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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
我道:“你他妈的在耍我?”如果是猜的,那么吕肃这个猜测十有八九是准的,因为当他叫出陈词这个名字时,哑巴的态度明显改变了。
吕肃反问道:“陈兄弟,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姓吕的还是这么会做人,把我耍的团团转,他居然来一句开玩笑。我深知这人嘴上的话不能信,便道:“就算我在开玩笑吧,那我可要请教了,您这个猜测是怎么来的?空穴不来风,说话可是要有凭证的。”
吕肃从怀里摸出一块儿擦刀的白棉布,慢慢擦着刀身,说:“他之前在林子里设计我,无非是想得到陈词留下的资料,但这份资料,我又怎么会蠢的带到身上,有道是怀璧其罪,所以,我早早准备了一份假货。”
他说到此处,我猛地想起哑巴曾经拿着平板电脑看资料的场景,吃惊道:“你被吴水阴了之后,他从里身上拿走了一份假资料!”难怪哑巴会受这么重的伤,原来竟然是拿到了一份假资料!该死的,这姓吕的也太阴险了。
紧接着,我觉得不对劲,他现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吕肃微微一笑,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其实,你只要好好动动脑子,就能想出来。这个地洞,你们已经见过了,在地洞下面,你们遇到过什么?好好回忆一下,等你想通了,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遇到了什么?
妖镜?还有黑暗中神秘的人手?然后是那个机关枢纽?最后是那个从棺材里被弄出来的呼呿铎尸体。
呼呿铎……净化!
我倒抽一口凉气,脑海里猛地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哑巴,其实是被净化后的陈词?
这一切,立刻像一条线似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鬼蜮文化,带着鬼厍之面迁移的鬼蜮族人,鬼厍之面的诅咒,白老四在巨耳王墓中找到了诅咒解决的办法,而现在,我们又在那棺材里发现了呼呿铎的尸体。
霎时间,我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闪过一道闪电似的,猛地明白了过来:整个巨耳王墓,其实就是一个鬼蜮文化的墓葬,所以才会出现鬼厍之面的诅咒和呼呿铎。那么,这个巨耳王墓真正的主人,绝对不是什么巨耳大象,很可能是当年从鬼蜮之中迁移出来的鬼蜮族人的墓葬。
但如果是这样,问题又来了。
宝象女王和鬼蜮文化又有什么关系?这二者从历史层面上讲,完全没有任何牵连,她怎么会莫名其为鬼蜮的人开山造墓呢?
假如陈词当年,在巨耳王墓中受了重伤,而呼呿铎进入了他的体内,因而在山洞里重生,那么吴水又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假如吴水也是一只呼呿铎,他又怎么会一直执着于追查自己的身世?
没等我想明白这些问题,吕肃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他说:“有一点,你们应该注意过来,这地方不止一批人来过,但所有的机关,却都像是第一次发动一样,你有想过原因吗?”
我怔住,这个问题我并不是没有想过,队伍中的其余人也曾经疑惑过,但却没有人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吕肃现在这么说,难道是之下这其中的门道?
我不由道:“难道那帛书上有记载?”
吕肃道:“这地洞下方,是一面蚕丛摄妖百足镜,呼呿铎,说起来,也是邪物的一种,自然而然,会被摄进去,而到了需要的时候,它们又会被放出来。”
需要的时候被放出来?
一旁的文敏吃惊道:“难道一直以来让墓室机关复原的,是那些被收摄起来的……呼呿铎?”
吕肃微微一笑,看向文敏道:“一只狐狸,哪里懂得墓室复原,它必须要借助一些东西。”
我心里已经抓住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道:“人?”
吕肃点了点头。
一时间,我整个人如遭重击,按照吕肃这个意思,其实这个巨耳王墓里,一直以来就有‘活人’,而这个活人,八成还不止一个。那么,那个在黑暗中,将我往下拉了一把的手……其实就是从妖镜里出来的?
哑巴所说的他……难道是其它的净化人?
吕肃估摸着是见我脸色不好看,擦刀的动作顿了顿,又看了看我们身后的地洞,道:“陈词已经死了,那么多出来的这个,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猜测的原因。至于你说的真相……你何不去问一问他本人?”
哈日查盖一直双手环胸站在一边,闻言忽然打断我们,说:“大错特错!”这声音很突兀,我不由得看向哈日查盖,便见他一直笑嘻嘻的脸,这会儿戴上了一丝不信任,说:“你们当呼呿铎是什么?扫大街的?没事儿在古墓里打扫卫生?净化人之后,净化出来的人,还跟没事儿人一样?以为谁都有他这么好的运气?”说着话,他伸手指了指昏迷的颛瑞。
第六十一章 人影
论起对呼呿铎的了解,这里应该没有人比哈日查盖更清楚了。WZI他这么一说,反倒是将我之前所有的推论都推翻了。哑巴从头到脚,怎么看也不像净化人,如果按照吕肃的说法,下发那面蚕丛摄妖百足镜里,收摄了很多被呼呿铎净化的‘人’,并且在必要的时候,还会出来‘打扫卫生’,那这为毛也太扯淡了些。
但除了这个,似乎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哑巴口中所提的他,如果是指某个净化人,那么哑巴为什么如此忌讳那个净化人?豆腐是不是也被弄到那面妖镜里面去了?思来想去,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坐以待毙,于是说:“我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吕肃,你不要阻止我。”
吕肃将鬼哭刀往地上一插,只回我一个字:“要。”
我心里为之气结,觉得很憋屈,虽然我不清楚吕肃和哑巴之间所提及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算傻子也看的出来,吕肃这会儿其实是在利用哑巴,哑巴也不知为什么如此忌讳那个真相,居然就这么再一次下了地洞。
我是清楚哑巴心中对于地洞的忌讳的,现在让他再下去一次,也不知他是承受了多么大的心里压力。豆腐是我十多年的兄弟,而哑巴,说不定真的就是陈词,这两个无论如何,对我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在这种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但我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压下心中的火气,便思考着对策,该怎么让姓吕的不多管闲事。
谁知,正思索间,昏暗的光线中,猛地又响起了一声哨子响,这声音听的很清楚,正是从后方的地洞里传来的。
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众人不禁打着手电,转头往地洞里看,然而,那地洞底下的摄妖百足镜,原本是被青铜片子给遮起来的,而这会儿,那青铜片子赫然不见了,黄澄澄的镜面露了出来,显得模糊不清。
这应该是哑巴在下面动了什么手脚,但是,他打开这个摄妖镜做什么?
冯鬼手见古镜重见天日,吃惊的说:“妖镜不能见光,大家快将灯关了。”这话也不需他提醒,我当先便关了手电筒,其余人也纷纷切了开关,霎时间,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而那面黄澄澄的古铜镜,也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但我明白,它就在那下面。
黑暗中,文敏说:“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吴先生怎么样了。”她这话刚说完,便听下方的地洞中,响起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挠着铜镜一样,又像是手指抠刮玻璃的声音,黑暗中,众人听的真真切切,声音是从下方的古铜镜处传来的。
冯鬼手嘀咕说:“难道真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从铜镜里爬出来了?”
没人接他的话,众人的心思都被这阵声音给吸引过去了。黑暗中,我秉着呼吸,侧耳倾听。这声音一直没有停,时而大时而小,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爬一般。
我睁大眼看着下方的一片黑暗,希望自己能看清些什么,但黑暗中,却传来了锵的一声响。
是刀出鞘的声音。
哑巴在下面!
紧接着,伴随着那种玻璃抠刮般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的,便是一阵砰砰杂乱不堪的声音,似乎是在打斗一般。黑暗中,我听到旁边的吕肃似乎是咦了一声,声音显得有些不可置信,看样子,眼下的突发状况,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的。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打开了手电筒,刹那间,我们眼前一亮,只见一道光柱打入了地洞中。
打开手电筒的是哈日查盖,他一直笑嘻嘻的神情收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冯鬼手低喝道:“小子,不要命了?”哈日查盖眉毛都没动一下,头也不回的说:“我要不要命,关你屁事?”说着,调节着手电筒的光芒,将光线调到最大。而这时,那面之前消失在视线中的古铜镜,随着光线的聚集,又慢慢显出了身形,但这一此,却不是那种黄澄澄的颜色,而是变得灰蒙蒙的。
整个地洞下方,在这短短的片刻间,已经被一层阴雾笼罩,而阴雾之下,赫然站立着一个个的人影。我可以确定,这些人影不是之前的那些人人俑,而是能动能走的真人!
怎么会忽然冒出这么多人来?
难道真的是从那面妖镜里出来的?
阴雾弥漫,我根本看不清那些人长什么模样,一旁的文敏猛地捂住了嘴,张大了眼,惊骇异常。在这些模糊的人影中,我根本无法辨别出哪个是哑巴,只是那阵砰砰砰的打斗声却根本没有停下来。
随着我们灯光的打开,下面那些人影纷纷抬起来头,抬头看着我们。
哈日查盖嘴里骂了句娘,说:“二十多年,老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我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忙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哈日查盖头也不回,直勾勾盯着下方,说:“你哪只眼睛看出他们是人了?全是呼呿铎,邪门的很,这地方就是个呼呿铎的老巢,但是他们的邪气更重,像是被人动过什么手脚。”
被人动过手脚的呼呿铎?难道又是普真搞的鬼?他为什么会和鬼蜮文化联系在一起?
就在这时,哈日查盖仿佛是感应到什么,说:“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出来的,不好,姓吴的怕是撑不过今天了。”我心头一跳,说那该怎么办?哈日查盖盯着地洞下方,神情凝重,眼中却有一股跃跃欲试的之感,他搓了搓手,将脸上的面具扔给我,说:“带上这个,那些东西不敢对付你,走,下去救人,我倒要看看,这些变异的东西是怎么来的。”说着,便下了地洞,顺着木桩子快速往下。
我让文敏等人等着我,紧接着将面具往脸上一戴,这次吕肃却没有阻止我,他带着笑意的脸,眼中却是一片森冷。我心里有种感觉,吕肃是在利用哑巴,甚至我们现在救人的举动,或许也在他的算计范围之内,但明知如此,我们却别无选择,当即,我也跟着下到了地洞中。
很快,离那妖镜越近,那阴雾中站立着的人,便朝着我们涌过来,甚至伸长了手,一个劲儿想抓我们的脚。这次我学精了,不等被这些东西抓住,自己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霎时间便涌入了‘人’堆里。
我去看他们的脸……但我最后才发现,他们的脸,居然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甚至怀疑最近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都在做梦。就在这时,哈日查盖叫道:“别被这些东西迷惑了,它们本来就不是人,所以可以模仿任何人的样子。”模仿任何人的样子?难道之前豆腐的脸和声音,其实都是这些东西模仿的?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豆腐也是来过这个地方的,该死的,这小子究竟去哪儿了?
这会儿我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