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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了陈南海祭拜的灵牌时,不由得大吃一惊——那竟然是自己的父母的灵牌!这是怎么回事?他满腹疑虑地望着眼前的陈南海。
只见陈南海深深地叹了一口,将木香插在香炉上,又深深地鞠了个躬,用和老朋友说话的口气说道:“我把他送走了,老朋友,希望这样可以减少一点罪孽。”
罪孽?!他更加迷惑不解,那他送走的又是谁?
这时,他看到陈南海深深地吸了口气,低着头沉默了一下,突然双肩微微颤抖起来。他正奇怪,便看到陈南海‘扑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永祺兄,我对不起你!”
陈村长!他料不到陈南海会做出如此行为,内心自是震惊无比。身为一村之长,竟然在自己的父母的灵牌前下跪认错,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和我父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虽是一村之长,却一点权力还没有,决定权不在我啊!都是他们说了算啊,永祺兄,我…我…我是有心无力啊!”陈南海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陈村长……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男人哭泣。
自小失去双亲的他一直把陈南海当成自己的父亲看待,此时看到他这个样子,内心一酸,也忘了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十年前的幻象,想要走上去安慰他。哪知他刚走了几步,‘嘎!’地一声,一只灰白色的手突然从供桌底下伸出来,抓住了陈南海的一只脚,一下子拉倒了他,又将他往供桌底下拉。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使他呆住了。
啊?!
陈南海大概也不料会有此变,惊骇地叫着被拉进去,在他被拉进三分之二的时候,双手死命地抓住供桌桌脚,眼睛突然向站在旁边的他看来。
“没想到……没想到你……”陈南海盯着他的眼睛足足有十秒钟说道,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那个怪手拉了进去。
这时的他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陈村长’冲了上去,想要拉住陈南海,他忘了现在所看的是十年前发生的事。
陈南海被拉进去的瞬间,烛光也刹那而灭,所有的景象随之消失不见,祠堂恢复了原来阴暗的面貌。他还没反应过来,烛光突然消失使他暂时性地失去了视力,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等到眼睛习惯了黑暗后,他才凭着微弱的视力来走到供桌旁,一把撩起帘布。
什么都没有!一股潮湿血腥味向他扑了过来,桌底除了一滩黑糊糊的血迹外,什么都没有。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过去的幻象所惑,不过还是不死心地用手在桌底下探索了一番,除了湿稠的血渍外,他什么也没有搜到。
他失望地放弃了,突然,一只小手抓住了还在桌底下摸索的手,他吓得头皮发麻,惊叫一声,用力地往回缩。
那小手放掉了他的手,就像突然消失般,他惊恐地倒坐在地上。周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左忽右。
“是谁?”他惊恐万分地问。
没人回答。
他抱膝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此时的他软弱无助,在黑暗中等待那些想象中的诡异的怪物向他袭击而来。
过了好久,四周除了死寂外,还是死寂。
他这时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琪琪!
他猛然想起来了。刚才的影像太过于离奇,以至于他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到现在才想起来进祠堂的目的。
琪琪现在哪里?
他起身四望,把祠堂的周围看了个仔细。
祠堂很阴暗,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到周围的环境。只见祠堂四周墙面斑驳脱落,掉落的墙粉铺满墙根。已经腐朽的灵牌台座塌了一边,另一边也摇摇欲坠,一副风吹就倒的摸样。台上地下的灵牌倒的倒,斜的斜,蛛丝似纱幔般罩在上面。
每一个令牌就代表着一位死者,看着这些横七竖八的灵牌,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好像每一座灵牌背后都有一个无人祭拜的鬼魂在看着他;而那些阴暗的角落不知道有蛰伏着什么样的怨灵,它们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朝他猛扑过来。
他打了个冷战,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不然的话,他怕他会忍不住会夺门而出。
琪琪现在会被关在在哪里?
刚才琪琪的声音是被捂断的,不知捂断她呼声的是人是鬼,要是鬼的话……
他不敢再想下去,强迫自己朝好的一方面去想。
这个祠堂他白天来过,只有四个房间,现在看来只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了。他左手边的一个房间走去,这个房间他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来过。走了几步,突然背后响起了‘卡拉’的声音,他立刻紧张地回头查看,只见灵牌上的蛛丝纱幔无风自动,台上的一座灵牌掉在地上了。
原来是灵牌掉在了地上了,吓我一跳,他解嘲似地一笑,回过了身,睁大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朝房间门走去。
房门上面的一层木皮已经卷了,锈迹斑斑的门把手的锈色渗入木门,扩散,使陈旧的木门染上了一大片锈色。他走近木门,刚要伸手试扭门把,便听到木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小孩子拍着手唱歌谣的声音:
小娃娃
背书包
背上书包上学校
……
第十章 惊劫
听到房内传来的歌谣声,他停住了伸手的手,手掌在手把的上方凝固,哪个小孩子在里面唱歌?他屏住了呼吸,无声地抓住门把轻轻地扭了一下。
咔嚓!
就像要和他作对似的,门把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响亮的金属声回荡在这个祠堂中,门内的歌谣声随之消失。
他一下子呆住了:糟糕!被发现了!恨不得将这个‘误事’的门把摔在地上踩踏几脚,那个门里面不知道又是什么诡异的东西,这次惊动了它,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又气又急,内心对这个和他作对的门锁已是怨恨之极。
现在怎么办呢?担心里面的东西会突然冲出来找他,他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心听着门内可能会发出任何的声响,可是却什么都听不到,那歌谣声也好似从来未响起般不再听到。
要进去吗?可是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不进去吗?要是琪琪就在里面受尽惊吓那不就糟糕了?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哥哥!你怎么不进去啊?”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蓦然在身边响起。
“咦?!”
他全身一下子缩紧了起来,觉得整个祠堂一下子就鬼影幢幢起来。他不敢往下看,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身边站着一位赤身裸体的白肤色小男孩。
这诡异的小男孩站在他身边,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这时候,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量猛推了他一下,他收不住势,身子一下子撞开了门,冲进了房间。
冲进来之后,惊惧之下,身体突声一股力气,几乎是马上地回身,不顾一切地向木门冲了过去,无论如很也要逃出这间诡异的这个房间。
可是,还是慢了一步,木门在他冲到之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放我出去!”他一手拍了拍木门一手用力地扭了扭门把,门锁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但是,木门毫无反应,他拍了拍木门,除了诡异的寂静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嘻嘻……
一个孩子的笑声突然在他的右方响了起来。
“谁?!”他恐惧地循声望去,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诡异的小孩笑声突然响起,又突然消失。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抓到了!抓到了!”又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这次是在左边。他闻言满怀恐惧地望了过去,依然什么都没看到。
唦唦!唦唦!
这次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回响起在他周围,他惊惧地四望,觉得一个小孩子从身边走过,可是,他就是没办法看到这个诡异的小孩。
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恐惧吞噬掉了他的力气,他双手拉着门把,颤抖着无力地坐在了地上,祈求的眼神望着房间中央的送子神灵,神灵没有回应他的祈祷,倒是背后紧紧贴着的那扇木门多少让他有了一丁点的安全感。
“哥哥!他们说我们是贱狗,那我们以后就叫贱狗了好不好?”
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的影像突然浮现在送子神像的旁边,影像很单调,只有黑白色的,颇似以早黑白电影的影像,影像慢慢浮现又慢慢消散,不过他还是看到了那个小孩子颈部戴着一个连着铁链的金属狗箍。
“英叔说我是他的老婆,什么是老婆啊?”
这次小男孩的黑白影像出现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表情猥亵的年轻男子向这个小孩子扑了过去。
“我明白了,原来贱狗这个名字是不好的。”
一位哈哈大笑的年轻男子口中喊着:‘你就是一只贱狗!低等狗!’,对着一个男孩子撒尿的影像出现在他的不远处,和其他的影像一样,也慢慢地消失。
“你就是一只贱狗!低等狗!”
“知道吗?你妈是妓女,你爸是嫖客,生出来的你是一个杂种!”
又一个年轻男子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小男孩肆意痛骂。
“垃圾狗就要像狗一样吃那些垃圾的!”
一个男子强迫那小男孩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吃盘里的垃圾杂物。
影像消失后这恶毒的骂声依然不断地回荡在他的耳旁,他听到自己内心的深处也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喊叫。
他看着这些影像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慢慢地消失,内心的悲伤和愤怒逐渐取代了恐惧。他为着这个小男孩悲惨的命运感到悲哀。
这是真的吗?还是自己在梦境编造出来的?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个世间还有天理吗?
他内心充满悲悯和愤怒,吃力地站了起来,向房间中央走过去。他想要触摸这些影像,想要它告诉自己所有的这些影像都是假的,它们只是幻象而已,只是自己在自己的梦境制造出来的。
可是,影像再也没有出现了,他站在房间中央四望,无论他再怎么期盼,影像始终没有再出现,刚才在他身边跑动的小孩子也再也没出现过。
他怀着复杂地心情走到了窗边往外看,窗外一片黑暗,‘沙’‘沙’地细雨声好像虫子般在着他的心里蠕爬,这让他又开始烦躁起来。
记得在白天的时候,自己祭拜完父母后的灵牌后,离开祠堂时,那个诡异的男孩就是站在这个窗口望着离开的自己的吧!现在轮到自己看着窗外的世界。
这个房间好似什么也没有啊,没有自己想象中攻击人的诡异生物,刚才在门外听到的歌谣声就是那个影像中出现的小男孩唱的吧?
看来纵然自己有没有进来,这些影像也都会出现。
本来什么都没有,自己却吓得要死,他觉得有点好笑,现在看来琪琪也不在这个房间呢。
正想间,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嘻’‘嘻’的怪笑声,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极度的恐惧在心里如同火山喷发,瞳孔在汹涌而出的恐惧汪洋中一张一缩。
就在后面!
那个剥皮的怪物就站在自己的背后!
他可以闻到到那怪物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散发出地油腻腻的恶心味道,还有他被细雨打湿的身上浓浓的潮湿血腥味。
这个怪物什么时候来到这个房间的?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刚才那个被剥皮的村民的遭遇从他的脑海闪过,自己很快就要和这个村民一样了。
不要!求你放过我!
他的眼泪伴随着内心的祈求声流了下来。
说什么要保护琪琪?还为刚才的小男孩的遭遇而愤怒,到头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者罢了!他听到自己内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嘲笑他。
不要!求你放过我!
他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