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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现在还有一个人在他手上,那是我妹妹……他的名字……”
郑景山还没有说出郑卫鸿的名字,别墅外,一阵警笛声蓦然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我们几人都是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
郑景山放下了手机,道:“警察这么快就,就来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啊。”
“是贾队长的人!”我猛然醒悟道:“姓贾的来了!”
“好小子!”成哥劈手抓住郑景山的衣领,一把将其提了起来,怒道:“你敢告密!”
“不是我,不是我!”郑景山吓得面色发白,拼命摆手。
“干什么!”
一声厉喝陡然传来,一队警员都举着枪,快速冲了进来。
还有几十个特警,端着各式重武器,也围了上来。
当先一人,长着一双扇风耳,冷冷道:“自己人还要杀自己人?分赃不均还是灭口?放下来!”
成哥愣了一下,放下了郑景山,然后看看我,看看池农,又看看那个说话的警察,有些愕然道:“你说什么?什么自己人杀自己人?什么分赃不均?”
我和池农也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人的意思是什么。
郑景山却挤出一丝笑意道:“贾队长,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玩闹,开玩笑呢。”
贾队长!
原来是他!
我盯着那人,眼睛眯了起来。
“我知道,他们当然是你的朋友。他们不但是你的朋友,还是我要抓的人!”贾队长冷冷道:“所以我说你们自己人杀自己人。”
“贾队长开玩笑了。”郑景山“哈哈”笑道:“这三位怎么会是您要抓的人呢?您要抓的看相先生是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头,不在我这里。”
“他粘上假胡子就是了!”贾队长盯着我道:“大师傅,别来无恙啊,今天有没有算到自己会被我抓住?”
“我是相士,只看相,不算命。”我毫不退让地盯着贾队长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在下有一言相告,您的面相不好,尤其是您的耳朵,两耳向前,廓大兜风,破尽家资,祸及子孙。平日里若是不多行行善事,恐怕下场会不好。”
“好一个下场会不好!”贾队长咬了咬牙,脸颊的肌肉一颤一颤,道:“我可不是姓高的!不怕你满嘴胡诌,更不怕你吓唬人!”
“高队长就是没有把我的话好好琢磨,所以才吃了小人的亏,被小人算计下去了。”我冷笑道:“我的话,准不准,你心中自然知道。”
贾队长脸色一变,目中寒光一闪,道:“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等等!”郑景山冲到前面,胡乱挥手道:“先不要抓人,不要抓人!误会,都是误会!”
“郑景山,你要干什么?”贾队长乜斜着郑景山。
郑景山道:“贾队长,他们三人真不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另有其人,而且我也知道是谁。”
“哦?”贾队长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道:“谁是凶手,说来听听?”
“这个……”郑景山道:“贾队长您过来,我说给您听。”
贾队长道:“你就大声地说出来嘛!”
“嘶……”郑景山吸了一口气,道:“有些家丑,难以外扬啊。”
“那我就替你说了!”贾队长嘴角挂着狞笑,道:“你是主凶,他们三个人是帮凶!”
“什么!”郑景山惊呆了。
“放屁!”成哥骂了一句。
我和池农面面相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贾队长进来时为什么会说我们是自己人杀自己人,说我们是分赃不均,原来玄机在此处!
郑景山还在惊愕,道:“贾队长,您,您不要乱开玩笑啊,怎么我成主凶了?那是我的母亲和亲兄弟啊!”
“你为了自己一人独吞你父亲的财产,所以杀了你二弟和三弟!”贾队长道:“至于你母亲,那是意外死亡,不是被害。”
郑景山又惊又怒又气,哆嗦道:“贾队长,你,你这是听谁说的!”
“你父亲,郑卫鸿!”贾队长道:“他亲口说的!你们三兄弟关系并不怎么和睦,尤其是你。郑景岳、郑景麓他们两人关系密切,你一直对他们两人不满。”
“我,我,郑卫鸿说的?”郑景山“哈哈”发出两声怪笑道:“他,他放屁!他有什么证据!”
“证据?”贾队长冷笑道:“那幅画,还有那个瓷盘,都是证据!”
“那幅画、那个瓷盘……”郑景山一愣,道:“那是什么证据?那是凶手在故弄玄虚!凶手故意讲了一个故事,然后假托是鬼祟害人,就是为了混淆视听!那个故事是谁讲的?是郑卫鸿讲的,他就是凶手!那幅画和那个瓷盘,都一定是他弄出来的!”
“那幅画和那个瓷盘,确实是为了混淆视听。”贾队长道:“也确实是凶手在故布疑阵。但凶手不是郑卫鸿,因为知道这个故事的人,不只是他,还有你郑景山,郑卫鸿说过,很早之前就给你讲过这个故事。”
“那又怎样!”郑景山道:“那也是他讲给我听的!”
“但是那幅画,还有那个瓷盘上,我们都提取到了同一个人的指纹。”贾队长道:“而那个人的指纹,和你郑景山的指纹,一模一样。”
郑景山愣住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贾队长,半晌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却是浑身一寒,心中发毛——郑卫鸿老奸巨猾,一至于斯!
怪不得他一直没有对郑景山动手,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动手,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已经挖好了深坑,就等着郑景山跳进去!
不杀郑景山是他既定计划的一部分!
杀了,反而不妙。
当然,还有我们。
或许,从一开始,郑卫鸿就识破了我的真实身份,他在配合我演戏,将我一步步引入他的彀中。
第088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是我!”
郑景山突然间爆发出一声大叫:“那是郑卫鸿的嫁祸!都是他干的!他,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郑景岳和郑景麓也不是!就连郑蓉蓉也不是!所以他,他恼恨,他要杀了我们三个!”
“那你为什么没有死?”贾队长戏谑地看着郑景山道:“郑蓉蓉为什么没有死?”
“那是因为,因为时机还没有到!”郑景山道:“郑蓉蓉现在已经失踪了,已经被郑卫鸿给带走了,她现在很危险!”
“他那是在防备你。”贾队长道:“郑卫鸿怕你下一个要除掉的人会是他,因为他也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你是个白眼狼,狼子野心,养了你一辈子,你还要反过来杀自己的爹,所以他害怕,所以他带着郑蓉蓉躲了起来。躲起来以后,他打电话,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然后我来抓人,一切合情合理,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不,不是这样的!”郑景山摇头道:“他带郑蓉蓉走,是为了杀她!”
“那郑老太太呢?”贾队长冷笑道:“郑卫鸿可是连郑老太太都一起带走了——你不是郑卫鸿的亲生儿子,郑老太是郑卫鸿的亲生母亲吧?他如果要杀郑蓉蓉,为什么连郑老太太一起带走?难道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放过?再者,如果说郑卫鸿杀你是有动机的,杀郑蓉蓉也是有动机的,那杀郑老太太的动机是什么?”
“这……”郑景山呆住了。
“不用说了。”我道:“郑景山,你不是郑卫鸿的对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我们都中招了。”
“不是他算计你们。”贾队长笑了笑,道:“而是他有你们杀人的证据,而你们没有他杀人的证据。这叫做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们无话可说。”
“他给了你多少钱!”郑景山冲着贾队长咆哮道:“那个老东西给了你多少钱?我也给你!”
“抓起来!”贾队长阴沉了脸。
“等等!”池农道:“贾队长,那幅画和那个瓷盘上,有郑景山的指纹,这勉强可以算作郑景山杀人的证据,但是我们三人呢?你指控我们三人是凶手的证据呢?”
“很简单啊。”
贾队长道:“第一,郑景麓和郑景岳被杀的手段很诡异,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郑景山没有这个能力,但你们三个人有,这证明你们有杀人手段;第二,你们三人和郑景山的关系密切,你们三人到郑家看相,郑景麓和郑景岳对你们都不屑一顾,只有郑景山对你们推崇有加,所以你们恼恨郑景麓和郑景岳,对郑景山有好感,这是你们沆瀣一气的基础;第三,你们看相收取大量的金钱,这足以证明你们贪财,因为恼恨,又为了贪财而杀人,这是杀人动机;第四,这位大师傅曾经预言过两次,说郑景麓和郑景岳会死,结果人真的死了,我相信这不是巧合,因为巧合不会出现两次,这是预谋,预谋杀人;第五,你们三个逃跑,我们去张池农的山庄别墅找人,发现车在,人却不见了,这是畏罪潜逃的表现,如果心中没有鬼,为什么要跑?第六,你们三个现在在郑景山家里,你们逃跑,不选择别的地方,却选择郑景山的家里,这就足以说明问题!说明你们三个和郑景山是一伙的!有以上六点,还不够吗?”
“好,好,好!”我拍了拍手,道:“贾队长说的真是有理有据,可是——都是推论,都是推测,我甚至还可以一一反驳——第一,郑景麓和郑景岳被杀,凶手杀人手段诡异,我们三人却从来没有表现过什么诡异的杀人手法,为什么是我们?第二,我们三个和郑景山关系密切,是因为我看郑景山面相好,所以接近;第三,我们收取大量金钱是因为我们事先定的行规,而且我们也从不勉强人,都是自愿;第四我从不做语言,我只是看相,从相术得出结论;第五,我们三个没有逃跑,我们三个只是出来玩,根本不存在畏罪潜逃的情形;第六,我们三个之所以来郑景山家里,正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所以才来找他玩。有问题吗?你非要说我们杀人,是帮凶,请问,切实的证据呢?”
“切实的证据,当然会有的。”贾队长笑了笑,道:“你们三人跟我回去,咱们慢慢聊。”
“去你奶奶的大信球!”成哥骂道:“给老子来刑讯逼供?吃你老子的卵蛋!”
贾队长的脸色阴沉着凝固了。
“成哥。”我喊了成哥一声,成哥扭过头来看我,我朝他使了个眼色,成哥立时会意。
就在这时候,贾队长一摆手,让身后的特警上前,嘴里还说道:“这三个人身怀异术,抓他们的时候,要小心,谨慎!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要是有什么反抗,就地解决!”
贾队长话音刚落,成哥就一跃而起,速度奇快无比,只一闪念间,便掠到了贾队长身前!
“过来吧!”
成哥一声呵斥,猿臂轻探,抓住贾队长的脖子,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似的,提到了自己的身前。
“哎呀!”
“放下!”
“住手!”
“……”
一干警员,轰然大乱,纷纷鼓噪,贾队长被成哥抓住,面如死灰。
成哥也是乖滑,把贾队长举在身前,完全挡着了自己,还上下左右晃动,贾队长的手下都举着枪,枪口却只能对着贾队长。
一时间,叫嚷声此起彼伏,都是呵斥成哥的。
郑景山看到这情形,吓得是面无人色,早躲到角落里去了。
“都别叫唤了!”成哥喊道:“你们这阵势,老子见得多了!都给老子放下枪,乖乖安生带着,闭嘴!”
“你妨碍公务,挟持国家机关执行公务人员,以后不想好好混了吗?”贾队长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让你这混蛋抓走了我们,屈打成招,以后才不好混了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