了身鹅黄刺绣如意纹的衫裙,裙上精致的花纹如同她面上完美的妆容,眉长眸亮,唇红如丹,轻瞟了眼跪地的胡四,一滴豆大的汗珠从胡四的额上滚落时,她才动了动唇:“以后还会再犯吗?”
胡四如聆纶音,赔笑道:“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江夫人似笑非笑:“起来吧,别再跪着了,省得有人心疼。”
胡四一呆,还未反应过来,啪,牙筷与桌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江浩然皱眉不乐:“夫人!”
江夫人笑颜如春花初绽,举起手中的白玉杯,放到唇边,“相公,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说罢举杯一饮而尽,手抚着略略发红的颊,笑道:“今天的梨花白,怎么格外的醉人。”
“夫人,你醉了!”江浩然尽量压抑着胸中的怒气。
“醉?哈哈,我何时醉了?”江夫人笑不可抑,娇躯几乎伏在桌上,江浩然叹了口气,让丫环把江夫人扶进内室,胡四只能和迎春一左一右的搀着江夫人,打湿了布巾,把江夫人额上的细汗擦净,江浩然一直默坐在一旁,直到胡四和迎春收拾完毕,才挥退众人,房内很快就剩下夫妻二人。
默坐半晌,江浩然突然一笑:“夫人,还要装到几时?”
“装!”细白的纤手紧攥着纱帐,直到青筋迸出,微一用力,半张床幔飘落,露出一张娇艳的媚颜,只是此刻秀目如刀,闪着凛冽的光泽,掠了掠鬓边的秀发,嫣然一笑,“相公,你好冤枉人。”
江浩然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抬手轻拢了拢江夫人的秀发,蓦然抓紧,不顾江夫人的痛呼,将她的身子扯到身前,另一只手轻抚着那张芙蓉秀颜,唇畔挂着一缕浅笑,“如果还想让我叫你夫人,就不要再监视我。”
“监视?真是好笑,我怎么会监视自己的相公。”虽然头皮被扯得生疼,江夫人面上的笑容未减,反而更见娇媚,纤手轻轻攀住江浩然的胳膊,轻轻抚动,温软的身子紧紧贴到江浩然的身上,轻轻蹭着,“相公,亲亲相公,不要再说了,人家痛得很,慢些,松开些,让人家喘口气,”脸贴在他的胸上,闭上秀目,声音娇懒如醉,“相公,今晚留下吧,嗯,好不好!”
望着江夫人露在衣外的一截雪白的秀颈,江浩然忽的一笑,低头轻嗅着江夫人颈中的幽香,引得喘息阵阵,很快,衣襟半解,露出一痕雪脯,江夫人轻轻蠕动着,娇喘着,似拒还迎,头上的金钗拔掉,掉落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的散落在雪白的枕上,映着红润的玉颜,格外引人,江浩然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顽皮的轻跳着,拨弄起火热,然后再寻找下一处起火点,突然,江夫人身子剧震,握住江浩然的手腕,涂着凤仙花汁的尖利指甲深深扎进肉里,一缕血丝慢慢滑落,秀目愤怒,“相公,你在做什么?”
雨过天晴
江浩然的指尖捏着一根牛毛细针,针尖在柔和的灯光下发出惨淡的蓝光,一如江夫人惨淡暗味的脸色,不过短短的时间,红润的玉颜转为灰白,娇艳的樱唇发青,恨恨的瞪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慢慢站起身,江浩然小心的把针插到一个鹿皮套里,瞟了一眼喘息不定的江夫人:“别担心,不是毒,只是一点点麻药,让你不能乱动。”轻拍拍了江夫人的颊,“放心,我还舍不得让你死。”
江夫人脸色剧变,“死?!你这个禽兽,居然这样对我!”
“禽兽?呵呵,夫人,”江浩然压低声音,黑眸闪烁不定,“比起你们一家,我算得了什么?”
江夫人细眯起秀目,勉强抬高颈项,从齿缝里说道:“我们一家,哼哼,姓江的,莫忘了,是谁让你爬到这个位置上,又是谁让你得到现在的一切!”
抬手捏住江夫人尖尖的下颌,加重力道,满意的看到美人眼中痛苦的神色,江浩然才附到江夫人耳边:“我当然知道现在一切是谁的功劳,不过,我也不会感激半分,有回报,就要有付出,我付出了,自然要得到回报,只是我付出的实在太多,而这回报,又太少了。”
江夫人冷哼一声:“你现在和我耀武扬威,怎么那时可怜的像条丧家之犬,是谁跪地求我爹爹,是谁跪在我面前,卑微的像条狗!”
刀锋般的愤怒在江浩然眼中闪现,浓眉微皱,怒色一闪而过,冷然一笑,“现在你尽管说吧,只怕过不了多久,你就连这点力气都没了,说,尽情的说。”
江夫人秀眉倒竖,杏眼圆睁:“姓江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好整以瑕的撩衣坐在椅上,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眉头一紧,“我讨厌大红袍。”随手将茶杯放到桌上。
江夫人突然失声笑起来,起先声音不大,后来却越来越大,开始江浩然还能泰然处之,可后来就有点失去耐性,“有什么好笑的?”
江夫人咯咯娇笑,几乎喘不上气来,“我笑你,到了现在,还掂记着那个贱人!哈哈,贱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江浩然声音突然转柔,但在江夫人耳中听来,却是催命魔音,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全无顾忌,“我说‘贱人’!你不明白吗,相公!那个在你书房里,被你视如珍宝的‘贱人’!”
江浩然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扇过去,“闭嘴,不准你这么说她,你以为自己很高贵么?”
雪白的脸颊上五个清晰的掌印鼓起来,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哼,我是没有那条母狗高贵,可惜呀,被你呵护的只不过是一条千人枕万人睡的母狗!”
江浩然不怒反笑,“你找死吗?如果想死,我大可以成全你,可你这么说,当心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夫人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这让江浩然感到了一丝快意,正要说话,房外人声鼎沸,突然,响起拍门声,家人江立的声音传到耳中,“老爷,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打开房门,江立脸上一块黑,一块白,身上湿了一半,衣衫凌乱,很是狼狈,江浩然略有些不快,脸沉下来,“江立,你的差可是越当越回去了,难道我说的话你都当了耳旁风!”
江立见主子脸色不善,赶忙急急跪倒,“爷,出了大事了,小的不敢不回!”
“讲,如果不是要紧事,当心你的腿!”
“爷,小的不敢欺瞒半分,书房,书房走水了!”
江浩然听到“书房”两字,才注意到远处的天空已经红了半边,暗红的颜色像凝固的鲜血,浓烟滚滚,直冲霄汉,家人穿梭往来,提桶端盆,都去救火,他的身子差点软倒,若不是扶着门框,只怕已经坐在地上,心中只有两个字:“竹君”,冷眼瞅到江立还在眼前,不禁怒从心头起,抬脚踹过去,“还不快去救火,还等什么!”
江浩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屋,脚下虚浮,仿佛腾云驾雾,浑浑噩噩,几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突然,一阵嘻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江夫人笑不可抑,眼泪都流出来,“哈哈,你的心肝,你的宝贝,哈哈,这把火烧得好,烧得太好了,否则我也不会再容她活到如今!呃……”江浩然猛的扼住她细白的颈项,“闭嘴,贱人,你给我闭嘴!”江夫人玉颜惨淡,手足乱动,拼命想要挣脱,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浩然发觉身下人不再动弹,一惊之下放手,这才发现江夫人双目圆睁,舌头伸出,颤抖着伸指探了探口鼻,呼吸俱无,江浩然呆了呆,脑中念头飞转,看着江夫人的尸身,一个主意在心中升起。
漆黑的地道,墙壁发出淡淡的绿光,仿佛无数的细小亮点,绿莹莹的碧光照在江浩然的脸上,乍一看,还挺吓人。他的手中拖着江夫人的身体,地道有点窄,他走得并不快,行不多时,来到到书房下的那处所在,原来他府中的地下都有地道相通。
放下手中尸身,疾步找了一番,流水潺潺,树影孤单,空寂无声,不见竹君的身影,心中一凛,紧接着发现珊瑚床头的寒铁八卦不翼而飞,这一惊可将他惊出一身冷汗,回身望着尸体,牙关一咬,从怀中掏出了一颗乌黑的珠子,走到尸体旁,扶起尸身,撬开牙关,就要将珠子放到她口中,手指刚伸进尸体的嘴里,突然嘴一合,牙齿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疼痛钻心刺骨,无论如何,他都甩不脱,尸身的眼睛睁开,大眼睛里空洞洞,喉咙里发出咝咝的声音,表情似笑非笑,衬着喉咙上的乌青,嘴角的血丝,说不出的怪异,尸体张开十指,指尖如勾,紧紧抓住江浩然的胳膊,吐出手指后照着他的胸口咬下去,哧啦,衣襟连着一片血肉被扯下来,江浩然痛得大叫,怎么也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十指如钢爪,牢牢握着,让他难动分毫,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小嘴一口口的撕掉自己的皮肉,痛得全身直颤却不能动,这种感觉让他几乎发疯、发狂,再难忍受,江浩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束缚,从靴筒里拔出护身匕首,猛的向江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