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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很乱,一连输了他三盘。
叶建林振振有词:“你吧,写文章行,下棋你确实不行。当然了,我水平太高了也是主要原因。”
平时在下棋的时候,他说一句我有十句等着他,现在我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一盘,我趁着叶建林不注意,偷了他一个马。怕他看出来,我没有依靠优势尽快把他将死,而是慢慢地折磨他。我和他水平相当,他比我少了一个马,他当然不行了。
玩完了,叶建林好像才寻思过味:“我的这个马你什么时候吃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吃的。”
叶建林还要玩,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提醒他。他说:“好吧,你通知吧。”我立刻通过传呼通知队里的全体干警马上到单位集合。
有些干警很快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上面通知,今晚夜查。”
干警们陆续地赶到了单位。段守新来电话问,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很势利,我特别烦他。我听出他正在饭店里喝酒,就告诉他快点来。他跟我说,哈尔滨来了两个朋友,问今晚不去行不行。我说,你最好来。我还劝他,这是叶队来了之后第一次组织全体行动,你要是不来,叶队还以为你对他有想法呢!我说的真都是实在话,可段守新见我跟他客气倒来毛病了。他说:
“不就是夜查嘛,你跟叶队说一声,我就不去了。”我也没客气:“我可不管,愿意说你去说吧!”
段守新有点下不来台:“你装什么呀?”
我说:“我要是装的话,我也是装段守新,段守新多牛逼呀,说不来就不来,你要是真牛逼,你就别来。”
段守新最后还是来了,他来的时候,全队已经都到齐了。由于时间赶趟,叶建林故意在会议室等着段守新。
段守新来了赶紧坐在会议室的一个角落里。叶建林也没客气:“你怎么才来?”
“外地来了两个朋友。”段守新嘴里还冒着酒气。
“既然来朋友你可以不来嘛!”叶建林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满。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向段守新望去。
段守新喃喃地说:“不就是夜查嘛,我……”
“你什么你!你来晚了,你还有理了?”叶建林火了。这是他在经侦大队当着大家头一次发火。
副队长翟贵明赶紧说道:“小段,你少说两句。”段守新不吱声了。翟贵明的话让人很不理解,他这么说,好像是段守新受了什么委屈。
叶建林控制住自己,然后交代行动任务:
“刚才,我们接到地区经侦支队的通知,让我们今晚上路夜查,重点是各种型号的大货车,和各种可疑的走私车辆。”接着叶建林具体分了工。他把像段守新等人都分到了不重要的路口去查车,把我和潘凯等人安排在应该出现大货车的路口。
接受任务之后,我们就分头出发了。我开车拉着潘凯,直接来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潘凯很认真,他戴着袖标要下车真的一辆一辆地检查。
我说:“咱们在车里呆着吧!”我不想弄得兴师动众,那样的话,万一那伙走私的有前面探路的,就把我们的行动暴露了。
潘凯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今天叶队不太高兴,他一会儿来看见咱们在车里,他不得说咱们。”
“没事儿,他说谁也不能说咱们。”
“要不,你在车里,我下去检查吧!”
“你就呆着吧!”
潘凯不再问了。我也没有和他继续解释什么。
我目不转睛看着从收费站出来的一辆辆卡车,认真地看着车牌号码。我估计叶建林肯定一直和石群保持着联系,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判断大货车到这儿还得一段时间。我看了看表,已经后半夜两点了。我微微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彭雨的面容。
她现在应该睡觉了吧!也可能根本就睡不着吧,想着想着,我心里还涌起了一股甜蜜,她现在正怀着我们的孩子呢!
我正乱想时,潘凯告诉我,叶队的车过来了。我下了车上了他的车,叶建林正在打电话。打完电话告诉我:“他们快到了。”
叶建林显得很高兴:“看起来,石群没有骗咱们。”
我说:“既然这样,咱们现在就开始大张旗鼓地检查吧,要不别人该说你偏心了。”
叶建林说:“好,就这么办。”
我接着说:“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你到别的路口去吧!省得他们怀疑。”
叶建林走了。
我回来对潘凯说:“叶队不高兴了,咱们赶快下去检查吧!”我还挺后悔地说,“刚才听你话好了。姜还是老的辣!”
潘凯和另外一个车的干警下去检查了,他们臂戴袖标,头顶钢盔,手里拿着停车标志,开始检查过往的车辆。
我担心这样做我们暴露了目标,就开着车迎着货车的方向过去了。
过了灯火通明的收费站,前面的高速公路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远远望去,黑暗的夜空中,星星异常明亮。
现在是半夜,路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车,我把车速提到了极限。丰田车的发动机快速地轰鸣着,我的全部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注视着车灯照射的前方。
大约开了十公里左右,我看见了两台俄罗斯的大型货车。会车的瞬间,我看见车牌号正是我们要堵截的。
我调头远远地跟在货车的后面,并给叶建林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正跟在货车的后面。
叶建林很高兴,他说:“刚才,我还真想提醒你先开过去跟着他们,看起来,你现在完全出徒了。”
我赶到收费站时,潘凯他们已经把两辆货车扣住了。经过初步检查,发现里面拉的是贵金属。连车带人被带回了局里。
我连夜开始审问,很快拿下了口供。车是雇的,司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押车的也是临时花钱雇的。真正的走私犯不在车上。当然了,没抓着走私犯,也不要紧,毕竟我们扣住了这么大一笔走私物资。
把一切忙活完之后,快到早晨了。别的组也有一些收获,扣了三辆右舵走私车。叶建林很高兴,他在金水酒楼请全体干警吃早茶。
吃早饭时,我要忙着整理笔录没有去。潘凯后来告诉我,叶建林在酒桌上给我好一顿表扬,说我怎么怎么机灵,怎么怎么有头脑,独自一个人开车跟着可疑车辆什么的,仿佛队里取得的成绩全都是我一个人的。
3
彭雨对我是恨坏了,中午见面时,她对我说:
“你今后少往我们屋子里打电话。你总打,我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出你的声音了。”
“那她们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这样也不好。”
“那怕什么,我打的是外线,她们以为是别的单位的人给你打的呢!”
“反正你今后别给我打了!”
她这么说是不是想和我分手啊!我的情绪低落了,我问:“这两天,你感觉怎么样?”
“还那样,总恶心。过几天,我就到医院把孩子做掉。”
彭雨的声音很平淡,我心里很难受。我说:“彭雨,我知道你现在挺烦我的,我向你道歉。那天,我确实是故意的,我本来想,你要是怀了我们的孩子,你可能就会跟我在一起了。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彭雨,你和我可能就是一时冲动,但我不是,我对你一直是非常认真的。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占你便宜,我就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但现在看起来,我有点太自不量力了,彭雨,你不能怪我,你这么有魅力,谁都想娶你当妻子的……”
彭雨摸着我的手:“你又多想了,我不要这个孩子不是说不喜欢你。你说我现在还没有结婚,要是一下子有了小孩,多丢人啊!”
“那咱们现在结婚不就完了。”
彭雨说:“苏岩,结婚这个事儿,咱们就先别说了。”接着她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哎,你不是说你给我拿你写的书嘛,怎么到现在你也不给我。”
彭雨还想着这件事儿呢!我说:“我现在不想给你看了。”
“怎么呢?”
“你不知道,我写的小说,里面的人物都可坏了,你要是看我的小说,万一觉得我也那么坏,你再不喜欢我了,我不是没事找事嘛!”
彭雨把头挨在我的肩膀上:“你咋那么多心眼儿呢!”
过了一会儿,她又认真地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写小说,你说你会写小说,是不是想骗我喜欢你?”
我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你怎么能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彭雨吃惊地看着我:
“真是那样啊!”
4
下午回到单位,段守新在我的办公室里和潘凯下棋。他见我来了,对我说:
“来,作家,我杀你一盘。”我说:“我下不过你,我不玩。”段守新的棋艺比我强得很多。段守新说:“你跟我下,你能进步。”
“我进那个步干什么?”我的表情不冷不热。我坐在我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名叫《黑蚂蚁》的长篇小说认真地看了起来。
段守新很快三下五除二把潘凯杀败了,潘凯还要玩,段守新说:“玩行,一盘十块钱。”潘凯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潘凯出去了,段守新凑到我的跟前。他是想和我套近乎,我放下了架子。
我说:“我昨天不应该对你那个态度。”段守新见我这样,更是说他不对,说他昨天喝酒喝多了怎么怎么的,最后,问我叶队对他是不是有想法了。我说:“没什么想法。”段守新不相信。我解释说:
“叶队这个人你不了解,他要是当面批评你,说明他不会往心里去。要是他连说都不说你了,他可能就对你想法大了。”
“你得替我跟他解释解释,我昨天晚上确实喝多了。”
我说:“没事儿。”接着我把段守新训了一顿,“你昨天吧,不是我说你,你确实不应该跟我发火,你应该了解我,我来经侦一不是为了当官,二不是捞什么好处。你知道,我会写小说,我跟你不是吹,我一年写电视剧能挣不少钱。”
段守新没什么文化,我知道他在心里最佩服我的就是这一点。段守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你说,你多余当警察,我要是有你这两下子,警察我早就不干了。”
“警察不是挺好吗?光当作家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你不知道,我当警察和当作家没什么矛盾。”
正当我眉飞色舞地和段守新吹牛时,黄亦工给我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
黄亦工在电话里十分客气地让我转告叶建林看能不能对这批走私货物给照顾照顾,如果能的话,他就不找谢局长了。我马上找到了叶建林,说了这件事儿。
叶建林对我说:“这两天,我才知道,黄亦工和谢洪有矛盾,就算他去找谢局长也不见得能给他面子。”
我说:“那现在趁着谢局长不知道,就赶紧把他们放了吧!”
叶建林犹豫起来,我说:“你别犹豫了。”
叶建林叹了一口气:“你说咱们这个工作还怎么干啊?”
我说:“你真有意思,干工作你以为是给你自己干的?大哥,听我的,现在马上放车放人。”
叶建林为难地说:“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放了,谢局长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写了篇报道:
县局经侦大队实实在在
为全县经济建设保驾护航
县局经侦大队在领导班子调整以后,始终围绕为经济建设服务这一中心,时时刻刻为全县经济建设保驾护航。为了在实际工作中减少因工作失误而造成的国家和企业的经济损失,他们在遵守各项法律制度的基础上,按照有利于改革开放,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