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并且显出了些慌张的迹象,显然刚刚连续两次被打扰,让他起了疑心。
毕夏的咆哮谩骂对于陆向东和田阳来说,是很好的掩护,两个人悄悄走出厨房,来到不大的小客厅里。
“你在外面,不要让他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的人进来了!”陆向东拉过田阳的耳朵,轻声交代。
“陆博士,小心!”田阳深深地看了陆向东一眼,郑重的叮嘱。
之前他虽然经常听嘉逸和程峰提到,前一段陆向东也总是出入重案组,可是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学识广博的文人罢了,而现在他表现出的镇定勇敢,让田阳没有办法不刮目相看。
陆向东点了平头,检查了一下藏在衬衫领口出的小摄像头,双手握紧又松开,迈步上前推开小屋的门。
门碰到墙壁的时候,发出呯的一声,毕夏转过头来,看到了陆向东,一瞬间,房内寂静下来。
陆向东飞快的瞥一眼被绑着手脚、伤痕累累的嘉逸,他认识这个姑娘这么久,还没见过她比现在更狼狈的时候呢,他看了都觉得很不好过,相信程峰如果在监控器那边,一定心疼的要命。
也因为他敏锐的观察力,匆匆一瞥之间,他看到嘉逸的脸上有红肿,有血迹,但是却没有泪痕。
看来他要重新认识她了,这女孩的勇气让他心里升起一丝欣赏。
“你怎么会在这里?!”毕夏晃过神来,一把将嘉逸拉到自己身前,向房间内侧退了两步,一只手掐住嘉逸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过长方小木桌上头的刀,抵在嘉逸的颈动脉位置上:“想演英雄救美么?程峰死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扮演英雄?看来你和这女人果然有一腿!”
陆向东也向前踱了几步,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我原来以为你喜欢扮演王子,现在才知道,你喜欢当歹徒!”
“你要是想看她鲜血狂喷的样子,就继续走过来啊!”毕夏更紧的扣住嘉逸,一脸戒备的瞪着陆向东。
嘉逸被他掐着脖子,呼吸困难。刚刚毕夏因为之前的呼救而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并且觉得这里不能继续呆下去,打算尽快完成自己的计划,好杀了她抓紧时间转移。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陆向东却突然出现了。虽然她被毕夏钳制住,但是也因为这样紧密地贴在他身前,嘉逸明显的感觉到毕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看来,陆向东的出现,让他紧张和害怕了!
那么,程峰呢?他也在附近么?
毕夏显然和她想到了同样的事情:“程峰呢?他不上一向最喜欢逞英雄么?现在躲去了哪里?”
“呵呵,你还真瞧得起他的智商!他估计现在还在为找不到给我定罪的证据头疼呢!”陆向东一脸讥诮的嗤笑,对毕夏摆摆手:“我可不上来英雄救美的,刘嘉逸的死活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只不过,你一直在努力的栽赃我,事关我自己的名誉问题,我不能不出面解决,你说,对吧?”
“哈哈哈哈,”毕夏忽然大笑起来:“陆向东啊陆向东!你不是一向在我面前装的好像圣人一样么!原来你也有这么狭隘自私的时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傻子都知道。”陆向东懒洋洋的伸手把垂落到腮边的头发拂一拂,眼睛瞟过毕夏背后的遮光窗帘,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杀了,然后做出一副畏罪自杀的假象么?”
“怕的话,我就不来了!”
“怎么?想在她面前装勇士么?”毕夏扣在嘉逸脖子上的手猛的收紧一下,嘉逸冷不防被掐住,发出窒息的声音。
“我是不是勇士,不需要在她面前装,我只是来向你证明,我比你更聪明,也更有勇气。”陆向东缓缓地说,眼睛定定的看着毕夏。
他的话立刻激起了毕夏的情绪,他把刀子从嘉逸脖子上移开,指向陆向东:“你说什么?你比我聪明,为什么眼看着我杀了一个又一个,却没有办法阻止我?!你比我聪明又怎么会被我陷害到好像过街老鼠一样?!你比我聪明,现在又怎么会跑来这里送死!”
“至少我敢于面对自己的过去,你敢么?”
“你什么意思?”陆向东的话让毕夏的身体明显一僵,语气里也出现了一丝怯意。
“我什么意思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敢于面对自己的过去,又怎么会因为你母亲的行为造成那么大的影响,还因此去杀人!”
“你调查我!”毕夏如果不是因为因为拉嘉逸当挡箭牌,恐怕会因为陆向东刚刚那一句冷冰冰的话而冲过去。
“是啊,我不仅查了,还查的很清楚,”陆向东表情严肃,可是他看向毕夏的时候,眼鼻里却带着一丝怜悯和惋惜:“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比你更聪明,也更勇敢?那是因为我不畏惧自己的过去,更不会让它成为一种魔咒,影响自己的人格!可是你呢?我从同意做你的导师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试图让你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显然,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我不需要你来扮圣人!你和我不一样!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痛苦!”毕夏手里的刀重新放回嘉逸的脖子上,他的手开始颤抖,刀刃摩擦着皮肤,让嘉逸的脖子上出现了微量的血痕。
陆向东不动声色地看着毕夏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既然你也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那你又为什么要把其他女人都当做你母亲一样,然后去仇恨她们呢!她们或许私生活不够严谨,但是她们和你母亲不一样。哦,除了乔红,她倒是你母亲的同行!”
“你闭嘴!我不许你提起她!我警告你!”毕夏两眼血红,脸颊的肌肉激烈的抽搐着,他手里的刀再次离开了嘉逸的脖子,朝陆向东挥舞着。
嘉逸也瞬时明白了毕夏之前讳莫如深的那个“她”到底是什么人,原来竟然是他的母亲,而且,毕夏竟然有一个做暗娼的母亲!这就难怪他为什么会选择对那些滥情的女生下手了。
“你什么都查到了是不是?啊?”毕夏浑身都在颤抖,但他依然紧紧的束缚住嘉逸,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陆向东:“那你有没有调查到,我妈她现在人在哪里?!”
“他们说,你母亲遗弃了你,到南方给有钱人当小老婆去了。”陆向东如实回答。
毕夏听后,发出一阵歇斯底里舟狂笑:“我告诉你吧!她没有去南方,也没有遗弃我!她是去了阴曹地府,给阎王爷当小老婆去了!而且,是我亲自送她去的!哈哈哈哈,你没有想到吧!”
“不难想象!”陆向东乍听毕夏的话,也是一愣,但是他立刻变成一脸的不以为然,身子朝靠墙的一侧悄悄侧开两步,把原本正对着毕夏的位置,变成了斜对着:“俗话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母亲是传统意义上的婊子,你冷血无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陆向东!我今天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房门的!”毕夏用刀指向陆向东,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他已经完全被盛怒冲破了理智,整个人几乎疯狂。
另一边,程峰根据安长埔从监控器里看到的情况,判断出了嘉逸和毕夏所在的房间后,却发现窗上被毕夏挂上了厚重的遮光窗帘,这样一来,别说屋里的情形了,就连朦胧的人影也看不到,这让程峰瞬间急出了一身大汗。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幸亏他之前为了确保及时掌握屋内情况,让陆向东带了微型监控设备,现在,这也成了唯一的方案。
程峰从外界无法判断毕夏和嘉逸的位置,但是陆向东身上的摄像头可以让安长埔看到里面的情况,根据刚刚安长埔的报告,毕夏现在人就在窗前,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程峰计算了毕复和嘉逸的身高差距,决定要把目标对准毕夏的头部,只有那样,才有可能在必要时刻直接击毙毕夏,又能不伤害到嘉逸的安全。
这个计划测可以说是风险极高,因为程峰无从判断里面的位置,想要一击致命,不给毕夏下手伤人的机会,就需要一个尽量精确的定位,而这个定位,就要依靠安长埔的描述来确定了。
另外,安长埔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本在发觉毕夏已经不可说服之后,程峰已经做好了直接击毙的打算,但安长埔却说,毕夏手上的刀子一直死死的抵在嘉逸颈动脉上,他们已经不敢想万一失手会怎样,就算安长埔的定位够精确,程峰枪法也神准,一枪正中毕夏头部,他也还是有可能在中枪的一瞬间,用刀子割破嘉逸的脖子。
于是,争取让毕夏手里的刀子离开嘉逸,这就成了陆向东的重点任务。
整个计划一环扣一环,任何一个人的失误,都会导致整个营救的彻底失败,所以除了在室内与毕夏周旋的陆向东看起来似乎气定神闲之外,其他人都捏着一把汗,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儿上了。
“峰哥,位置还是刚刚我说的那样,毕夏的身体没有移动,现在他正那刀指着陆博士呢!看起来情绪非常的激动!”
程峰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里渗出汗来,他知道时间宝贵,不能够错失良机,连忙把手在衣襟上抹了一把,深吸一口气,眼睛贴在枪的瞄准器上,再确定一下位置,手指勾向扳机——
呯!
对面楼的玻璃窗发出一声被洞穿的脆响,此刻的程峰,两耳中都是自已心跳的声音。
“峰哥!成功啦!成功啦!”安长埔兴奋的呐喊声从对讲机耳机里传来:“毕夏被击毙了!嘉逸得救了!”
从之前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程峰,一瞬间有一种浑身脱力的酥软感,几乎让他瘫倒在窗边,他连忙拿上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顾不上喘息,直接奔上六楼,锁匠已经打开了房门,马春雷他们一见程峰,立刻给他让出路来。
程峰已经顾不得道谢,直接冲进门,正好看到田阳和陆向东一起把嘉逸从毕夏的尸体下面拉出来,解开手脚上的捆绑。
“程峰!”嘉逸一抬头看到了他,抑制了很久的恐惧感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眼泪迅速决堤,顺着脸颊恣意的流淌。
“好嘛!我才知道程峰是个催泪弹!刚刚这妮子一副江姐一样的坚强样,一看到程峰立刻就变成泪包了!”陆向东不用继续伪装镇定,松了一口气之后浑身上下也几乎被汗水湿透了,不过他看到程峰慌慌张张冲过来,嘉逸又哭的梨花带泪,还是忍不住调侃上一句。
“陆博士,你刚刚可真厉害!表现的那么镇定,激怒毕夏促使他移开刀子的办法也是直击要害,恰到好处啊!”田阳现在对陆向东可以说是五体投地,加上嘉逸顺利获救,情绪自然高昂起来:“有空,传授传授呗!”
陆向东噙着笑不回答,走过去拍了拍忙着安抚嘉逸的程峰:“你小子的枪法还真准,多亏我聪明,移开了一点,不然非得跟毕夏一起死不可!”
嘉逸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窝在程峰的怀里,一颗一直处于惊吓中的心终于慢慢安稳下来,她靠在程峰胸前,听着他胸膛里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刚才以为,我们俩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要永别了呢……”她后怕的搂着程峰的脖子,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程峰抚着嘉逸的头发,把她搂的紧紧的,感觉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和冰凉的双手,他的心好像被两只手挤捏一样难受,虽然刚刚他自己也被深深的恐惧充斥着,完全不敢想万一解救失败自己该怎么面对,但是他知道,亲自经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