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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三层楼,然而在一只脚无法使力的情况下,爬楼也还是非常累人的一件事。回到家,嘉逸已经累出了一头汗。没有扭伤的那条腿也非常的疲劳。
在脚踝的扭伤加重之后,无论昨天回家,还是今早上出门,都是程峰将自己背上背下。所以自己才没有体会到现在这样的辛苦和不便吧!嘉逸心里忍不住想着。
他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应该就是在电话里隐约听到的那个女人吧?那个女人,会是王珍珍么?因为要和她共进晚餐,所以一向对自己非常关心,什么事都想在前头的程峰,才会忽略了自己的伤。下午自己离开之后。连一通关心的电话都没有打过?
他,要和王珍珍重修旧好么?
嘉逸猛的拍拍自己的脑袋。刘嘉逸呀刘嘉逸!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和程峰现在都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罢了。你凭什么要求人家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关心着你?凭什么要求人家嘘寒问暖,围前围后?又凭什么去胡乱揣度和他共进晚餐的是个什么人,又为着什么原因!
不去想了,不去想了!嘉逸用冷水洗洗脸,简单的洗漱过之后,躺在床上逼迫自己入睡。翻来覆去,终于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程峰向自己走来,面带微笑。眼睛里闪烁着爱的光芒。让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然而就在她暗自心潮澎湃的时候,程峰却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目不斜视,甚至不曾多看自己一眼。嘉逸诧异的转身,却看到王珍珍站在自己后方不远处,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
直到闹表把嘉逸叫醒,她痴痴的瞪着天花板,愣了半天神。虽然明知道是一场梦,梦中自己心头的那种浓浓酸楚却并没有因为醒来而消散。这样的感觉很陌生,也让嘉逸感到烦闷。
等到拉开门,看到程峰的时候,嘉逸还有一些怔怔的,他的脸又勾起了她对梦境的记忆。心里别别扭扭的。
“怎么了这是?”程峰笑呵呵的打量着嘉逸问。
嘉逸摇头不语。
程峰也不多问,转过身去,非常自然的弯下身,背嘉逸下楼。
嘉逸趴在程峰背上,心里想着前一晚自己回家的辛苦,以及电话里的女声,忍不住偷偷的郁闷。
偏巧,平时最爱对嘉逸的反常刨根问底的程Sir今天突然没有追问她为什么闷闷不乐。这让嘉逸的心里愈发梗得慌,却又不好说出口。
一路无言来到公安局,一进重案组,三贱客都已经到齐了。看到嘉逸都很热情的向她打招呼,询问她脚踝的伤有没有好转,让嘉逸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也衬托着程峰更加反常的麻木。
是不是他打算和王珍珍和好了?所以才没有心思理睬自己?嘉逸又一次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好啦,人齐了,咱们今天就要捋出一个方向来。看看七个人当中,究竟谁说了谎!”程峰招呼大家计划正事。转头对安长埔说:“把昨天总结的要点给嘉逸看看。”
“好咧!”安长埔拿过记事本递到嘉逸面前:“这是我们认真归纳的要点。请专家过目!”
嘉逸被他逗笑出来,接过记事本认真的看起来。
程峰他们把七个人的笔录总结成非常精辟简短的七条信息。
首先从杜雨竹开始。
1、杜雨竹话里话外流露的意思是,她自己当蓝队的火鸡,所以并没有办法去证明谁不可能有机会下手。大家穿着一样的衣服,又非常分散,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一一所有人都有机会下手。
2、赵鑫的笔录归纳起来说的是,他能够认出郑宇、单文修以及齐歌等人在内的几个人有过近距离的激战,之后就纷纷出场了。
3、郑宇的中心思想是,他并没有和单文修、齐歌他们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并且看到齐歌是从另一条小路走过来的。
4、而他的室友张昆仑说他击中了一个红队的人,那个人是从林子里的小道过来的,根据其他人所供述的自身方位,以及郑宇的说法,那个被张昆仑击中的人,很有可能是齐歌。
5、齐歌表示他在游戏开始的时候就冲在前头,并且他与死者彭磊完全是不相识的陌生人,自己没有理由会想要杀害他。
6、单文修最初说自己中弹后离场没有再返回,后来自己承认那是谎言,并称他只是在场边抽烟,没有参与游戏。
7、董雪是单文修开始那个谎言的同盟军,之后也说了很类似的解释。
“你怎么看?”程峰问嘉逸:“怎么来推断比较好?”
嘉逸想了想,说:“找出已知是正确的或者错识的信息,以这条信息的正误为标准,推断与它有逻辑关联的另外一个人的证言是否可信。这样以此类推,最终我们就可以推断出来,到底谁说了谎,然后再来分析说谎者之所以说话的原因是什么。”
“嘿嘿,嘉逸,行啊!”田阳对她比比大拇指:“和我们昨天的打算一模一样!”
其实想要怎么来进行推断,程峰他们早就已经商量过了,刚刚他只不过是想听听嘉逸的意见,看看她的思路,结果竟然是不谋而合。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他赞赏的对嘉逸点点头:“就从单文修开始!”
第四卷 终极标靶 第二十八章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从单文修开始,是因为他初次的证词已经可以被证明是假的,这样一来,明确了作为参考项证言的真实性,推断出来的结果自然就更加准确可靠一些。
“这个案子情况比较特殊,昨天我联系过郭天队长,他那边也基本上还没有找到能够直接指出破案方向的证据,所以我们不能按照过去的方式处理这次的案件”,程峰明智的说:“虽说咱们平时破案主要依靠证据,但这一次,我们恐怕要像那些侦探小说一样,靠脑子来推理一下,捋清思路了!”
“唉……”安长埔夸张的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念警校的时候我就最怕形式逻辑那一门课程了!那些什么联言判断、选言判断的,想想我都头疼!”
程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之前的笔录咱们不都已经总结归纳出来了么,你也看到了,这七个人虽然在言语中有信息相互矛盾的地方,但是也只是各执一词罢了,没有相互乱咬的情况,你担心那些复杂状况还不至于出现,我们只需要根据他们证言之间的逻辑关系,推断出其中真伪就好了!”
“这个你怎么样啊嘉逸?”安长埔苦着脸转头问嘉逸:“你那门学科涉及这个不?”
嘉逸点点头:“虽说我是犯罪学专业,从根本上来说也脱不开法学根基,逻辑也是我的必修课之一。”
“太好了!”安长埔笑嘻嘻的对程峰说:“头儿,呆会儿不管嘉逸说什么,我一律赞成!”
大伙儿被他逗的纷纷笑了出来,却也多少有点理解他,毕竟这几个师兄弟当年也都是和安长埔一样,在这个科目上不知杀死多少脑细胞,所以现在对这小子的投机取巧,也都是采取了宽容的态度。
“那好,现在我们用单文修最初的口供作为标准,他称自己因为不在场地内,因此没有机会对彭磊下手,不能被视为嫌疑人。”程峰沉吟了一下:“那么这就是一个特称否定半断。”
“那么他的话既然是假的,我们就可以断定,在与他所说内容相关联的其他口供里……”田阳认真的对照着手头的信息,仔细的寻找着,然后他眼前一亮:“杜雨竹!杜雨竹说全部人都同样有机会对彭磊下手,谁都有嫌疑,这相当于一个全称肯定半断咯?根据单文修说他不在场是假,那么杜雨竹的这个观点可以被推断为真实的。”
“连带着董雪的话也已经证明是假的啦,她和单文修口径一致,也是个特称否定!”安长埔胸有成竹的说。
“继续,继续!”马春雷戏谑的鼓励他说下去。
_5_安长埔挠挠头:“然后我就忘了那几种判断之间的逻辑关系了呗!”
_1_“雷子,你就别难为他了”,程峰也笑,反正大家讨论案情而已,不是老师上课提问,答不出也没什么关系:“和董雪或者说单文修的口供还有直接逻辑关系的却是不太显眼,得仔细分析才行。”
_7_嘉逸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才谨慎的说:“我不知道这样的观点是不是正确,虽然单文修中途离场没有再返回的说法是假,但根据后来我们分别找他和董雪谈话的结果来看,单文修虽然回到场内,但却没有重新参与游戏,而只是在场边抽烟,虽然这个说法还有待证明,现在我估且将他们后来的口供视为真实,那这样一来,赵鑫说他看见郑宇、齐歌还有单文修等人近距离对战这一点就无法成立。”
_z_“无论是从单文修自己描述的他所经历的游戏过程,还是他后来没有重新参与游戏这一点,赵鑫的说法都同样解释不通。况且,赵鑫与郑宇和彭磊是同学,但他对齐歌、单文修却并不熟悉,在那种情况下,面对三个身高身材都比较接近的人,他言之凿凿说看到了他们,这样的话真实性有几分,可想而知。”
_小_“有道理,嘉逸说的这一点我也同意。”马春雷听的频频点头。
_说_嘉逸对他微微一笑,继续说:“因为赵鑫说他看到那几个人离场前在近距离交战,之后纷纷离场,那抛开其他人不谈,暂时把范围缩小到他所提到的这几个人上头,他潜在的意思是这几个人都没有机会作案,这也就是一个全称否定判断,既然可以推断为假,那与其相关联的特称肯定就一定是真的。”
_网_“这么说来”,马春雷摸着下巴:“郑宇说他不仅自己没有和赵鑫、张昆仑他们在一起,并且他还看到赵新口中亲眼看到近距离交战的齐歌,从另外一条小路走过来。我们可不可以把他的意思理解成,齐歌不在赵鑫看到的人范围内,而是落单的,那么他就依然有作案的机会,有可能是凶手。这不就是一个特称肯定判断了么?那赵鑫说了谎,郑宇的话就基本上是真实可信的了。”
“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程峰同意的点头:“接下来,齐歌在做笔录的时候交待,游戏一开始他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这一点就同郑宇所说的,半途见到他在小路上从红队后方赶过来相冲突,加上单文修是被证实第一个从红队冲出去的成员,齐歌的证词得不到证实,可信性很低。”
“接下来我就知道了!张昆仑说他看到有一个人好像是齐歌,从侧面小路跑过来,被他击中。既然齐歌说了谎,那张昆仑的话就是正确的咯!而且郑宇不是也看到了么。”安长埔说出了自己的推论,对于自己终于追上了别人的思路,他感到非常满意。
“行啊小子!”马春雷揉揉安长埔的脑袋:“有进步!念书时候学的东西还没都还给老师!”
“去击去!别瞧不起人!”安长埔不服气的躲开马春雷的魔爪:“我就这一方面是弱项!别的展业素质过硬着呢!”
“这么一来,”田阳估计了一下:“七个人里,可以推断为说谎的有单文修,董雪,赵鑫以及齐歌。”
“单文修和董雪咱们都已经二次走访过了,他们都承队了当初说谎的事实,也解释了说谎的缘由,虽然我们还要确队单文修的话是不是完全真实,但下一步的重点至少不应该是放在他们身上。”
程峰考虑了一下:“另外连个在笔录里撒谎的人,我们有必要约出来会一会了。”
“我看呐,尤其是那个赵鑫!”田阳打了个响指:“你们想啊,根据郑宇的口供,那赵鑫简直就是个懦弱怕事的胆小鬼,窝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