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骤然一痛!
我急忙摊开手掌看时,只见一缕黑气正从我的左手手掌心第二、三掌骨之间,略偏于第三掌骨处,悄然渗入掌内!
而那黑气的源起处,竟然是地上的那一摊黑水!
原本是黑冰,此时化作的黑水!
这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我面如死灰!
我想要握住手掌,却发觉手掌已经完全麻痹,冷得僵硬了,根本不能动弹!
不但是左手,绵延而上的左手手腕,左手小臂,左手大臂,然后是左肩膀,接连是整个左半身,全都被麻痹,也完全僵硬!
我的右手还能动,右腿也能动,但是左半身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身体了。
我拼命用右半身托着左半身,想要走动,但是却动不了。
左脚,左腿,就像是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地上一样!
分毫都不能动弹!
这是淹死鬼没有被消灭干净,然后钻入我的身体了吗?
要中邪了?
我急的心如火焚,抬头去看德叔,已经追着那人远去了,背影一晃而逝,消失在我的视野外。
“德叔!”
我使劲喊了一声,希望他能听见,然后回来救我,但是,这声音似乎根本无法传那么远。
我的中气不足……
那道黑气,就像是一根针,牵引着一条线,从我的手掌心钻进去,然后游走在我的血肉里,进而行至整个左半身!
那感觉,刺痛,又麻木,奇痒,又极度冰寒,总之,让人难受到了极点!
在我喊德叔那一声之后,黑气渐渐消止,不再从我的手掌心钻入。
而那游走在我体内的“针”,也慢慢消失了。
又过了片刻,那麻木、刺痛、冰寒又奇痒无比的感觉,也渐渐没有了。
我试着动了动,左手没有异样,左臂、左肩、左半身,也都恢复了正常。
我又惊又奇,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确定是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了。
我挠了挠头,又看了看手,手掌心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大白天,醒着,站着,凭空做了一个怪梦。
难道真是幻觉?
我迟疑了片刻,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色粘稠液体,它似乎变得透明了一些,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变化。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法可解,自忖德叔可能已经走远,必须马上追上他才行,或许,把这件事情告诉德叔,他会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我立即朝着德叔远去的方向奔去。
只跑了数十息,我便看见德叔的人了。
他正捏着那个水堂的人往我这边走。
那人被德叔捏着肩膀,亦步亦趋,模样又是滑稽,又是可怜。
我赶紧快走了几步,与德叔迎头碰上,德叔道:“你怎么了,怎么半天都没过来?”
“出了点小事。”我道:“德叔,刚才,那个黑冰化成的黑水里,有一道黑气跑了出来,然后钻进了我的身体里,那一会儿,我根本不能动弹,可是现在,我又好了!”
“啊?”
德叔惊愕地看着我,似乎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又说了一遍,德叔才如梦方醒道:“还有这种事情?把你的手掌让我看看!”
“你看,一点印子也没有,我现在都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我的错觉。”我把左手手掌摊开,伸到德叔眼前。
德叔看了看,皱起了眉头,道:“确实没有什么痕迹。”
“你!”德叔又捏了那人一下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德叔厉声道:“黑冰之中,除了淹死鬼魂之外,还有什么机关?跑出来的黑气又是什么东西?钻行到人的体内,要干什么?说!”
第048章 师徒分兵,再现敌踪
那人疼的呲牙咧嘴,又怕德叔再打他的嘴,也不敢大声叫唤,只是拼命摇头,道:“回禀相尊,没有什么机关了,除了淹死鬼,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机关了!小人只是异五行水堂的一个普通弟子,连先生的资格还不到,法器的法力也低,除了淹死鬼,哪里还能藏得住别的东西?求相尊明鉴,相尊明鉴!”
“嘿嘿……”
德叔冷笑道:“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小混蛋,你怎么知道我是相门的人?”
“晚辈……”
“你是谁的晚辈!”
“哦,不不,小人,是小人!”那人道:“小人还是有些眼力劲儿的,能看出来两位刚才施展的手段都是相门的手段。”
德叔“哼”了一声,道:“能看得出来,你刚才居然还敢阴我们一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回去之后面壁思过,这一辈子都不做坏事了。”
“又是这一套说辞。”我厌恶道:“土堂的人,和水堂的人,说话都一样,还区别堂口干什么?不要把我们当傻子,老实交代,那黑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从你那黑冰化成的水里钻出来,又钻到了我的手里?”
“小相尊,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可怜巴巴道:“什么黑气,还钻到您的手里,我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我以相门手段,察言观色,知道他的话,不像是假话,于是便问道:“那你老实告诉我们,那黑冰是怎么做出来的?”
“回禀两位相尊,那黑冰是我们水堂的主要法器,我们级别太低,只是徒众,根本做不出来,所以,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那你怎么会有?”
“是小人的师父水先生传给小人的。”
“水先生?”我和德叔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我道:“那黑冰里的淹死鬼又是怎么封进去的?”
“是我自己找来的。”那人道:“小人的师父把这法器交给小人之后,就吩咐小人去找一些江湖河流,池塘、水坑、沼泽也行,只要有淹死人可能的地方,都可以去,然后用我们水堂的秘法,寻出徘徊在水中的淹死鬼魂,将它们封到这黑冰之中。”
“怎么封?”
“也没什么难,只要找到了淹死鬼,把黑冰祭出来,淹死鬼就会自动飞入黑冰之中,成为被禁锢的魂魄。”
“好邪门的东西!”德叔道:“既然这黑冰是你们的师父交给你的,那么你们封这些魂魄的最终目的何在?总不会仅仅只是为了祭练法器吧?”
“最终目的是什么,小人也不知道,但是师父曾经交代过,只要吸收魂魄超过八个,就要把黑冰交上去,师父也会传授我们一点本事,作为奖励,最后再把黑冰还给我们。”
那人苦着脸道:“所以我们干的也是辛苦事儿,因为每次把黑冰交上去之后,师父再把黑冰发下来的时候,里面的淹死鬼魂魄就全都没有了!我们还得到处去跋山涉水,去找新的淹死鬼。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那大刘村死了七个人,是你刻意杀的了?”德叔道:“七个人,再加上王桂娥的魂魄,刚好够八个!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凑够八个淹死鬼,所以才会在大刘村设下局,然后害人?”
“不是,不是,不是我干的!”那人死命辩解道:“两位相尊明鉴,真的不是小人干的!两位相尊刚才也看见了,小人的黑冰之中只有两个淹死鬼魂!大刘村的事情,怎么会是小人干的?”
德叔把眼一瞪,道:“我正要问你,其余的鬼魂哪里去了!”
我道:“德叔,刚才黑冰里的两道淹死鬼,从模样上来看,不像是大刘村的死者中的任何一个人。你说,这货身上会不会有另一个黑冰?”
我和德叔都冷冷看着那人,那人连忙道:“没有了,没有了,小人级别低,有一个黑冰就足够了,哪里会有资格拿第二个!”
我也不再吭声,上前把那人浑身上下重新搜查了个遍,也确实没有再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看来确实没有了。
我突然想起来早上测字的时候,我测出来的其实是两个方位,一个是北,一个是东南,眼下我和德叔只是在北位上遇到了邪徒,那么东南位置呢?
这个人的手段,跟德叔相比,相差甚远,大刘村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只是他一手策划的。
还有党徒!
我当即问道:“你身上没有,那就是另有其人了?你的同伙在哪里?”
“啊?”那人脸色一变,然后迅即摇头,道:“没有同伙,我没有同伙——啊!别捏了,我说实话,有,有同伙!”
德叔道:“好好说话,免得再受苦!”
那人脸上汗出如浆,道:“小人有个同伙,大刘村的其他淹死鬼,都是被他拿走了,我们两个一起跑,然后中途分开了,两位相尊追的是我。”
我道:“他往哪里跑了?”
“他往西北方向去了。”
“放屁!”德叔一声厉喝,“啪”的一个耳刮子打下去,那人脖子都“咔嚓”响了一声,也不知道骨折了没有,只见德叔狞笑着道:“小混蛋,真以为我陈德不敢杀人?还是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你和你的同伙,分作两路,一路朝北,一路朝东南,我们追的是你,另一个就是去了东南!你敢说是西北?”
“小人,小人记错了,呜呜,相尊大人饶命!”那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然后猛然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呜呜……小人是真的服气了,再也不敢说假话了。再说假话,您就杀了我!呜呜……”
这次,看来是真的被德叔给打怕了,打服了。
有些人也真是贱,明明不是硬骨头,非要装模作样,办的也不是正经事儿,却非要严防死守,要是一开始就老老实实交代,哪有这么多的苦头去吃?
“说吧,同伙是什么人?本事如何?去了哪里?”
“那是我师父水先生,是水堂的水三先生,大刘村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控的,小人就是个打下手的。”
人一旦服软,那就彻底没了志气,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人道:“我和师父一道,从大刘村经过,师父说那河里淹死过人,还是个老婆子,这是个好材料,一定要好好利用,于是我们俩就下了水,去摸情况。王桂娥的尸体是我师父在水下发现的,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我和师父把那骨头架子打捞上来之后,在夜里烧成了灰,然后师父作法,在水中招来了王桂娥的鬼魂,使了术,让它听命于我们。于是,就布置了河里的局,一个月内,接连害死了七个人,七个人的魂魄全都是师父收走了,直到两位相尊出现,师父才收手。
师父说,你们两个不是普通人,是行家好手,看手段,更像是麻衣陈家的人,不好惹,不能跟你们硬碰,所以就让王桂娥的魂魄藏在河里,不要出来,等你们走了,再说。没想到你们又用相术,招去了王桂娥的魂魄,而王桂娥最后差点把师父供出来,于是师父就把王桂娥的魂魄也吸到了他的黑冰里,带着八个鬼魂跑了。
我和师父是一道走的,中途师父感觉不妙,说你们追了上来,要我和他分开走,以迷惑你们,就这样,我走了北路,师父走了东南路,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师父的本事比我大的多,他也有两块黑冰,一块跟我的一模一样,另一块比我的要大上一号,里面能藏道行很深的淹死鬼。
东南路上,你们一直走,会遇到个冷饮铺,那里就是我们在这里的一个小落脚处,我师父应该会在那里等我,但是时间长了,我不去,他就该走了。”
第049章 劳宫穴伤,冷饮铺现
听到这话,我和德叔对视一眼,彼此会意。
事不宜迟,该走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黑冰里跑出来的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德叔道:“你若实话实说,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我就此放了你,不再为难你,你回