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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脸微红,“当真什么?”
潘玉的声音更低,更柔,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上,“你当真让我打吗?”
温热的口气吹在她的耳上,酥酥麻麻,弄得她全身力气尽失,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脱口而出:“当然。”
脖子剧痛,刚才还挑逗她的手指掐在她的喉咙上,钢铁般的坚硬,潘玉温柔的声音像吹在温泉上的晚风,但在她听来,简直是催命的魔音,“我这人生平最不愿做的就是拂逆美人的心意,既然这是你的意愿,我就成全你,如此良宵,如此美人,当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美女拼命拉开喉上的手指,可无论她如何做,都是白费,以为必死之时,身子猛然横飞出去,狠狠跌在花丛中,远处传来潘玉可恶的笑声:“本少爷今夜心情不错,饶你一命,快滚吧!”
潘玉在水中搓搓手,他可不想沾染上不洁的妖气,这对他可是一种侮辱,正洗之时,旁边的花丛中探出一颗小脑袋,对潘玉说道:“咦,这就完了?”
小狐狸气跑了
胡四眼珠滴溜溜乱转,瞅瞅一脸震惊的潘玉,再看看那边早就没有动静的花丛,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还以为有戏看,你真让我失望。”
潘玉叫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胡四歪着小脑袋,满脸不屑的看着潘玉:“嘁,我为啥不能在这儿,这里是你家吗?”
潘玉有点生气,“就算不是我家,可是荒山野岭,你,你一个人在这儿能干什么?”
胡四想想,“我刚才在山上跑了一圈,看有啥好玩好吃的,结果这个山真的很没趣,无聊得很,除了这片花儿,还真没有特别好玩的,所以,我就在这儿多待了会儿,结果就看到你来了,还有那个大美女。”
看着胡四明亮的大眼睛,潘玉顿觉头晕,“你,你都看到了?”
“嗯,当然,从你来,我就一直在看,”胡四满脸的可惜,“唉,这么漂亮的美女,主动找你,你怎么不要人家,啧啧啧,真可惜,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没想到……”
一想到在胡四面前脱衣服,潘玉恨不得一头碰死,脸越来越红,浓眉拧起来,“我说的是,我说的是,我……”急得不知该如何说,胡四疑惑的盯着潘玉,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得喘不上气来,“你还笑,你,你,你怎么笑得出来!”若不是还泡在水里,潘玉早就好好教训她了。
“我躺在花丛里,没有看真切,所以,你还是清白的。”笑完,胡四一本正经道。
潘玉背过身,咬牙切齿,偏偏人在水里,无力感袭上身,潘玉有点绝望,伸手拿衣服,却抓了个空,一惊回身,正撞见凑到近前的胡四,两人的鼻尖差点相撞,潘玉吓了一跳,向后挪了挪,“我的衣服呢?”
“衣服?什么衣服?”胡四眨眨眼,状似无辜的表情却掩不住眼底的狡狯。
“别告诉我,我的衣服自己长腿跑了。”按捺住胸中的怒气,潘玉尽量让自己正常。
“衣服长腿,这事倒新鲜,我怎么没看到!”胡四一脸惊讶,贼嘻嘻的表情让潘玉几乎发狂。
猛然揪住胡四的衣襟,把她扯近,潘玉咬牙道:“快拿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哇,我好怕啊!”胡四夸张的叫道,“不过,如果你没有衣服,会怎么样?现在,你要搞清楚,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明白吗,所以,识相的,你要听我的,否则我就让你自己在这儿,这周围的景色还不错,说不定一会儿那个大美人还会回来找你,呵呵,哎哟!”被潘玉大力一推,胡四一个没站稳,坐倒在地。
“说,你想怎么样?”识时务者为俊杰,潘玉一向识时务。
眼珠转了转,胡四干脆坐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瞅着潘玉嘻嘻直笑,直把潘玉笑得发毛,几乎快要抓狂时,才开口说道:“我想怎样,你比我更清楚,哼,解了血契,我就把衣服给你。”
潘玉眼前一黑,几乎瘫在水里,想哭的心都有,“就为这个,你如此对我!”
“是啊,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吗,我可想不出来!”胡四有些不解,潘玉不是她,自然不懂这种被人奴役的苦恼,过惯自由自在的日子,一旦拘起来,真让胡四受不了,而她还能忍到现在,自己都要为自己鼓掌。
“衣服还是血契,你自己可要好好选哦!”
“我还是病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病人?”胡四觉得潘玉好得很,尤其是刚才,“我看你生龙活虎,刚才还把那么漂亮的大美女丢出去,你还是不是男人,哪有这样对女孩子的,人家白哥哥就从不这么做!”
不提还好,一提白灼,潘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多早晚他落到我手里,我让他好看!”
“哼,你打得过他吗,白哥哥好厉害,天下能和我大哥打成平手的,我也只见过他,你肯定不行。”
“那妖怪……”
“打住,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胡四正色道。
潘玉一愣,道:“你说。”
“你很讨厌我们妖怪吗?要说实话哦。”
“当然。我身为天师,捉妖是我的天职,你问的根本是废话。”
胡四脸色黯下来,小嘴扁了扁,“那为啥你还要把我圈在你身边,你这么讨厌我们,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妖怪都除掉,为啥还要留下我?”
这句话如一支羽箭,径直射进潘玉的心脏,这是一直萦绕他脑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胡四接着说道:“刚才那个姐姐这么漂亮,对你也好,你还对人家这么凶,你根本就是恨我们!”
“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不一样。”潘玉勉强道。
泪花在眼中滚来滚去,胡四快哭了,“我和她有什么不一样,你说啊!”
看着胡四通红的颊,含泪的眼,潘玉忍不住想伸手擦去她眼中的泪水,手刚要动,心中另一个声音同时响起:“她是妖!她是妖!她是妖!她是和你势不两立的妖!”砰的一声响,潘玉一拳捣在地上,抬头恶狠狠道:“你和她有什么不同,好,我告诉你,那就是,你是我在这世上最最讨厌的妖怪,所以我要把你禁在身边,好折磨你,满意了吗!还有,那个血契,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解吗,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唯一解决之道,你自己想清楚吧!”
哇,胡四放声大哭,边哭边从花丛里抱出一堆衣服,尽数抛到潘玉头上,“你这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说完拔腿飞奔而去,转眼不见踪影。
潘玉慢慢穿上衣服,身体的洁净并没有让他舒服,心情甚至比刚才还要沉重,也不回去,干脆席地而躺看星。
满天繁星嵌在漆黑的天幕上,想起小的时候,曾经问过母亲,天上是什么样的,是这样美丽吗?母亲的声音很动听,她告诉小潘玉,天上有很多神仙,还有美丽的仙女,雪白的亭台楼阁,是真正的仙境,在那里居住的仙人们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是真的么?那我也要成仙!”小小的他已经发下了宏伟的志愿。
母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傻孩子,你以为神仙是这么好当的吗,天上的神仙也有自己的烦恼啊!”
“他们这么快乐,怎么还会有烦恼?”
母亲的神情飘渺难测,美丽的双眼中罩上层薄雾,“是啊,已经这么快乐了,还有什么烦恼呢!”他正要再问,母亲笑着抚着他的头颈,“玉儿这么想知道,就去学本事吧,学到本事,你就能看到那里了。”
那是唯一的一夜,母亲给他讲神仙的故事,以后,她再也没有讲过,潘玉也没再问过,直到很久以后,他开始学法术,超强的学习能力让他事半功倍,别人费心也学不会的,他只要看几眼就能明白,就连师傅也赞他是百年难遇的良材美质。
出师以来,所向披糜,他就没有遇到过敌手,也从未吃过半点亏,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运气实在是好,直到遇见胡四。
那个从天而降,砸到他身上的小狐狸,笨,迷糊,贪吃,粗枝大叶,缺点一大堆,潘玉闭上眼,繁星闪烁,就像胡四的眼睛,那个笨笨的小狐狸,害得他破财,然而他为何放过她,放过这个本来应该一掌就毙了的小妖怪,是那眼神中的软弱,还是他的心软弱。
他从未和妖怪订立血契,那个束缚灵魂的契约,不屑,亦是不愿,飞翔的灵魂不需要枷锁,独来独往已经是他的习惯。与胡四订立血契最初,他极为不适,立契的人可以互相感应,胡四太粗心,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潘玉不同,开始的他苦恼得很,为胡四脑中古怪的想法,也为她时而迸出的思绪,到得后来,他却慢慢适应,有一日没有感应到,就会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习惯安静的他,现在却喜欢听她吵吵闹闹,有时看她因为生气而变得通红的小脸,甚至也认为是种享受,难道,他真的开始喜欢这个迷糊的狐狸了?
潘玉晃晃头,想赶走这个可怕的念头,那个声音又再度响起:“潘玉,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妖狐了吧,死心吧,她是妖,你是天师,生来就是对立,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人妖相恋,是会触犯天条,要遭天遣的。”
抚着渐跳渐快的心脏,潘玉神情迷离,脑中渐渐模糊,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他有些烦躁,坐起来,不想这一坐,眼前一黑,眩晕不止,他有些奇怪,以为是在温泉中泡得时间过长所致,可刚要站起来,腿一软,再度坐倒,脸烧得发烫,口干舌躁,将衣襟扯开,冰冷的山风吹在胸膛上,热度一点不减,身体热得仿佛要爆炸,却找不到宣泄,潘玉暗暗心惊,他非是青涩少年,自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实在是太奇怪,疑惑间,不经意瞥到旁边的古怪红花,心头剧震,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冰火两重天
啪,雪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身子一晃,软倒在地,夏兰轩抚着掌,眼尾都不扫坐在地上的美女,“真是废物,给你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不能让他上钩!”
手指拂开遮在额际的发丝,露出一张芙蓉秀面,莹润的唇角流出一丝鲜血,对于夏兰轩的怒气,她毫不在意,咯咯娇笑:“虽然不能成事,可是我也算是接近了他,呵呵,比传说中的更英俊,连我都心动!”
夏兰轩的包子脸晴转多云,伸手揪起美女的长发,“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美女仰脸,笑道:“你吃醋了!真难得,哎呀呀,”手指摸着夏兰轩的肥脸,“轻点儿,想弄疼人家吗?”
“我看你被那姓潘的打得开心得很,不是吗?”
美女娇笑着把脸贴到夏兰轩的腿上,轻轻蹭着,“你打我,我更开心!呵呵,昔日风流英俊的兰台公子,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你真的很恨他啊!”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夏兰轩脸色剧变,“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如今的鬼样子,不过,他也不会好过,那泉边的血玉兰,又岂是平常人可以消受的,哈哈,只怕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后悔让你走了!”
美女媚笑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唔……”后面的话被堵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
什么是热锅上的蚂蚁,潘玉小时候的恶作剧,就是把几只蚂蚁放到烧热的锅上,当时的他只觉得好笑,全然不了解蚂蚁的痛苦,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变成那锅上的蚂蚁,哪儿都是热的。不过,他并不后悔赶走那个妖女,若是和那妖女,潘玉一想起来就要吐,又哪里会提起兴致。
本来不远的山路,此时也走得无比艰难,他时不时的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