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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说道:“发什么楞,让他进来你不就知道了吗?”
罗勇走进了舒逸的房间,舒逸背对着门,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罗勇轻轻地叫道:“舒处!”舒逸像是没有听见,叶清寒走上前去,轻轻咳了一声:“舒处,罗队来了。”舒逸像上从沉思中惊醒:“哦,罗队来了?”他站了起来,走到罗勇的面前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罗队,来,坐坐!”
罗勇在椅子上坐下,他显得有些紧张,局促。舒逸抓起桌上的烟盒,递了支烟给罗勇,罗勇接过来点上,舒逸静静地坐着,一双眼睛望着罗勇,脸上挂着微笑。见罗勇吸了一口烟,舒逸才开口说道:“你很紧张,很焦虑,清寒,给罗队倒杯水,凉水。”罗勇吃惊地望着舒逸。
舒逸说道:“说吧,我知道你要和我说的事情很重要,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和我们说了些什么。”罗勇接过叶清寒倒来的凉水,一口气把整整一碗水都喝完了。
舒逸左手抱在胸前,右手肘衬在左手上,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托住右边脸颊,一双眼睛眯缝着,望向罗勇。
罗勇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说道:“舒处,我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罗勇的眼神有些飘浮,像在回忆,又像在思索。叶清寒等得有些着急,想要催他,舒逸横了他一眼,他忙咬住了嘴唇。
罗勇说道:“三天前的晚上,大概是凌晨一点多钟,在旧城云峰之巅的小树林里巡山的治安员听到一声惨叫,跑过去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当时是刘局亲自带队出的现场,一见到男人的尸体,我便想到了椰海的母亲,两个人都是被匕首远距离射杀,而且都是从后背插入心脏。”
舒逸手放了下来,眼睛露出光芒:“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罗勇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在死者的身上我找到这个玩意。”他从身上摸出一样东西,舒逸接过来一看,是一只罗盘,罗盘很小,直径最多七八公分。舒逸的心紧了一下,然后说道:“为什么不追查死者的身份?”
罗勇说道:“上面不让查,就这个,我还是偷偷藏起来的。”舒逸对叶清寒说道:“去,把镇南方叫来。”舒逸的心里有些担心,从罗勇的诉说来看,这个中年男子的年龄与镇南方的父亲极为相似,而这个罗盘,更让舒逸决定了猜测,加上镇南方昨晚起的那个卦,看来他的父亲真的出事了。
舒逸淡淡地问道:“你说的上面是谁?被害人的尸体在哪?”罗勇说道:“是刘局,他不仅不让我们继续调查,还警告当晚出警的所有人,不能够泄露一个字出去,不然不只是这份工作保不住,还会为自己惹上麻烦。至于尸体,当晚就送到了火葬场,火化了。”
舒逸终于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怎么能够这么草率就把死者给火化了?”这里镇南方正好到了门口,听到舒逸的话,又看到舒逸手上的罗盘,他的情绪激动,几步冲上前来:“这是我父亲的东西,他的人呢?”
舒逸搂住他的肩膀:“小镇,冷静一点。”镇南方的双眼通红:“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舒逸把罗勇的话重复了一遍,镇南方楞住了,半晌他才说道:“骨灰呢?”罗勇这下明白过来了,这个男子极有可能是面前这个少年的父亲。罗勇说道:“舒处,你们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把死者,不,把镇先生的骨灰弄出来。”
镇南方的情绪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此刻的镇南方显得冷静得可怕。
他的声音很冷,他轻轻地问道:“我父亲身上是不是带着一笔巨额的现金?”这下轮到罗勇震惊了,这个案子的一切消息都是封锁的,况且男人身上有巨额现金的事情除了他和队里的一名刑警,就只有刘局知道,而这正是刘局要他们隐瞒这个案子的关键。
镇南方见罗勇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果然如此,我就说,父亲的运势怎么突然巨变,钱作怪啊。”罗勇不解地问道:“你是说凶手是图财?那么他为什么不取走死者身上的钱?”镇南方也不理他,自顾说道:“木能生火,火旺木燃,财旺身弱。哎,这是命,命啊!”
只有舒逸明白镇南方的话是什么意思,叶清寒和罗勇都是满头雾水。
镇南方望着舒逸,目光坚毅地说道:“老舒,我要为父亲报仇,我一定要找到凶手,让他为父亲偿命。”镇南方的声音冰冷,舒逸心里暗暗叫苦,镇南方的心里充满了仇恨,而这仇恨会不会让这个十六岁不到的少年的心性滑向地狱。
舒逸轻轻说道:“南方,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镇南方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神慢慢平和下来,舒逸拉住了他的手:“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放过凶手。”说完他望向罗勇:“你们到底找到多少现金?”罗勇说道:“二百万。”二百万,这确实是一笔巨款,但舒逸说什么也不相信刘局长会因为二百万元而把案子压下来,这背后一定有隐情。
罗勇自然不知道舒逸的心思,他说道:“刘局让我们别把钱的事情说出来,他说我和另一个警察一个人可以分五十万,剩下的一百万,落入他自己的口袋。不过我没有拿,虽然我并不富裕,但这样的钱不能拿,因为我有自己的底限。”
舒逸说道:“罗队,谢谢你,谢谢你能够把真相告诉我们,你回去后像平常一样,至于刘局叫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他如果坚持要你拿那笔钱,你就拿着,放心,钱的事情我会给你备案,这个案子以后不会给你惹任何的麻烦,不过有两件事情得麻烦你。”罗勇说道:“舒处,请讲。”
舒逸说道:“第一,你想办法把镇先生的骨灰送回来,第二,如果刘局那边有什么异常,包括他给你们下达什么不符合常理的命令,你立即通知我,这是我的电话。”舒逸拉过一张纸,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罗勇接过来小心收好:“放心吧,舒处,我今天就想办法把镇先生的骨灰送过来。”
镇南方平静地说道:“罗队长,谢谢你了。”罗勇面带愧色:“别这么说,如果我能够坚持一下原则,也不会这样。对不起,小镇。”
叶清寒把罗勇送走了。镇南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说道:“老舒,你们说椰海的母亲和我父亲的死法一模一样,是吗?”舒逸点了点头,镇南方说道:“这个刘局不简单,钱只是个借口,他一定和凶手相识,隐瞒案件的真相应该是另有目的。”
舒逸放着面前这个天才儿童,轻轻地问道:“你觉得是什么目的?”
镇南方说道:“可惜,案件发生已经三天了,凶手当时一定是发现凶案现场有人来了,很多线索没来得及处理,甚至现金都没来得及取走。巡山员没有侦破经验,而且为了保护现场,他们不会乱动现场的东西,而刘局亲自带队出现场,大概是因为他得到了消息,或者说是接到了指示,他不是去出现场,而是却善后的。”
舒逸很佩服镇南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够压制自己的悲伤,分析得头头是道,有条有理。舒逸点了点头:“嗯,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罗勇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们这些?真如他所说是坚持一个警察的道德底线吗?”镇南方说道:“哼!我倒觉得他是想借刀杀人,老舒,你可以派人查一查,罗勇和姓刘的之间一定有矛盾,不过应该隐藏得很深。”
镇南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老舒,让我加入九处吧,我要把那些躲在阴暗里的罪恶一网打尽。”舒逸走了过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知道镇南方在这一瞬间长大了,这个孱弱的肩膀,将要肩负起更多,更重的责任:“好,我答应你!”
第五十一章 诵经
舒逸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MP3,递给镇南方:“这是西门在渝城调查坠崖者的时候从遗物中找到的,你听听。”
镇南方连上耳机,认真地听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MP3里面的声音很是嘈杂,不过听得出是诵经的声音,西门无望当时给云都国安局送去,进行了技术分析,舒逸是听了经过处理的声音后才知道诵的是什么经,而镇南方居然听了十几分钟,便说道:“《佛说长寿来罪护诸童子陀罗尼经》!”
舒逸吃了一惊,这经很是生僻,镇南方竟然能够从一片嘈杂声中分辨出来。舒逸诚心考较镇南方,他问道:“你确定?”镇南方一边听着,一边跟着念道:“汝此恶业,当堕阿鼻地狱,无有休息,热地狱中,暂遇寒风,罪人暂寒,寒地狱中,暂遇热风,罪人暂热。无间地狱无有是处,上火彻下,下火彻上,四面铁墙上安铁网,东西四门,有猛业火。若有一人,身亦遍狱,身长八万由旬,若众多人,亦皆遍满……”
舒逸长长地出了口气:“有什么想法?”镇南方把耳机取了下来:“这并不是MP3,是一个形似U盘的录音笔,死者当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这诵经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全经并没有诵读完毕,应该是正好录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出事了。不过这也说不通,如果正在这时他发生了意外,那么为什么录音会突然结束?”
舒逸说道:“或许是被凶手发现,关掉了他的录音。”
镇南方摇了摇头:“老舒,你不用考我,如果凶手知道他在录音,这玩意恐怕早就被他们拿走了,就算不拿走,里面也不会有内容了。”舒逸说道:“或许是突然没电了?”镇南方说道:“这就很有可能了,不过西门拿到它的时候还能够听,说明这种可能被排除了。所以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死者自己把摁停的。”
舒逸淡淡地问道:“为什么?”镇南方说道:“第一,他怕凶手发现,诺,你看这上面有个指示灯,录音的时候会有红灯闪烁。”舒逸说道:“你怎么知道?”镇南方说道:“我朋友也有一个,碰巧我玩过。他关掉录音,就是为了不让凶手发现这段录音,所以这个玩意才能够做为遗物,来到我们的面前。”
舒逸说道:“小子,你很不错。”说完他又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MP3:“这里面是经过技术处理的声音,你比你强,我是听了处理过的声音才确定里面的经文是什么内容的。对了,小子,这么生僻的经文你怎么会知道?”
镇南方望了舒逸一眼,淡淡的说道:“佛家、道家的经书我几乎全都读过,而且我的记忆力好像也比较好,对了,包括《圣经》和《古兰经》。”
舒逸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镇南方:“你不是信上帝的吗?”镇南方望向舒逸的目光更是奇怪:“谁说一个人就只能有一种信仰?告诉你,佛、道、基督我都信,对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时候又是个无神论者。”
舒逸笑了:“怪胎!”
这时西门无望和谢意来了。西门无望说道:“舒处,我和小谢准备走了。”舒逸点了点头:“记得我和你说的话,一定要把调查做细,哪怕得到的结果看上去对我们并没有什么用,很多时候,细节,那些很容易被我们忽略的细节就是破案的关键。”西门无望尴尬地笑了笑:“舒处,这次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舒逸对谢意说道:“道士,虽然你有些本事,但办案西门是行家,一定要好好的向西门学习,以后或许很多事情得你自己去做,去完成。”谢意恭敬地回答道:“我明白了,先生。”
二人走后,镇南方才说道:“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